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天落怪石
“孙火旺啊，你跟叔叔仔细说说，阿黄是怎么死的，好不好？”柯南直视着孙火旺的眼睛。
前世的时候，柯南看过一本书，讲儿童心理教育的，书上说，和小孩子说话的时候，要称呼他的全名，并看着他的眼睛，这会让他感觉自己受重视。
虽然柯南知道，孙老实是儿童教育大师，但他那套竹板教育法太难学了。
成年人交流时，通常会避免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因为可能显得生分，更会避免目光的直接对视，这种对视甚至可能引发冲突。
但孩子不一样，应该直视他的眼睛，并且应该叫他的全名----除非你是他爹妈，那叫全名的时候，通常都是有事了……
果然，孙火旺在柯南的直视下，显得放松了些，抽泣着道：“前天白天，我牵着阿黄，去姥爷家喂阿黄，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天都快黑了……”
“哼，冬天也要牵牛出去喂食，哪里来的牧草？”沈县令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孙火旺说的话。
柯南心里这个急啊，大人你能不能不要插嘴，我这问话呢！
一旁的里长畏缩地说道：“县尊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这放牛呢，春夏秋三季都可以赶到河边，喂食野草，家里再准备些饲料，也就够了。冬天没有草，平时赶出去，让牛随便走走，主要是靠铡秸秆喂牛。不过孙老实家的情况又有点例外，他老丈人是开豆腐坊的，有豆渣。豆渣可是喂牛最好的东西了，俗话讲，‘百斤干草，不抵十斤青草，十斤青草，不抵一斤豆渣’。”
“所以孙老实家的这头牛，就让他的娃儿，早上牵着去他老丈人家，吃饱豆渣，再回来，一来是喂了牛，二来也让牛每天都能活动活动，这样又养了膘，又不会让牛废掉，开春可是能出大力的。”
听了里长的解释，沈县令只好闭嘴了，谁知道孙家会有这么个特殊情况啊。
柯南见沈县令吃了瘪，暗笑一声继续问孙火旺：“然后呢，阿黄是怎么死的？”
孙火旺道：“快到家的时候，我有点尿急，就跳下牛背，在一棵树下尿尿，正尿着，就听到阿黄哼了一声，很大声的，吓得我尿都缩回去了，一回头，就看到阿黄已经躺在地上，头上有好大一个口子，正往外喷血！”
“然后呢？”和小孩子说话，跟大人不同，得经常插入“然后呢、后来呢、结果呢”这些提示词。
“然后我就扑过去，使劲按着阿黄脑袋上的伤口，想要把血都按回去。但血喷的太多了，怎么都止不住……接着，就看到阿黄蹬着蹄子，蹬着蹬着，不动了，眼睛也慢慢闭上了……”
孙火旺说到这里时，都快哭了。
柯南安慰了孙火旺几句，又道：“周围有别的人吗？”
孙火旺摇摇头道：“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阿黄是被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死的？”
“因为我看到了阿黄旁边，大概五六尺的地方，有一块石头，上边还带着血，好多血。”
柯南皱了皱眉，从孙火旺这小孩的陈述来看，这事情还真是有够蹊跷！
“你说阿黄的头被石头砸破了，有个好大的口子，有多大？”
孙火旺想了想，两只手食指拇指相对，比划了一下，道：“大概有小碗口大。”
这个伤口可不小啊，而且从孙火旺所说，耕牛遇袭后几乎是立即死去了。
“大人……”一旁的孙老实小心翼翼地对柯南说道。
“什么事？”柯南转身问道。
“那头耕牛的牛头，骨头，还在，就在小人家的厨房。”孙老实说道。
“快，快带我看看！”柯南有些兴奋。
去厨房的路上孙老实解释道，因为牛头不好卖，想着也快过年了，所以他家就没有卖牛头和牛下水，只是将精肉卖给了县城里的牛肉铺子。
柯南非常高兴，幸亏有这么个插曲，保留了一件重要的证物。
来到厨房，孙老实揭开大锅，一股热气冒了出来，锅里黑乎乎的煮着什么东西，都看不清。
“牛头斩碎了，跟野菜一块煮的。”
好家伙，这再煮一道，岂不是“毁尸灭迹”了。
柯南左右一看，旁边有个大水缸，他抄起水缸里的水瓢，连着舀了几大瓢冷水，倒进锅里，然后趁着温度下降，用水瓢在锅里胡乱舀了几下，手感捞到了一些很硬的东西，立即倒在了地上。
天寒地冻，耕牛颅骨上的热气很快散尽。虽然用刀斩过，还在锅里煮了半天，柯南还是立即发现，这几块耕牛的额骨和顶骨，确实遭受过钝器的暴力打击，不规则的骨茬裂缝，还有顶骨的凹陷残余，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这几块骨头我要拿走。”柯南说道，现在他对这案子，是真的有点兴趣了。有意思。
“好……好的，大人……”孙老实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跟牙疼似的。
柯南知道他是心疼牛骨头上那点肉末，扔给他几个铜板道：“不白拿你的，你就在这，拿凉水把骨头冲干净，然后弄块布，都给包好了，知道了不？”
孙老实的牙立即不疼了，眉开眼笑的接过那几个铜板，数了数，对柯南点头道：“放心放心，一定给您弄好！”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声问柯南道：“大人，您不会是怀疑我孙家私屠了耕牛吧？我孙老实可是个老实人！”
柯南没好气地道：“你就等着我勘察勘察吧，到时候发现是你小子私屠耕牛，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嘿，还真是，牛头是吃不了啦，拿块布让柯南兜着回去吧。
孙老实的牙又开始疼了，哭丧脸对柯南道：“大人，小人冤枉啊，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死的牛啊！”
柯南懒得搭理孙老实，走出厨房，又来到孙火旺身边，道：“带我去砸死阿黄的地方看看，离你家远不远？”
孙火旺道：“不远，就在庄子外边的土路上，一里路都不到。”
“那好，走，带我们去看看！”
任何案件，现场勘察都是绝对少不了的。
前世的时候，柯南看过一本书，讲儿童心理教育的，书上说，和小孩子说话的时候，要称呼他的全名，并看着他的眼睛，这会让他感觉自己受重视。
虽然柯南知道，孙老实是儿童教育大师，但他那套竹板教育法太难学了。
成年人交流时，通常会避免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因为可能显得生分，更会避免目光的直接对视，这种对视甚至可能引发冲突。
但孩子不一样，应该直视他的眼睛，并且应该叫他的全名----除非你是他爹妈，那叫全名的时候，通常都是有事了……
果然，孙火旺在柯南的直视下，显得放松了些，抽泣着道：“前天白天，我牵着阿黄，去姥爷家喂阿黄，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天都快黑了……”
“哼，冬天也要牵牛出去喂食，哪里来的牧草？”沈县令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孙火旺说的话。
柯南心里这个急啊，大人你能不能不要插嘴，我这问话呢！
一旁的里长畏缩地说道：“县尊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这放牛呢，春夏秋三季都可以赶到河边，喂食野草，家里再准备些饲料，也就够了。冬天没有草，平时赶出去，让牛随便走走，主要是靠铡秸秆喂牛。不过孙老实家的情况又有点例外，他老丈人是开豆腐坊的，有豆渣。豆渣可是喂牛最好的东西了，俗话讲，‘百斤干草，不抵十斤青草，十斤青草，不抵一斤豆渣’。”
“所以孙老实家的这头牛，就让他的娃儿，早上牵着去他老丈人家，吃饱豆渣，再回来，一来是喂了牛，二来也让牛每天都能活动活动，这样又养了膘，又不会让牛废掉，开春可是能出大力的。”
听了里长的解释，沈县令只好闭嘴了，谁知道孙家会有这么个特殊情况啊。
柯南见沈县令吃了瘪，暗笑一声继续问孙火旺：“然后呢，阿黄是怎么死的？”
孙火旺道：“快到家的时候，我有点尿急，就跳下牛背，在一棵树下尿尿，正尿着，就听到阿黄哼了一声，很大声的，吓得我尿都缩回去了，一回头，就看到阿黄已经躺在地上，头上有好大一个口子，正往外喷血！”
“然后呢？”和小孩子说话，跟大人不同，得经常插入“然后呢、后来呢、结果呢”这些提示词。
“然后我就扑过去，使劲按着阿黄脑袋上的伤口，想要把血都按回去。但血喷的太多了，怎么都止不住……接着，就看到阿黄蹬着蹄子，蹬着蹬着，不动了，眼睛也慢慢闭上了……”
孙火旺说到这里时，都快哭了。
柯南安慰了孙火旺几句，又道：“周围有别的人吗？”
孙火旺摇摇头道：“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阿黄是被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死的？”
“因为我看到了阿黄旁边，大概五六尺的地方，有一块石头，上边还带着血，好多血。”
柯南皱了皱眉，从孙火旺这小孩的陈述来看，这事情还真是有够蹊跷！
“你说阿黄的头被石头砸破了，有个好大的口子，有多大？”
孙火旺想了想，两只手食指拇指相对，比划了一下，道：“大概有小碗口大。”
这个伤口可不小啊，而且从孙火旺所说，耕牛遇袭后几乎是立即死去了。
“大人……”一旁的孙老实小心翼翼地对柯南说道。
“什么事？”柯南转身问道。
“那头耕牛的牛头，骨头，还在，就在小人家的厨房。”孙老实说道。
“快，快带我看看！”柯南有些兴奋。
去厨房的路上孙老实解释道，因为牛头不好卖，想着也快过年了，所以他家就没有卖牛头和牛下水，只是将精肉卖给了县城里的牛肉铺子。
柯南非常高兴，幸亏有这么个插曲，保留了一件重要的证物。
来到厨房，孙老实揭开大锅，一股热气冒了出来，锅里黑乎乎的煮着什么东西，都看不清。
“牛头斩碎了，跟野菜一块煮的。”
好家伙，这再煮一道，岂不是“毁尸灭迹”了。
柯南左右一看，旁边有个大水缸，他抄起水缸里的水瓢，连着舀了几大瓢冷水，倒进锅里，然后趁着温度下降，用水瓢在锅里胡乱舀了几下，手感捞到了一些很硬的东西，立即倒在了地上。
天寒地冻，耕牛颅骨上的热气很快散尽。虽然用刀斩过，还在锅里煮了半天，柯南还是立即发现，这几块耕牛的额骨和顶骨，确实遭受过钝器的暴力打击，不规则的骨茬裂缝，还有顶骨的凹陷残余，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这几块骨头我要拿走。”柯南说道，现在他对这案子，是真的有点兴趣了。有意思。
“好……好的，大人……”孙老实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跟牙疼似的。
柯南知道他是心疼牛骨头上那点肉末，扔给他几个铜板道：“不白拿你的，你就在这，拿凉水把骨头冲干净，然后弄块布，都给包好了，知道了不？”
孙老实的牙立即不疼了，眉开眼笑的接过那几个铜板，数了数，对柯南点头道：“放心放心，一定给您弄好！”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声问柯南道：“大人，您不会是怀疑我孙家私屠了耕牛吧？我孙老实可是个老实人！”
柯南没好气地道：“你就等着我勘察勘察吧，到时候发现是你小子私屠耕牛，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嘿，还真是，牛头是吃不了啦，拿块布让柯南兜着回去吧。
孙老实的牙又开始疼了，哭丧脸对柯南道：“大人，小人冤枉啊，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死的牛啊！”
柯南懒得搭理孙老实，走出厨房，又来到孙火旺身边，道：“带我去砸死阿黄的地方看看，离你家远不远？”
孙火旺道：“不远，就在庄子外边的土路上，一里路都不到。”
“那好，走，带我们去看看！”
任何案件，现场勘察都是绝对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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