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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Dear火风

    明天,火风起床,嘴巴打个丰满的哈欠,表示睡眠未充足。

    两条腿脚灌铅的疲倦,晨读差点儿迟到。

    一入座,孙发荣就笑话他,立马一顿机关枪扫射:

    “失眠的滋味,感觉如何?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呀!我跟你说,早恋,这东西少儿不宜!”

    “早恋像什么?早恋像饿了吃饭,吃饱就吃饱了,等到再饿的时候,再去吃的时候,先前的食物却消化变作是一场大便,一文不值的完了就完了。”

    “其实,理解有些话就像理解广告商家做广告一样,他添油加醋,说得再好不过,无非像孙悟空千变万化变出来一个猴一样,莫非得出结论是说,他的东西好得不能再好,你赶快去买去消费的滑头。”

    火风骗他说:“你的思想真高深莫测,我不懂。”

    然后笑笑,心里还想说,难道鱼和熊掌真的不可以兼得么?火风还要想说什么,不尽兴的不舒服,好比大小便未拉干净。

    发荣推他,手拿圆珠笔做话筒,干咳嗽两声,正儿八劲道:“钱同学,作为一名高中生,你是看样对待情书的呢?”

    火风配合默契道:“我举双手赞成写情书,除交流感情外,至少还有几大‘副’作用,好得很。一是锻炼了书法,你看有些同学字迹潦草,横竖撇捺折,还有字母xyz,简直就是农家烧饭用的柴火,不忍直视犹如枯枝残叶。

    二是锻炼作文,三是可以拿了做老来炫耀的资本,证明少时的风流倜傥。

    四是美容。因为所有的情书无非是围绕那三个字尽写些漂亮的话。”

    发荣惊骇,死睁了单眼皮道:“你可以作一个演讲,哇哇,看不出你的脑瓜里全是思——想。”

    说完,故意拍拍火风的肩膀。

    火风完全进入角色,忙谦逊说,不敢当,全是胡思——乱想。

    晚自习下课了,火风从厕所出来,迎面来两人,吓他一跳,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出是本班同学,祝晓红大方的拿出信笺,附言道:“你一定要看哦。”

    沈霜甜脸上却倒有少女特有的矜持,如果灯光再亮些,火风一定以为他们两人的脸谱错位。祝晓红话已说完,还不想走,深情的注视。

    亏得沈霜甜暗地里拉她衣角,才不情愿的离开,像小孩子没有要到糖果的不情愿和不舍得。

    火风觉得那天学校的道路很是开阔,连掉落的枝叶都是风景,不知谁个调皮的同学吹一声长口哨,此刻恰如其分的点缀了他内心的那份激动与喜悦。

    只恨没有人来一起分享,一个人胃口消化不了,平添了堵塞与紧张。

    像是平整日子里面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的难得珍惜,难免要拉了一帮兄弟姐妹来分享这份喜气与快乐。

    旁边不远处女生寝室的灯光未因为火风的害羞,紧张甚至惊喜,而熄灭,照样光明而有内容。

    火风脑海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思绪涌来,同时,呆立得不知所措,直到祝晓红拐过墙角处,再回望一眼的时候,他脑意识才慢慢苏醒,表现在双脚上,百米加速度的冲刺奔跑,像逃离作案现场。

    据说,一惯享受快乐的方式有两种,一种呈现在脸上,一种蕴涵在心中。

    火风属于后者。百米冲刺后的心跳,喘气,低头,弯腰他一气呵成,气喘吁吁后,他用理智做了一副面具,这时候还走得慢,生怕掉了下来。

    上楼梯时,脚踏个空,伴着空旷的“哎呀”,想必是脸具掉下来了,走到陌生高一(一)班的时候,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迟迟不敢进。

    却突发聪明的镇定,对着窗户上的玻璃,理摞乱发,干洗了一把脸,做两个深呼吸,胸挺得宛如反驼背。

    最后列嘴一笑,算作个总结,严肃得出奇。

    旁边教室一眼熟的女生刚好经过,火风一下吓得差点滴要向她做求爱的姿势,腿早软了一半,还好扶住了墙壁。

    教室里其实没几人,几个女生在间或说笑,耳廊里的笑就不由分说的往思想里挤。

    火风低头朝思静位置冲,思想膨胀得分不清楚先后程序,还误以为是自己走路的不好看先落入他们的法眼,招来这女生嫌弃的说笑,勾引了自己下贱的颤栗。

    短短的几步路,心里仿佛走了个万里长城。

    拣个饭店的角落,火风坐东,思静对面。

    他一脸委屈的疑问,并伸头表示强调,笑说:“火风,今天请客吗?看不出来的,平时省吃俭用的。”

    火风笑着反问:“对门的那些小竹签能撑开某些人的双眼皮么,——火风指的是门前的小烧烤。”

    思静就笑笑,也懒得辩护,信已飞到思静的眼镜旁。

    他扶下眼镜,暗笑:“什么意思?”

    火风的心思算是个‘杂交’,除了有高兴一丝的炫耀,还有被人装进心里的负担,更有‘感激’媒人的意思。

    没好气,就说,都是你做的好事,你的杰作忘记了吗?

    思静向屋顶望一眼,表示困惑,然后说一句,我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吧。然后看信。

    “Dear火风:

    无数次的痴看你只为Love你,太多的思念你也只为Love你,拿起这颤抖的笔作信于你,更是为Love你。”

    思静看到这里,全身抖擞一阵,觉得自己已经被爱包围了,分不出身来,笑笑继续看。看下文能不能突出爱的重围。

    “You是怎样的一个You,为何让我这般痴迷!”

    或许这只是错觉,其实我倒还希望是个错觉,就怕我卤莽的说出那三个字,一如水平如连的心湖投下泪眼,就会柔碎那份想象美好与平和甜美,你在我head神圣与高洁顿会Lost。

    But我错了,问一问自己,早晨醒来想着的第一个人是Who?

    晚上睡觉前想着的最后一个人又是Who?

    是You,那快乐时呢?那忧伤时呢?

    是You,是You,都是You,你已经成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好比是我的eye,是我的head,chickensoup,andanchor!

    只希望,只希望将这份美感说给你听,让你Understand,明白有一个日日夜夜,夜夜日日。

    我是这样的想着你,太美丽肉麻的话,我不敢说,亦不能Said,知道那是虚伪,我也不能保证,我一生的喜欢你,可我亦明白,这此时此刻我又多么狂热的喜欢你。

    仰首,YOUSEE,YOUSEE,今晚的月色好美,能否赏光,与World的另一半荡漾于月光里,共度一个美好的秋夜。

    下面是署名:即日晓红写于教室

    8点10分钟

    另一页,还附一行小字,这一面留给你。

    思静看完信透不过气了,搞笑问火风有没有带氧气瓶。

    同时,甩肩抖几下,像一条下雪天里抖雪的狗。仿佛哪些肉麻的文字都飘落在他身上,到处都是。

    思静英文不怎么样,局部不认识的几个单词并不影响到全局的爱意。

    这会亲吻下信,惬意的说:“爽呆了,火风,这女孩子文笔不比你差,还显得中西合璧的洋气厚重,她喜欢你,真的是你的福气,你可要好好待她。”

    说到这里,思静做个手势,说,“来来,不好意思,教教我这个英文单词是什么意思。

    我昏死,关键时刻我怎能感冒?”思静嬉皮笑脸说道。

    火风给思静前几句话说得肉麻,这下严肃道:“思静,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信我没有看,我也不想看。现在重要的事,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凉办了!”思静一脸无耻说。

    “和她玩玩呗,有什么大不的。”思静不动声色,满不在乎补充道。

    火风简直是蒙上口罩说话。“你扯淡,不行,我和她没有那档事,再说,她是好女生,我怎么能骗她?”说完了,心里想笑,笑后自责,年纪轻轻,谈情说爱,成何体统。

    火风说这话听起来无疑要把“谈情说爱”的重任推卸给老头老太太。

    本想多怪罪思静几句嘴,责备他乱牵线搭桥,但稍为一想,归罪又不能成立。——要怪就怪自己。

    原本自己只想和人家称呼哥妹,又不敢说,惹出这等麻烦。

    火风同时心里想说,我对高小雪死心塌地。但这几个字卡壳在喉咙里认生,怕出来见人,火风嫌弃他在食道上拖沓,残余的阻隔,拉起来一杯白水,硬把她送终了,思静以为他借水浇愁。

    忙安慰道:“这种事,随便些,不能刻意去想,你就回绝她不就得了。——长痛不如短痛。不到几天,她便会死心的。”

    火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火风夜里没有想什么心思,一股脑儿说睡了就睡了。

    醒来后觉得那觉不懂事,至少来得意气用事,睡眼惺忪,瞅一眼枕头下的信,心血来潮,一种浪费生命的负罪感拽住衣领,把自己丢下床去。

    三步两步跑到教室,坐到课桌位置上,静心读书。

    火风的成绩没得说,相貌只差刘德华一点——腿没有他长,想到这里,高兴得自信起来,振臂一呼,可声音没到位,勾头一下闷响。

    他拿来进足球的庆祝方式,他还想擂一拳桌子,疑是助威,竟只捶了空气,吼两句“奋斗,奋斗。”

    末了,把一段英语念得嘴巴,心思都分娩阵痛的充满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