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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拾玖章 莺声绕红楼

    纪纲与骆梗明,天下两大高手,在大同镇上决战生死,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但是,他们并不是唯一的对手,也不是唯一的战场。在他们之外,还有无数的英雄豪杰,为了自己的忠义或野心,亦在各地展开了惊天动地的厮杀。

    于谦,禁军卫队的统帅,神君的心腹,他带领着上京卫队和其他几支忠于神君的卫队,驾驶着天行车和接天舟,从上京城出发,向着景德镇杀去。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摧毁景德镇上的巨神兵工厂,断绝叛军的后勤补给。他们的敌人是也先,铁甲战团的首领,纪纲的左膀右臂,他率领着铁甲战团和其他几支跟随纪纲的荒野战团,带着自己的天舟舰队,迎向了禁军卫队的攻势。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双方都倾尽了所有的力量和资源,投入了无数的天舟舰队和卫队及军团,以及数百台巨神兵。这场大战持续了整整三个月,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最后,在于谦的奇谋妙计下,禁军卫队突破了铁甲战团的阵地,炸毁了景德镇上的巨神兵工厂,给叛军以沉重一击。

    两湘之地,神君的亲信张居正率领着他的直鞭卫队,还有几支忠心耿耿的禁军军团,誓要铲除叛军的巢穴。他们乘着天舟,在天空中跳邦,在云海中跳邦,在城市中伞降,向着鹏城巨型城市群发起了猛攻。他们要夺回鹏城巨型城市群上的那座堕落之城——光明要塞。

    他们遇到了荒野战团的首领钱谦益,他率领着吞噬战团和其他几支追随纪纲的战团,利用巨型要塞的坚固,用蒸汽机械和火炮来殊死抵挡。这是光明之战,是两湘内最惨烈也最关键的一场战斗。双方都拼尽了全力,动用了无数的天舟和战士,还有成千上万的自火铁甲兽和天行舟。这场战斗持续了好几年,死伤无数,损失惨重。最后,张居正以神勇无敌的气概,打破了钱谦益的防线,攻下了光明要塞,为神君赢得了一线生机。

    香山城市群荒野战团的陶钢要塞里,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生死决斗,正悄无声息地展开。禁军卫队的指挥使海瑞,和叛逆军团的元帅严嵩,就站在那里,面对面,目光如刀,气势如山。他们都是天师中的天师,都是神君的得意门生。他们曾经是亲如手足的兄弟,曾经是心心相印的朋友,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但现在,他们只有一个身份——敌人!

    海瑞身披红色铠甲,手握青天之剑,那是一把链锯蒸汽长剑,剑身上刻着神君的纂文,剑锋上闪着寒光。他的铠甲上绣着荆棘和血滴,那是荆棘卫队的徽记,也是他的骄傲。他的眼中闪着红色的火焰,那是他的信仰和志气,也是他的怒火和悲痛。

    严嵩身穿灰色铠甲,手持恐惧之镰,那是一把蒸汽动力长刀,刀身上涂着九幽的毒液,刀刃上散发着恶臭。他的铠甲上画着骷髅和大斧,那是吞噬战团的旗帜,也是他的野心。他的眼中闪着黑色的电光,那是他对九幽的效忠和听命,也是他的狂乱和残暴。

    有道是:

    红铠青天剑,青天剑刻纂。

    灰甲恐惧镰,战团荣耀暗。

    火焰电光闪,九幽毒液散。

    一场殊死战,决出胜者鞍。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情感,只有一种决心,一种必死的决心。他们都知道,这是生死之战,也是命运之战,没有退路,没有选择,只有胜败。

    海瑞先动了。他的青天之剑,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直奔严嵩的咽喉。他的剑法快如风,准如雷,是荆棘卫队中最出色的剑客。严嵩不退不让,他的恐惧之镰,如同一把黑色的镰刀,收割了无数的生命,带着九幽的诅咒,迎上了海瑞的剑光。他的刀法狠如鬼,毒如蛇,是吞噬战团中最恐怖的杀手。

    “你这个愚昧无知的神君信徒,你真以为你的神君是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偷天换日的魔头,他篡夺了九幽的神位,奴役了你们这群堕落的百姓!”

    海瑞气得浑身发抖,两人展开了惊天动地的厮杀。他们的剑刀相交,火星四溅,血花飞溅。他们的武器相撞,金铁交鸣,山河动荡。他们的身体相碰,骨断筋折,肉烂皮开。他们都不肯后退半步,也不肯放过半分,只想用自己最后一口气,将对方送入地狱。

    这一战,两人拼尽了全力,斗了半个时辰,却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他们的气力和心力都已经消耗殆尽,他们的伤痕和痛楚都已经无法忍受。他们都明白,这一战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他们都明白,这一战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

    终于,海瑞的剑穿透了严嵩的胸膛,割断了他的咽喉。严嵩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的头颅滚落了地上。他的身体倒在血泊之中,再也没有了声息。

    海瑞望着严嵩的尸首,心中没有一丝欢喜和得意,只有无尽的哀伤和空虚。

    他想起了他们曾经的情义,他们曾经的志向,他们曾经的荣耀。他不知道为何严嵩会背离神君,为何严嵩会投靠纪纲,为何严嵩会沦为魔道。他不知道为何他们会成为仇人,为何他们会成为敌手,为何他们会成为彼此的刽子手。

    “严嵩,你为何如此?你为何背叛神君?你为何背叛我?”海瑞轻轻地问,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困惑。

    他的剑轻抚着严嵩的头颅,就像是在抚慰一个亡儿。

    “神君……神君……”严嵩的头颅忽然说话了,让海瑞大惊失色。他的声音干涩而低沉,就像是从阴曹地府传来的呻吟。

    “神君……是个骗子……是个暴君……是个恶魔……”

    “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神君是我们的父亲,是我们的师父,是我们的救星!他赐予我们生命,赐予我们荣耀,赐予我们目标!他是天下最伟大最仁慈最公正最智慧最强大的人!你怎敢诬蔑他?你怎敢亵渎他?”

    海瑞怒声道,声音中充满了忠心和敬畏。他的剑紧压着严嵩的头颅,就像是在惩戒一个冒犯神灵的罪人。

    “不……不……你才是被蒙了……被欺了……被奴了……”

    严嵩的头颅还在说话,让海瑞更加震惊不已。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恨意和讥笑,就像是从九幽之下传来的诅咒。

    “神君……不是我们的父亲……不是我们的造物主……不是我们的救世主……他只是一个窃贼……一个强盗……一个杀人狂……他从九幽偷走了我们真正的父亲……从九幽夺走了我们真正的力量……从九幽杀死了我们真正的兄弟……他是天下最邪恶最残暴最贪婪最愚昧最弱小的人!你怎敢信任他?你怎敢崇拜他?”

    “闭嘴!闭嘴!闭嘴!”海瑞听不下去严嵩的话,接受不了严嵩的看法,理解不了严嵩的心思。

    他的剑狠狠地刺向了严嵩的头颅,要让他永远沉默。

    “你是被九幽的邪力所侵蚀,所诱惑,所控制!你是被纪纲的谎言所欺骗,所利用,所背叛!你是被自己的野心所蒙蔽,所驱使,所毁灭!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严嵩,不是我爱戴的严嵩,不是我尊敬的严嵩!你只是一个叛徒,一个罪人,一个怪物!”

    “不……不……你才是……你才是……”

    严嵩的头颅在海瑞的剑下发出了最后一声呻吟,然后永远安静了。他的眼中闪过一道黑色的光芒,然后消失了。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然后凝固了。

    海瑞望着严嵩的头颅,心中没有一点欢喜和得意,只有无尽的哀伤和空虚。他想起了他们曾经的情义,他们曾经的志向,他们曾经的荣耀。他不知道为何严嵩会背叛神君,为何严嵩会投靠纪纲,为何严嵩会沦为魔道。他不知道为何他们会成为仇人,为何他们会成为敌手,为何他们会成为彼此的刽子手。

    “严嵩……我对不住你……我敬重你……我也恨你……”

    海瑞轻轻地说,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和哀伤。虽然对神君的忠心未变,但是他却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颗背叛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