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愚者
原本只打算走个过场的霍诚看到这行字也不由得一愣。没想到还真有人报名了，而且看样子还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报的名。
想象一下这个画面：社团干部趴在桌上，脸埋在手臂里呼呼大睡，一个女生（“叫栗夏这名字应该是女生吧？肯定是吧？”）走到无人问津的摊位前，默默地在报名表上写下信息，然后默默离开………
霍诚有点头疼，这波算是把自己的形象败干净了，他甚至怀疑她（他）报名是不是就为了面试的时候来看他笑话。
而且这人好巧不巧还是同为计算机系的学妹（或者学弟），社团之外估计也要经常碰面。
因为料到不会有很多人报名，所以心理健康社的报名表也设计得很简略，其他大社团的报名表筛选环节并不存在，只要报名就能进入面试。
他甚至还和舍友商量好了，如果招不到什么人，就先把他们的名字报上去凑个数，好过指导老师那关，免得社团直接被裁掉，以后的事情则是走一步看一步。
“面试官就一个人，被面试的也一个人，这情况能不能借到教室都不好说啊。到时候试试能不能蹭下其他社团的，毕竟一般借教室的时候都会把时间报长一点。”霍诚边收拾东西边想。
…………
三天后，在预定好的活动教室里（吉他协会慷慨地提供了协助），霍诚一脸严肃地坐在面试官位子上。
“啧，怎么感觉自己比被面试的还紧张！”霍诚隔一会儿就瞄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仿佛那个未知的面试者才是前来对他社长资格作出评判的考官。
“咚、咚、咚”，距离短信通知的面试时间还有五分钟时，敲门声突然响起，霍诚连忙用尽可能显得沉稳威严的声音说了句“请进”，同时开启“洞察烟斗”模式，准备观察面试者的情绪。
“抱歉了学长，我好像提前的有点多。”伴随着清脆的话音，一位女生落落大方地走进活动教室，霍诚注视着她，然后不由得一怔。
眼前的面试者身高大约在1米75到1米78之间，上身穿一件白色T恤，胸前位置被撑起了一个不容小视的弧度；下身穿着深蓝色牛仔短裤和黑色高帮帆布鞋，把中间如白桦树干般修长笔直的双腿衬得分外醒目。
她留着斜刘海的过耳短发，脖颈颀长，鼻梁高挺，大而澄澈的双眸中光彩闪动，仿佛活泼的小鹿，笑容洋溢的脸上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然而仅仅是颜值并不能让霍诚怔住，真正震惊他的是这个女生的情绪光团也没有显现出来！
不仅如此，当他集中精神增强【洞察烟斗】的观察力时，还能看到女孩周身有淡青色的旋风奔涌环绕，似乎隐隐有“呼呼”风声。
“前面是一个发金光的，后面又是个清风护体的，我这都洞察了些什么玩意儿？折大什么时候变成修仙学校了？”
几天内连续遭遇怪事让霍诚不由得心中暗暗吐槽，而女生似乎也觉得这个面试官老盯着她不太对劲，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嗯嗯……那个……你好，感谢你选择加入我们社团，现在请你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不想被当成痴汉的霍诚连忙让自己平静下来，重新回到面试官状态，但心里依然有着深深的疑惑。
“好的，嗯，我叫栗夏，是计算机系的大一新生，来自闽省（“和我一样啊”，霍诚想），性格方面算是比较开朗大方吧，嘻嘻，高中还当过两年班长，嗯那个，爱好方面跑步乒乓球什么的都挺喜欢的。嗯嗯，对了，这次军训汇报表演的战术演习里就有我在哦。”
栗夏自我介绍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故意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挺不错的，你的性格和爱好与心理健康社的活动还是比较匹配的。”
霍诚同样一本正经地说道，心想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个土到爆的社名给改了。“所以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加入我们社团呢?”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一脸认真的栗夏突然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与其说是自然流露不如说更像绷不住了。
“哈，其实是因为，学长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因为看到学长招新的时候在那睡觉……才，才会想加入的。”栗夏说完微微低下头，又偷偷瞄了瞄霍诚。
？？？
这是在嘲讽，还是在挑衅？霍诚隐隐有点不爽，但看到栗夏毫无恶意的微笑，他又平静了一些，皮笑肉不笑地问：“哦，为什么？”
“学长你想啊，别的社团都是主要干部齐上阵，热情招呼新生来报名。我们心理社就社长一人镇守，还在喧闹声中安然入睡，这很明显是出奇制胜吸引眼球的招数啊！所以我觉得这个社团一定很有意思。”
好一个出奇制胜！所以为啥除了你之外，其他人一个都没被吸引呢？霍诚对她的说法不以为然：“栗夏同学，我想这其实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呃，其实是因为学长看起来对招新比较随便，所以我觉得这个社团似乎挺适合摸鱼……”栗夏一边说一边观察面试官的神色。
“栗夏同学，请认真一些好吗。我知道我们是个小社，没什么人气，但也不是你用一些怪话来敷衍的理由。”霍诚正色道。
栗夏的脸上略过一丝遗憾的阴影。她叹口气，直视着霍诚的眼睛用严肃地问道：“学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嗯？”霍诚被这突然的一问整得有点蒙，自己平时也是安分守己之人，怎么搞得像欠了情债被女方质问一样。“姑娘啊，不是，栗夏同学，请问我们之前见面过吗？”
“学长，你考上折大之后的那个十一假期，不是有回到一中做学习经验汇报吗？”
“嗯，是没错。”成绩优异的毕业生在国庆假期回母校向学弟学妹分享经验也是母校锦宁一中的老传统了，虽然霍诚自己并不喜欢这种事，但依然有参加。
“那次的提问环节上，有一个女生专门对着你问了好多个问题，汇报结束了还缠着你问了好久，学长你难道没有印象吗？”
霍诚当然记得这么个事，当时场面一度相当尴尬，明明自己并不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在场的可是有考上青华的），却被那个女生坚定不移地缠住，问了一堆和学习有关或无关的问题，问到后面会场已是笑声四起。所以栗夏就是那个女生吗？可是记忆中……
“那个女生不是长头发吗？我记得的是那样。。”
“哦，原来学长是长发爱好者啊，没了长发就认不出学妹我了呢？”
栗夏笑着拨弄了一下头发，“学长你在会后还很认真地说会在折大等我呢，现在我可是完成了承诺哦。”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学妹啊。恭喜你也考上了折大哈。没能认出你来有点抱歉。”
霍诚心想这种“我在折大等你”的客套话你也当回事，不过他也有点奇怪，以栗夏的颜值，当时自己明明应该会留下深刻印象才对。
栗夏摆摆手：“学长完全不必为没认出来道歉啦，那天我其实戴了口罩的，不然我也不好意思那样缠着学长。”
“我次……”感觉被耍了的霍诚强行把脱口而出的话憋了一半回去。
恢复平静后，霍诚接着问道：“所以你是在摊位上认出了我才报名的吗？”
“当然不是，学长你把脸埋在胳膊里，我怎么认嘛？”
“难道说，你进折大后就调查清楚了我是在这个社团吗？”
“不能说是调查吧，学长好歹也是计算机系绩点第三，找个同系的问问不就知道了嘛。”栗夏笑着说道。
“我在摊位前看到有个人趴桌子上，但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学长，就问了一下旁边摊位的人，他说‘这不霍诚吗，几分钟没见，这么困了？’所以我才报名了。”
“肯定是钓鱼社的老刘。”霍诚心里嘀咕，然后他摆出笑容说道：“那要感谢学妹厚爱了，既然是同一个高中的学妹，那我也不搞什么弯弯绕了。恭喜你栗夏同学，你现在是我们心理健康社的一员了！”
严格来说，正是栗夏的加入，才让心理健康社不再只有“一员”，让霍诚可以自称“我们”而不是“我”。
而作为第二个无法被【洞察烟斗】探查情绪的人，霍诚也肯定要把她留在社里，找机会查出原因。
栗夏对此自然不会知道霍诚的意图，高兴地站起身向他道谢。
霍诚正要送她离去，却突然看到了不知是哪个社团落在桌边的一叠塔罗牌，还是22张的大阿尔克那版。《诡秘之主》里的桥段鬼使神差地浮上了心头，于是他决定借牌一用。
“栗夏同学请留步，”霍诚一边洗牌一边说，“请抽一张塔罗牌试试看，这是我刚想到的一个入社小活动，或许抽的牌可以成为我们社里的代号哦。”
栗夏好奇地眨了眨眼，虽然嘴上说“我可不懂这个”，不过还是伸手抽了一张，递给了霍诚。
塔罗牌上，一个身穿花衣的旅者站在临海的悬崖边上，肩扛一根挂着布包的木棍，旁边还跟着一只小狗。
塔罗牌第0号，愚者（TheFool），象征天真、自由、好奇心、可能性等。
霍诚脸色一黑，后悔没有提前把这张牌给自己留下。“愚者”通常被作为塔罗牌的起始，在《诡秘之主》中更是主角的象征，对他这种诡秘粉来说逼格简直不要太高，结果竟然就被栗夏这样随手就抽去了。
栗夏看了一眼霍诚问：“这张牌叫什么呀？”
“唉，愚者牌啊。”
“看起来是张好牌啊。”
“何以见得？”
“名字啊。现在名头什么的不都是反着来吗？叫萌新的都是大佬，自称学渣的一堆学霸，卧龙凤雏用来形容傻子，那愚者听起来自然是很有智慧了。”栗夏自信地说。
“你的解释倒是很有说服力啊，”霍诚苦笑着把牌放回去，心想怎么在这个世界这么早就有“卧龙凤雏”的新用法了。
“其实愚者是塔罗牌的0号牌呢，或许，你的加入就代表了我们社团的正式起步吧。”
“那可真是不胜荣幸呢。今后一起努力吧，学长！”栗夏做了一个OK的手势，在和霍诚道别后，欢快地走出了活动教室。
想象一下这个画面：社团干部趴在桌上，脸埋在手臂里呼呼大睡，一个女生（“叫栗夏这名字应该是女生吧？肯定是吧？”）走到无人问津的摊位前，默默地在报名表上写下信息，然后默默离开………
霍诚有点头疼，这波算是把自己的形象败干净了，他甚至怀疑她（他）报名是不是就为了面试的时候来看他笑话。
而且这人好巧不巧还是同为计算机系的学妹（或者学弟），社团之外估计也要经常碰面。
因为料到不会有很多人报名，所以心理健康社的报名表也设计得很简略，其他大社团的报名表筛选环节并不存在，只要报名就能进入面试。
他甚至还和舍友商量好了，如果招不到什么人，就先把他们的名字报上去凑个数，好过指导老师那关，免得社团直接被裁掉，以后的事情则是走一步看一步。
“面试官就一个人，被面试的也一个人，这情况能不能借到教室都不好说啊。到时候试试能不能蹭下其他社团的，毕竟一般借教室的时候都会把时间报长一点。”霍诚边收拾东西边想。
…………
三天后，在预定好的活动教室里（吉他协会慷慨地提供了协助），霍诚一脸严肃地坐在面试官位子上。
“啧，怎么感觉自己比被面试的还紧张！”霍诚隔一会儿就瞄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仿佛那个未知的面试者才是前来对他社长资格作出评判的考官。
“咚、咚、咚”，距离短信通知的面试时间还有五分钟时，敲门声突然响起，霍诚连忙用尽可能显得沉稳威严的声音说了句“请进”，同时开启“洞察烟斗”模式，准备观察面试者的情绪。
“抱歉了学长，我好像提前的有点多。”伴随着清脆的话音，一位女生落落大方地走进活动教室，霍诚注视着她，然后不由得一怔。
眼前的面试者身高大约在1米75到1米78之间，上身穿一件白色T恤，胸前位置被撑起了一个不容小视的弧度；下身穿着深蓝色牛仔短裤和黑色高帮帆布鞋，把中间如白桦树干般修长笔直的双腿衬得分外醒目。
她留着斜刘海的过耳短发，脖颈颀长，鼻梁高挺，大而澄澈的双眸中光彩闪动，仿佛活泼的小鹿，笑容洋溢的脸上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然而仅仅是颜值并不能让霍诚怔住，真正震惊他的是这个女生的情绪光团也没有显现出来！
不仅如此，当他集中精神增强【洞察烟斗】的观察力时，还能看到女孩周身有淡青色的旋风奔涌环绕，似乎隐隐有“呼呼”风声。
“前面是一个发金光的，后面又是个清风护体的，我这都洞察了些什么玩意儿？折大什么时候变成修仙学校了？”
几天内连续遭遇怪事让霍诚不由得心中暗暗吐槽，而女生似乎也觉得这个面试官老盯着她不太对劲，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嗯嗯……那个……你好，感谢你选择加入我们社团，现在请你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不想被当成痴汉的霍诚连忙让自己平静下来，重新回到面试官状态，但心里依然有着深深的疑惑。
“好的，嗯，我叫栗夏，是计算机系的大一新生，来自闽省（“和我一样啊”，霍诚想），性格方面算是比较开朗大方吧，嘻嘻，高中还当过两年班长，嗯那个，爱好方面跑步乒乓球什么的都挺喜欢的。嗯嗯，对了，这次军训汇报表演的战术演习里就有我在哦。”
栗夏自我介绍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故意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挺不错的，你的性格和爱好与心理健康社的活动还是比较匹配的。”
霍诚同样一本正经地说道，心想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个土到爆的社名给改了。“所以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加入我们社团呢?”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一脸认真的栗夏突然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与其说是自然流露不如说更像绷不住了。
“哈，其实是因为，学长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因为看到学长招新的时候在那睡觉……才，才会想加入的。”栗夏说完微微低下头，又偷偷瞄了瞄霍诚。
？？？
这是在嘲讽，还是在挑衅？霍诚隐隐有点不爽，但看到栗夏毫无恶意的微笑，他又平静了一些，皮笑肉不笑地问：“哦，为什么？”
“学长你想啊，别的社团都是主要干部齐上阵，热情招呼新生来报名。我们心理社就社长一人镇守，还在喧闹声中安然入睡，这很明显是出奇制胜吸引眼球的招数啊！所以我觉得这个社团一定很有意思。”
好一个出奇制胜！所以为啥除了你之外，其他人一个都没被吸引呢？霍诚对她的说法不以为然：“栗夏同学，我想这其实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呃，其实是因为学长看起来对招新比较随便，所以我觉得这个社团似乎挺适合摸鱼……”栗夏一边说一边观察面试官的神色。
“栗夏同学，请认真一些好吗。我知道我们是个小社，没什么人气，但也不是你用一些怪话来敷衍的理由。”霍诚正色道。
栗夏的脸上略过一丝遗憾的阴影。她叹口气，直视着霍诚的眼睛用严肃地问道：“学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嗯？”霍诚被这突然的一问整得有点蒙，自己平时也是安分守己之人，怎么搞得像欠了情债被女方质问一样。“姑娘啊，不是，栗夏同学，请问我们之前见面过吗？”
“学长，你考上折大之后的那个十一假期，不是有回到一中做学习经验汇报吗？”
“嗯，是没错。”成绩优异的毕业生在国庆假期回母校向学弟学妹分享经验也是母校锦宁一中的老传统了，虽然霍诚自己并不喜欢这种事，但依然有参加。
“那次的提问环节上，有一个女生专门对着你问了好多个问题，汇报结束了还缠着你问了好久，学长你难道没有印象吗？”
霍诚当然记得这么个事，当时场面一度相当尴尬，明明自己并不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在场的可是有考上青华的），却被那个女生坚定不移地缠住，问了一堆和学习有关或无关的问题，问到后面会场已是笑声四起。所以栗夏就是那个女生吗？可是记忆中……
“那个女生不是长头发吗？我记得的是那样。。”
“哦，原来学长是长发爱好者啊，没了长发就认不出学妹我了呢？”
栗夏笑着拨弄了一下头发，“学长你在会后还很认真地说会在折大等我呢，现在我可是完成了承诺哦。”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学妹啊。恭喜你也考上了折大哈。没能认出你来有点抱歉。”
霍诚心想这种“我在折大等你”的客套话你也当回事，不过他也有点奇怪，以栗夏的颜值，当时自己明明应该会留下深刻印象才对。
栗夏摆摆手：“学长完全不必为没认出来道歉啦，那天我其实戴了口罩的，不然我也不好意思那样缠着学长。”
“我次……”感觉被耍了的霍诚强行把脱口而出的话憋了一半回去。
恢复平静后，霍诚接着问道：“所以你是在摊位上认出了我才报名的吗？”
“当然不是，学长你把脸埋在胳膊里，我怎么认嘛？”
“难道说，你进折大后就调查清楚了我是在这个社团吗？”
“不能说是调查吧，学长好歹也是计算机系绩点第三，找个同系的问问不就知道了嘛。”栗夏笑着说道。
“我在摊位前看到有个人趴桌子上，但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学长，就问了一下旁边摊位的人，他说‘这不霍诚吗，几分钟没见，这么困了？’所以我才报名了。”
“肯定是钓鱼社的老刘。”霍诚心里嘀咕，然后他摆出笑容说道：“那要感谢学妹厚爱了，既然是同一个高中的学妹，那我也不搞什么弯弯绕了。恭喜你栗夏同学，你现在是我们心理健康社的一员了！”
严格来说，正是栗夏的加入，才让心理健康社不再只有“一员”，让霍诚可以自称“我们”而不是“我”。
而作为第二个无法被【洞察烟斗】探查情绪的人，霍诚也肯定要把她留在社里，找机会查出原因。
栗夏对此自然不会知道霍诚的意图，高兴地站起身向他道谢。
霍诚正要送她离去，却突然看到了不知是哪个社团落在桌边的一叠塔罗牌，还是22张的大阿尔克那版。《诡秘之主》里的桥段鬼使神差地浮上了心头，于是他决定借牌一用。
“栗夏同学请留步，”霍诚一边洗牌一边说，“请抽一张塔罗牌试试看，这是我刚想到的一个入社小活动，或许抽的牌可以成为我们社里的代号哦。”
栗夏好奇地眨了眨眼，虽然嘴上说“我可不懂这个”，不过还是伸手抽了一张，递给了霍诚。
塔罗牌上，一个身穿花衣的旅者站在临海的悬崖边上，肩扛一根挂着布包的木棍，旁边还跟着一只小狗。
塔罗牌第0号，愚者（TheFool），象征天真、自由、好奇心、可能性等。
霍诚脸色一黑，后悔没有提前把这张牌给自己留下。“愚者”通常被作为塔罗牌的起始，在《诡秘之主》中更是主角的象征，对他这种诡秘粉来说逼格简直不要太高，结果竟然就被栗夏这样随手就抽去了。
栗夏看了一眼霍诚问：“这张牌叫什么呀？”
“唉，愚者牌啊。”
“看起来是张好牌啊。”
“何以见得？”
“名字啊。现在名头什么的不都是反着来吗？叫萌新的都是大佬，自称学渣的一堆学霸，卧龙凤雏用来形容傻子，那愚者听起来自然是很有智慧了。”栗夏自信地说。
“你的解释倒是很有说服力啊，”霍诚苦笑着把牌放回去，心想怎么在这个世界这么早就有“卧龙凤雏”的新用法了。
“其实愚者是塔罗牌的0号牌呢，或许，你的加入就代表了我们社团的正式起步吧。”
“那可真是不胜荣幸呢。今后一起努力吧，学长！”栗夏做了一个OK的手势，在和霍诚道别后，欢快地走出了活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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