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与她相识
叶忆函手里撑着伞，慢慢走进了驿站，微微低着头，刻意不去看周围的人群，自然也没有发现坐在角落的苏怀蝶。
径直走向柜台，依旧是那个中年执事站台，他微笑着对叶忆函说：“小兄弟，是来坐车的吗？”
“是的。”叶忆函点点头道，“有去永安的马车吗？”
永安是永康南方的一座城，叶忆函计划先到那里落脚，看看那里有没有事做，赚点零钱在继续南下。
“有的，大概一个时辰后就会发车。”执事回答。
“好的……搭到永康需要多少盘缠呢？”叶忆函眼神朝下，似乎在等待着判决。
“拼车的话……五十文钱。”
叶忆函眼神一暗，摸了摸藏在腹部暗袋的那串盘缠，叹了口气，好吧，五十文钱就五十文吧，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我待会要坐车，还请掌柜的记得提醒我。”叶忆函说。
“呵呵，不妨事。”执事笑道，指着一旁的酒馆说：“小兄弟可以先去那里坐坐，要发车了，我自会来提醒你的。”
“好……”于是叶忆函转身朝酒馆方向走去。
在他前面不远刚好就有一张空桌，他也不四处打量，来到桌子前，卸下肩包就坐下。
店小二又笑嘻嘻得迎了上来，道：“客官，需要点什么？”
“额……有哪些菜肴呢？”叶忆函喃喃着说，坐了一天一夜的车，在车上由于精神不佳没吃多少东西，此时积累的饥饿感终于显露了出来。
似乎是期待着叶忆函这么问，店小二脱口就说：“哎呀，我们这儿可有很多佳肴呢，有尖椒牛肉，红烧鸡块，黑椒猪扒，宫保鸡丁……”
“等一下。”叶忆函突然打断了他，嗫嚅道：“有馒头吗？”
“有的。”店小二点点头，突然被打断，不免丧失了些兴致。
“那一文钱几个呢？”叶忆函接着问。
“一文钱几个？”店小二反而提高声调诧异的端详着他，“我们这儿的馒头都是三文钱一个的。”
“三文钱一个？”叶忆函杏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店小二，“嘉庆那边都是一文钱三个的……”语气有些颓弱。
“嘉庆？”店小二突然怔了一下，但转而露出不屑的目光，“那种寒酸的地方……呵……自然便宜。”
忽然店小二带着一丝冷蔑的眼神看着叶忆函道：“我看你面容不错的，不会是从那种地方过来的吧……”
叶忆函怎么也想不到，这店小二怎么搞地域歧视呢，嘉庆虽然比永康落后很多，但也不用这么落井下石啊，顿时心中燃起些许怒火，冷声道：“那种地方怎么了？”
“哦，没什么。”店小二或许觉得跟叶忆函纠缠这个无趣，就说：“那你要不要买馒头？”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那有茶水吗？”叶忆函问，价钱超出他的预算，他决定不要馒头了。
“有，五文钱一壶。”店小二淡淡地说，还刻意把价钱说了出来。
“……”在嘉庆都是免费提供的，叶忆函在心里小声嘀咕。
“那……有水吗？”叶忆函纠结了一会，拍了拍有些烦躁的嘴唇，还是拉下脸问。
“呵，有，一文钱一壶。”店小二轻蔑地说。
“那好，来一壶吧。”叶忆函咬了一下牙说，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店小二翻了一下白眼，转身就走了，走时不知是无心还是有心，脚踢倒了叶忆函靠在桌边的油纸伞。
叶忆函顿时表情一扭，握紧了拳头，但还是忍住不发作，轻轻地把的倒下的油纸伞拿了起来，拂去上面的灰尘，重新靠在桌边。
周围的食客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也不关心。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苏怀蝶尽收眼底，包括他们的对话。
对叶忆函遭受的冷淡的待遇，她不禁有些为叶忆函打抱不平。同时心里也感到诧异，这少年竟真的如此寒酸吗？他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那是被谁打的？
不过他真的有些像木槿老师啊，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
苏怀蝶感到十分的怀念。
突然，看到叶忆函扶起的油纸伞，上面隐约刻着三个小字，苏怀蝶根据自己修士敏锐的目光，看清了是“秋木槿”三字，霎时震惊！难道他是……
叶忆函在桌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店小二提水上来。感到无聊，就匍匐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突然闻到了一股栀子花的香味，且愈发馥郁，像是香源在靠近自己一样。
“这香味……好熟悉……跟母亲一样的香味……”叶忆函从桌子上抬起头，转过身，想看看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一转身，霎时，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啊……那赫然就是自己在如意堂心念的女子，她正朝自己走来，她没有佩戴面纱，露出一张柔美至极的娇颜，仿佛能把自己魂摄走，还有一头飘扬的秀发……
见少年发现了自己，苏怀蝶对他优美的一笑，顿时令叶忆函的心神一阵激荡。
“啊……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见少年不知所措还十分羞涩的样子，苏怀蝶忍不住捂住脸噗呲一笑，来到他的面前，婉转地问道：“我可以坐在你这桌吗？”
“啊……”叶忆函一时间嘴巴打颤，面色微红，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以示可以。
于是苏怀蝶来到他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女子突然到来，叶忆函还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微微的低下头。
但苏怀蝶抿了一下嘴唇，直视着叶忆函，微笑着说：“小友，敢问尊姓大名？”
“我姓叶，名忆函……”叶忆函细微的出声，说出话后显然让自己鼓起了一点勇气，抬起头大胆又小心的直视没有戴面纱的苏怀蝶。
她的美貌依然让叶忆函不敢轻易直视……
叶忆函说完后，苏怀蝶不由的一惊喜，连忙追问道：“那小函，令堂的名字是不是叫秋木槿？”
叶忆函吃惊的看着苏怀蝶，她怎么会知晓自己母亲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名字？”叶忆函诧异的看着苏怀蝶。
看来真的是……苏怀蝶眼神恍惚的看着叶忆函，仿佛看到了曾经那名女子，“你真的很像令堂……”
但苏怀蝶很快回过了神来，微笑道：“忆函，我是你母亲的学生。”
“我母亲的学生……”叶忆函听着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了，颇有些惊讶地问：“难道姐姐在御学苑上过学？”
苏怀蝶微微颔首，道：“那时候我很小，只有七八岁大点……”
这时，叶忆函看向苏怀蝶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了。
他知道在母亲年轻时曾在御学苑当过礼乐教授，而御学苑是什么地方？那是坐落在宁静城一所专供于贵族子弟学习的贵族学府。
而面前这位女子既然在御学苑上过学，想必她的身份非同凡人。
叶忆函深吸口气，震定了一下心神，让声音变得有些恭敬地说：“家母的学生有好几位，不知姐姐是哪一位，敢问芳名？”
苏怀蝶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说出口：“我姓苏，名怀蝶。”
“苏怀蝶……”叶忆函嘴里轻轻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大脑在飞速的运转。
“啊！”叶忆函想起来了，惊呼出声，“您是……”
还没将“公主殿下”说出口，就看到苏怀蝶盯着自己，把食指盯比在嘴唇前，意思再明显不过，叶忆函瞬间闭嘴，同时心里感到相当忐忑，他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何等尊贵，乃天宁公主，当今皇帝的妹妹，母亲曾跟他说过皇家的事和人，他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楚。
先帝显然是极其喜爱和看重她，赐于她的名号，以天为首，国号册封。名义上相当于宁国的长公主。
苏怀蝶看出了叶忆函内心的忐忑，带着安慰的语气说到：“小函不必感到拘束，就当我是你的姐姐就好了，随意交流。”
叶忆函点了点头，但怎么也不能安定下来。
外面的雨逐渐下大了，嘈杂的雨声在驿站深处也清晰可闻。
这时，店小二左手提着一壶水，右手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两个馒头和一碗小米粥，朝餐桌这边走来。突然发现角落那张桌子上没坐人，视线一环，发现那绝色女子竟坐到那寒酸少年那里去了，不禁感到疑惑。
店小二走到叶忆函那一桌，对苏怀蝶疑惑地道：“姑娘……”
“就放这里吧，顺便把我的茶水也端过来。”苏怀蝶说道，但视线不曾离开过叶忆函。
“好……”店小二把木盘和水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向苏怀蝶原来坐的那桌去拿茶壶。
乘这间隙，苏怀蝶把木盘推向叶忆函道：“你饿了，先吃吧。”
“这……”叶忆函感到有些难为情。
“没关系，你吃吧。”苏怀蝶说时，又向前推了一下木盘，“就当是我请你的，木槿老师对我的恩育，我一直无以为报，现今遇到老师之子，我万不能亏待！”
苏怀蝶说的真诚，叶忆函找不到推却的理由。
他点点头，便拿起勺羹摇起一勺粥，没送到嘴边，却叹了一口气，重新把勺羹放下。
“怎么啦，不合胃口吗？”苏怀蝶见他忧愁。
“不是的……”叶忆函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公主殿下可知……”刚要说些什么，却被苏怀蝶打断。
“叫我姐姐就好。”苏怀蝶抿了一下嘴唇说。
“好的。”叶忆函答应到。
这时店小二刚好端着茶壶来了，苏怀蝶对叶忆函说：“想吃点别的东西吗？尽管点吧，不用客气。”
“不劳姐姐破费了，这已经够吃了。”叶忆函委婉的谢绝。
苏怀蝶也没强求，微微颔首，店小二见无事就说了句：“客官请慢用，有事尽管吆喝我。”便离去了，但怎么也不明白那绝色女子是怎么和这寒酸少年攀谈上的。
“难道这那女子看上那少年了？”店小二心里涌上一股酸意，嘴里嘀咕着，“切，无非就长的俏一点罢了。”
但是他的嘀咕也被苏怀蝶给听到了，惹得她眉毛一挑，但依然不动声色。
待店小二走远后，叶忆函才缓缓开口：“姐姐应该知道家母已经……”叶忆函没将话说完停了下来，轻叹一口气。
径直走向柜台，依旧是那个中年执事站台，他微笑着对叶忆函说：“小兄弟，是来坐车的吗？”
“是的。”叶忆函点点头道，“有去永安的马车吗？”
永安是永康南方的一座城，叶忆函计划先到那里落脚，看看那里有没有事做，赚点零钱在继续南下。
“有的，大概一个时辰后就会发车。”执事回答。
“好的……搭到永康需要多少盘缠呢？”叶忆函眼神朝下，似乎在等待着判决。
“拼车的话……五十文钱。”
叶忆函眼神一暗，摸了摸藏在腹部暗袋的那串盘缠，叹了口气，好吧，五十文钱就五十文吧，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我待会要坐车，还请掌柜的记得提醒我。”叶忆函说。
“呵呵，不妨事。”执事笑道，指着一旁的酒馆说：“小兄弟可以先去那里坐坐，要发车了，我自会来提醒你的。”
“好……”于是叶忆函转身朝酒馆方向走去。
在他前面不远刚好就有一张空桌，他也不四处打量，来到桌子前，卸下肩包就坐下。
店小二又笑嘻嘻得迎了上来，道：“客官，需要点什么？”
“额……有哪些菜肴呢？”叶忆函喃喃着说，坐了一天一夜的车，在车上由于精神不佳没吃多少东西，此时积累的饥饿感终于显露了出来。
似乎是期待着叶忆函这么问，店小二脱口就说：“哎呀，我们这儿可有很多佳肴呢，有尖椒牛肉，红烧鸡块，黑椒猪扒，宫保鸡丁……”
“等一下。”叶忆函突然打断了他，嗫嚅道：“有馒头吗？”
“有的。”店小二点点头，突然被打断，不免丧失了些兴致。
“那一文钱几个呢？”叶忆函接着问。
“一文钱几个？”店小二反而提高声调诧异的端详着他，“我们这儿的馒头都是三文钱一个的。”
“三文钱一个？”叶忆函杏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店小二，“嘉庆那边都是一文钱三个的……”语气有些颓弱。
“嘉庆？”店小二突然怔了一下，但转而露出不屑的目光，“那种寒酸的地方……呵……自然便宜。”
忽然店小二带着一丝冷蔑的眼神看着叶忆函道：“我看你面容不错的，不会是从那种地方过来的吧……”
叶忆函怎么也想不到，这店小二怎么搞地域歧视呢，嘉庆虽然比永康落后很多，但也不用这么落井下石啊，顿时心中燃起些许怒火，冷声道：“那种地方怎么了？”
“哦，没什么。”店小二或许觉得跟叶忆函纠缠这个无趣，就说：“那你要不要买馒头？”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那有茶水吗？”叶忆函问，价钱超出他的预算，他决定不要馒头了。
“有，五文钱一壶。”店小二淡淡地说，还刻意把价钱说了出来。
“……”在嘉庆都是免费提供的，叶忆函在心里小声嘀咕。
“那……有水吗？”叶忆函纠结了一会，拍了拍有些烦躁的嘴唇，还是拉下脸问。
“呵，有，一文钱一壶。”店小二轻蔑地说。
“那好，来一壶吧。”叶忆函咬了一下牙说，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店小二翻了一下白眼，转身就走了，走时不知是无心还是有心，脚踢倒了叶忆函靠在桌边的油纸伞。
叶忆函顿时表情一扭，握紧了拳头，但还是忍住不发作，轻轻地把的倒下的油纸伞拿了起来，拂去上面的灰尘，重新靠在桌边。
周围的食客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也不关心。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苏怀蝶尽收眼底，包括他们的对话。
对叶忆函遭受的冷淡的待遇，她不禁有些为叶忆函打抱不平。同时心里也感到诧异，这少年竟真的如此寒酸吗？他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那是被谁打的？
不过他真的有些像木槿老师啊，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
苏怀蝶感到十分的怀念。
突然，看到叶忆函扶起的油纸伞，上面隐约刻着三个小字，苏怀蝶根据自己修士敏锐的目光，看清了是“秋木槿”三字，霎时震惊！难道他是……
叶忆函在桌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店小二提水上来。感到无聊，就匍匐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突然闻到了一股栀子花的香味，且愈发馥郁，像是香源在靠近自己一样。
“这香味……好熟悉……跟母亲一样的香味……”叶忆函从桌子上抬起头，转过身，想看看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一转身，霎时，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啊……那赫然就是自己在如意堂心念的女子，她正朝自己走来，她没有佩戴面纱，露出一张柔美至极的娇颜，仿佛能把自己魂摄走，还有一头飘扬的秀发……
见少年发现了自己，苏怀蝶对他优美的一笑，顿时令叶忆函的心神一阵激荡。
“啊……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见少年不知所措还十分羞涩的样子，苏怀蝶忍不住捂住脸噗呲一笑，来到他的面前，婉转地问道：“我可以坐在你这桌吗？”
“啊……”叶忆函一时间嘴巴打颤，面色微红，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以示可以。
于是苏怀蝶来到他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女子突然到来，叶忆函还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微微的低下头。
但苏怀蝶抿了一下嘴唇，直视着叶忆函，微笑着说：“小友，敢问尊姓大名？”
“我姓叶，名忆函……”叶忆函细微的出声，说出话后显然让自己鼓起了一点勇气，抬起头大胆又小心的直视没有戴面纱的苏怀蝶。
她的美貌依然让叶忆函不敢轻易直视……
叶忆函说完后，苏怀蝶不由的一惊喜，连忙追问道：“那小函，令堂的名字是不是叫秋木槿？”
叶忆函吃惊的看着苏怀蝶，她怎么会知晓自己母亲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名字？”叶忆函诧异的看着苏怀蝶。
看来真的是……苏怀蝶眼神恍惚的看着叶忆函，仿佛看到了曾经那名女子，“你真的很像令堂……”
但苏怀蝶很快回过了神来，微笑道：“忆函，我是你母亲的学生。”
“我母亲的学生……”叶忆函听着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了，颇有些惊讶地问：“难道姐姐在御学苑上过学？”
苏怀蝶微微颔首，道：“那时候我很小，只有七八岁大点……”
这时，叶忆函看向苏怀蝶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了。
他知道在母亲年轻时曾在御学苑当过礼乐教授，而御学苑是什么地方？那是坐落在宁静城一所专供于贵族子弟学习的贵族学府。
而面前这位女子既然在御学苑上过学，想必她的身份非同凡人。
叶忆函深吸口气，震定了一下心神，让声音变得有些恭敬地说：“家母的学生有好几位，不知姐姐是哪一位，敢问芳名？”
苏怀蝶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说出口：“我姓苏，名怀蝶。”
“苏怀蝶……”叶忆函嘴里轻轻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大脑在飞速的运转。
“啊！”叶忆函想起来了，惊呼出声，“您是……”
还没将“公主殿下”说出口，就看到苏怀蝶盯着自己，把食指盯比在嘴唇前，意思再明显不过，叶忆函瞬间闭嘴，同时心里感到相当忐忑，他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何等尊贵，乃天宁公主，当今皇帝的妹妹，母亲曾跟他说过皇家的事和人，他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楚。
先帝显然是极其喜爱和看重她，赐于她的名号，以天为首，国号册封。名义上相当于宁国的长公主。
苏怀蝶看出了叶忆函内心的忐忑，带着安慰的语气说到：“小函不必感到拘束，就当我是你的姐姐就好了，随意交流。”
叶忆函点了点头，但怎么也不能安定下来。
外面的雨逐渐下大了，嘈杂的雨声在驿站深处也清晰可闻。
这时，店小二左手提着一壶水，右手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两个馒头和一碗小米粥，朝餐桌这边走来。突然发现角落那张桌子上没坐人，视线一环，发现那绝色女子竟坐到那寒酸少年那里去了，不禁感到疑惑。
店小二走到叶忆函那一桌，对苏怀蝶疑惑地道：“姑娘……”
“就放这里吧，顺便把我的茶水也端过来。”苏怀蝶说道，但视线不曾离开过叶忆函。
“好……”店小二把木盘和水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向苏怀蝶原来坐的那桌去拿茶壶。
乘这间隙，苏怀蝶把木盘推向叶忆函道：“你饿了，先吃吧。”
“这……”叶忆函感到有些难为情。
“没关系，你吃吧。”苏怀蝶说时，又向前推了一下木盘，“就当是我请你的，木槿老师对我的恩育，我一直无以为报，现今遇到老师之子，我万不能亏待！”
苏怀蝶说的真诚，叶忆函找不到推却的理由。
他点点头，便拿起勺羹摇起一勺粥，没送到嘴边，却叹了一口气，重新把勺羹放下。
“怎么啦，不合胃口吗？”苏怀蝶见他忧愁。
“不是的……”叶忆函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公主殿下可知……”刚要说些什么，却被苏怀蝶打断。
“叫我姐姐就好。”苏怀蝶抿了一下嘴唇说。
“好的。”叶忆函答应到。
这时店小二刚好端着茶壶来了，苏怀蝶对叶忆函说：“想吃点别的东西吗？尽管点吧，不用客气。”
“不劳姐姐破费了，这已经够吃了。”叶忆函委婉的谢绝。
苏怀蝶也没强求，微微颔首，店小二见无事就说了句：“客官请慢用，有事尽管吆喝我。”便离去了，但怎么也不明白那绝色女子是怎么和这寒酸少年攀谈上的。
“难道这那女子看上那少年了？”店小二心里涌上一股酸意，嘴里嘀咕着，“切，无非就长的俏一点罢了。”
但是他的嘀咕也被苏怀蝶给听到了，惹得她眉毛一挑，但依然不动声色。
待店小二走远后，叶忆函才缓缓开口：“姐姐应该知道家母已经……”叶忆函没将话说完停了下来，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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