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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少年二

    由于时隔久远,又都是玩耍度光阴,没有值得骄傲的事,所以记得的甚少。我尽力回忆,以填补生命线上空白的那段尺度。

    打猪草是当地七十年代孩子们的一项主要任务。也是我们放飞自己的时间。放学回家约几个小伙伴一起,挎上竹筐,拿把镰刀说说笑笑,走向田间地头。要是有谁发现长势茂盛的草,就会抢先跑过去,以最快速度割起来,生怕其他人抢了去。一是这样会比别人剜的草多我,有种胜利感,再就是剜多了回家大人会夸奖,心里会美滋滋的,睡觉都会带笑。但也有贪玩的时候,空筐而归。玩打仗,分两班用泥球互扔,只到扔的胳膊疼,浑身被泥球打的都是印子,放才罢休,尽兴而归。有时候跟着哥哥姐姐一路,一来二去还学会了剜野菜。有荠菜,蒲公英,面条菜,最好吃的是一种红杆绿肥,下锅清香又爽滑,至今还恋恋不忘,只是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挑水不是孩子们的任务,但我时常要挑。我八九岁时姐姐出嫁,哥哥先天性心脏病,弟弟才五六岁,妈妈伯伯有时候从地里回来已经很晚了。放学了要是缸里没水,我就会自觉去挑水。那些年井里打不出水,就在村子旁边水田角挖个坑,渗的水很清,用瓢舀到桶里挑回去。虽然就一百米一个斜坡,却很艰难,我只能挑两个小半桶,水多了挑不动。钩担两头的绳子长度通常是大人用的,我需要缩短长度才能不碰到地。走几步便气喘吁吁,得坐下歇歇。在那一刻从心里羡慕有大哥哥姐姐的伙伴。

    下午放学回家常做的事还有捡红薯洗红薯。因为重量轻,大人提得动,所以下红薯窖的常常是我。用绳子从背后两边经腋下交于胸前,大人手合剩余的绳子把我慢慢放下红薯窖,再放一桶下去,然后把装满红薯的桶提上去,最后在把我提上上来。有时候是哥哥姐姐在在上面,就会提完红薯不管我了,吓得我在窖里哭他们在上面大笑取乐。捡罢红薯还要洗,以备第二天做早饭用。每次洗半桶,用水泡一会,拿一把棉柴根在桶里乱杵,不一会红薯皮掉了泥巴也掉了,再换水把少数漏网的泥巴洗一下就干净了。第二天妈妈把红薯剁成小快煮熟糊一点点面或者一把苞谷糁或者一把米,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早餐,吃起来很甜很甜。

    还一件不值得称赞但又很幸福的事。逃学是我和发小的特长。跟着人群一路,走着走着就会找不着我们俩了。那天因为起床晚了,没吃饭被大人赶着去上学,一气之下半路躲进临村的牛房里,里面有一间专门装铡短了喂牛的稻草,又暖和又柔软,睡一会起来玩一会,舒服极了。不觉外面下起来大雨。我们俩就站在门口耍水,这时看见远处一老头一施一滑艰难的走着。我们俩赶紧跑过去一边一个扶着不让他摔倒,因为力气小被老人带着左右摇晃,还搞了一身泥,坚持着硬是把老人送回了家,他家人还说了声‘谢谢’。那个时候才熏五讲四美三热爱,学习**活动,能听到这俩字儿,不容易,可把我俩高兴坏了,觉得做了件天大的好事,要不是逃学一定把它写到教室的好人好事薄上。可回家怎么交差呢?等到放学时间回去,还好大人也没问,换了衣服这事就过去了。

    春节用面蒸各种动物形状,插上几个风车用线绳挑在棍子上,提着跑,这大家不陌生吧。玩也是费脑筋的事。风车要好看就要五颜六色的纸,什么墙上贴的画,家里的旧书,写门对子的红纸,都是可造之材。风车做好了一帮小子排成队,在村子里跑来跑去,嗷嗷声响彻上空,伴着下锅的油香,越飘越远。

    紧接着就是元宵节撵毛狗。要提前找好旧刷子,旧笤帚,等到十五晚上点着火绑个绳子,跑着转着,犹如火龙上下翻飞。由于刷子笤帚数量有限,我们会找些干牛粪裹着柴草,绳子缠绕着,也是一样玩。记得有一年,不知谁想的主意,几个人半夜把临村一户柴垛子,花了很长时间都搬到一个没水的沟里,点着火烧了一夜。自然那一家人第二天气得很,是不用说了。

    那年代看电影,看电视,极其奢侈,要跑很远。现在记得的电影印象深刻的要数‘闪闪的红星’,里面的冬子是那是的偶像。电视剧‘霍元甲’是记忆里的英雄。

    岁月匆匆,十三岁那年秋报名上了初一。从此告别了无忧无虑自由的日子。等待我的竟是意想不到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