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命中的那些女孩

    回忆到底有多美，失去自由才能体会生活的魅力；只可惜回首时已望不见来时的岸，岁月不会回头，我们每一个人也一样，要为自己的行为负全部的责任，哪怕是用自己短暂的一生。有时候一个错误真的会使人悔恨终生，有时候思念也会有尽头。

    李乐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故事，太多相关的人，太多扯心的事，复杂的人生根本不需要获得别人的理解，只要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但是他明白了吗？他需要沉浸在如水的月光里捋捋头绪。

    首先想到的人不是家人，而是他那群女朋友，包括在录像厅混在一起的。那些女的各有千秋，有的漂亮、有的温柔、还有的幽默。记得那次他和叫做小玲的女孩出去，一片大的花园中间的亭子里，他突然想起初中毕业时同学们在这里告别的情景，便有些伤感地随口说了几句。那女孩吟出一首著名的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与此情此景，残月晓风真的别有一番情味在心头啊！物是人非是人生最伤感的事了！当时他想起了多年前搬过的家。那时一幢砖混结构的楼，不像现在的，而是那种每层有一个共用大阳台的那种五户型的开放式的楼房。那些邻居才叫低头不见抬头见呢！

    隔壁住着一个上海人，那才叫抠门，为了老婆多花了五块钱竟要离婚，还是老妈劝了半天才劝住的。现在那家人回上海了，听说那个小姑娘已经是什么篮球队的，挺猛的，那时就长挺高的。

    还有一家，那个姑娘学习不好，听说是被脾气暴躁的老爸打头打笨的，也有人说是她妈脑袋不好使，遗传的。想到这就可笑，那个姑娘还说喜欢李乐呢！到处说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李雨还给两人牵过红线，就是回家时把那姑娘的信转交给李乐，还趁假期父母不在让两人独处，怕是没碰撞出什么好感！但后来那家人的遭遇非常让人同情。那个不知好歹的娘竟和别的人勾搭上了，在附近的宾馆被发现，，然后跑了，没法呆了，连李雨这样的小学生都知道了，真没法呆了!那个爱赌博的男人后来竟倒在牌桌上，死了！可怜的姑娘，李乐都为她发愁了，可再没见过，连摸样都忘记了。

    还有一个姑娘，腿脚不大灵便，却挺讨人喜欢，她喜欢在楼上扶着栏杆跨在父亲的自行车上，一步一步前行，然后向楼下的李乐挥手，目送李乐拐过那个路口，不见了影子。现在那个女孩也搬家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当然他也不会忘了一个叫金枝的女孩，那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女孩子，舞蹈学校的，非常漂亮，在四楼住着。多少个夜晚，李乐在窗前仰望，看着她的窗帘在随风摆动。那个女孩与李雨关系不错，李乐还托妹妹去给她说，妹妹也去了，可后来这事却不了了之了，李雨还责怪了哥哥呢!当时李乐只是苦笑着，不好再说些什么。那个女孩也随着爷爷搬走了。

    还有一个“疯子”，想想就好笑，父母离婚了，她和她妈一样，都是一路货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只耳朵上打了十个耳孔，套着些廉价的塑料环环，俗气啊！可那姑娘命好，碰上个有本事的老爸，现在在工商局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