第十三章
江枫一个人靠在围栏上，看着沈建东狼狈的样子，终于有些解气，心情放松了很多。
“哥哥！”
“弟弟，怎么了？”
“不对劲哦！”
“不对劲就对了，不然还怎么吓唬他！这，这是什么味道？”
“血腥味！”
喷泉的天使翅膀上流下的液体在月光下并不反光，在月色下能明显感觉到那是深色的液体。
血腥味从象征爱情的喷泉池中随着风四散开来，弥漫至整个学校。
“没想到巫灵儿还挺能整活儿的啊！”
“哥哥，你要借我的力量吗？”
“啊？”
“你要借我的力量吗？”
“不需要吧！”
“那个女孩子是很厉害。不过凡事都有万一，如果有万一的话一定不要顾忌，我很听话。而且力量是免费的哦！”
······
“素，素素？是你吗？”
在天使翅膀的环抱中，在血液喷泉浇灌的正中心，有些异样。
但是那异样正好躲在大天使怀抱的阴影中，看不清楚。
“素素！是你，对吧？”
那异样离开了阴影，跨出喷泉池，站在沈建东面前。
“噗通！”
沈建东一下跪在了赵老师的面前，手中捏着赵老师的遗物，表情狰狞。
“对不起！素素！对不起！呜呜呜呜～～”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呜呜呜呜～”
赵老师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沈建东面前，挽起他的手，扶起他，拉着他，带着他往天使喷泉中阴影的地方走。
月光下有鎏金闪烁。
巫灵儿长枪杀到，挑开两人牵着的手，一脚将沈建东揣远，一边跳着枪花向赵老师杀去。
站在教学楼上的江枫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连忙奔向天使喷泉。
“不好！出事了！”
······
当江枫赶到天使喷泉的时候，沈建东正扶着破裂的眼镜照着地上的东西，被摔掉的赵老师的遗物，一张照片。
“赵老师呢？”
“你在这里看着他哦！你的赵老师已经厉化了哦！”
“厉化？”
“执念太深哎！没有宝座上权柄的庇护都可以直接现形哦！你看好这个渣男哦，姐去会会你的赵老师！”
“喂！你要去干什么？”
“当然是工作哎！”
江枫转头看着沈建东，他将那张照片好像宝贝一样放在怀里。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鲜血。
应该是之前从楼上摔下来造成的。
哎，赵老师为了这样一个懦弱的人而死，现在还厉化，说不定会被巫灵儿直接消灭，真是不值得。
还好沈建东已经被巫灵儿捉弄过，江枫现在才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赵老师这么好的人，绝对是贤妻良母，你后悔吗？”
江枫问他。
“嗯！”沈建东点点头。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你当初就不应该抛弃她！”
“抛弃她？怎么会？素素虽然家庭条件不怎么样，但是她为人善良、体贴，我妈也很喜欢她。
我本来打算考上研以后向她求婚的，但是她却选择分手，离开了我！”
“是赵老师抛弃的你？怎么会？你！你胡说！”
江枫有些难以想象，他心目中的赵老师绝对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沈建东解释道：
“素素说她找到了人生的价值，一个可以不惜为止放弃一切，贡献一切的价值。”
“这是你的借口！赵老师还怀了你的孩子！她就是难产而死的！”
“不！那不是我的！”
“是你不想负责任的借口！”
沈建东推了推破裂的眼镜，看着江枫说：
“你是素素的学生吧！眼睛很特别！”
“是！那又怎么样？我不允许你污蔑赵老师！”
沈建东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你还太小！习惯定义一切，大人们做的决定有的时候是没有对错的。
如果说到后悔的话，我后悔自己太懦弱，没有好好保护素素，让她走上了这条路，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
“你······”
江枫还想要说什么，却听天使喷泉的阴影中有暗影晃动。
“嘤～嘤～嘤～”
居然是婴儿的啼哭声。
联想到之前赵老师的胎动，刚刚赵老师现身时肚子已经干瘪，江枫做出一个合理的推断：
“难道赵老师在这里分娩了吗？”
“素素的孩子？是素素的孩子吗？”
沈建东一瘸一拐慢慢走向天使喷泉，跨过喷泉周边的铁锁围栏，一步一步沿着台阶向下面的喷泉中心走去。
“别！别过去！”
“我倒要看看，她所说的为之放弃一切、为之奉献一切的价值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算天使翅膀上流淌下来的血水将他浑身打湿也没有能够阻止他的脚步。
“砰！！！”
沈建东从天使喷泉中飞了出来，倒在江枫脚边，痛苦的嚎叫。
江枫看见他已经被开膛破肚，内脏被吃了个干净，空余破碎的肚皮瘪在腹腔里。
沈建东瞪大双眼，想要对江枫说什么，却被喷涌而出的血液堵住了嘴巴。
他只能颤颤巍巍地把手中的照片塞给江枫后，断了气。
江枫展开那张被攥得皱巴巴的照片，看到正中间正是代表爱情的天使喷泉，赵老师勾着脚依偎在沈建东的怀中，两个人满脸的满足和幸福。
这就是沈建东致死也要保护的东西，两个人爱情的象征。
江枫突然明白，所谓“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只不过是他自己脑补的而已。
沈建东死在象征爱情的天使喷泉下，这样男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江枫有些愧疚，太对不起这个男人。
他不禁要问，到底是什么强迫原本相爱的两个人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赵老师情愿放弃一切、奉献一切？
······
像是一颗种子发了芽，天使喷泉中的阴影突然膨胀变大，甚至硬生生撞倒了两边的天使，天使们的翅膀断裂，头颅滚落，其余的都变成了碎渣。
江枫不确定这是什么东西，只看见尖牙间有尚未凝固的血液滴落，眉毛、头发、翅膀上的羽毛全都被粘稠的血液黏住，就像一个浴血而生的恶魔。
“哥哥，要不要借我的力量？”
“我······”
这恶魔晃了晃身子，展了展翅膀，一跃而上，朝江枫砸下！
月亮很圆，那只恶魔强壮的肌肉在月光的照射下轮廓分明。
这一刻，丛江枫脑袋里面划过的东西有很多，四只忍者神龟、爷爷没有焗油的白发、那片虚无的黑暗、那个叫“傻子”的学渣，还有改变他人生观的巫灵儿。
他愣在那里，不恐惧、不担忧，一想到巫灵儿小巧精致的脸庞，他甚至开始好奇巫灵儿为什么要作女仆打扮。
“啪～！！”
这一击并没有落在江枫的身上，准确的说是有人帮江枫挡住了这一击。
巫灵儿被那恶魔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重重地摔在地上，连滚几个圈，滚到江枫面前。
粉红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围裙像是暴风雨后的荷叶，凌乱不堪。
猫耳喀秋莎也摔落在江枫的连脚之间。
意外情况发生。
江枫敬仰的赵老师和那只恶魔现在就站在江枫面前。
“哥哥！”
“弟弟，怎么了？”
“不对劲哦！”
“不对劲就对了，不然还怎么吓唬他！这，这是什么味道？”
“血腥味！”
喷泉的天使翅膀上流下的液体在月光下并不反光，在月色下能明显感觉到那是深色的液体。
血腥味从象征爱情的喷泉池中随着风四散开来，弥漫至整个学校。
“没想到巫灵儿还挺能整活儿的啊！”
“哥哥，你要借我的力量吗？”
“啊？”
“你要借我的力量吗？”
“不需要吧！”
“那个女孩子是很厉害。不过凡事都有万一，如果有万一的话一定不要顾忌，我很听话。而且力量是免费的哦！”
······
“素，素素？是你吗？”
在天使翅膀的环抱中，在血液喷泉浇灌的正中心，有些异样。
但是那异样正好躲在大天使怀抱的阴影中，看不清楚。
“素素！是你，对吧？”
那异样离开了阴影，跨出喷泉池，站在沈建东面前。
“噗通！”
沈建东一下跪在了赵老师的面前，手中捏着赵老师的遗物，表情狰狞。
“对不起！素素！对不起！呜呜呜呜～～”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呜呜呜呜～”
赵老师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沈建东面前，挽起他的手，扶起他，拉着他，带着他往天使喷泉中阴影的地方走。
月光下有鎏金闪烁。
巫灵儿长枪杀到，挑开两人牵着的手，一脚将沈建东揣远，一边跳着枪花向赵老师杀去。
站在教学楼上的江枫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连忙奔向天使喷泉。
“不好！出事了！”
······
当江枫赶到天使喷泉的时候，沈建东正扶着破裂的眼镜照着地上的东西，被摔掉的赵老师的遗物，一张照片。
“赵老师呢？”
“你在这里看着他哦！你的赵老师已经厉化了哦！”
“厉化？”
“执念太深哎！没有宝座上权柄的庇护都可以直接现形哦！你看好这个渣男哦，姐去会会你的赵老师！”
“喂！你要去干什么？”
“当然是工作哎！”
江枫转头看着沈建东，他将那张照片好像宝贝一样放在怀里。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鲜血。
应该是之前从楼上摔下来造成的。
哎，赵老师为了这样一个懦弱的人而死，现在还厉化，说不定会被巫灵儿直接消灭，真是不值得。
还好沈建东已经被巫灵儿捉弄过，江枫现在才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赵老师这么好的人，绝对是贤妻良母，你后悔吗？”
江枫问他。
“嗯！”沈建东点点头。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你当初就不应该抛弃她！”
“抛弃她？怎么会？素素虽然家庭条件不怎么样，但是她为人善良、体贴，我妈也很喜欢她。
我本来打算考上研以后向她求婚的，但是她却选择分手，离开了我！”
“是赵老师抛弃的你？怎么会？你！你胡说！”
江枫有些难以想象，他心目中的赵老师绝对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沈建东解释道：
“素素说她找到了人生的价值，一个可以不惜为止放弃一切，贡献一切的价值。”
“这是你的借口！赵老师还怀了你的孩子！她就是难产而死的！”
“不！那不是我的！”
“是你不想负责任的借口！”
沈建东推了推破裂的眼镜，看着江枫说：
“你是素素的学生吧！眼睛很特别！”
“是！那又怎么样？我不允许你污蔑赵老师！”
沈建东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你还太小！习惯定义一切，大人们做的决定有的时候是没有对错的。
如果说到后悔的话，我后悔自己太懦弱，没有好好保护素素，让她走上了这条路，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
“你······”
江枫还想要说什么，却听天使喷泉的阴影中有暗影晃动。
“嘤～嘤～嘤～”
居然是婴儿的啼哭声。
联想到之前赵老师的胎动，刚刚赵老师现身时肚子已经干瘪，江枫做出一个合理的推断：
“难道赵老师在这里分娩了吗？”
“素素的孩子？是素素的孩子吗？”
沈建东一瘸一拐慢慢走向天使喷泉，跨过喷泉周边的铁锁围栏，一步一步沿着台阶向下面的喷泉中心走去。
“别！别过去！”
“我倒要看看，她所说的为之放弃一切、为之奉献一切的价值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算天使翅膀上流淌下来的血水将他浑身打湿也没有能够阻止他的脚步。
“砰！！！”
沈建东从天使喷泉中飞了出来，倒在江枫脚边，痛苦的嚎叫。
江枫看见他已经被开膛破肚，内脏被吃了个干净，空余破碎的肚皮瘪在腹腔里。
沈建东瞪大双眼，想要对江枫说什么，却被喷涌而出的血液堵住了嘴巴。
他只能颤颤巍巍地把手中的照片塞给江枫后，断了气。
江枫展开那张被攥得皱巴巴的照片，看到正中间正是代表爱情的天使喷泉，赵老师勾着脚依偎在沈建东的怀中，两个人满脸的满足和幸福。
这就是沈建东致死也要保护的东西，两个人爱情的象征。
江枫突然明白，所谓“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只不过是他自己脑补的而已。
沈建东死在象征爱情的天使喷泉下，这样男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江枫有些愧疚，太对不起这个男人。
他不禁要问，到底是什么强迫原本相爱的两个人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赵老师情愿放弃一切、奉献一切？
······
像是一颗种子发了芽，天使喷泉中的阴影突然膨胀变大，甚至硬生生撞倒了两边的天使，天使们的翅膀断裂，头颅滚落，其余的都变成了碎渣。
江枫不确定这是什么东西，只看见尖牙间有尚未凝固的血液滴落，眉毛、头发、翅膀上的羽毛全都被粘稠的血液黏住，就像一个浴血而生的恶魔。
“哥哥，要不要借我的力量？”
“我······”
这恶魔晃了晃身子，展了展翅膀，一跃而上，朝江枫砸下！
月亮很圆，那只恶魔强壮的肌肉在月光的照射下轮廓分明。
这一刻，丛江枫脑袋里面划过的东西有很多，四只忍者神龟、爷爷没有焗油的白发、那片虚无的黑暗、那个叫“傻子”的学渣，还有改变他人生观的巫灵儿。
他愣在那里，不恐惧、不担忧，一想到巫灵儿小巧精致的脸庞，他甚至开始好奇巫灵儿为什么要作女仆打扮。
“啪～！！”
这一击并没有落在江枫的身上，准确的说是有人帮江枫挡住了这一击。
巫灵儿被那恶魔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重重地摔在地上，连滚几个圈，滚到江枫面前。
粉红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围裙像是暴风雨后的荷叶，凌乱不堪。
猫耳喀秋莎也摔落在江枫的连脚之间。
意外情况发生。
江枫敬仰的赵老师和那只恶魔现在就站在江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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