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绝对恶（8）
一个好的发型能为人增色不少，而一个糟糕透顶的发型……
一定会成为你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珍贵回忆。
爱丽丝从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她只是按照人类社会的规矩，普通、低限度地维持自己的仪容衣着。
但，当所有人都将目光扫向你的头顶，或皱眉或憋笑的时候……
即使是用锅吃饭的北地硬汉也会感到一丝压力的！
看着那个外表如人偶般精致的女孩子毫无形象的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的样子。
爱丽丝·苏蕾突然有些不安的感觉。
“真的有那么难看吗？”
“没……其实也没那么嗷……嗷嗷……哈哈哈哈哈。”
“是吗？”爱丽丝低下头，这个粉毛女总能轻易引动她平静的内心，让她生出那些本不该存在的情绪，握着匕首的手臂微微前探的同时压低身体的重心：“果然，教育小孩子只能使用武力啊。”
“你说谁是小孩子？”
“这里还有第二个分不清正反面的粉毛儿童吗？”
“让我来教教你怎么说话吧，盗贼，从给你开两个洞教起。”
稍后，地上多了一缕淡粉色的长发，碎裂的丁香形水晶胸针。
洛丽娅看着眼角发青，肩头有丝丝血迹的爱丽丝宣布道：“是我赢了。”
她有些疑惑，仿佛有个声音对她说了些什么？别杀这个银发女人？她隐晦地用视线外缘四处观察片刻，并没有除了她们以外的第三人。
大家都留手了，爱丽丝在心里点头，她没抱着真的捅死粉毛小丫头的想法认真下手，粉毛小丫头也没用她那诡异的魔法。
单纯的近战武器格斗，长剑终究占了太大便宜……好不容易贴身缠斗，结果被那诡异的手抓剑刃打法阴了一下。
“是我小看你了。”爱丽丝用手按住左肩止血，她盯着地上碎掉的属于洛丽娅的胸针嘲笑道：“我确实输了，输给了你的身材……但凡稍微有那么一点，碎的可就不止胸针了。”
……
当小德尔加多带着几个闲汉赶到时，就看到萝梅萝小姐挥舞着长剑追着苏蕾小姐在煤堆里绕圈。
跑累了就停下来坐在煤堆上对喷些诸如‘北地沙狗’，‘阿勒曼尼大平原’，‘秃鹫看了你的发型都会庆幸自己是个光头’，‘你从来没穿过童装以外的礼服吧好可怜哦’之类难懂的句子。
看起来不像会出人命的样子。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小德尔加多推着闲汉赶他们离开，“你，对，就是你，跑一趟海湾酒店，找萝梅萝小姐的女仆勒罗伊，让她雇马车过来，请她记得带上替换的衣饰。”
赶走闲汉后，他擦擦汗远远躲开，盘算着如何借助或许很丰厚的报酬扩大生意。
……
洛丽娅气喘吁吁的坐在一个小煤堆上，她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好半天她才把气喘匀，对着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爱丽丝说道：“我的神像呢？还给我。”
时隔数月，当初咬牙切齿要神裁爱丽丝的怒气早就淡了……她没有施法，可对方也没有使用当初那种能让她感知混乱的诡术。
洛丽娅隐约觉得，真的打起来的话，会带来某种难以承受的后果。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似乎从未对她抱有过……敌意。
“我要是不还呢？”
爱丽丝挑挑眉打算继续拱火，逗着小短腿追自己别有一番乐趣，不过当她看到那些煤渣晃动着像是要脱离地面飞起来的时候，赶紧说道：“还还还，就在刚刚那张木桌上。”
虽然真打起来肯定不会输，但她不想再被那诡异的魔法在身上挖个洞了。
放血疗法很贵的。
爱丽丝隐约觉得，真的打起来的话，一定会走向某种她不希望见到的结局。
至于那个神像，毫无用处的木制品，她本就无所谓。
看到疯了一样扑到被打翻的桌子旁，跪在地上翻刨煤堆的洛丽娅。。
是错觉吗？
她看到被洛丽娅紧紧抱在怀里的木头神像好像突然有了一丝灵性般变得与众不同……再凝神细看时，根本是块普通木头。
洛丽娅紧紧抱住怀中的小神像，虽然其中再也没有一丝属于女神的气息，但这是保护过她，治愈过她的圣物；是女神最后的喻令；更是如今凡尘中，证明她所经历的过去并非虚妄的根基。
她对这段莫名开始的旅程仍然抱有疑问。
比如女神并没有掌控时间的力量。
又比如，她为何会来到如今的时代，还是说……洛丽娅扭头看向那个可恶的盗贼，发现她也正在看自己……还是说，是这个人误入了她的时代，然后将自己带到了这里？
她回忆着所有曾读过的听过的，圣典、古文书、诗歌、传说和无稽之谈般的睡前故事。
这世上曾有过龙，曾有过邪神，曾有过不知从何而来的异种生物，偏偏没有任何关于时间的传说。
如今找回了神像……虽然留恋凡尘的美食，但她还肩负着守护圣物的使命。
是时候结束这场荒诞的梦境了……
等一下，她可以一乱晃一边守护圣物的吧？
不一定要回到空无一人的残破圣堂里的对吧？
“喂，粉毛，粉毛小姐。”爱丽丝拍拍身上的煤灰起身靠近了一些，又在足够远的地方停住，“你还要雇佣我吗？”
不打架又挣不到钱的话，她该回去找别的工作了。
“你为什么会去圣堂，谁告诉你那里有……为什么抢走了我的木雕又把它还给我了。”
洛丽娅答非所问地将神像收回了小熊包里，小熊的嘴又撑大了一些。
“那遗迹叫圣堂吗？”爱丽丝挠挠头无所谓地说道：“我加入了一个小小的组织，用钱买来了关于那个遗迹的情报，本想着大赚一笔结果……看到你抱着那木雕睡觉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古董呢，结果根本就卖不出去！”
言下之意，那东西不值钱所以还给你了。
洛丽娅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虽然很想再跳起来捅她几剑，但她今天真的很累了。
至于当初以神名立下的誓言？
身为神谕祭司的粉毛小姐自然有办法钻空子。
毕竟她的信仰是十分虔诚的，对神学内在的逻辑是了如指掌的，也是特别招女神喜欢的。
她日常的工作便是聆听神谕，解读圣典……高坐于上的神祇其实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
所以，‘很多事情’，其实由她说了算。
想到爱丽丝提到的‘遗迹’，她又提道：“我可以继续雇佣你，但要修改合同，包括日常护卫和必要时作为向导带我回到荒野里。”
“很麻烦啊小粉毛，你的要求也太多了。”
“每周三镑。”
“好的萝梅萝小姐，还没请教您的名字。”
“洛丽娅。”
马车轮碾压煤渣发出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一定会成为你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珍贵回忆。
爱丽丝从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她只是按照人类社会的规矩，普通、低限度地维持自己的仪容衣着。
但，当所有人都将目光扫向你的头顶，或皱眉或憋笑的时候……
即使是用锅吃饭的北地硬汉也会感到一丝压力的！
看着那个外表如人偶般精致的女孩子毫无形象的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的样子。
爱丽丝·苏蕾突然有些不安的感觉。
“真的有那么难看吗？”
“没……其实也没那么嗷……嗷嗷……哈哈哈哈哈。”
“是吗？”爱丽丝低下头，这个粉毛女总能轻易引动她平静的内心，让她生出那些本不该存在的情绪，握着匕首的手臂微微前探的同时压低身体的重心：“果然，教育小孩子只能使用武力啊。”
“你说谁是小孩子？”
“这里还有第二个分不清正反面的粉毛儿童吗？”
“让我来教教你怎么说话吧，盗贼，从给你开两个洞教起。”
稍后，地上多了一缕淡粉色的长发，碎裂的丁香形水晶胸针。
洛丽娅看着眼角发青，肩头有丝丝血迹的爱丽丝宣布道：“是我赢了。”
她有些疑惑，仿佛有个声音对她说了些什么？别杀这个银发女人？她隐晦地用视线外缘四处观察片刻，并没有除了她们以外的第三人。
大家都留手了，爱丽丝在心里点头，她没抱着真的捅死粉毛小丫头的想法认真下手，粉毛小丫头也没用她那诡异的魔法。
单纯的近战武器格斗，长剑终究占了太大便宜……好不容易贴身缠斗，结果被那诡异的手抓剑刃打法阴了一下。
“是我小看你了。”爱丽丝用手按住左肩止血，她盯着地上碎掉的属于洛丽娅的胸针嘲笑道：“我确实输了，输给了你的身材……但凡稍微有那么一点，碎的可就不止胸针了。”
……
当小德尔加多带着几个闲汉赶到时，就看到萝梅萝小姐挥舞着长剑追着苏蕾小姐在煤堆里绕圈。
跑累了就停下来坐在煤堆上对喷些诸如‘北地沙狗’，‘阿勒曼尼大平原’，‘秃鹫看了你的发型都会庆幸自己是个光头’，‘你从来没穿过童装以外的礼服吧好可怜哦’之类难懂的句子。
看起来不像会出人命的样子。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小德尔加多推着闲汉赶他们离开，“你，对，就是你，跑一趟海湾酒店，找萝梅萝小姐的女仆勒罗伊，让她雇马车过来，请她记得带上替换的衣饰。”
赶走闲汉后，他擦擦汗远远躲开，盘算着如何借助或许很丰厚的报酬扩大生意。
……
洛丽娅气喘吁吁的坐在一个小煤堆上，她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好半天她才把气喘匀，对着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爱丽丝说道：“我的神像呢？还给我。”
时隔数月，当初咬牙切齿要神裁爱丽丝的怒气早就淡了……她没有施法，可对方也没有使用当初那种能让她感知混乱的诡术。
洛丽娅隐约觉得，真的打起来的话，会带来某种难以承受的后果。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似乎从未对她抱有过……敌意。
“我要是不还呢？”
爱丽丝挑挑眉打算继续拱火，逗着小短腿追自己别有一番乐趣，不过当她看到那些煤渣晃动着像是要脱离地面飞起来的时候，赶紧说道：“还还还，就在刚刚那张木桌上。”
虽然真打起来肯定不会输，但她不想再被那诡异的魔法在身上挖个洞了。
放血疗法很贵的。
爱丽丝隐约觉得，真的打起来的话，一定会走向某种她不希望见到的结局。
至于那个神像，毫无用处的木制品，她本就无所谓。
看到疯了一样扑到被打翻的桌子旁，跪在地上翻刨煤堆的洛丽娅。。
是错觉吗？
她看到被洛丽娅紧紧抱在怀里的木头神像好像突然有了一丝灵性般变得与众不同……再凝神细看时，根本是块普通木头。
洛丽娅紧紧抱住怀中的小神像，虽然其中再也没有一丝属于女神的气息，但这是保护过她，治愈过她的圣物；是女神最后的喻令；更是如今凡尘中，证明她所经历的过去并非虚妄的根基。
她对这段莫名开始的旅程仍然抱有疑问。
比如女神并没有掌控时间的力量。
又比如，她为何会来到如今的时代，还是说……洛丽娅扭头看向那个可恶的盗贼，发现她也正在看自己……还是说，是这个人误入了她的时代，然后将自己带到了这里？
她回忆着所有曾读过的听过的，圣典、古文书、诗歌、传说和无稽之谈般的睡前故事。
这世上曾有过龙，曾有过邪神，曾有过不知从何而来的异种生物，偏偏没有任何关于时间的传说。
如今找回了神像……虽然留恋凡尘的美食，但她还肩负着守护圣物的使命。
是时候结束这场荒诞的梦境了……
等一下，她可以一乱晃一边守护圣物的吧？
不一定要回到空无一人的残破圣堂里的对吧？
“喂，粉毛，粉毛小姐。”爱丽丝拍拍身上的煤灰起身靠近了一些，又在足够远的地方停住，“你还要雇佣我吗？”
不打架又挣不到钱的话，她该回去找别的工作了。
“你为什么会去圣堂，谁告诉你那里有……为什么抢走了我的木雕又把它还给我了。”
洛丽娅答非所问地将神像收回了小熊包里，小熊的嘴又撑大了一些。
“那遗迹叫圣堂吗？”爱丽丝挠挠头无所谓地说道：“我加入了一个小小的组织，用钱买来了关于那个遗迹的情报，本想着大赚一笔结果……看到你抱着那木雕睡觉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古董呢，结果根本就卖不出去！”
言下之意，那东西不值钱所以还给你了。
洛丽娅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虽然很想再跳起来捅她几剑，但她今天真的很累了。
至于当初以神名立下的誓言？
身为神谕祭司的粉毛小姐自然有办法钻空子。
毕竟她的信仰是十分虔诚的，对神学内在的逻辑是了如指掌的，也是特别招女神喜欢的。
她日常的工作便是聆听神谕，解读圣典……高坐于上的神祇其实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
所以，‘很多事情’，其实由她说了算。
想到爱丽丝提到的‘遗迹’，她又提道：“我可以继续雇佣你，但要修改合同，包括日常护卫和必要时作为向导带我回到荒野里。”
“很麻烦啊小粉毛，你的要求也太多了。”
“每周三镑。”
“好的萝梅萝小姐，还没请教您的名字。”
“洛丽娅。”
马车轮碾压煤渣发出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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