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由于没有钱，锤子想跟寡妇仁花亲热总是碰钉子，于是，锤子成天都在想着大山里卖水变钱之事。

    锤子觉得，要是大山里的水真能卖钱，哪怕能沾上那么一点点，也不至于因为没有钱而被寡妇仁花据爱。有了钱，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寡妇仁花娶过来。有了钱，他可以和寡妇仁花相亲相爱好好的过日子。总之，只要大山里的水能卖钱，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趟在钱上面过日子，大山里有的是水。

    丁老四也希望大山里的水能卖钱。但是，丁老四对卖水这个事似信非信。丁老四认为，大山里卖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于是，提醒锤子，卖水的事，八成是村长为了阻止他们收过路费，故意编的瞎话。大山里的水能卖钱，别说寡妇仁花不信，他都不相信。

    阿六也觉得大山里卖水不可信。阿六对锤子和丁老四说，大山里，究竟能不能卖水，村长说的话，究竟是真话还是瞎话，到乡里一问就知道了，乡里那些当官的不敢说假话，一问，准能见底。

    到乡里去问真假，锤子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大山里的水究竟能不能卖钱，得让当官的把真话掏出来。

    于是，三光棍走到乡里，打算从乡干部那里核实大山里卖水的真伪，以及卖水实际情况。

    这时，正好古副乡长从办公室出来走到楼下，三光棍看见古副乡长，便直接向古副乡长说明了来意。

    本来，古副乡长对引水工程就有不同看法，甚至有很大的意见。见三光棍上门问及此事，便直截了当地对三光棍说，引水工程，是大学生乡长马浩跟金盛开发公司拟定的项目。但是，这个项目的利益分配很不合理，可以说，大山里吃了大亏。可是，大学生乡长马浩于大山里的利益而不顾，执意要跟金盛开发公司签协议。协议签了，就等于把大山里卖了。作为父母官，马乡长不为大山里的利益着想，还做出卖大山里利益的事，马乡长肚子里究竟装着一篇什么文章，他这个副乡长也看不明白，弄不懂。

    经古副乡长这一说，三光棍似乎明白了，原来，大学生乡长签引水工程项目协议，不是为了大山里，而是出卖大山里的利益。幸亏他们来了一趟，不然，还以为大学生乡长是在为大山里做好事。

    事情弄明白了，三光棍也就气愤起来了。结合几次砍伐山林被大学生乡长马浩制止，三光棍决定，要在引水工程这个项目上，报复大学生乡长马浩。大学生乡长对他们不仁，他们也要对大学生乡长不义。何况，大学生乡长跟金盛开发公司签引水工程项目协议，还是出卖大山里。

    三光棍弄明白了，也把消息放出去了。一时间，大学生乡长签饮水工程项目协议是出卖大山里的消息，就在大山里传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石村长老伴那妹将信将疑，急忙向石村长求证。

    石村长告诉老伴那妹，大学生乡长跟金盛开发公司签引水工程项目协议，完全是为了大山里。说大学生乡长不顾大山里的利益，出卖大山里，那是谣言。

    尽管石村长说得实在，真诚，但老伴那妹还是疑虑重重。老伴那妹认为，无风不起浪，没有事实的话，大山里说不出来。那妹还告诉石村长，金盛开发公司到大山里来搞开发，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会让大山里得好处，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那妹的分析和结论，石村长不敢苟同。石村长告诉老伴那妹，金盛开发公司到大山里来搞开发，完全是为了双方的利益。石村长问老伴那妹，自己带钱到大山里来搞开发，把自己的钱拿到大山里来花，哪有这样的黄鼠狼。

    石村长这个推理和论断，老伴那妹不与接受。那妹觉得，石村长傻呼呼的，什么都不懂。金盛开发公司带钱到大山里来，是为了哄骗大山里，这些钱，大山里只是看得见，但是，摸不着。

    这时，石大爷来到石村长家，焦急地告诉石村长，大学生乡长不顾大山里的利益，出卖大山里这个谣言传得很凶，不知道这些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石村长叫石大爷放心，大学生乡长不会做对不起大山里的事。继而，石村长又想不通，大学生乡长一心一意为大山里的经济发展努力，为什么，大山里对此还有这么多的顾忌和猜疑。甚至，还传出这些与事实不相符的谣言来。

    谣言在传，可是，项目不能因为谣言而放弃。尽管引水工程项目有不同的意见，尽管项目没有通过常委的表决，但是，协议不签就会错过机会。考虑到引水工程能给大山里带来经济效益，为了大山里的经济发展，大学生乡长马浩和吴书记商量决定，在谣言之下力排众议，决定把引水工程的项目协议签订下来。

    在吴书记和大学生乡长马浩的共同努力下，项目协议签订了，大山里，终于从项目协议的签订，看到了经济发展的希望。

    开工那天，大山里和金盛开发公司共同在开发工地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开工典礼。大学生乡长马浩，和金盛开发公司胡经理，分别在庆典上讲了话。并且，大学生乡长马浩和胡经理还为开发工地破土。引水工程，就此启动。

    引水工程搞起来了，石大爷和石村长像过节一样高兴。石大爷在家里坐不住了，跑到石村长家要跟石村长喝酒。石村长和石大爷双双举杯，都觉得这酒喝起来特别的顺口。以前，大山里的山泉水天天白流，搞起了引水工程，大山里的山泉水就可以天天出钱，真是没想到。石大爷喝着酒，不住的感叹。石村长告诉石大爷，等大山里的山泉水卖出了钱，把沼气池建起来了，把生态经济搞上去了，那时候的日子，可要铆足劲来过。石大爷很赞同石村长的说法。大山里以后的日子，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两人越说越高兴，越喝越尽兴，直喝得脑眼昏花，似醉非醉。

    引水工程项目开工了，大山里的面貌也变新了。女生班刘老师给女生布置了一篇作文，作文题是大山里的明天。

    大山里的明天，这篇作文女生都不会写。范根发的女儿范福香不知道大山里的明天是个什么样，问哥哥范盛福。不料，范盛福直接告诉妹妹范福香，题目太深了，不会写。范根发听了，直骂范盛福笨，在中心校读三年级，明摆着的东西都不会写，读书是放羊去了。

    范盛福很不服气地问父亲范根发，这么深的题目，怎么写。

    范根发告诉范盛福和范福香，引水工程开工了，大山里，以后天天出钱，这就是大山里的明天。

    范根发的妻子云仙补充说，大山里有了钱，以后发展生态产业，更出钱，出大钱。

    引水工程顺应了时代，顺应了形势，也顺应了民心，为此，工程施工，如火如荼。

    正当工程争分夺秒顺利进行时，锤子，阿六，丁老四，三条光棍走进了工地。三光棍从古副乡长那里获知，引水工程，是出卖大山里利益的工程。为此，三光棍认定，既然是出卖大山里的工程，就决不能让大学生乡长做下去。三光棍还认为，他们有理由，也有责任阻止这个不合理的项目施工。

    三光棍擅自闯入工地，遭到施工人员的强烈制止。然而，三光棍并不示弱。三光棍直接告诉施工人员，他们就是来阻止工程施工的。

    施工人员见三光棍来头不善，仔细打量着三光棍。施工人员很想弄明白，如此胆大妄为的三光棍，究竟来自何处，究竟是哪一路人马。

    见施工人员打量自己，三光棍立马把架子摆了起来。三光棍告诉施工人员，他们是大山里的山民，是代表大山里来阻止项目施工的，希望施工人员对他们予以尊重，放明白点。

    三光棍代表大山里来阻止项目施工，施工人员觉得这是个荒谬行径，并不是很在意。现在，凡事都是领导说了算，代表算什么。施工人员叫三光棍赶快离开工地，不要干扰工程施工，否则，三光棍担负不起责任。

    三光棍自以为责任在身，并没有被施工人员的警告吓倒。三光棍明白的告诉施工人员，他们是大山里的代表，就是大山里的主人。引水工程，大山里吃了亏，所以，他们要代表大山里阻止这个项目的施工。

    三光棍要代表大山里阻止引水工程的项目施工，施工人员感到三光棍的行为极其的可笑，又觉得三光棍此举相当愚昧。施工人员告诉三光棍，大山里再不开发，这里的山民都要变成原始人了。好不容易有了项目，还跑来阻止项目施工，真是可悲。

    施工人员的好言相劝，三光棍半句也听不进去。三光棍指责施工人员说话不干净，话中带刺，刺着了他们。三光棍还敬告施工人员，不要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懂，其实，他们什么都知道。叫工程停止施工，这是客气的，千万不要等着他们动武。

    施工人员不想跟三光棍争辩。施工人员知道，跟三光棍争辩没有什么意义，工程要紧。于是，施工人员将挖掘机开动了起来，准备继续施工。

    三光棍见状，迅急跑到挖掘机的作业点下面，，背靠背，呈三角形就地而坐。这是一个三角形的人型坐标。三光棍要以静制动，向施工人员进行无声的威胁。

    施工人员见三光棍为了阻止项目施工，竟然使出了杀手锏。于是，毫不客气地警告三光棍，阻止项目施工是违法行为，是要吃官司的。希望三光棍放明白点，不要稀里糊涂的触犯法律。

    三光棍不但没有理会施工人员的警告，反而恐吓施工人员，叫施工人员赶快关停挖掘机，要不然，挖伤了他们，施工人员负不起责任。

    施工无法进行，施工人员只好向队长求助。然而，队长也解决不了问题。最后，事情汇报到了大学生乡长马浩那里。

    得知工地有山民闹事，大学生乡长马浩和金盛开发公司胡经理立即赶到工地。这时，工地上已经聚集了很多山民。大学生乡长马浩急忙对这种无端的行为进行劝导。然而，三光棍并没有听从劝导。面对他们的乡长，面对他们的领导，三光棍丝毫没有惧怕。甚至，锤子直接向大学生乡长马浩表明，他们阻止施工，是为了纠正引水工程的错误行为，是为了维护大山里的利益。

    大学生乡长马浩告诉三光棍，既然是维护大山里的利益，就不要阻挠工程施工。引水工程，是大山里经济发展的起点，是大山里发展经济的希望。再说，工地是不允许闹事的，施工，是不能随便阻止的。

    大学生乡长的话，三光棍并没有听进去。三光棍认为，他们阻止引水工程的项目施工，是维护大山里的利益，完全是正义之举。为此，对大学生乡长说他们的行为是闹事，就感到很是不解，很是不满。锤子问大学生乡长马浩，如果，他们的行为是闹事，那么，不顾大山里的利益，执意跟金盛开发公司签协议，这算什么。

    提到协议，大学生乡长马浩随即想到了闹事的因由。于是，立刻向三光棍和聚集的山民解释，引水工程，是金盛开发公司跟大山里的互利工程，大山里在项目中可以享受长久的利益，大山里并不吃亏。因此，维护之说，便是无从说起。不明白原因，不要乱说话，乱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三光棍觉得，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维护大山里的利益，是在为大山里打抱不平。可是，他们的行为，却被大学生乡长告之要负责任。为此，三光棍就更是来了气。锤子毫不客气地对大学生乡长马浩说，要说负责任，不顾大山里的利益，出卖大山里，这才最应该负责任。

    锤子的无理指责，引起了胡经理的强烈不满。胡经理告诫锤子，有调查，才有发言权，没有调查，就不能随意指责自己的父母官。

    锤子问胡经理，大学生有文化，有知识，做事做得奸巧，怎么查。

    连自己的父母官都不相信，三光棍的态度，让胡经理感到心酸至极。胡经理问锤子，连自己的父母官都不相信，那还相信什么。

    锤子无言以对。

    这时，大学生乡长马浩向山民诚挚地表明，政府没有做对不起大山里的事，他也没做伤害大山里的事......

    大学生乡长马浩话音未落，锤子就大声喊道，明里唱戏，暗里出卖大山里，大山里，不要这样的父母官，不要这样的乡长。

    随着锤子的喊声，山民跟着哄喊起来。大学生乡长马浩感到一阵头晕，好一阵，才控制住了自己。考虑到山民对引水工程了解不深，对项目协议有不同的看法和疑虑，大学生乡长马浩跟金盛开发公司的胡经理经过一番紧急商量，只好宣布施工暂停，就地撤离。

    施工停止了，但是，影响并没有就此而止，工地闹事，在大山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古副乡长对人大孙主任说，马浩不顾及常委的看法和意见，强行签协议，强行上项目，结果，施工遭到山民的强烈制止。任何事情，不从大山里的实际利益出发，准难唱出好戏。。

    引水工程因闹事而停止，甚至，项目协议还遭到了无端的点击，为此，石大爷很为大学生乡长马浩鸣不平。石大爷不相信，大学生乡长马浩会做对不起大山里的事。石大爷也担心，怕这些糊涂人闹事，把引水工程耽误了，把大山里的好事给坏了。

    于是，石大爷去找石村长，叫石村长想办法阻止工地闹事。因为闹事，引水工程停工了，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还有，工地闹事，对大学生乡长进行人生攻击，这对大学生乡长很不公平。

    石村长告诉石大爷，工地闹事他已经知道了。无端对大学生乡长进行人生攻击，他感到很痛心。石村长叫石大爷放心，参加闹事的山民，他都记上名单了。尤其是带头闹事的三光棍，一定要他们为闹事承担责任，要他们品尝不法行为给他们带来的严重后果。

    引水工程停工了，吴书记也很着急。得知闹事的原因后，吴书记又很是不理解。吴书记相信马浩，知道马浩不会做损害大山里利益的事。况且，签引水工程项目协议，是他和大学生乡长马浩共同商议作出的决定。可是，说大学生乡长马浩不顾大山里的利益，出卖大山里，这个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山民为什么对这种没有事实的传言这么相信，吴书记百思不得其解。吴书记准备下乡去，跟山民进行面对面的沟通，向山民阐述工程的必要性和必然性，向山民坦诚马浩在这个项目中的清白，消除山民对大学生乡长马浩的误解。

    而锤子，阿六，丁老四，三条光棍闹停了引水工程开发工地，害怕大学生乡长对他们进行报复，时而心惊胆战。

    阿六说，马乡长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有很强的报复心。他们带头闹停了开发工地，大学生乡长对他们进行报复，很可能，是八九不离十的事了。

    阿六的担心，正是锤子急于要考虑的事。锤子觉得，要是大学生乡长马浩对他们进行报复，他们三条光棍肯定经受不了。别说他们经不起大学生乡长的报复，就是古副乡长，都奈何不了大学生乡长。引水工程，古副乡长是反对的。但是，大学生乡长照样能把协议签了下来。这就是能力，这就是本事。一个有能力有本事的领导要报复你，谁能经受得起。

    丁老四则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丁老四说，他只有一间木楼，两块山坡地，再有，就是他这条命了。丁老四不相信，大学生乡长会把他的命拿走。

    事情已经做了，大学生乡长会不会对他们进行报复，谁也说不准。惶恐中，阿六想到了换届选举。阿六说，要是换届选举马上开始，那就好了。

    阿六的话，提醒了锤子和丁老四。利用换届选举把大学生乡长选下去，这是一步杀棋。只要把大学生乡长选下去了，就没有人拿他们问事了，大山里，也就太平了。

    三光棍正在潜心酝酿，如何利用换届选举把大学生乡长马浩选下去，酝酿的结果还没有出来，石村长却找他们来了。

    找到三光棍，石村长二话不说，就直接向三光棍宣布了村委会的决定。因为三光棍带头去工地闹事，导致引水工程停工，为了维护引水工程项目，维护大山里的利益，村委会决定，对三光棍的行为予以制裁。制裁的具体措施，就是把发放给三光棍建沼气池的补助款予以收回。

    村委会要对三光棍进行制裁，还要收回发放给他们的补助款，这是三光棍没有想到的。三光棍面面相觑。好一阵，三光棍才缓过神来。神缓过来了，三光棍也就气急了，对村委会的决定感到愤愤不平。锤子激愤地责问石村长，补助款人人有份，他们也要建沼气池，他们也要发展生态经济，凭什么收回他们的补助款。

    石村长直言不讳的告诉三光棍，他们带头去工地闹事，导致引水工程无法施工，影响了大山里的经济发展。所以，村委会决定，对他们的行为进行制裁。制裁的第一步，就是收回发放给他们的补助款。

    收回补助款，还只是制裁的第一步，三光棍理解不了这个决定，也接受不了这个决定。锤子质问石村长，补助款是上面发下来的，村委会有什么权力说收就收。锤子还追问石村长，在大山里，是村委大，还是乡里大。

    石村长对三光棍说，不管谁小谁大，反正，三光棍的补助款村委会收定了。石村长还告诉三光棍，有意见，可以到村委会去提。

    三光棍懵了。当初，三光棍只是担心大学生乡长对他们进行报复，没想到，村委会也有一手。并且，村委会这一手，比大学生乡长的报复更厉害。

    这时，大学生乡长马浩下乡路过，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石村长向大学生乡长马浩汇报了村委会对三光棍的处罚决定。

    考虑到补助款是专款，大山里要发展生态产业，专款有针对性的用途，大学生乡长马浩权衡再三，叫石村长收回村委会的决定。继而，大学生乡长马浩对三光棍严正指出，补助款是专款，一定要三光棍把补助款保留好，如果乱用，乡里将对三光棍进行严厉的处理，决不客气。

    因为有事，大学生乡长马浩说完便和石村长离开了三光棍。

    石村长和大学生乡长马浩离去了，三光棍还在那里愣着。村委会要收回他们的补助款，三光棍觉得石村长做得真够绝。乱用补助款，乡里要对他们进行严厉的处理，三光棍又感到大学生乡长真够狠。三光棍觉得，拿着政府的钱真是不好受，思来想去，三光棍觉得，只有自己有了钱，才能不受村长的逼压，才能不受大学生乡长的制约。于是，三光棍打开思想宝库，又在商量如何挣钱之事。

    丁老四对锤子和阿六说，大山里，挣钱没有别的路，唯一能够出钱的，就是炭业。上次，他们砍伐的树还在山上，不如，把炭烧起来。

    锤子也想到烧炭挣钱。但是，锤子知道，上次砍伐山林，这个事情现在还在风头上，炭业这条路，现在还不能走。

    阿六告诉锤子和丁老四，乡里不许烧炭，他们就利用那些树来发木耳。发木耳省工省事，城里人也喜欢吃，不愁没有销路。

    阿六的想法，得到锤子和丁老四的一致认可，一致赞同。

    阿六还说，兴平城里有发木耳的药水卖，洒了药水，木耳长得多，长得快。并且，洒了药水的木耳卖像好，这样的木耳，城里人肯定喜欢。

    提到买药水，于是就想到了钱。丁老四问锤子，买药水的钱怎么解决。

    锤子很干脆地说，补助款还在他们手上，用了再说。

    丁老四又担心地问锤子，要是把补助款用掉了，上面查起来怎么办。大学生乡长才给他们下了警告，乡里真要查起来，拿什么来交代。

    锤子告诉丁老四，不用怕，他们就是一条光棍命，白送给村长和大学生乡长，他们都不会要。还有，他们居住的木楼，村委会和乡里也扛不走。

    于是，三光棍怀揣着发财计划，拿着补助款，决定去兴平城里购买发木耳的药水。

    不料，在客运班车上，三光棍的钱被玩牌人骗了个精光。为此，三光棍懊悔不已。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是没钱，越是受骗。这下好了，发木耳的药水没有买到，连补助款也没有了，三光棍捶胸顿足，不住地哀叹。

    一阵叹息之后，丁老四不无遗憾地说，补助款白白被骗走，真是太可惜，要是用来喝酒，还能喝上几个月，这些大口的酒，这些大口的肉，全都丢到客运班车上去了。

    锤子也很为补助款被骗感到惋惜。锤子说，补助款，是他们发木耳的资本，可是，这些资本，现在都进了别人的口袋，成了别人的资本，与他们毫无相关了。这叫什么，这叫挑着水桶去挑水，一跤摔出去，一担水全没了。

    于是，锤子和丁老四都怪罪阿六，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面对锤子和丁老四的责怪，阿六没有辩驳。只是补助款没有了，上面真要查起来，那该怎么办。

    面临随时可能被查，以及将要被追究的责任，三光棍着实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