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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少年烦恼

    火风想要忘记昨天的记忆,让一切重新开始,可是他办不到。

    他只觉今天晚上是进一步的失败。这失败填补了所有的希望与好奇,只活生生剩下一个失败的结果。

    火风再次责怪自己,他不是这样的,他想他从来就没有这样懦弱过,本来刚去的时候,他本可以去拉住她的小手,大方的说句,我喜欢你,甚至他可以抱她,亲她一下。

    可他没有那么做,火风千万个责怪自己,他想不出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么做,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

    他似乎对自己开始失去信心,而此时,内心还升起了一团怒火,这恨来直骨髓,伴着哭泣的叫器,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火风一次次的问自己,边踢边捶,踢旁边的树,捶自己的胸口。

    “高小雪,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呀!”他心碎了,走路都摇曳着,看前面一家小卖部还亮着灯光,他故作镇定的走了过去,向店老头问句好,拿了两瓶啤酒。

    火风用牙齿咬开瓶盖。猛喝几口,末了往回校的路上走。

    路上没有人,他可以发泄这最深成的苦痛,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

    他小跑着到桥下望月,又朝河里当照镜子看,他想往下跳,可意识又在拉着他。

    他知道他不能逃避,可让他承担这份痛苦,他宁愿选择逃避,他矛盾着。

    无情的冷风吹过他的衣领,直灌进心窝。

    他好冷,这冷带着刺骨的冰凉,唤起了另一种记忆。母亲在床上打伞,挡着漏下的雨水,一家几口都坐到床上,仿佛等待着风雨的摧残。

    母亲就哭泣,哭父亲无用,恨祖上贫穷,可怜了孩子受苦,其实,最苦的还是母亲。

    今夜里,这风吹得好比母亲的哭泣,断断续续仿佛还有规律可循。

    火风再一次振作起来,扶助栏杆,试着向前踏。他双眼呆滞,这是对过去的忘却?还是对现在的麻木以及对将来的绝望?

    火风愈来感觉到不是他在喝酒,而是酒在浇烧他,一口口苦酒穿过喉咙,直冲肠道。

    他记得对自己说过一句话,凡事我都能自己摆平,可今日的所作所为是对自己的嘲笑,这嘲笑里有啼哭,是对人事的讥讽。

    先前的痛现得更加混成,清晰好比画家白描过后着了灰色的加工涂鸦,每一处都留着痕迹。

    他想到自己的悲哀,这悲哀是皱眉头紧锁的思想,里面藏匿个无奈的心绪。

    几时间醒来,火风脚步很沉重,在黑夜里很是迷茫,头脑几处清醒的痛,像打上烙印的鲜明。冷,他无形的打了个冷战。

    他摸索着回寝室,在楼廊里睡了一觉。

    火风的心绪不能集中,他开始自暴自弃,心烦像一根藤缠绕着四肢,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

    他心里开始骂自己无能,又安慰自己,这不是他的错。

    纸上却情不自禁写了高小雪的名字。火风想他应该怎么办呢。

    他现在最做不到的是控制不住去看她。这每看一眼,这痛苦就深一层。

    而高小雪不知道他的想法,还像往常一样的快活。火风对自己说放弃吧!可说着心里来了泪,表示反对。

    祝晓红看着火风有些反常,人是善于伪装的动物,所以有的人脸上笑往往心里在哭。

    火风脸上显得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早已经千创百孔。

    火风有着聋子偷听的矛盾,火风心里有事,逃不过祝晓红的眼睛。

    火风心里很乱,思想,灵魂,手脚仿佛还遗留在那昨夜的路上,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有个人用安慰来弥补他的空虚,虽然他也知道这安慰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甚至还想到如果生一场病,是不是会更好。那时高小雪会去看他,拉他的手问长短,火风鼓起勇气表白。

    高小雪感动了,由爱怜变为爱情。他们可以撑一把伞在雨中散步,可以追打嬉闹。火风一闭上眼睛,所有的零星碎想涌到脑海里,要讨个公道的不留情面。

    火风仿佛没有权利理智去主宰这些想法,而由这些想法吞噬着,这种幽缓、渐进的痛里似乎还藏着痛,多个过程的重复,提示。火风潜意识在抗住着,他在忍耐。

    寒气一阵紧一阵子的袭来,火风默默忍受着。

    我的心思在那里?我是来读书的。火风再一次自责起来。我不对不起我的父亲母亲。火风在心里狂喊着怒号,他太矛盾了。

    落日隐去,带着少女醉意的红晕。春寒像冬眠苏醒的精灵,在夜色的庇护下,再一次袭击那些未睡熟的人们,火风眼里还是黑漆,黑勾引了残存的记忆。

    轮廓里抽象的四壁,还白天里人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没有寄托,自己对高小雪有一种若即若离的痛,这痛里有一种深沉历史的悲哀。

    这悲哀借脱着懦弱,传透每一寸肌肤。感染了每一个思想细胞。

    火风早起了床,准备早读。没想到寝室里倒没有人起来,火风对天看了一眼,知道是礼拜日。

    火风又想和衣服睡去,又看到太阳已晒到屁股,寻思着去屋外读几页书。

    池塘的泥气和着花草的幽香,漫朔过柳枝,依仗着春风,要绿满了江南岸年轻的心思。

    火风看着这番景致,有种冲动,她素向对农村有种别致的情怀,他可以对农村哭泣,呐喊,这种冲动变成一种无名的力量灌进全身,他仿佛一下高大起来。

    他心里说,我要奋发图强,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有人笑。火风内心世界仿佛被人解剖了的空旷,只觉得刚才的话被他们偷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