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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嘴毒的长老

    “嗯,这修仙门派做的菜真不错啊!我吃一口就感觉到神清气爽!”

    樊振虎左手端着一碗海鲜粥,里面满满的海虾,严鸣深没有接他的话,因为他已经吃第2碗了,太过于好吃使他忘记说话了。

    这种美食他只在在城主府的时候吃过,这种带着灵气,又美味的食物,一般在世俗界起码千金起步,现在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竟然可以随便吃,青竹派不愧是修仙门派呀,大气!

    “这应该是从东海捉来的!正宗的东海灵虾!比我以前吃过的灵力要纯正百倍!呃!”严鸣深狼吞虎咽的把第3碗粥吃完之后摸了摸肚子,顺便打了个饱嗝。赶紧用手捂住嘴,这种事有点丢脸呢。

    梁岩早早就吃完了,只是等严鸣深吃完之后帮二人的碗筷一并收起,才起身往别处走。“碗筷要放到规定的柜子里,不然掌柜的会发脾气的!”

    “学堂旁边种着一棵硕大的柳树,出门直走到面馆左拐就是了。”梁岩知道他们不识路,所以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现在整条街都挤满了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严鸣深不得已,只能够扯着樊振虎长长的袖子,以免被人群挤走。从远处看就好像一对父子,后面的人看到他们,都很自觉的给他们空出了一段位置,当然其中樊振虎那异于常人的庞大身躯占了一部分原因。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他们的年岁基本都是20以上的,很少有十岁出头的,遇上才那么一点点的严鸣深,眼底里都很是稀奇,心里也明白,这肯定是天才,一般来说,他们会在15次左右开始第一次测试,或者更小,但一般都会被淘汰,第二次一般都是及冠了之后再一次尝试,没过就开始成家立业。也有的已经子孙满堂了,但是不甘心,于是上山求仙的。

    所以,遇上一个才10岁开头的孩子,都下意识的呵护。

    梁岩领着严鸣深他们来到一个庭院,门口贴着几大张纸都写着名字。严鸣深个子不高,走到人群中基本都只能看到密密麻麻腿,樊振虎就把他架在脖子上,像父亲架孩子那样。

    “樊大哥,我们都是陆班的!”

    严鸣深和樊振虎的名字紧挨着,在陆班的第一行。

    “你们看着路牌自己去吧,我得赶紧了,我已经看到授课长老了!”

    梁岩带着歉意的眼神,向他们告别。

    学堂在外面看,可能才一点点,但进去才知道这里面十分的大。它是按江南的风格建的,处处都可以看到嫩绿的柳树,淡红的桃花瓣迎风飘舞。学子们拿着书卷积极讨论,学堂应该是不允许御剑飞行的,严鸣深看了很多人都是走着来的,无论再着急都是跑着。

    他们按照路标走过了一座红色的木桥,终于看到一座园子上面写着,陆。中间有一株巨柏,树干粗大,树冠成圆锥形,最大部分直径不下两丈,顶部尖如锥子。整株树酷似一枝巨笔,插在园里的天地间。这园子的建筑是呈一个冂字形,人不多,因为大多数人都还挤在门口看名单。

    严鸣深带着泥泞的靴子踩在木质的走廊,留下串串脚印。走进正中央的教室,里边大概有30张桌案,一共五列六行,已经到了接近一半的人了,看到樊振虎都热情的打个招呼。至于严鸣深,不认识。

    “哎呦,振虎!你怎么修个仙,还把你家弟弟带来了?”坐在中间的一个桃花眼的青年,一边拍着樊振虎的手,一边打趣儿地问他。

    “看他样子都没有到15岁吧!来,见面礼。没带什么,这是我从家里顺来的桃。”

    坐在他另一边的少年,从怀里掏出一个桃子递给了严鸣深。

    “嘿,他是我报名的时候认识的,叫严鸣深,好听吧!”樊振虎拍了拍青年的肩,在他旁边的座位坐下。

    “鸣深,你坐我前面吧!”

    少年很热心肠的牵过严鸣深,坐在他前面,也就是第1排。

    “我叫楼宗汉,今年16岁,坐我后面的是我哥,楼宗叹,他已经27了!他不是这个班的,是过来串班照顾我的,我们这是低级班,他是中级班的。”

    楼宗汉双手捧着脸,一双杏眼又大又好看,他是典型的圆脸,眉毛比较粗,脸上还带点婴儿肥,嘴角有一颗红痣,笑起来十分阳光,显得他格外的好看。严鸣深不是很敢看他,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模样了,以前在护城河洗过脸,但是洗不干净,所以总是看不清自己的脸。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振虎你要好好照顾好我弟,宗汉你要好好照顾鸣深,他今年才13呢,是你弟弟哦。”楼宗叹看到人已经陆陆续续来齐了,但是由于他们占了位置,有一些人站在后面有点手足无措。于是他就带着他的弟兄们先回去了,临走前叮嘱樊振虎和楼宗汉。

    “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感受到我的热情!”楼宗汉拍了拍胸脯,义正言辞的回答。

    人很快都来齐,他们对陌生的环境充满了好奇,稀稀拉拉的聊着天。但是他们的视线一直在楼宗汉和严鸣深之间徘徊,指指点点,指指点点。

    “鸣深,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整个班里就咱俩最小啊!”严鸣深扫了一眼全班,发现好像确实如此。

    “宗汉,你知道我们这节课要干什么吗?”

    “我听我哥说了,我们要学剑!但是让我们注意一下过来授课的长老,听说是一个很小心眼的糟老头!哥之前已经被针对过了!”楼宗汉和严鸣深忘我的交谈,渐渐的除了他俩,别的人都不说话。

    严鸣深最先发现异常,微微转过头,结果被近在咫尺的一张大脸吓了一跳,跌坐在旁边。楼宗汉猝不及防,也被吓了一跳,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呢?苍白,阴沉,带点轻蔑。明明只是一张很普通的没有表情的脸,却硬生生透露出了一股杀气。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这声音带点嘶哑,没有一点起伏,严鸣深和楼宗汉却感到莫名有点冷,隐隐有些起鸡皮疙瘩。

    “严鸣深。”

    “楼宗汉。”

    严鸣深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都有点不敢置信,这真的是自己的声音吗?怎么这么嗓哑!

    “好,严鸣深,楼宗汉,你们两个藐视长辈,目中无人,围着外面的松树跑10圈,丙陆班扣10分。”

    这个长老穿着一身黑色带着竹子暗纹的的锦袍,气势磅礴,杀气腾腾,一道眼神就能够让严鸣深他们俩如身处冰窖般寒冷。

    这个人,这个人绝对杀过人,而且杀的绝对不止一个两个,绝对屠过城,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和杀气。

    严鸣深的心里像打鼓似的咚咚直跳,手控制不住的打哆嗦,楼宗汉牵起他的手跑了出去。直到遇见阳光温暖了严鸣深僵硬的身躯,才感觉好受一点。

    “鸣深,你还好吗?刚才感觉你心跳的好快,身体都僵硬了。”楼宗汉有些担忧的问严鸣深,他摸了摸严鸣深的手,一片冰冷。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怎么手这么冷?”楼宗汉把他的手放进自己手,企图用自己的手温暖他的手。

    “我还好,只是被吓到了。”严鸣深可以感觉到自己身后一片冷汗,几乎浸透了衣服。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怠慢长老,目无尊长,逃避惩罚,罪加一等,再跑10圈。”

    那个长老阴沉着脸站在教室的门口,一边拿着漆黑的戒尺,一边走到走廊,看到他们一动不动的站在树底下,又继续开口惩罚。

    严鸣深叹了一口气,和楼宗汉,开始围着树跑起来,那棵树大概要4个人展开手才能把它全部包围。

    严鸣深跑到第12圈的时候就开始有些跑不动,是楼宗汉扯着他的衣袖拉着他跑才坚持下去的。

    跑完了严鸣深直接就跌在地上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通红通红。

    “鸣深,呼,站起来,呼呼,刚跑完不能坐地上。”楼宗汉叉开腿,弯着腰,双手将跌倒的严鸣深慢慢的拉起来。

    严鸣深感觉自己已经呼吸不上来了,耳朵嗡嗡的响,什么也听不见。

    “头,头疼!哈,呼~”

    严鸣深弯着腰半蹲着,双手按在膝盖上,他已经觉得脚软了,颤颤巍巍的发抖。

    楼宗汉体质比较好一些,休息了一会儿就能够随意走动了,他双手扛着严鸣深,敲敲门走回了教室。

    “报告,我们两个跑完了。”

    那个长老点了下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捆桃木剑。然后丢给楼宗汉,“发下去一人一柄。”

    严鸣深迈着沉重的步伐,坐回了位置。他什么都听不清,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有些想吐,但是吐出来肯定会有更多的惩罚等着他,所以他紧紧的捂着嘴。

    “我是你们的授课长老,王述安,我是教你们剑术的,刚发下去的是桃木剑,可别弄坏了,不然后果自负,这个可是用上好的桃木做成的,有很强的辟邪和引导灵力的效果,最适合初学者。

    言归正传,要踏上修仙路,你们最重要的是把基础打好,你们这一次的目标是在10年内引气入体,进入练气期。

    求仙一共分为9个境界,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炼虚期,合体期,大乘期,渡劫期,直至最后的飞升。

    千万年前确实有一些人飞升了,祂们被称为神。但后面不知道为何坠落了,尸体全部都砸在大地上,成为一条条硕大的灵脉。从此之后再也无人飞升。

    我青竹派建派至今13,367年靠的不仅仅是地下的灵脉,我派历代掌门都是渡劫期修士,现任掌门柳宗,也是渡劫期修士,在整个大陆都是名列前茅的。

    我小小一个授课长老自然是比不过掌门的,我是合体期修士,当然,你们这辈子能不能到金丹都是一个问题,就不要好高骛远想把我打翻了。

    我教给你们的剑术,是你们在危急时刻保命的关键,你们要是不好好学,到时候,死了就自己到地府懊悔去吧!至于引气入体,那是别的长老教的,不归我管。

    现在拿着你们的剑跟我出去。”

    一个时辰后。

    “哎哟,长老,能不能休息一下,我,我撑不了了。”一个正在扎马步的青年,举起左手。

    “啪!”

    一把漆黑的戒尺一下子就打到他脑门上,他直接晕过去,倒在地上。

    一些蠢蠢欲动的一下子就正经起来了,一丝不苟的扎着马步,眼睛都不敢往他那瞟一眼。

    穿着黑袍的王述安拿着一把戒尺走来走去,在一群扎马步的学生中显得格外突出,但凡有人的姿势不正确,他就一把戒尺拍过去,打得弟子的手都出了红印子。

    他一双鹰眼,将弟子们想要偷懒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基本每个弟子都已经被他打过了,特别是严鸣深和楼宗汉。由于他们俩在第1次上课就挑衅了他的威严,所以他们受到了重点关注。严鸣深的手已经打的渗出了血,粘在了衣袖上。

    “这一点苦都吃不下,那你还是趁早滚回家去喝奶吧!”

    偏生这位长老的嘴又毒的很,使着严鸣深一团怒火憋在心里,他偏要让着长老为他刮目相看。

    又过了一个时辰。

    只剩5个还在扎马步,其他人全部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了。

    严鸣深的额头上都充满了汗,嘴角已经被他咬的出血了,樊振虎站了这么久,也开始有些颤抖了。

    再过一个时辰。

    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