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孙氏出场
在家里，母亲和妹妹正想起火风。
姐姐早上和他已相向而别，去了学校。正好是晚饭之际，盛饭的时候，母亲习惯盛了四碗饭。
突然想起什么，又倒掉两碗进锅里。
母亲惦记着他们，再怕他们出什么差错，特别怕他们在路上碰到坏人似的。
想到火风才回来，没有好休息又去学校。钱母开始学尼姑了，自言自语的没完没了。
火风睡不到半小时，赵老伯的媳妇回家，像审问犯人似。
并且严格使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时不时间指着老赵的鼻尖，说他傻。
心里虽恨，看着老赵只是听着抽烟，孙氏知道一向不发火的人要是发火就不好收拾了。
说骂几话，自己没趣，就停止了无对象的单骂，做饭时候，看着要煮满满一锅饭，想起来后气，又接着骂。
骂老赵不知道东西南北，列举他甲乙丙丁的历史错误，恨他ABCD做不成事。
刚带回来的肉索性不煮了，心想太便宜那帮家伙了。趁老赵不注意，偷放进冰箱，鼻子还哼一句，宛如猪打呼。
孙发荣和杠子隐约听到骂声，两人气得七窍生烟，发荣瞪大眼睛，以示愤怒的表达。
杠子责怪孙氏太没有人情味，黑灯瞎火的见死不救，心肝给狗吃了。
发荣接着说：“我要有这么个妈妈。我非要我爸爸休了她不可！”
杠子点头称是，两人投机得快“夫唱妇随”了。末了，看了火风睡得正香，羡慕他省了不少心事。
唐霞晚上睡在赵老伯女儿房里，眼下，正谈着话。
唐霞想问，你家有几口人，觉得像查户口。
就改口说，“除了你，还有兄弟姐妹吗？“有个哥哥，他在福建打工做裁缝的。技术很不错哦。我哥就是我师傅，我哥非常帅，只可惜他文化少了，否则，早成为老板的女婿了。
她说话像放鞭炮，这段话想背诵了一样，连标点逗号都没有一个。
唐霞觉得这女孩好好玩，一下子不拘泥了。互通姓名。唐霞把在路上对他爸爸的想法也告诉了她。
赵湘琴格格笑道，那可真是冤枉我老爸了。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连撒谎都不会，要不就脸红，就像和尚不吃荤一样。
忽然，听赵老伯喊吃饭，赵湘琴和唐霞应着，出来喊了他们三个，发荣和杠子叫醒火风。
火风醒来，醉眼迷离，走路摇头晃脑，譬如一酩酊大醉的酒鬼。
头脑一片空白，跟着他们下楼。赵湘琴看在眼里好笑，又害怕他下楼时候摔跟头，时而投去搀扶的目光。
走到吃饭桌前，看见孙妈，着实吓了一大跳，人清醒了一半。
孙妈长发光亮，好像油里洗过澡，眉毛粗黑，仿佛男人的胡子渣。
火风心里打了一个问号？她是女人？肥硕的臀部，卖力的往后翘，走起路来，买弄风骚的左右摇摆，像极了一个摆钟。
火风这个时候清醒了剩下的另一半，等于完全醒了，不敢再看，怕亵渎自己的眼睛。好比听难听的话语，伤及无辜耳膜。
火风此时觉得洗个脸很有必要，宛如睡得深沉的大脑要呼吸新鲜空气一般渴望。又好比谈恋爱的人要写鸿雁的一样节省不得，否则未来婚姻不牢固。
正在这时，赵湘琴端来一盘水，叫他洗脸。火风稀里糊涂，以为自己向她要过水，竟心安理得的并无感激。
大家围坐吃饭。赵老伯客气的叫他们四个夹菜。
桌上没多少菜，赵老伯有些尴尬。不敢当众教训孙氏。
杠子和发荣夹菜的频率，就像调足发条的发动机。他们每夹一次菜，孙氏眼皮就翻一下。
孙氏突然嚷这些菜吃腻了，“就想吃些咸菜。”火风想孙大妈说得有道理，又觉得话中有话，来不及细想，就把自己的一瓶腌菜“进贡”给孙大妈。之后，氛围甚好，大家有说有笑。
饭后，杠子和发荣借故躲到楼上，唐霞被湘琴邀去，只剩下火风。为起礼貌之见，报答款待之情，火风帮赵老伯收拾碗筷。
偷看孙大妈一眼，只见她斜躺在沙发上，边剃牙边看电视，肥大的臀部再次向沙发里拱着，发出哼哼之声。
赵老伯过意不去，执意叫他休息，火风不敢推辞，趁机上楼。
孙氏得意道：“这娃还真惹人心动，倒和我心意，不如……赵老伯在厨房叮叮当当，吵得只字未听见。
孙氏耐不住，倏地跑过去，跳进厨房，大声嚷道：“你听见没有！”赵老伯想着自己的事，给她吓一惊，好比无缘由的遭到空袭，心下怨恨，还得赔不是。
孙氏收敛一点，破天荒的夸奖他做了一件好事，诡秘地说：“那孩子将来做我家女婿，还可以么？”
“好是好，只怕女儿配不上人家。”赵老伯讪讪的说。
“那有什么，要她做女婿，还不是瞧得起他？咱有的是钱，天下好的男的多得是，还愁么？”
赵老伯不屑于置辩，低头干活去了。
火风走到房前，听见说话。
“什么玩意儿，咱们好歹是客人，虽然她是长辈，也不至于如此傲慢与偏见。”
这是杠子的声音。他敲门进来，发荣一把拉住他，质问：“你也真是的，干嘛顺着她。”
火风一笑而过。趁不注意，溜出门外。
月白清风，天边的几颗星星顽皮的眨眼睛，含情的招手，火风触景生情，想起孩提时候和父亲看鱼塘的守夜。
小时候池塘抓鱼也许是火风最开心的事，不之一。
适时的怀旧往往有意外的收获，得到慰藉，火风快乐的笑出声来，大有江湖少侠的豪爽。
不一会，湘琴也出来，突然看到有个人在走廊里。
忙把头缩回来，譬如受了惊吓的乌龟，把龟甲当作避风港湾。
湘琴胆小，用手按住咚咚的心跳，但心此刻的跳跃就像夏天闷热天气里，水里缺氧蹦出吸氧的鱼儿，一只手按不住，又加一只。
心想唐霞未睡觉就好了。隔一会，又听到外面的笑声，湘琴心想，镇定了一下，强烈的好奇心鬼使神差般开门，慢慢地，慢慢地，用眼光的余光去搜索，仿佛架上一张扫描器，终于看清楚了是他。只见他手托了下巴，脸上带着迷人的笑。
湘琴很想上前和他说话，又觉得冒昧，不敢前去。
火风正在想，月亮是最美的。自己用什么方式表达对月亮的情感。
唱歌吧。妹妹说自己唱歌是鬼哭狼嚎。
试着唱了一句：“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只觉得鲠住喉咙，兴致大减。
又朗诵词：“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杨柳岸，晓风残月。”只觉得鼻子酸酸的，自己都被感动了。
不竟又笑起来，渡着步子想回到屋里。忽然听到一声门响，赵湘琴出来了。
姐姐早上和他已相向而别，去了学校。正好是晚饭之际，盛饭的时候，母亲习惯盛了四碗饭。
突然想起什么，又倒掉两碗进锅里。
母亲惦记着他们，再怕他们出什么差错，特别怕他们在路上碰到坏人似的。
想到火风才回来，没有好休息又去学校。钱母开始学尼姑了，自言自语的没完没了。
火风睡不到半小时，赵老伯的媳妇回家，像审问犯人似。
并且严格使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时不时间指着老赵的鼻尖，说他傻。
心里虽恨，看着老赵只是听着抽烟，孙氏知道一向不发火的人要是发火就不好收拾了。
说骂几话，自己没趣，就停止了无对象的单骂，做饭时候，看着要煮满满一锅饭，想起来后气，又接着骂。
骂老赵不知道东西南北，列举他甲乙丙丁的历史错误，恨他ABCD做不成事。
刚带回来的肉索性不煮了，心想太便宜那帮家伙了。趁老赵不注意，偷放进冰箱，鼻子还哼一句，宛如猪打呼。
孙发荣和杠子隐约听到骂声，两人气得七窍生烟，发荣瞪大眼睛，以示愤怒的表达。
杠子责怪孙氏太没有人情味，黑灯瞎火的见死不救，心肝给狗吃了。
发荣接着说：“我要有这么个妈妈。我非要我爸爸休了她不可！”
杠子点头称是，两人投机得快“夫唱妇随”了。末了，看了火风睡得正香，羡慕他省了不少心事。
唐霞晚上睡在赵老伯女儿房里，眼下，正谈着话。
唐霞想问，你家有几口人，觉得像查户口。
就改口说，“除了你，还有兄弟姐妹吗？“有个哥哥，他在福建打工做裁缝的。技术很不错哦。我哥就是我师傅，我哥非常帅，只可惜他文化少了，否则，早成为老板的女婿了。
她说话像放鞭炮，这段话想背诵了一样，连标点逗号都没有一个。
唐霞觉得这女孩好好玩，一下子不拘泥了。互通姓名。唐霞把在路上对他爸爸的想法也告诉了她。
赵湘琴格格笑道，那可真是冤枉我老爸了。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连撒谎都不会，要不就脸红，就像和尚不吃荤一样。
忽然，听赵老伯喊吃饭，赵湘琴和唐霞应着，出来喊了他们三个，发荣和杠子叫醒火风。
火风醒来，醉眼迷离，走路摇头晃脑，譬如一酩酊大醉的酒鬼。
头脑一片空白，跟着他们下楼。赵湘琴看在眼里好笑，又害怕他下楼时候摔跟头，时而投去搀扶的目光。
走到吃饭桌前，看见孙妈，着实吓了一大跳，人清醒了一半。
孙妈长发光亮，好像油里洗过澡，眉毛粗黑，仿佛男人的胡子渣。
火风心里打了一个问号？她是女人？肥硕的臀部，卖力的往后翘，走起路来，买弄风骚的左右摇摆，像极了一个摆钟。
火风这个时候清醒了剩下的另一半，等于完全醒了，不敢再看，怕亵渎自己的眼睛。好比听难听的话语，伤及无辜耳膜。
火风此时觉得洗个脸很有必要，宛如睡得深沉的大脑要呼吸新鲜空气一般渴望。又好比谈恋爱的人要写鸿雁的一样节省不得，否则未来婚姻不牢固。
正在这时，赵湘琴端来一盘水，叫他洗脸。火风稀里糊涂，以为自己向她要过水，竟心安理得的并无感激。
大家围坐吃饭。赵老伯客气的叫他们四个夹菜。
桌上没多少菜，赵老伯有些尴尬。不敢当众教训孙氏。
杠子和发荣夹菜的频率，就像调足发条的发动机。他们每夹一次菜，孙氏眼皮就翻一下。
孙氏突然嚷这些菜吃腻了，“就想吃些咸菜。”火风想孙大妈说得有道理，又觉得话中有话，来不及细想，就把自己的一瓶腌菜“进贡”给孙大妈。之后，氛围甚好，大家有说有笑。
饭后，杠子和发荣借故躲到楼上，唐霞被湘琴邀去，只剩下火风。为起礼貌之见，报答款待之情，火风帮赵老伯收拾碗筷。
偷看孙大妈一眼，只见她斜躺在沙发上，边剃牙边看电视，肥大的臀部再次向沙发里拱着，发出哼哼之声。
赵老伯过意不去，执意叫他休息，火风不敢推辞，趁机上楼。
孙氏得意道：“这娃还真惹人心动，倒和我心意，不如……赵老伯在厨房叮叮当当，吵得只字未听见。
孙氏耐不住，倏地跑过去，跳进厨房，大声嚷道：“你听见没有！”赵老伯想着自己的事，给她吓一惊，好比无缘由的遭到空袭，心下怨恨，还得赔不是。
孙氏收敛一点，破天荒的夸奖他做了一件好事，诡秘地说：“那孩子将来做我家女婿，还可以么？”
“好是好，只怕女儿配不上人家。”赵老伯讪讪的说。
“那有什么，要她做女婿，还不是瞧得起他？咱有的是钱，天下好的男的多得是，还愁么？”
赵老伯不屑于置辩，低头干活去了。
火风走到房前，听见说话。
“什么玩意儿，咱们好歹是客人，虽然她是长辈，也不至于如此傲慢与偏见。”
这是杠子的声音。他敲门进来，发荣一把拉住他，质问：“你也真是的，干嘛顺着她。”
火风一笑而过。趁不注意，溜出门外。
月白清风，天边的几颗星星顽皮的眨眼睛，含情的招手，火风触景生情，想起孩提时候和父亲看鱼塘的守夜。
小时候池塘抓鱼也许是火风最开心的事，不之一。
适时的怀旧往往有意外的收获，得到慰藉，火风快乐的笑出声来，大有江湖少侠的豪爽。
不一会，湘琴也出来，突然看到有个人在走廊里。
忙把头缩回来，譬如受了惊吓的乌龟，把龟甲当作避风港湾。
湘琴胆小，用手按住咚咚的心跳，但心此刻的跳跃就像夏天闷热天气里，水里缺氧蹦出吸氧的鱼儿，一只手按不住，又加一只。
心想唐霞未睡觉就好了。隔一会，又听到外面的笑声，湘琴心想，镇定了一下，强烈的好奇心鬼使神差般开门，慢慢地，慢慢地，用眼光的余光去搜索，仿佛架上一张扫描器，终于看清楚了是他。只见他手托了下巴，脸上带着迷人的笑。
湘琴很想上前和他说话，又觉得冒昧，不敢前去。
火风正在想，月亮是最美的。自己用什么方式表达对月亮的情感。
唱歌吧。妹妹说自己唱歌是鬼哭狼嚎。
试着唱了一句：“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只觉得鲠住喉咙，兴致大减。
又朗诵词：“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杨柳岸，晓风残月。”只觉得鼻子酸酸的，自己都被感动了。
不竟又笑起来，渡着步子想回到屋里。忽然听到一声门响，赵湘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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