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扑朔迷离
犯罪嫌疑人先潜入上辛铁矿，后随张小全出门到马路上。追杀张小全后，转移他的衣物、拖鞋，马匹等；
然后到石料厂平台的红砖房旁找到杉木棒，分成两段，拿着第一段进入现场，另一段随手丢弃。
犯罪嫌疑人踹门入室，炉子被一脚踢翻。
他先棒击在堂屋的汪世输和陈小润夫妇两人。
陈小润向外跑，被犯罪嫌疑人追上，拉了回来。
她拼命反抗，纽扣都被拽掉了。
汪世军见状，想拦住犯罪嫌疑人，不料也被击伤。
他受伤后，躲入了左侧的房间。犯罪嫌疑人打倒陈小润后，进屋遇到汪世输拿着横刀反抗，挥棒将其打死，随即踢开左侧房门将汪世军打死。
然后，他踢开右侧房门，连续棒击袁架子、汪春莲和杜之贵，并用横刀砍死张小波。
唯恐七人不死，他放下木棒拿横刀，依次切割颈部。
最后切汪世军的颈部，把擦刀用的毛巾和横刀放在汪世军的尸体旁，然后再去搜汪世输、陈小润等人的口袋。
纸币掉在地上的血泊中，说明血是切颈后才流出来的。
搜完后，去翻动一号现场寻找财物，再到二号现场张小全家进行了大量翻动，就连地窖也进行过翻动，最后逃离现场。
章子谋讲得十分详细，整个案发过程和场景仿佛都是真的。
这么多年，他觉得没有比这个分析更加全面真实的了，所以对此深信不疑。范无双独自一人往矿洞顶的平台上走去。
原来，这里有一条路案发后没人打理，到处都是荒草。
他走走停停，时而环顾四周，时而俯视下面，时而把目光放在近前，时而眺望远方。
光线渐渐变暗，范无双来到被害人张小全等人住的房子前面，抬头看看破了一个有脸盆般大洞的房顶；
感慨地说:“这房子恐怕经不了多少风雨了。”
章子谋忙不迭地解释道:“这一年来，我们每年都派人来看看。要不是维护着，可能早就塌了。”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把汪世输住的那间房的顶棚拆了一半，找到了不少票据，正在根据上面的信息排查关系人，看看还有没有以前没接触到的。”
范无双听了并不表态，他心中清楚这起案件的来龙去脉：
经过前期数月的侦查，发现有个非常重要的嫌疑人叫裴土黄，他和同伙持刀抢劫，同伙被现场抓获，可裴土黄却跳江逃跑，生死不明。
案发后，洛山都警察局对紫岚江沿线洛山都段打捞上来的无名男尸都进行了比对，但无一比中。
这个案件非常棘手，凭直觉，范无双认为它的难点在于：一个是现场没有提取到可以直接认定犯罪嫌疑人的证据；
另一个是这个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修为也不低，但经过多名专家的分析，也仅仅是一个不到蝉境的普通人，寻常武夫罢了；
在不大的会议室里，坐着二十几个专案民警。过去的一年里，他们已经向很多个专家组汇报过案情；
所以这次更是轻车熟路，只是不再抱那么大的期望了。其实在范无双看来，裴土黄本就是个不牢靠的嫌疑对象。
但如果把这个希望全否了，又一时指不出明确的侦查方向，就会造成军心不稳，让本来就缺乏信心的队伍更加如一盘散沙。
范无双语气平缓地问祁同雨：“祁老，您怎么看这个案子？”
祁老仿佛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范无双发问呢，一点儿都没迟疑地说:
“我认为，还是要从案件本身入手。这个案子的核心人物是张小全，他身上的伤多达三十多处。
致伤工具比较特殊，刀不大，但很锋利，不像一般的刀具，像是工具刀。什么人会随身带有工具刀?可以肯定不是秘修；
另外，张小全的被害过程还不是很清晰。
到底是偶遇、追杀，还是两人在同行途中矛盾升级?
尽快弄清这些问题，有助于刻画犯罪嫌疑人的特征，划定排查范围。”
章子谋说道：“从我个人角度来看，这个案件的排查已经做得非常细了，但仍然没有发现除裴土黄之外的嫌疑人，
因此我觉得目前一方面还应该继续寻找裴土黄，毕竟即使上辛集的案件不是他干的，他持刀抢劫也必须要抓获归案。
另一方面则是想办法找到盲点，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即使排查的再细，仍然会有疏漏的地方。”
范无双想了想，说:“嗯，警察局之前的工作做得很多很细。咱们这个案子最大的难点就是缺少认定嫌疑人的依据。
我听说很多专家都研究过这个案子，下了很大功夫。
现在我们来了，在你们前期大量工作的基础上，把现有的东西再梳理得清楚一些，争取把犯罪嫌疑人刻画得再详细一些。
这次来，获得的信息量很大，还要再消化消化，下次我还要来看现场，这里是咱们跟犯罪嫌疑人交会的地方。
空间给我们的信息是什么?犯罪嫌疑人又给我们留下了哪些信息?
你们警察局也再研究研究，咱们下回再碰，祁老，您看，您还有什么补充的？”
要么说范无双心思剔透，果然深得混迹职场之要，要不然也不会短短几年时间从一个普通的灭日宗护卫拔擢为天狼卫副统领。
结束的时候，会议室内气氛仍然沉闷，过去一年这样的场景不知道有多少，当地刑警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临到离开上辛集时，章子谋和祁老交流道：“案件至今没拿下来，我要负最主要的责任。但当初警察局和秘安局合作办案，我认为没有什么大的纰漏，案件的侦破是需要一些运气的，目前看来运气不在我们这边。”
祁同雨点了点头，他清楚地知道像章子谋这样的警察是多么希望拿下这个案子，他比谁都急。
涉及到皇室的案子，他一个小小的分管刑侦的大队长哪敢得罪各路神仙，因此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怕出事，就怕出事在自己的地盘上；
幸运的是，不光是他破不了此案，后面的各路专家也都破不了，连秘安局都破不了，这锅自然轮不到他来背；他就快要退休了，临了还来这么一下；
听说这个范无双和别的专家不同，有几把刷子，这次祁老把他请来，隐隐然以他为首的样子，如果这次当真破了此案，升迁就不用了，顺利退休就成；
范无双一行人离开后，章子谋马上请求召开警察局内部系统的的一级会议。在会议上，章子谋要求对汪世输卧室天棚里的票据进行认真核实；
警察局长何向之十分重视此案，也列席参加，洛山都警察局局长在洛山都算不得什么大官，不到落山都不知道官小，不到北邙城不知道钱少。
这场会议警察局长都列席参加；事关自己的乌纱帽，无论如何重视都不过分；何向之是文职系统出身，哪懂什么破案，但懂得带队伍；
既然天棚可能漏过，那么还有没有其他线索被漏掉呢？必须严格核查！会议上，章子谋脸色沉重地说道：“案件侦查了一年，我也快退休了！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案件破获！”
接下来的几天，专案组再次组织人手对可能出现的纰漏进行排查，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仍然一无所获！
转眼间一周时间过去了，对于上辛集案的专案组来说，这个案子侦办起来也的确费劲。没有身份比对，没有指纹，没有目击者，只有带血的脚印。
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排查出了一个与汪世输存在矛盾纠纷的裴土黄，打心眼儿里希望他就是，可他还跳入江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关系圈的排查似乎已经穷尽，他们理出了与每名受害人相关的亲属、同学、朋友、仇人，长长的名单上每个名字都查了不止一遍，除了这些人，实在是再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一周后，范无双带领人马再次来到上辛集，无疑给他们很大的压力。
在案件推进会上；
上辛集当地警察局副局长一脸无奈地说:“这个案子我搞了一年，实在是感觉搞到头了。
当年围绕张小全和汪世输活动区域周边的城镇，农村设了三个圈子，几千个重点人都排了。
主要围绕汪世输，查得很仔细，搞了一年。符合条件的一个都没有。
是范围划错了，还是漏了?是不是没有落实到位?”
基层的副局长是个直男，和前世一样，干活的都是基层，授奖的都是领导，关键是干活还不出成绩，因此也有点怨气；
一切都在范无双的意料之中。这个案子让上辛集刑警非常头疼。
无从下手也是情有可原。他们一时还转不过弯来，而要让一批“老刑侦”转弯是非常困难的。
“案子很难，但必须承认，直到现在我们还是不知道，上辛铁矿老板汪世输到底为什么要急着出售铁矿石矿，而他们遇害的这一天又恰好是竞价的最后一天。”
然后到石料厂平台的红砖房旁找到杉木棒，分成两段，拿着第一段进入现场，另一段随手丢弃。
犯罪嫌疑人踹门入室，炉子被一脚踢翻。
他先棒击在堂屋的汪世输和陈小润夫妇两人。
陈小润向外跑，被犯罪嫌疑人追上，拉了回来。
她拼命反抗，纽扣都被拽掉了。
汪世军见状，想拦住犯罪嫌疑人，不料也被击伤。
他受伤后，躲入了左侧的房间。犯罪嫌疑人打倒陈小润后，进屋遇到汪世输拿着横刀反抗，挥棒将其打死，随即踢开左侧房门将汪世军打死。
然后，他踢开右侧房门，连续棒击袁架子、汪春莲和杜之贵，并用横刀砍死张小波。
唯恐七人不死，他放下木棒拿横刀，依次切割颈部。
最后切汪世军的颈部，把擦刀用的毛巾和横刀放在汪世军的尸体旁，然后再去搜汪世输、陈小润等人的口袋。
纸币掉在地上的血泊中，说明血是切颈后才流出来的。
搜完后，去翻动一号现场寻找财物，再到二号现场张小全家进行了大量翻动，就连地窖也进行过翻动，最后逃离现场。
章子谋讲得十分详细，整个案发过程和场景仿佛都是真的。
这么多年，他觉得没有比这个分析更加全面真实的了，所以对此深信不疑。范无双独自一人往矿洞顶的平台上走去。
原来，这里有一条路案发后没人打理，到处都是荒草。
他走走停停，时而环顾四周，时而俯视下面，时而把目光放在近前，时而眺望远方。
光线渐渐变暗，范无双来到被害人张小全等人住的房子前面，抬头看看破了一个有脸盆般大洞的房顶；
感慨地说:“这房子恐怕经不了多少风雨了。”
章子谋忙不迭地解释道:“这一年来，我们每年都派人来看看。要不是维护着，可能早就塌了。”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把汪世输住的那间房的顶棚拆了一半，找到了不少票据，正在根据上面的信息排查关系人，看看还有没有以前没接触到的。”
范无双听了并不表态，他心中清楚这起案件的来龙去脉：
经过前期数月的侦查，发现有个非常重要的嫌疑人叫裴土黄，他和同伙持刀抢劫，同伙被现场抓获，可裴土黄却跳江逃跑，生死不明。
案发后，洛山都警察局对紫岚江沿线洛山都段打捞上来的无名男尸都进行了比对，但无一比中。
这个案件非常棘手，凭直觉，范无双认为它的难点在于：一个是现场没有提取到可以直接认定犯罪嫌疑人的证据；
另一个是这个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修为也不低，但经过多名专家的分析，也仅仅是一个不到蝉境的普通人，寻常武夫罢了；
在不大的会议室里，坐着二十几个专案民警。过去的一年里，他们已经向很多个专家组汇报过案情；
所以这次更是轻车熟路，只是不再抱那么大的期望了。其实在范无双看来，裴土黄本就是个不牢靠的嫌疑对象。
但如果把这个希望全否了，又一时指不出明确的侦查方向，就会造成军心不稳，让本来就缺乏信心的队伍更加如一盘散沙。
范无双语气平缓地问祁同雨：“祁老，您怎么看这个案子？”
祁老仿佛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范无双发问呢，一点儿都没迟疑地说:
“我认为，还是要从案件本身入手。这个案子的核心人物是张小全，他身上的伤多达三十多处。
致伤工具比较特殊，刀不大，但很锋利，不像一般的刀具，像是工具刀。什么人会随身带有工具刀?可以肯定不是秘修；
另外，张小全的被害过程还不是很清晰。
到底是偶遇、追杀，还是两人在同行途中矛盾升级?
尽快弄清这些问题，有助于刻画犯罪嫌疑人的特征，划定排查范围。”
章子谋说道：“从我个人角度来看，这个案件的排查已经做得非常细了，但仍然没有发现除裴土黄之外的嫌疑人，
因此我觉得目前一方面还应该继续寻找裴土黄，毕竟即使上辛集的案件不是他干的，他持刀抢劫也必须要抓获归案。
另一方面则是想办法找到盲点，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即使排查的再细，仍然会有疏漏的地方。”
范无双想了想，说:“嗯，警察局之前的工作做得很多很细。咱们这个案子最大的难点就是缺少认定嫌疑人的依据。
我听说很多专家都研究过这个案子，下了很大功夫。
现在我们来了，在你们前期大量工作的基础上，把现有的东西再梳理得清楚一些，争取把犯罪嫌疑人刻画得再详细一些。
这次来，获得的信息量很大，还要再消化消化，下次我还要来看现场，这里是咱们跟犯罪嫌疑人交会的地方。
空间给我们的信息是什么?犯罪嫌疑人又给我们留下了哪些信息?
你们警察局也再研究研究，咱们下回再碰，祁老，您看，您还有什么补充的？”
要么说范无双心思剔透，果然深得混迹职场之要，要不然也不会短短几年时间从一个普通的灭日宗护卫拔擢为天狼卫副统领。
结束的时候，会议室内气氛仍然沉闷，过去一年这样的场景不知道有多少，当地刑警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临到离开上辛集时，章子谋和祁老交流道：“案件至今没拿下来，我要负最主要的责任。但当初警察局和秘安局合作办案，我认为没有什么大的纰漏，案件的侦破是需要一些运气的，目前看来运气不在我们这边。”
祁同雨点了点头，他清楚地知道像章子谋这样的警察是多么希望拿下这个案子，他比谁都急。
涉及到皇室的案子，他一个小小的分管刑侦的大队长哪敢得罪各路神仙，因此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怕出事，就怕出事在自己的地盘上；
幸运的是，不光是他破不了此案，后面的各路专家也都破不了，连秘安局都破不了，这锅自然轮不到他来背；他就快要退休了，临了还来这么一下；
听说这个范无双和别的专家不同，有几把刷子，这次祁老把他请来，隐隐然以他为首的样子，如果这次当真破了此案，升迁就不用了，顺利退休就成；
范无双一行人离开后，章子谋马上请求召开警察局内部系统的的一级会议。在会议上，章子谋要求对汪世输卧室天棚里的票据进行认真核实；
警察局长何向之十分重视此案，也列席参加，洛山都警察局局长在洛山都算不得什么大官，不到落山都不知道官小，不到北邙城不知道钱少。
这场会议警察局长都列席参加；事关自己的乌纱帽，无论如何重视都不过分；何向之是文职系统出身，哪懂什么破案，但懂得带队伍；
既然天棚可能漏过，那么还有没有其他线索被漏掉呢？必须严格核查！会议上，章子谋脸色沉重地说道：“案件侦查了一年，我也快退休了！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案件破获！”
接下来的几天，专案组再次组织人手对可能出现的纰漏进行排查，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仍然一无所获！
转眼间一周时间过去了，对于上辛集案的专案组来说，这个案子侦办起来也的确费劲。没有身份比对，没有指纹，没有目击者，只有带血的脚印。
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排查出了一个与汪世输存在矛盾纠纷的裴土黄，打心眼儿里希望他就是，可他还跳入江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关系圈的排查似乎已经穷尽，他们理出了与每名受害人相关的亲属、同学、朋友、仇人，长长的名单上每个名字都查了不止一遍，除了这些人，实在是再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一周后，范无双带领人马再次来到上辛集，无疑给他们很大的压力。
在案件推进会上；
上辛集当地警察局副局长一脸无奈地说:“这个案子我搞了一年，实在是感觉搞到头了。
当年围绕张小全和汪世输活动区域周边的城镇，农村设了三个圈子，几千个重点人都排了。
主要围绕汪世输，查得很仔细，搞了一年。符合条件的一个都没有。
是范围划错了，还是漏了?是不是没有落实到位?”
基层的副局长是个直男，和前世一样，干活的都是基层，授奖的都是领导，关键是干活还不出成绩，因此也有点怨气；
一切都在范无双的意料之中。这个案子让上辛集刑警非常头疼。
无从下手也是情有可原。他们一时还转不过弯来，而要让一批“老刑侦”转弯是非常困难的。
“案子很难，但必须承认，直到现在我们还是不知道，上辛铁矿老板汪世输到底为什么要急着出售铁矿石矿，而他们遇害的这一天又恰好是竞价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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