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堂，地狱（完）
钱观潮的挑衅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至少他的对手反应不大。身着马术服的漂亮女人身形一晃，便凭空消失不见；而小胡子和老头后退一步，把场地让给了身体素质最高的健壮版黑影；至于活尸，仍旧僵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这样的情况钱观潮早有预料，因此他懒得再多说废话。脚掌戳地重力一踏，溅射的火焰带起浓黑的烟幕，借着掩护，钱观潮抡起长柄斧直奔小胡子而去。
抡起，砸下！
简单干净的动作往往意味着利落有效，体内熔岩般的力量让钱观潮挥斧的速度快到了极致。
可就在偏偏这时，一阵酥麻的痛感直击钱观潮的脑海，好像电流在脑袋的深处窜过。
无法抵抗！
霎时钱观潮瞳仁灌血，他心中发狠，硬是顶着脑袋炸开的疼痛挥下了长柄斧！
但终究是慢了一拍，就是这转瞬即逝的功夫给小胡子争取到了时间，让他得以再一次扭曲了钱观潮的斩击，让他的攻击劈空。
“嗬，嗬……”
钱观潮拄着长柄斧，以免自己因双腿发软而倒下，他的额角尽是黄豆大小的汗水，手指发抖。
这是钱观潮进入梦境以来受过最大的威胁，伤害直击精神体。不过，久违的痛觉反倒让他按捺住内心的戾气，恢复了些许理智。
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摸着花白胡子的老头，只见他笑眯眯地收回了挥出的手。
痛苦之鞭。
祸不单行的是，一直站在场地上的健壮版黑影突破了火焰的阻隔，带着滚滚黑烟奔至钱观潮面前，像战车一般！
钱观潮刚想避开，却骇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如灌铅一般沉重，只能猝不及防间只来得及把长柄斧横在胸前，挨下健壮版黑影的冲击。
“哇！”
钱观潮倒飞出去，嘴里喷出鲜血，视野中呈现的画面飞速倒退，唯一前进的，是突兀现身的女人。
齐肩短发，马术服，眼眉中透着一股英气，剑尖雪亮。
剑？
明晃晃的剑光暴涨，急速挥舞的刺剑剑尖颤抖，带着飕飕的凉风刺向钱观潮的咽喉！
身影交错间，漂亮女人一脚蹬在钱观潮的胸膛，借力完成后空翻，平稳地落地，看也不看眼前激起的尘烟，只是疑惑地盯着手里的刺剑不语。
刚才那一击的手感，不像是活人，有点像……石头？
像是验证了女人的猜想，平滑的剑身突然碎出一道细小的裂痕！
咔嚓咔嚓咔嚓……
随着裂痕扩大，剑身从中断成两半。
火光蓦地一暗，碎裂的剑尖映射出扭曲的影子，女人的瞳孔一缩，果断转身向老头掷出断剑。
砰！
女人拧腰后撤，先前站着的地方炸裂出一个小坑，黄澄澄弹头还冒着刺鼻的硝烟。
“嗤……”
钱观潮看了一眼袖口上的破洞，冲女人笑道，“反应很快嘛。”
飞掷的断剑撕开了钱观潮的衣袖，但却没有擦破一点油皮，他的腕子反射着金石般的光泽，不似活人的皮肤。
钻石化。
女人的心中一寒，终究没能阻止钱观潮的行动，老头死了，死相极惨，长柄斧自上而下劈开他的身子，残忍地将他剁成了不规则的两半，血混着碎骨渣子喷出老远。
“我很庆幸。”钱观潮突然开口，“能够提前会一会你‘放牧’的灵魂，这样省下我很多功夫，情报大致收集清楚了，也不枉我特意抽出时间跟你玩玩。不过，终究还是时间有限，那么过家家的游戏就到此结束吧。”
火势逐渐微弱，除钱观潮之外，在场的四人的目光瞬间有了变化。
“发现了么……”钱观潮翘起大拇指朝后一指，“你既然沾染了这玩意儿，想必对它的气息应该也并不陌生。不是千方百计的想排除污染么，何必那么费劲心力呢，不如我帮你一把，你看。”
泼墨一般的黑暗盖过了衰微的火光，在钱观潮的身后汇聚成黑球，其质感之粘稠，胜似沥青。
“消除恐惧的方法就是面对恐惧。”钱观潮活动着关节，“比比看，梦主，究竟是谁更快吧！”
说到最后，钱观潮近乎怒吼出声，他重新握住长柄斧，正待回身劈开黑球，却发现蛛网状的冰霜蔓延至脚边，将双脚死死地冻在原地，他抬眼望去，漂亮女人原本还有些许灵动的眼睛不知何时呆滞下来，她伸手凝聚出冰枪，通过小胡子的扭曲修正目标，根根直击钱观潮的要害。
眼看逼人的寒气扑鼻，钱观潮不敢怠慢，抽出尚有空闲的手，手心朝外一番，变戏法似的搓出一团火球向冰枪射（和谐）去，疾驰而来的冰枪与火球自空中碰撞，炸起大量白雾。
钱观潮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两眼盯住阻挡视线的白雾，高温化去脚下冰霜，他心中思绪飞转，瞬间有了决断。
做好准备之后，钱观潮脚掌一拧，小腿提起发力，长柄斧逆刃而上，斧刃直指黑球。
呼！
裹着缕缕白烟的人影从雾中跳出，兔起鹘落间，封死了钱观潮所有的动作，活尸和健壮版黑影首当其冲，值得一提的是，这是活尸第一次对钱观潮有了反应，动身向他袭来。
枯槁的手指粘连着皮和筋，被斩断的部位早已恢复如初，僵硬的面孔就在眼前，钱观潮甚至能够感受到它喷吐出的腐烂气息——尽管死人不会呼吸，他大气都不敢喘，凝神计算着距离。
三米……
两米……
一米半……
一米……
……半米，就是现在！
砰！
活尸抓着自己的手掌就在咫尺之间，悬浮在钱观潮身后的黑球却突然爆开，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大量漆黑如墨的液体喷涌而出，跌宕起伏的水波淹没了在场的所有人，一切鲜活的色彩尽数被墨色侵蚀同化。
“不！”
隐隐中传出沉闷的呼喊，女人和小胡子在一瞬间像是被抽干了灵魂，躯体瘫软在地；健壮版黑影半途中止住了狂奔的脚步，抽搐地站在原地，仰头望天，五官流出浑浊的体液，浑身上下都在膨胀收缩；而本想抓住钱观潮的活尸顿了顿，看着一脸戏谑的钱观潮，脸上罕见的出现了类似疑惑的神色。
怎么是燃油……
“结束了。”
钱观潮不再废话，打了一个响指后，散落在各地的火柴自行燃烧起来，点燃了一地的火油。
钱观潮自然不会傻到去碰污染，只不过在具现出燃油时混杂了一些污染的气息，他曾数次和污染打过交道，模拟起来自然是惟妙惟肖，再借助蒸腾的雾气提前布置好作为火引的火柴，等到他们为了阻止自己加剧梦主污染而自投罗网后，一切变成了定数。
只是刹那间，扑腾起赤红色的火焰，强风吹过似的绵延，眨眼的功夫便烧起一片明亮的火海，带着恐怖的热力与炎流吞噬了众人，像是一头狰狞的饕餮巨兽。
钱观潮刚想有所动作，却听见一声爆响从身边传来，健壮版黑影终于承受不住，全身血肉尽数爆开，像是炸弹爆炸后的飞溅的弹片，破碎的血肉高速飙射，洒了钱观潮全身，他来不及检查身上的伤痛，便立刻化作火焰融入火海，否则他也要配这些投影一同陪葬，与这相比较，健壮版黑影爆炸造成的伤害反而能在承受范围内……
惊鸿一瞥，只见到活尸静静地伫立在火海里，衣服和发丝都在飞舞破损，它发白的眼球淡然又冷漠，不知道是不是钱观潮的错觉，在和活尸视线交错的一瞬间，他竟从中看出了些属于人类的情感在里头，还来不及错愕，喷薄的火焰暴涨，阻碍了他的视线，而他也堪堪融入了火海。
燃烧旺盛的火焰如同火龙一般肆虐，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燃尽最后一滴燃油的火苗终于熄灭，整个舱室都被烧得面目全非，尸山血海般的地狱光景在焚尸炉一样的环境下通通化作焦灰，只剩下一地大团暗褐色的血迹和横七竖八的人形血污，四面墙壁和天花板都被熏黑了，钢铁制成的管道都被融成了铁水，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捂着腹部的钱观潮满身血垢肉糜，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皮肤上还有着大量烧伤痕迹，看上去十分惊悚，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凄凉，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他蹒跚着脚步，没走一会儿便在一颗只剩半截的脑袋面前停了下来。
那是活尸的。
火焰烧穿了它的前额和右边脸，但总体上还能看出脸部五官的些许痕迹，它淡漠地注视着天花板，发白的眼球偶尔间或一轮。
没死。
“看来你还真是福大命大，这都整不死你。”
钱观潮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惊叹。
“不过，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你死了我就完不成诺言了。”
“嗬，你……”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发声的，或许它的生理结构有所不同，在经过一阵如同老旧风箱推拉发出的难听嘶哑，它的嘴里逐渐吐露微弱的话语。
钱观潮凑近了去听，瞳孔难以遏止地一缩！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钱观潮也没再追问，一脚踩碎活尸剩下的脑袋。
这样的情况钱观潮早有预料，因此他懒得再多说废话。脚掌戳地重力一踏，溅射的火焰带起浓黑的烟幕，借着掩护，钱观潮抡起长柄斧直奔小胡子而去。
抡起，砸下！
简单干净的动作往往意味着利落有效，体内熔岩般的力量让钱观潮挥斧的速度快到了极致。
可就在偏偏这时，一阵酥麻的痛感直击钱观潮的脑海，好像电流在脑袋的深处窜过。
无法抵抗！
霎时钱观潮瞳仁灌血，他心中发狠，硬是顶着脑袋炸开的疼痛挥下了长柄斧！
但终究是慢了一拍，就是这转瞬即逝的功夫给小胡子争取到了时间，让他得以再一次扭曲了钱观潮的斩击，让他的攻击劈空。
“嗬，嗬……”
钱观潮拄着长柄斧，以免自己因双腿发软而倒下，他的额角尽是黄豆大小的汗水，手指发抖。
这是钱观潮进入梦境以来受过最大的威胁，伤害直击精神体。不过，久违的痛觉反倒让他按捺住内心的戾气，恢复了些许理智。
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摸着花白胡子的老头，只见他笑眯眯地收回了挥出的手。
痛苦之鞭。
祸不单行的是，一直站在场地上的健壮版黑影突破了火焰的阻隔，带着滚滚黑烟奔至钱观潮面前，像战车一般！
钱观潮刚想避开，却骇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如灌铅一般沉重，只能猝不及防间只来得及把长柄斧横在胸前，挨下健壮版黑影的冲击。
“哇！”
钱观潮倒飞出去，嘴里喷出鲜血，视野中呈现的画面飞速倒退，唯一前进的，是突兀现身的女人。
齐肩短发，马术服，眼眉中透着一股英气，剑尖雪亮。
剑？
明晃晃的剑光暴涨，急速挥舞的刺剑剑尖颤抖，带着飕飕的凉风刺向钱观潮的咽喉！
身影交错间，漂亮女人一脚蹬在钱观潮的胸膛，借力完成后空翻，平稳地落地，看也不看眼前激起的尘烟，只是疑惑地盯着手里的刺剑不语。
刚才那一击的手感，不像是活人，有点像……石头？
像是验证了女人的猜想，平滑的剑身突然碎出一道细小的裂痕！
咔嚓咔嚓咔嚓……
随着裂痕扩大，剑身从中断成两半。
火光蓦地一暗，碎裂的剑尖映射出扭曲的影子，女人的瞳孔一缩，果断转身向老头掷出断剑。
砰！
女人拧腰后撤，先前站着的地方炸裂出一个小坑，黄澄澄弹头还冒着刺鼻的硝烟。
“嗤……”
钱观潮看了一眼袖口上的破洞，冲女人笑道，“反应很快嘛。”
飞掷的断剑撕开了钱观潮的衣袖，但却没有擦破一点油皮，他的腕子反射着金石般的光泽，不似活人的皮肤。
钻石化。
女人的心中一寒，终究没能阻止钱观潮的行动，老头死了，死相极惨，长柄斧自上而下劈开他的身子，残忍地将他剁成了不规则的两半，血混着碎骨渣子喷出老远。
“我很庆幸。”钱观潮突然开口，“能够提前会一会你‘放牧’的灵魂，这样省下我很多功夫，情报大致收集清楚了，也不枉我特意抽出时间跟你玩玩。不过，终究还是时间有限，那么过家家的游戏就到此结束吧。”
火势逐渐微弱，除钱观潮之外，在场的四人的目光瞬间有了变化。
“发现了么……”钱观潮翘起大拇指朝后一指，“你既然沾染了这玩意儿，想必对它的气息应该也并不陌生。不是千方百计的想排除污染么，何必那么费劲心力呢，不如我帮你一把，你看。”
泼墨一般的黑暗盖过了衰微的火光，在钱观潮的身后汇聚成黑球，其质感之粘稠，胜似沥青。
“消除恐惧的方法就是面对恐惧。”钱观潮活动着关节，“比比看，梦主，究竟是谁更快吧！”
说到最后，钱观潮近乎怒吼出声，他重新握住长柄斧，正待回身劈开黑球，却发现蛛网状的冰霜蔓延至脚边，将双脚死死地冻在原地，他抬眼望去，漂亮女人原本还有些许灵动的眼睛不知何时呆滞下来，她伸手凝聚出冰枪，通过小胡子的扭曲修正目标，根根直击钱观潮的要害。
眼看逼人的寒气扑鼻，钱观潮不敢怠慢，抽出尚有空闲的手，手心朝外一番，变戏法似的搓出一团火球向冰枪射（和谐）去，疾驰而来的冰枪与火球自空中碰撞，炸起大量白雾。
钱观潮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两眼盯住阻挡视线的白雾，高温化去脚下冰霜，他心中思绪飞转，瞬间有了决断。
做好准备之后，钱观潮脚掌一拧，小腿提起发力，长柄斧逆刃而上，斧刃直指黑球。
呼！
裹着缕缕白烟的人影从雾中跳出，兔起鹘落间，封死了钱观潮所有的动作，活尸和健壮版黑影首当其冲，值得一提的是，这是活尸第一次对钱观潮有了反应，动身向他袭来。
枯槁的手指粘连着皮和筋，被斩断的部位早已恢复如初，僵硬的面孔就在眼前，钱观潮甚至能够感受到它喷吐出的腐烂气息——尽管死人不会呼吸，他大气都不敢喘，凝神计算着距离。
三米……
两米……
一米半……
一米……
……半米，就是现在！
砰！
活尸抓着自己的手掌就在咫尺之间，悬浮在钱观潮身后的黑球却突然爆开，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大量漆黑如墨的液体喷涌而出，跌宕起伏的水波淹没了在场的所有人，一切鲜活的色彩尽数被墨色侵蚀同化。
“不！”
隐隐中传出沉闷的呼喊，女人和小胡子在一瞬间像是被抽干了灵魂，躯体瘫软在地；健壮版黑影半途中止住了狂奔的脚步，抽搐地站在原地，仰头望天，五官流出浑浊的体液，浑身上下都在膨胀收缩；而本想抓住钱观潮的活尸顿了顿，看着一脸戏谑的钱观潮，脸上罕见的出现了类似疑惑的神色。
怎么是燃油……
“结束了。”
钱观潮不再废话，打了一个响指后，散落在各地的火柴自行燃烧起来，点燃了一地的火油。
钱观潮自然不会傻到去碰污染，只不过在具现出燃油时混杂了一些污染的气息，他曾数次和污染打过交道，模拟起来自然是惟妙惟肖，再借助蒸腾的雾气提前布置好作为火引的火柴，等到他们为了阻止自己加剧梦主污染而自投罗网后，一切变成了定数。
只是刹那间，扑腾起赤红色的火焰，强风吹过似的绵延，眨眼的功夫便烧起一片明亮的火海，带着恐怖的热力与炎流吞噬了众人，像是一头狰狞的饕餮巨兽。
钱观潮刚想有所动作，却听见一声爆响从身边传来，健壮版黑影终于承受不住，全身血肉尽数爆开，像是炸弹爆炸后的飞溅的弹片，破碎的血肉高速飙射，洒了钱观潮全身，他来不及检查身上的伤痛，便立刻化作火焰融入火海，否则他也要配这些投影一同陪葬，与这相比较，健壮版黑影爆炸造成的伤害反而能在承受范围内……
惊鸿一瞥，只见到活尸静静地伫立在火海里，衣服和发丝都在飞舞破损，它发白的眼球淡然又冷漠，不知道是不是钱观潮的错觉，在和活尸视线交错的一瞬间，他竟从中看出了些属于人类的情感在里头，还来不及错愕，喷薄的火焰暴涨，阻碍了他的视线，而他也堪堪融入了火海。
燃烧旺盛的火焰如同火龙一般肆虐，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燃尽最后一滴燃油的火苗终于熄灭，整个舱室都被烧得面目全非，尸山血海般的地狱光景在焚尸炉一样的环境下通通化作焦灰，只剩下一地大团暗褐色的血迹和横七竖八的人形血污，四面墙壁和天花板都被熏黑了，钢铁制成的管道都被融成了铁水，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捂着腹部的钱观潮满身血垢肉糜，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皮肤上还有着大量烧伤痕迹，看上去十分惊悚，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凄凉，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他蹒跚着脚步，没走一会儿便在一颗只剩半截的脑袋面前停了下来。
那是活尸的。
火焰烧穿了它的前额和右边脸，但总体上还能看出脸部五官的些许痕迹，它淡漠地注视着天花板，发白的眼球偶尔间或一轮。
没死。
“看来你还真是福大命大，这都整不死你。”
钱观潮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惊叹。
“不过，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你死了我就完不成诺言了。”
“嗬，你……”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发声的，或许它的生理结构有所不同，在经过一阵如同老旧风箱推拉发出的难听嘶哑，它的嘴里逐渐吐露微弱的话语。
钱观潮凑近了去听，瞳孔难以遏止地一缩！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钱观潮也没再追问，一脚踩碎活尸剩下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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