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 戏耍小官人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平静，四爷每天读书、学习、练功，闲时帮父亲做点事儿，父亲也是会时不时买点可口的小食给四爷打打牙祭，父子俩过得倒是挺安心。
这天傍晚，四爷看完书走出书院闲逛，就见刘小官人带着两个跟班向着书院走来。刘小官人刚刚被父亲数落，憋着一肚子气，想找人发泄，老远看见四爷在那儿闲逛，想着那天四爷在他面前称爷，那火气噌的就起来了。
“小子，给我站住。”刘小官人带着跟班冲到面前。
“要么你下跪喊声我爷，要么今天我打死你，你选。”刘小官人恶狠狠的说道。
“毛病。”四爷不屑的回了一句，转身离开。
“给我打。”刘小官人在身后吼道。两名家丁立马冲了上来，举拳便打，刘小官人不知从哪摸到一根棍子，跟着家丁，随后也冲了上来。
四爷不慌不忙，左挪右移，避开了三人的拳脚和棍棒，身法飘逸，刘小官人很诧异，怎么没打到，冲着家丁吼道：“愣住干什么，给我围着打。”接着又冲了上去。
三人成犄角之势，把四爷包围，冲着四爷身上就招呼，四爷还是依旧通过身法的变换，来回周旋，每一次都好像就要打中，但每一次就恰恰差那么一点，四爷就躲开了。
这种打法对刘小官人三人的体力消耗极大，反观四爷，靠的是身法灵活走位却是轻松。
半个时辰过去了，四爷身上一点汗都没出，刘小官人却率先扛不住了，一个不留神，脚下一绊，摔倒在地，背着的书包甩的好远，划拉一下，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两个家丁也累得趴在那呼呼喘气。四爷看着，轻轻一笑，转身回到书院。
父亲去了刘大官人那还没回来，四爷学着老头的样子，沏了壶茶慢慢的喝着。
不一会，刘小官人拿着副破对联走进书院，冲着四爷沮丧的说：“出大事儿了，刚才我们打架，你把我的这幅对联扯坏了，这幅对联可是文老先生的作品，很贵的，我是借过来临摹的，明天就要还，你看咋办？”
宋国的贫富分化很大，种地的佃户一年下来也就落几两碎银，而有钱人买个字画古玩、花草树木、吃顿饭可能就是一个普通人一年、几年的收入。所以，无权无势的贫苦百姓是不敢招惹富人的，因为一旦背理，需要赔偿，或许几年、十几年就白干了，运气不好的，卖儿卖女也赔不上，眼前，很明显就是这个情况。
这幅对联很贵，就算大家都有责任，分成四份平摊，四爷的家境也是赔不起的，世道艰难，受苦的都是百姓，有过穷人被告到衙门，最后的判罚都让百姓无奈，开始还很理直气壮，一旦赔不起了，下跪求饶的、寻死觅活的比比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也就是这个道理。
不赔是不可能的，官府会按律法处理，该没收财产就没收、该判监就判监，久而久之，平头百姓都躲着有权有势的有钱人。
四爷心里清楚刘小官人想讹人他，四爷以前听很多外出讨生计的族人回来说过这些。在白塔村没有这种事，白塔村的族人秉性淳朴，就是闹别扭，顶多也就是族长和父亲那种简单的欺负，当时闹，当时过，族长儿子打了四爷两年多，两个孩子只是不对付，但绝不是仇恨。来玉泉镇的路上，父亲就几次举例告诫过四爷，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种事就在四爷身上发生了。
四爷冷冷的说：“对联给我看。”
刘小官人把对联递给四爷，四爷打开一看，确实是一副好字，应该是被水打湿，对联中间被硬物划破。
“是洛水书院的文院长写的吗？”四爷问。
“肯定是，除了文院长，谁能写出这么好的对联。”刘小官人答到。
四爷倒是听过刘小官人口中的文院长，文老中过举人，当过官，因为不喜官场作风，辞官回到家乡，主持洛水书院，文老先生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出院的建设中，招贤纳士，把一个本来小小的书院经营成方圆千里的名院，书院这些年出了不少名士，更是在几年前出过一个三甲，文老爷子更是与其他的7位名士被并称为江南八杰，老爷子号称书画双杰，作品都是论尺算价，这副小小的对联少说应该值30两银子。
四爷看着对联，心中已有对策，暗想：“还好，还好，是对联。”
随即冲着刘小官人说道：“你这个傻瓜，你这付对联明显不是文老先生所做，应该是被人调包了。”
刘小官人一听大怒：“胡说八道，我亲自从书院拿出来的，怎么会假？”
四爷呵呵一笑，道：“你拿出来的时候检查过吗？你拿回家以后都在你手上吗？什么时候被调换你知道吗？”
肯定的三问，让刘小官人一下拿不准。
四爷接着说：“为什么我敢肯定你是被人调包了，因为同样的对联文老先生做了一副送给了我的父亲，现在就在我后屋放着。”
此话一出，刘小官人大惊，忙道：“拿来我看。”
四爷极不情愿的说道：“等着。转身去了后院。”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四爷从后院出来，像提着衣服准备凉晒一样提着一副对联，来到刘小官人面前，道：“请上眼，这才是真迹。”
刘小官人定睛一看，笔走游龙，当真的一幅好字，比开始的那幅确实好了不少，笔锋也确实是文老先生的笔锋，他在书院多年这点眼力是有的。
刘小官人愣了半天，说道：“你家还真有一副同样的文老先生的对联。”
四爷不屑的说道：“你见过文老先生写过同样的作品吗？你那副是假的。”这句话是四爷炸刘小官人的。不过还真让他蒙准了，文老先生确实不会写同样的对联，仅限对联。
不得不说，这句话确实有杀伤力，刘小官人的汗，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滴，假的，怎么会是假的？其实这幅对联是他找书院求的，准备挂在家中，书院看刘大官人经常给书院捐财物，碍于情面，于是从院长的随笔对联中随便拿了一副给他。
“天杀的，一定是有内鬼调包了。”刘小官人恨恨的想。
刘小官人为什么好骗，那是因为刘小官人做梦也想不到赝品居然比真品写的好，本来想用这幅对联收拾四爷，没想到居然遇见真迹，这如何是好？赝品挂在家里，四爷的父亲经常会去刘家，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是了，四爷的父亲也是院长，两家书院关系也不错，互相交流赠字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想到这里刘小官人满脸堆着笑容，客气的说道：“司空正，你家还有文老先生的作品吗？”
四爷道：“只有几幅字画，怎么了？”
“我滴天呐”，几副文老先生的字画随随便便也能卖几百两银子，你居然说是只有。
刘小官人笑眯眯的说道：“那就好办了，你看，这幅对联我要送回书院，谁知道被哪个天杀的调包，这事还不好追查，你看这样，这幅对联你给我，正好可以让我还回书院，你帮我解了围，以后我会重谢你。”
四爷一听，把字一收，嘿嘿冷笑：“小官人，这样不好吧。你的东西弄丢了，你拿我的东西过去顶上，就给我一句日后重谢就完事了？懂的人都知道，对联是字迹最工整的，不然你也不会借来临摹，文老先生的这幅对联乃文老先生的上品之作，少说值50两银子，你拿走我50银子的东西解你燃眉之急，不拿点实惠，是不是把玩笑开的太大了。”
刘小官人被怼的无语，想了想，说道：“可你确实把我的对联弄坏了，要不……”
四爷冷冷打断道：“你手上的是赝品，就算被弄坏了，也是被我们4人弄坏，该赔多少钱？四爷我一分钱不差你，不过你的赝品值多少钱，可不是你随口而说，咱们到官府去谈，我就不留阁下在这里了，咱们公堂上见。”话毕，做了个请的手势，四爷要送客了。
刘小官人忙道：“不至于、不至于，莫说赝品，就是真迹被毁也需要小四爷来赔。”
不得不说，刘小官人小小年纪还是懂得隐忍的，人在屋檐下，他也喊起了四爷。
刘小官人接着道：“这样吧，这副对联你卖给我，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也不告诉你的父亲，你便宜点给我吧。”
四爷心想，不告诉我的父亲，不就是告诉我这个钱你可以自己拿，好趁机压我的价钱。
“行，四爷我就陪你玩儿。要多玩一会儿，让字迹干透。”四爷心想。
这幅对联就是四爷刚刚写的，之所以这么拿着，也是为了能干透点。四爷陪着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极不情愿的以30两银子成交。
看着四爷极不情愿的样子，刘小官人在心中暗暗的骂道：“傻缺，我不告诉你父亲，你父亲将来看见在我家挂着，回来一找，东西不见了，你小子还不一样被收拾，村里来的土冒就是好骗。”
一手钱一手货，刘小官人高兴的离去。
四爷拿着30两银子，沉甸甸的，心里感叹，这钱来的真容易，对父亲来说需要不吃不喝干三年才能勉强赚这么多钱。
四爷来到老头这里，和老头感叹此事。老头喝着茶，对四爷说：“修真路漫漫，靠攒靠赚，资源是远远跟不上的，你以后就会明白，你需要的庞大资源必须靠你想办法走捷径才能获得，凡人界如此、修真界一样，知识的获取、能力的提高，绝对要一步一步来，投机耍滑只会害了自己，但资源的获取，财富的积累却是有捷径可寻，凡事都有相对，你要切记。
这天傍晚，四爷看完书走出书院闲逛，就见刘小官人带着两个跟班向着书院走来。刘小官人刚刚被父亲数落，憋着一肚子气，想找人发泄，老远看见四爷在那儿闲逛，想着那天四爷在他面前称爷，那火气噌的就起来了。
“小子，给我站住。”刘小官人带着跟班冲到面前。
“要么你下跪喊声我爷，要么今天我打死你，你选。”刘小官人恶狠狠的说道。
“毛病。”四爷不屑的回了一句，转身离开。
“给我打。”刘小官人在身后吼道。两名家丁立马冲了上来，举拳便打，刘小官人不知从哪摸到一根棍子，跟着家丁，随后也冲了上来。
四爷不慌不忙，左挪右移，避开了三人的拳脚和棍棒，身法飘逸，刘小官人很诧异，怎么没打到，冲着家丁吼道：“愣住干什么，给我围着打。”接着又冲了上去。
三人成犄角之势，把四爷包围，冲着四爷身上就招呼，四爷还是依旧通过身法的变换，来回周旋，每一次都好像就要打中，但每一次就恰恰差那么一点，四爷就躲开了。
这种打法对刘小官人三人的体力消耗极大，反观四爷，靠的是身法灵活走位却是轻松。
半个时辰过去了，四爷身上一点汗都没出，刘小官人却率先扛不住了，一个不留神，脚下一绊，摔倒在地，背着的书包甩的好远，划拉一下，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两个家丁也累得趴在那呼呼喘气。四爷看着，轻轻一笑，转身回到书院。
父亲去了刘大官人那还没回来，四爷学着老头的样子，沏了壶茶慢慢的喝着。
不一会，刘小官人拿着副破对联走进书院，冲着四爷沮丧的说：“出大事儿了，刚才我们打架，你把我的这幅对联扯坏了，这幅对联可是文老先生的作品，很贵的，我是借过来临摹的，明天就要还，你看咋办？”
宋国的贫富分化很大，种地的佃户一年下来也就落几两碎银，而有钱人买个字画古玩、花草树木、吃顿饭可能就是一个普通人一年、几年的收入。所以，无权无势的贫苦百姓是不敢招惹富人的，因为一旦背理，需要赔偿，或许几年、十几年就白干了，运气不好的，卖儿卖女也赔不上，眼前，很明显就是这个情况。
这幅对联很贵，就算大家都有责任，分成四份平摊，四爷的家境也是赔不起的，世道艰难，受苦的都是百姓，有过穷人被告到衙门，最后的判罚都让百姓无奈，开始还很理直气壮，一旦赔不起了，下跪求饶的、寻死觅活的比比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也就是这个道理。
不赔是不可能的，官府会按律法处理，该没收财产就没收、该判监就判监，久而久之，平头百姓都躲着有权有势的有钱人。
四爷心里清楚刘小官人想讹人他，四爷以前听很多外出讨生计的族人回来说过这些。在白塔村没有这种事，白塔村的族人秉性淳朴，就是闹别扭，顶多也就是族长和父亲那种简单的欺负，当时闹，当时过，族长儿子打了四爷两年多，两个孩子只是不对付，但绝不是仇恨。来玉泉镇的路上，父亲就几次举例告诫过四爷，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种事就在四爷身上发生了。
四爷冷冷的说：“对联给我看。”
刘小官人把对联递给四爷，四爷打开一看，确实是一副好字，应该是被水打湿，对联中间被硬物划破。
“是洛水书院的文院长写的吗？”四爷问。
“肯定是，除了文院长，谁能写出这么好的对联。”刘小官人答到。
四爷倒是听过刘小官人口中的文院长，文老中过举人，当过官，因为不喜官场作风，辞官回到家乡，主持洛水书院，文老先生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出院的建设中，招贤纳士，把一个本来小小的书院经营成方圆千里的名院，书院这些年出了不少名士，更是在几年前出过一个三甲，文老爷子更是与其他的7位名士被并称为江南八杰，老爷子号称书画双杰，作品都是论尺算价，这副小小的对联少说应该值30两银子。
四爷看着对联，心中已有对策，暗想：“还好，还好，是对联。”
随即冲着刘小官人说道：“你这个傻瓜，你这付对联明显不是文老先生所做，应该是被人调包了。”
刘小官人一听大怒：“胡说八道，我亲自从书院拿出来的，怎么会假？”
四爷呵呵一笑，道：“你拿出来的时候检查过吗？你拿回家以后都在你手上吗？什么时候被调换你知道吗？”
肯定的三问，让刘小官人一下拿不准。
四爷接着说：“为什么我敢肯定你是被人调包了，因为同样的对联文老先生做了一副送给了我的父亲，现在就在我后屋放着。”
此话一出，刘小官人大惊，忙道：“拿来我看。”
四爷极不情愿的说道：“等着。转身去了后院。”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四爷从后院出来，像提着衣服准备凉晒一样提着一副对联，来到刘小官人面前，道：“请上眼，这才是真迹。”
刘小官人定睛一看，笔走游龙，当真的一幅好字，比开始的那幅确实好了不少，笔锋也确实是文老先生的笔锋，他在书院多年这点眼力是有的。
刘小官人愣了半天，说道：“你家还真有一副同样的文老先生的对联。”
四爷不屑的说道：“你见过文老先生写过同样的作品吗？你那副是假的。”这句话是四爷炸刘小官人的。不过还真让他蒙准了，文老先生确实不会写同样的对联，仅限对联。
不得不说，这句话确实有杀伤力，刘小官人的汗，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滴，假的，怎么会是假的？其实这幅对联是他找书院求的，准备挂在家中，书院看刘大官人经常给书院捐财物，碍于情面，于是从院长的随笔对联中随便拿了一副给他。
“天杀的，一定是有内鬼调包了。”刘小官人恨恨的想。
刘小官人为什么好骗，那是因为刘小官人做梦也想不到赝品居然比真品写的好，本来想用这幅对联收拾四爷，没想到居然遇见真迹，这如何是好？赝品挂在家里，四爷的父亲经常会去刘家，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是了，四爷的父亲也是院长，两家书院关系也不错，互相交流赠字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想到这里刘小官人满脸堆着笑容，客气的说道：“司空正，你家还有文老先生的作品吗？”
四爷道：“只有几幅字画，怎么了？”
“我滴天呐”，几副文老先生的字画随随便便也能卖几百两银子，你居然说是只有。
刘小官人笑眯眯的说道：“那就好办了，你看，这幅对联我要送回书院，谁知道被哪个天杀的调包，这事还不好追查，你看这样，这幅对联你给我，正好可以让我还回书院，你帮我解了围，以后我会重谢你。”
四爷一听，把字一收，嘿嘿冷笑：“小官人，这样不好吧。你的东西弄丢了，你拿我的东西过去顶上，就给我一句日后重谢就完事了？懂的人都知道，对联是字迹最工整的，不然你也不会借来临摹，文老先生的这幅对联乃文老先生的上品之作，少说值50两银子，你拿走我50银子的东西解你燃眉之急，不拿点实惠，是不是把玩笑开的太大了。”
刘小官人被怼的无语，想了想，说道：“可你确实把我的对联弄坏了，要不……”
四爷冷冷打断道：“你手上的是赝品，就算被弄坏了，也是被我们4人弄坏，该赔多少钱？四爷我一分钱不差你，不过你的赝品值多少钱，可不是你随口而说，咱们到官府去谈，我就不留阁下在这里了，咱们公堂上见。”话毕，做了个请的手势，四爷要送客了。
刘小官人忙道：“不至于、不至于，莫说赝品，就是真迹被毁也需要小四爷来赔。”
不得不说，刘小官人小小年纪还是懂得隐忍的，人在屋檐下，他也喊起了四爷。
刘小官人接着道：“这样吧，这副对联你卖给我，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也不告诉你的父亲，你便宜点给我吧。”
四爷心想，不告诉我的父亲，不就是告诉我这个钱你可以自己拿，好趁机压我的价钱。
“行，四爷我就陪你玩儿。要多玩一会儿，让字迹干透。”四爷心想。
这幅对联就是四爷刚刚写的，之所以这么拿着，也是为了能干透点。四爷陪着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极不情愿的以30两银子成交。
看着四爷极不情愿的样子，刘小官人在心中暗暗的骂道：“傻缺，我不告诉你父亲，你父亲将来看见在我家挂着，回来一找，东西不见了，你小子还不一样被收拾，村里来的土冒就是好骗。”
一手钱一手货，刘小官人高兴的离去。
四爷拿着30两银子，沉甸甸的，心里感叹，这钱来的真容易，对父亲来说需要不吃不喝干三年才能勉强赚这么多钱。
四爷来到老头这里，和老头感叹此事。老头喝着茶，对四爷说：“修真路漫漫，靠攒靠赚，资源是远远跟不上的，你以后就会明白，你需要的庞大资源必须靠你想办法走捷径才能获得，凡人界如此、修真界一样，知识的获取、能力的提高，绝对要一步一步来，投机耍滑只会害了自己，但资源的获取，财富的积累却是有捷径可寻，凡事都有相对，你要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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