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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一流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两人逛遍了整个京安,和小雨也玩遍了京安,却没有得到半点有关名丘的消息,有关名丘的档案都是几年前的了,换句话说,名丘是否还在京安都是一个问题。

    这段时间,在钟建国的安排下,两个人一直住着京安市特动局特快科的员工公寓,随着之前那件事的不断发酵,两人也成了特动局的名人,尤其是四级契约后逆转回人的鹿林松,更是有名,甚至被人私底下称为“龙王”,经常有人会来拜访二人,两人在特动局调取档案时也常常感受到那些人羡慕,崇拜的眼神,只是因为找到名丘的概率越来越小的烦躁和焦虑让两人无暇应对这些人。

    中午,两人正一边吃着披萨一边在床上翻着为数不多的情报,试图找出线索。

    “叩”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又是你的粉丝吗。”顾森起身准备去开门。

    “你好,请问你是?”顾森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巫女服的女人站在门口,腰间还挂着一把太刀,火红的头发十分显眼,脸还十分精致,尤其是眉毛淡而轻浅,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我的师傅要见你们。”女人简短地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但眼光似乎在往房间打量。

    “你师傅是谁?为什么要见我们?”鹿林松从床上下来,一边收拾着着装,一边往门口走去。

    “剑师川上一流,是受钟建国前辈的委托来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女人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机器一样。

    顾森和鹿林松看了眼手机,发现钟建国早上确实跟他们说了这事,只是两个人一忙起来就忘看手机了。

    “老钟?他不是说不管我们吗?”

    “老钟当年想让我叫他爹来着……”

    “那就说的通了……这老东西还是放不下心啊。”

    在女人的带路下,三人坐着车来到了一处监狱。

    鹿林松和顾森看到监狱时,心里就出现了许多困惑,甚至怀疑名丘是不是已经被缉拿归案关在监狱了。

    监狱的氛围是沉重而可怖的,犯人在户外活动着,看似与常人无异,但顾森和鹿林松这种怨灵宿主明显感受到其中有些人还带着可怖的怨气,并不断被二人吸收着。

    穿过长长的走廊,森然的铁栏杆,从地表经电梯来到地下,一直不曾说话的女人带他们进入了一处房间,谁能想到,在森然的监狱之下,竟有着一处极具扶桑风格的居室,墙面上挂着浮世绘,四处放着些插花,地面铺着榻榻米,一个扎着武士头的白发男人正在特制桌子前烤着什么。

    “来了。”川上一流的汉语说的意外流利。

    男人没有抬头,继续烤着白而圆的食物,女人将二人带到后便端庄地蹲坐在男人身边。

    “您好,您就是川上一流先生吧。”

    “是的是的,这种话就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是顾森,那个独臂的是鹿林松,也就是那些小子说的龙王,百闻不如一见呐,一个是孱弱不堪的毛头小子,一个是独臂的残疾人,啧啧,不知道什么好运气让你们活了下来。”男人上下打量一番后摇了摇头,旁边一直不苟言笑的女人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似乎是瞧不起二人。

    顾森正要发作却被鹿林松制止了,“有求于人,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骂你残废你也能忍!”

    “他没说错。”鹿林松无奈地摸了摸右臂断口处。

    “怎么,不服气。”川上一流夹起烤好的食物,咬开后嘬了一口,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似乎对二人根本不在意。

    “不服气和她打一场,她是我在扶桑时候的徒弟,月见雪名,得了我几分真传吧。”

    女人闻言站了起来,拉开一扇障子,走进一间道场,挑好木刀后便站在原地等待。

    “你这不欺负人!他只有一只手,老钟委托你帮忙,你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顾森有些忍耐不了,站起来说道。

    “他断臂,你也断臂了?你双臂完好,怎么不去挑战我的女徒弟。”川上悠悠地喝了一口梅子酒,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打就打!我还怕一个女人!”顾森气冲冲地便跑去道场,拿起一把木刀便冲向了女人,月见雪名见顾森来势汹汹,却露出轻蔑的表情,微微侧身,木刀轻轻一点便拍在顾森肘关节,顾森却感觉手肘变得麻木,露出吃痛的表情,狠狠揉了揉以后,再次摆出冲击的姿态。

    “笨,要先行礼。”月见又是轻轻一踏,脚下步伐灵活变动着,反手将刀背敲在顾森头上。

    “女人!你过分了!”顾森被砸的生疼,“哇呀呀!”

    “不礼貌,你们九牧人都是如此么,要叫月见雪名小姐。”

    “彭”又是一击砸在身上。

    “我的没素质只代表我个人没素质!”

    “笨,进攻的一点章法都没有。”

    “要你管,打到你就好了!”顾森虽然学习过格斗术,但说实话剑术是真的了解不多,只能说会用而已。

    月见打顾森,就像猫戏老鼠一般,轻描淡写地击溃了顾森,但顾森却极有韧性,虽然被击败多次但却一直没有放弃,甚至在失败中得到进步木刀划过巫女服,差点打在月见身上,月见微微诧异也开始认真起来,月见认真以后,顾森身上被木刀敲击的彭彭声就变得更加频繁了起来。

    而此时,居室里的鹿林松已经和川上在袅袅飘起的熏香中共饮梅子酒,一起吃着料理了。

    “师傅,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呢。”鹿林松吃着鱼子看着二人的战斗,问起了川上。

    “我教过你剑术,我是了解你的,你的心性不必多说,但你以前一直执着于一件事,我以为你经过大生死以后会放开,只是没想到,你似乎执着于另一件事了。”

    “弟子惭愧。”

    “没什么好惭愧的,我年轻时一样和你一样傻,但现在如何呢,不还是放下了,唯一让我放不下的,就是你们这些后辈。”

    “说些不好听的,是希望你们明白,你们还差的远呢,不要把自己局限在和特快科那些同龄人比。”

    “师傅您的鞭策还是如此难听……”

    “知道我意思就好,你看那小子,现在不打得可起劲,打不过月见,他才能知道天外有天,才好接受我接下来的奇招。”

    “什么奇招?”鹿林松停下筷子,隐隐感觉到不妙。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