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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情书出没

    祝晓红回校后,见了两次火风。

    第一次没有说上话,是因为学校里面去食堂的那一段大马路极其坑洼。

    借助着下雨天的不识时务和暴脾气,一长条红砖垫脚的马路,走起来竟然连绵无绝期,学生们叫苦不迭。

    呼喊声此起彼伏,像瞌睡的懒人晚上稀碎的鼾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除非这睡人醒来才可以结束这鼾声。

    校道面子工程的缺失,它坎坷的身世间接连累了祝晓红的小脚。

    伴随着一声啊呀,我的妈!旁边的同学就夸她是孙老头。解释说摔跤都摔得漂亮,像书本中孙老头摔跤的描写。

    她自己心思那时候缜密得像蚂窝蜂,小心思还莫名其妙的像挖井一样在钻孔,想着火风,脚却踏空,理所当然的摔了一跤。

    她的心也跳肺也跳的,当然肝也跳,也许整个身子都在跳跃。

    所以热恋中矫痴的男女都互相贴切称呼对方为心肝宝贝,也不是全然无道理,至少也不过份。

    上铺的周小妹伸长了脖子在教室里问还有一次怎么没说话。

    祝晓红红着脸说“亲戚”来了,周小妹阿一句,一脸的问号像屠户的挂钩,祝晓红再羞愧的说“好事”来了,周小妹就秒懂,笑着不问,自己写作业去了。

    高中时代的少女把高中女生的那点事,说得极其含蓄而羞涩,像亚当夏娃身上的遮羞布。

    祝晓红全没心思做作业,只有甜蜜的想法,这想法有些突然的心动,心动得没有预热的准备,像没有热身就要去长跑的不妥当。

    想到这里——想写信给火风。第一节晚自习时间,撕了一个练习本子也没有写成,没有留得住一个黑。

    只好央求同桌的霜甜帮忙,上书云云:“霜甜姐,帮我忙,写封“情书”,拜托了。”

    不知是害羞,还是其它原由,竟在“情”字上打了引号。霜甜一看字条,得知她要写信给火风,忙劝说要沉住气。

    对火风最多只算是好感,算不得感情,你老姐当年吃了苦头,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你却往火坑里跳,这是何苦。回头是岸吧?!”白纸黑字,笔迹力透纸背,清晰可见的力量。

    可祝晓红一句也没有看进去,全当是卖关子。

    回纸条道:“霜甜姐,别罗嗦,求救你了。”

    霜甜怪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得好人心,不甘心的又劝说一回,说她年纪尚小,念书为紧要。

    别因一时冲动,耽误了学习前程,辜负了父母期望。

    晓红斜瞟了一眼,背面写道:“霜甜姐,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你帮定了,否则的话,我俩就不是姐妹了。”

    祝晓红拿来杀手锏,打算用这一月有余的交情来换取感情。由此可见,这女生好色起意的威力并不比男生少,似乎还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必然。

    霜甜摇摆两下头,叹口粗气,大有人到黄河心已死的悲壮,暗藏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苦笑。

    于是,还不忘记再提一个要求,说非要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请她吃二块钱的面包,“毛毛虫”那种面包。

    祝晓红眼睫毛都不动一下,立马答应。可以。

    只要文笔好,“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她倒只想到她喜欢吃的面包,倒没有站火风角度想,原来他的爱情只值得两块钱,还是一个毛毛虫的爱情面包。

    末了,霜田她飞笔疾书,脸上就泛起了少女特有的红润,下课,晓红来伸手要信,霜甜佯装不给,道,你得请客。

    晓红快乐得不好意思,或者说不好意思的快乐着。

    她一把抢过信笺,拿来,走,现在就去买面包,你写的好,就买二个。还有奖励。三五成群的笑就消失在许领中学的大门外,留下魂系归来火风少年的记忆。

    也许每个人生都有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只不过请不要错误的时间发生在错误的人身上演绎了自以为是的错误的故事。

    人生过隙如抛锚的抛物线,潮起潮落二十年东,二十年西,像极了心脏电图一样,有高有低,曲折的起落就好比了我们的整个人生。

    多希望智者不要躺在医院看自己最后的心电图才蓦然回首,黯然神伤;

    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徒劳,伤悲和无奈。好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悟,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一种愚者自欺欺人。

    发荣早想声明,这会子扫兴说,“我没有把信带回来——我怕火风正人君子怪罪于我。

    听她说,她要自己送的。”

    “哎呀,说这么多,空喜欢一场。”

    不知道谁嚷一句,看客唏嘘一番,大家潮水般散退了,寝室里各做自己的事。

    等寝室熄灯,火风躲进被子里,说,发荣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会说漂亮的谎话。发荣,告诉我哪女孩是谁?把信拿出来,我有手电筒。”

    “老兄,你以为我骗你啊,发荣说这话像在溺水时喊出的救命——极其软弱无力。

    继续道:“信不信由你,是真的。快睡,明天早起了晨读。”

    火风还不知道她是谁,恨不拉他起来严刑斥候,逼供拷问,一夜的醒。

    这睡意全无的醒把醒撕得七零八落,一如学校杂七杂八不值钱的垃圾现场。

    而这辗转翻折的痛又好比女人难产,托起火风的那张破床,竟承受不了呜咽,火风此时的清醒,好比了长倒须的谷粒,你越是引诱它,它越发往里钻的怪异。

    也想到睡和醒原本的关系应是一对夫妇,只有彼此的交融结合,才能生一个圆满的梦。

    而这会子他们正在离婚的气头上,睡一个人睡着了,只留下一个孤独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