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江南八杰
第2天吃过晚饭。父亲对四爷说：“明天和我去一趟洛水书院。”
四爷一惊，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吗？还来不及多想，父亲又道：“洛水书院是江南郡的名院，院长文先明老先生是我辈楷模，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才思敏捷，我上次和文老提到你，文老说让你有空就去看看，明天我带你过去拜会文老先生。”
”吓我一跳。”四爷暗道。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带着四爷来到洛水书院。院里学士告诉父亲，文老在后院待客，父亲带着四爷径直到后院，看见院中两个老者正在院中下棋，周围有五六个老者正在观棋。大家都观棋不语，显得很安静。父亲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四爷也过去观看。
父亲也爱下棋，在白塔村无人可敌，也教过四爷，以前四爷不是父亲的对手。可开窍后，四爷的棋艺突飞猛进，不谦虚的说，现在的四爷想让父亲在多少手败，父亲就在多少手败，没有例外，只是碍于父亲的颜面，四爷会经常放水。
父亲下着下着也看出来了，自己不是儿子的对手，差距还很大，所以这年把时间父子俩倒是很少下棋，近一年的时间，四爷经常是左手和右手下，苦于没有对手。
老者的这盘棋已经下到尾盘。
“水平都还不错。”这是四爷对这两名棋手的评价，这个评价在四爷这里已经是很高了。
棋终于下完，和棋，四爷看出来了，左边的老者应该是让了一步。右手老者把手中的棋子放进棋盒，哈哈一笑，道：“王兄的棋艺确实高明，不愧是江南第一，我已经有一年没有赢过王兄了。”
左边的老者谦虚答道：“文兄书画双杰，棋艺也是了的，想赢文兄也是很难。”
原来右边的老者就是文老爷子。文老爷子突然发现父亲站在边上，哈哈一笑，拉着父亲的手，道：“来来来，各位，我来给大家介绍，这是我的一位小友，司空先生。司空呀，这就是我们江南八杰，这位是的王文长王老，棋艺一杰，父亲和众人见礼，相互客套。
文老先生头前带路，把众人人请进客厅，看见一旁的四爷，问道：“这就是小四爷？”
父亲忙答道：“正是犬子。”四爷忙上前见礼。
文老看四爷仪表堂堂，满意的点头，道：“四爷，四爷，好，我们读书人就要目标明确，读书为什么，想当爷没错，哈哈哈。”说罢，爽朗的笑着。
文老给四爷的印象特别好，四爷没有见过爷爷，看着文老就像看着自己的爷爷。
“爷爷抬爱了。”四爷真心的说。
这声爷爷喊的文老心里一暖，文老有两女，均已嫁人，文老外孙外孙女好几个，但还真没有孙子。文老看着四爷，越发喜欢，激动的问四爷：“你叫我什么？”
一旁的王老和文老是几十年的交情，见此情景，哪还不明白，冲着四爷道：“小四爷，还不跪下。”
四爷也是聪慧之人，哪里不明白，退后一步，跪下磕头，道：“孙儿给爷爷磕头。”
说罢，“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下，周围的气氛立马活跃，这个恭喜、那个祝贺，文老很高兴，王老道：“收个孙儿，你老头可不能小气了。”
文老一个劲的答应，从怀里摸出一块古玉，冲着四爷道：“没有准备，这个先拿着，回头爷爷再补给你个实惠的礼物。”王老一见古玉，表情一惊，随之坦然，这一切都被四爷看在眼里。
不得不说，四爷和文老确实有缘，彼此看得都很亲，这种亲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的修饰，纯粹的亲情流露，文老在江南三郡的学术界有相当高的地位，两个女婿又是官宦之家，文老虽不爱财，但也家财万贯，多少人上赶着想给他当孙子，老头都看不上，但是看见四爷，就是这么对眼儿，不得不说，这跟四爷的父亲也有很大关系，父亲一穷秀才，虽有才华却不懂太多的人情世故，文老不喜官道，和父亲投缘，两人一来二去成了忘年交。父亲以四爷为心头肉，自然经常讲四爷的好，加上这两年四爷的脱胎换骨，在文老面前，父亲把四爷吹上了天。所以这也是文老喜欢四爷的原因。四爷从小没见过爷爷，看见文老，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四爷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老人，一来二去成就了这段佳缘。
文老拉着四爷的手，挨个向四爷介绍屋里的其他人，这些人正是江南八杰。大家也都表示，来的充忙，回去就补上礼物，读书人就是这么酸，都觉得这种礼物不能太随便。
文老哈哈笑道：“我选黄道吉日，请大家喝酒，大家那时候可不能对我孙儿小气。”大家纷纷称是。
大家聊着，四爷才明白，原来江南八杰每隔一段时间会聚首一次，交流学术、联络感情，这八人中以文老最长，最小的比父亲也要大上不少。
文老突然问四爷：“听你父亲说，你的棋艺比他还高，这是真的吗？”
四爷恭敬答道：“不敢跟爷爷说假话，单论棋艺，我确实比父亲高一点点。”
“哦。”文老虽听四爷父亲说过，但还是一惊，因为四爷父亲的棋艺虽不是顶尖，但绝对是高手。
“来来来”文老拉着四爷，走向院中棋盘，道：“你我爷孙对弈，你全力以赴，爷爷想看你的棋艺。”
四爷诧异道：“全力以赴？”
文老答道：“是的，全力以赴，不然爷爷赢的没有意思。”
王老和其他学子也饶有兴趣的围在一边，一个个捂嘴偷笑。
开始了，然后结束了。文老拿着手巾一个劲擦着额头的汗水，心里在想：“我输了，居然输的这么彻底，这是怎么回事？”
“再来。”文老慎重的说道。
一旁的父亲是知道两人水平的，看出文老和四爷的差距不小，忙上前圆场，道：“文老，您今日已经连续下了几局，您这个年龄精力有限，哪里能赶上这个娃娃，您先休息一下，喝点茶缓缓，一会再下。”
边上的赵老早就看的性起，一听此话连忙说道：“是的是的，你先休息一下，我帮你教育孙子。”
文老一琢磨，心下明白是父亲送的缓兵之计，缓缓起身，冲着四爷到：“别留情，好好的和你赵爷爷下一局。”
四爷点头，心道，爷爷的意思应该是不要客气，对咯，免得爷爷面子上不好看，那就火力全开吧。
接下来，赵爷就惨了，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棋艺和年龄性格有关，正所谓棋品如人品也是这个道理，老人下棋可能刚柔并济，少年下棋绝对的大刀阔斧，更何况四爷才12岁，一场棋下来，赵爷汗如雨下，周围的人都表情严肃，这是什么棋路？完全是天马行空，无从考究，棋下的绝，完全不给一丝活路，赵老这输的一个惨，接下来还有谁，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王老。
四爷把棋装进棋盒，天真无邪的看着赵老，尊敬的问：“赵老先生，还下一局吗？”
赵老不答，文老哈哈大笑，打着圆场道：“他不下了，你赵爷爷尿急。”
赵老一听，也顾不上文老的暗讽，连忙起身道：“是是，我尿急，你们谁行谁上。”
看向王老，又道：“王老，还是你来，这小家伙邪的狠，你来你来。”
王老没动，心里在合计，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两盘下来，王老心知要想赢四爷，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算平局都很难。其实老人们对输赢无所谓，四爷年龄小也无所谓，关键是这小子下的太毒，完全不给活路，输的太惨，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再说自己是江南一杰，怎么能说出口，不上吧，这还将着，咋办？
王老看向父亲，心里纳闷，你刚才不是很灵光帮文老解围吗？怎么现在不说话，难道是想看我笑话？其实他哪里知道父亲就是一个木讷的人，刚才那一下纯属是灵光一现。
文老看出王老的尴尬，咳嗽一声，今天已经下了很多局了，咱们还是休息一下，一会品尝一下洪老的江南醉可好？大家一听，纷纷称是。
毕竟大家同称江南八杰，如果一天之内让小孩挑了场子，也确实难看，以后也别叫江南八杰了，叫八丑还差不多，借此机会，大家赶紧借坡下驴，你好我好大家好比啥都好。
不得不说，江南八杰不一定是宋国最顶尖的文人，但品行都没得说，虽被四爷下的差点下不来台，但对四爷却是越发欣赏，并没有妒才之心。
接下来就是斗酒，没错，就是斗酒，拿着碗猛灌那种，看着四爷和父亲咋舌，斗酒后斗诗，斗诗后斗曲，从中午一直斗到月上枝头，因为棋艺的事，接下来四爷没有再展现，只是做好服侍，八个老人这一天下来，尽兴而归。
四爷一惊，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吗？还来不及多想，父亲又道：“洛水书院是江南郡的名院，院长文先明老先生是我辈楷模，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才思敏捷，我上次和文老提到你，文老说让你有空就去看看，明天我带你过去拜会文老先生。”
”吓我一跳。”四爷暗道。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带着四爷来到洛水书院。院里学士告诉父亲，文老在后院待客，父亲带着四爷径直到后院，看见院中两个老者正在院中下棋，周围有五六个老者正在观棋。大家都观棋不语，显得很安静。父亲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四爷也过去观看。
父亲也爱下棋，在白塔村无人可敌，也教过四爷，以前四爷不是父亲的对手。可开窍后，四爷的棋艺突飞猛进，不谦虚的说，现在的四爷想让父亲在多少手败，父亲就在多少手败，没有例外，只是碍于父亲的颜面，四爷会经常放水。
父亲下着下着也看出来了，自己不是儿子的对手，差距还很大，所以这年把时间父子俩倒是很少下棋，近一年的时间，四爷经常是左手和右手下，苦于没有对手。
老者的这盘棋已经下到尾盘。
“水平都还不错。”这是四爷对这两名棋手的评价，这个评价在四爷这里已经是很高了。
棋终于下完，和棋，四爷看出来了，左边的老者应该是让了一步。右手老者把手中的棋子放进棋盒，哈哈一笑，道：“王兄的棋艺确实高明，不愧是江南第一，我已经有一年没有赢过王兄了。”
左边的老者谦虚答道：“文兄书画双杰，棋艺也是了的，想赢文兄也是很难。”
原来右边的老者就是文老爷子。文老爷子突然发现父亲站在边上，哈哈一笑，拉着父亲的手，道：“来来来，各位，我来给大家介绍，这是我的一位小友，司空先生。司空呀，这就是我们江南八杰，这位是的王文长王老，棋艺一杰，父亲和众人见礼，相互客套。
文老先生头前带路，把众人人请进客厅，看见一旁的四爷，问道：“这就是小四爷？”
父亲忙答道：“正是犬子。”四爷忙上前见礼。
文老看四爷仪表堂堂，满意的点头，道：“四爷，四爷，好，我们读书人就要目标明确，读书为什么，想当爷没错，哈哈哈。”说罢，爽朗的笑着。
文老给四爷的印象特别好，四爷没有见过爷爷，看着文老就像看着自己的爷爷。
“爷爷抬爱了。”四爷真心的说。
这声爷爷喊的文老心里一暖，文老有两女，均已嫁人，文老外孙外孙女好几个，但还真没有孙子。文老看着四爷，越发喜欢，激动的问四爷：“你叫我什么？”
一旁的王老和文老是几十年的交情，见此情景，哪还不明白，冲着四爷道：“小四爷，还不跪下。”
四爷也是聪慧之人，哪里不明白，退后一步，跪下磕头，道：“孙儿给爷爷磕头。”
说罢，“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下，周围的气氛立马活跃，这个恭喜、那个祝贺，文老很高兴，王老道：“收个孙儿，你老头可不能小气了。”
文老一个劲的答应，从怀里摸出一块古玉，冲着四爷道：“没有准备，这个先拿着，回头爷爷再补给你个实惠的礼物。”王老一见古玉，表情一惊，随之坦然，这一切都被四爷看在眼里。
不得不说，四爷和文老确实有缘，彼此看得都很亲，这种亲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的修饰，纯粹的亲情流露，文老在江南三郡的学术界有相当高的地位，两个女婿又是官宦之家，文老虽不爱财，但也家财万贯，多少人上赶着想给他当孙子，老头都看不上，但是看见四爷，就是这么对眼儿，不得不说，这跟四爷的父亲也有很大关系，父亲一穷秀才，虽有才华却不懂太多的人情世故，文老不喜官道，和父亲投缘，两人一来二去成了忘年交。父亲以四爷为心头肉，自然经常讲四爷的好，加上这两年四爷的脱胎换骨，在文老面前，父亲把四爷吹上了天。所以这也是文老喜欢四爷的原因。四爷从小没见过爷爷，看见文老，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四爷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老人，一来二去成就了这段佳缘。
文老拉着四爷的手，挨个向四爷介绍屋里的其他人，这些人正是江南八杰。大家也都表示，来的充忙，回去就补上礼物，读书人就是这么酸，都觉得这种礼物不能太随便。
文老哈哈笑道：“我选黄道吉日，请大家喝酒，大家那时候可不能对我孙儿小气。”大家纷纷称是。
大家聊着，四爷才明白，原来江南八杰每隔一段时间会聚首一次，交流学术、联络感情，这八人中以文老最长，最小的比父亲也要大上不少。
文老突然问四爷：“听你父亲说，你的棋艺比他还高，这是真的吗？”
四爷恭敬答道：“不敢跟爷爷说假话，单论棋艺，我确实比父亲高一点点。”
“哦。”文老虽听四爷父亲说过，但还是一惊，因为四爷父亲的棋艺虽不是顶尖，但绝对是高手。
“来来来”文老拉着四爷，走向院中棋盘，道：“你我爷孙对弈，你全力以赴，爷爷想看你的棋艺。”
四爷诧异道：“全力以赴？”
文老答道：“是的，全力以赴，不然爷爷赢的没有意思。”
王老和其他学子也饶有兴趣的围在一边，一个个捂嘴偷笑。
开始了，然后结束了。文老拿着手巾一个劲擦着额头的汗水，心里在想：“我输了，居然输的这么彻底，这是怎么回事？”
“再来。”文老慎重的说道。
一旁的父亲是知道两人水平的，看出文老和四爷的差距不小，忙上前圆场，道：“文老，您今日已经连续下了几局，您这个年龄精力有限，哪里能赶上这个娃娃，您先休息一下，喝点茶缓缓，一会再下。”
边上的赵老早就看的性起，一听此话连忙说道：“是的是的，你先休息一下，我帮你教育孙子。”
文老一琢磨，心下明白是父亲送的缓兵之计，缓缓起身，冲着四爷到：“别留情，好好的和你赵爷爷下一局。”
四爷点头，心道，爷爷的意思应该是不要客气，对咯，免得爷爷面子上不好看，那就火力全开吧。
接下来，赵爷就惨了，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棋艺和年龄性格有关，正所谓棋品如人品也是这个道理，老人下棋可能刚柔并济，少年下棋绝对的大刀阔斧，更何况四爷才12岁，一场棋下来，赵爷汗如雨下，周围的人都表情严肃，这是什么棋路？完全是天马行空，无从考究，棋下的绝，完全不给一丝活路，赵老这输的一个惨，接下来还有谁，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王老。
四爷把棋装进棋盒，天真无邪的看着赵老，尊敬的问：“赵老先生，还下一局吗？”
赵老不答，文老哈哈大笑，打着圆场道：“他不下了，你赵爷爷尿急。”
赵老一听，也顾不上文老的暗讽，连忙起身道：“是是，我尿急，你们谁行谁上。”
看向王老，又道：“王老，还是你来，这小家伙邪的狠，你来你来。”
王老没动，心里在合计，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两盘下来，王老心知要想赢四爷，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算平局都很难。其实老人们对输赢无所谓，四爷年龄小也无所谓，关键是这小子下的太毒，完全不给活路，输的太惨，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再说自己是江南一杰，怎么能说出口，不上吧，这还将着，咋办？
王老看向父亲，心里纳闷，你刚才不是很灵光帮文老解围吗？怎么现在不说话，难道是想看我笑话？其实他哪里知道父亲就是一个木讷的人，刚才那一下纯属是灵光一现。
文老看出王老的尴尬，咳嗽一声，今天已经下了很多局了，咱们还是休息一下，一会品尝一下洪老的江南醉可好？大家一听，纷纷称是。
毕竟大家同称江南八杰，如果一天之内让小孩挑了场子，也确实难看，以后也别叫江南八杰了，叫八丑还差不多，借此机会，大家赶紧借坡下驴，你好我好大家好比啥都好。
不得不说，江南八杰不一定是宋国最顶尖的文人，但品行都没得说，虽被四爷下的差点下不来台，但对四爷却是越发欣赏，并没有妒才之心。
接下来就是斗酒，没错，就是斗酒，拿着碗猛灌那种，看着四爷和父亲咋舌，斗酒后斗诗，斗诗后斗曲，从中午一直斗到月上枝头，因为棋艺的事，接下来四爷没有再展现，只是做好服侍，八个老人这一天下来，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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