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采药
“待你家主公出征后，你若赋闲下来，便和老朽一起去采忘月忧罢，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华佗重新背上药篮，临走时嘱咐。
“还是饶了我罢。”
郭嘉打了个哈欠：
“神医若缺人手，郭某可从府上挑个腿脚麻利的下人给你充当苦力。”
我听闻心中一动。
“免了。”
老者摆手：
“我看你，确实难医。”
言罢，他就要径直离开。
一直毫无存在感的我见状，慌忙往前两步：
“诶，华神医别放弃啊！”
我说着整理了下衣服：
“神医，他不愿意我愿意！我仰慕神医好久了！愿意陪你同去！”
郭嘉或许也没料到我会想做这种差事，兀自慵懒的靠在门框上，静静观察着，倒也没阻拦。
“哦？”
华佗回头。
“神医，奴婢不仅腿脚麻利，而且力大无比，你别瞅我看着弱不禁风，其实我能单手提水桶，双手举铁枪，背篮拎包样样在行，是你采药跑腿的不二选择！”
噗——
一旁靠于门框的人早已被我逗得笑出了声。
华佗瞧着我，捋了捋白须：
“那么，待曹公出征后，姑娘便来罢。”
我赶紧点头，心花怒放。
其实我是想趁机找华佗打听一下郭嘉身体的情况，如果能学点简单的药理常识，今后帮上郭嘉就更好了，不过不知道老先生愿不愿意教我，而且我愚笨，也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华佗走后，我便与郭嘉回了府，伺候完他沐浴，我刚要迈步回屋，怎料他却在背后唤住了我：
“澄鹓姑娘可有记住我今日之言？”
我转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脸茫然。
“身处乱世，有些事情，莫要随意打听。”
他看向我，淡淡道。
不过这也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看样子貂蝉如今还无名无分，若那孩子真是某人的私生子，恐怕传出去也有损某人名誉，郭嘉这话，是在保护我不假。
“好，我会谨记。”
我乖乖答应。
“还算听话。”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准备关上房门。
这时，我突然想到那个大桃子，有个主意想要一试：
“话说，军师祭酒喜欢吃桃子吗？”
“呵呵，问这个作甚？”
在他清亮的眸中，我清楚捕捉到了自己那窈窕的影子：
“莫非……澄鹓姑娘是心悦郭某到不能自已，想打探这些来取悦我？”
不得不说，这鬼才确实猜对了一半……
“是仰慕，仰慕啦！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诶！”
慌忙试图掩饰，可羞红的脸早已出卖了我：
“就是问问，不可以嘛……”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等你采完忘月忧再问，记住，采新鲜的。”
随后，他露出一抹不知何意的笑，消失在我的目光里。
一日后，曹操率兵亲自北上，郭嘉等人也得了闲，而我，自然要去履行帮神医采药的承诺。
这日。煦日和风，雀鸟欢鸣。
晨时我便穿戴整齐，特意把衣袖裤脚缠的干练，随后便与郭嘉早早前往神医住处。
留郭嘉在屋内惬意服药，我则兴高采烈的背起竹篓与神医上了山。
这山就在华佗那小屋之后，是座对医者来说长满草药的宝山。
我寸步不离的跟着，毕竟像我这种大路痴，稍不注意就极有可能迷路。怕神医不喜聒噪，我一路都不敢讲话，仅仅在偶尔路过坑洼时提醒一句小心。
气氛沉默寡言。
忽的，他猝不及防的转弯，我也连忙调头跟上，只见他在不远处停下俯身，指着眼前一株叶片为月牙的植物说：
“此为忘月忧，它叶片利如刀锋，采时可要当心。”
接着他递给我一副类似手套的粗布织品，道：
“这是老朽亲自缝制的护手，你戴上可避免割伤。”
好奇的试了试，果然是一副并指手套的模样。
“神医真厉害！无论医术还是智慧，皆令人敬佩不已！”
我笑着，不禁赞叹连连。
“姑娘谬赞。”
我采下那棵忘月忧，抬眸时竟发现他似有些脸红。
突然忆起郭嘉先前说过，华佗一被夸就会脸红，脸红就会发烧……
心中不由莞尔。
为了神医的身体，我还是不夸了。
顿时又觉得眼前这个老者更加可爱了几分。
“神医，请问军师祭酒身患何疾？能否根治？”
觉得他并非不可亲近之人，于是试探性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本就天生羸弱，还嗜酒成性，身子在早年烙下了病根。”
“那这忘月忧有何功效呢？”
不敢贸然试验，还是先问问这忘月忧的功效比较好。
“活血祛浊，养精补气，外用皆宜。”
“那……还想问问神医，忘月忧的药性怎样，烈还是温和？”
“自然温和，郭奉孝那身子受不了烈药。”
他说罢，捋着胡须笑吟吟看向我：
“姑娘问这么多，可是在担心郭奉孝？”
我没说话，低头沉默。
是的，我担心他，想帮他扭转结局，可若药引真是我的血……那么医好他需要用多少？又需要用多久？我是会死掉，还是需要为了他一直留在这里，我必须做出抉择。
“不仅担心，而且……奴婢想帮他根治。”
缓缓，我开口坦言。
老者听闻，摇头叹了口气：
“他身子病弱，如不能戒酒，怕是无法根治。”
如此，倒真和我料想的一样。
风吹动脸上面纱，却未吹开我眉间愁绪。
“想让他戒酒，应该很难吧……”
“岂止难，简直难于登天。”
看得出，神医也非常无奈：
“戒酒必不可能，杀他倒是可行，莫不信，他亲口说的。”
“这样吗……”
我陷入沉思。
“那用草药泡酒会不会对身体好一些？”
可惜这个提议马上就被否定了。
“此法老朽也曾一试，不仅口感不好，还被郭奉孝吵吵骗他喝药，而且效果也微乎甚微，毕竟这药酒，说到底也离不开酒。”
看起来似乎到了死胡同，让郭嘉戒酒仿佛变成了一道无解的难题。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放弃。
“神医，这四时节令，都有什么鲜果可以采集和贮存？”
像这种傻傻的常识性问题，我一问出口，就收到了来自华佗的怪异目光。
“鲜果么，桃，李，杏，桔子，梨，苹果，酸梅，石榴，葡萄均可采买，也可于窖中贮存。”
“那请问，像昨日的鎏朱仙桃，是不是很稀有的品种，是不是特别好吃？”
我继续刨根问底。
没办法，我是穿越者嘛，当然不太了解。
“鎏朱仙桃本就是罕见的桃中仙品，口感更是极佳，成熟时段也要待到五月，此时得以吃到，自然是稀有中的稀有。”
老者说完看看我，神色认真：
“姑娘何故问此？若想一尝仙桃，老朽篮中那颗还未动，回去可以……”
“不是不是！”
我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澄鹓虽然是个小馋猫，可也万万不会觊觎别人的美味呀！
“谢谢神医，奴婢是想到个法子。”
我一本正经的说。
没错，问这些问题是因为，我想试试新方法——以茶代酒。
虽然看起来行不通，但是从理论上讲，想让人戒掉一种东西，就必须先让他爱上另一种东西，如果我能让郭嘉痴迷上茶，痴迷到比喜欢酒还要喜欢茶，那么在任何时候，他都会选择以茶为伴，最少，也能大大减少他喝酒的频率。
而这些水果，就是我做果茶的原料。
“奴婢想，能不能用水果做出一种很好喝的果茶，让这种茶征服军师祭酒，从而慢慢将酒代替掉。”
“嗯？果茶？这个茶种倒是新奇，老朽屋后就种了棵仙桃树，每逢五月硕果累累，姑娘若愿意，可在结果后放手一试。”
三月春阑珊，此刻，在这山花遍野中，面前这个白发白须的和蔼老人，正用那沧桑的声音，支持了我制作果茶的奇妙想法。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位老者，并非只是神医那么简单，若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他一定能成为一个勇于尝试的伟大发明家！
我们在山里花了一上午时间，终于采了满满一娄忘月忧，虽然这药草找寻不易，好在我们眼尖心细，总算满载而归。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等回到小屋时，郭嘉已经离开，为了答谢我的帮忙，老人执意要留我喝茶吃点心。
两把木质小凳，两盏幽幽清茶，一盘清香的桃花酥，空气中有药味，但并不难闻，我们就这样坐于桌前，准备享受美好的点心时光。
在这里，仿佛外界的一切烽火狼烟，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你真的只是郭奉孝的婢女？”
当华佗看见我面纱下的真容时，语气中透露着不可置信。
“是啊，至少我们目前很清白。”
我只给予了他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并不想逢人便透露我王府乐伎的身份。
“这风流鬼倒是毅力渐长。不过既然你这般在意他，老朽可要提醒你——”
华佗好意道：
“若是对他动了情，以后可有你难过的。”
他这提醒确实中肯，毕竟他多么风流想必神医也是知道的，因此我没有辩驳，只是虚心的“嗯”了声。
突然想到正事，便顺理成章的话锋一转：
“请教神医，军师祭酒昨日气色甚佳，神医为何反而有些着急，是怕忘月忧沾上异物不好吗？还是另有原因？”
毕竟事关郭嘉身体，我必须一再问清。
华佗重新背上药篮，临走时嘱咐。
“还是饶了我罢。”
郭嘉打了个哈欠：
“神医若缺人手，郭某可从府上挑个腿脚麻利的下人给你充当苦力。”
我听闻心中一动。
“免了。”
老者摆手：
“我看你，确实难医。”
言罢，他就要径直离开。
一直毫无存在感的我见状，慌忙往前两步：
“诶，华神医别放弃啊！”
我说着整理了下衣服：
“神医，他不愿意我愿意！我仰慕神医好久了！愿意陪你同去！”
郭嘉或许也没料到我会想做这种差事，兀自慵懒的靠在门框上，静静观察着，倒也没阻拦。
“哦？”
华佗回头。
“神医，奴婢不仅腿脚麻利，而且力大无比，你别瞅我看着弱不禁风，其实我能单手提水桶，双手举铁枪，背篮拎包样样在行，是你采药跑腿的不二选择！”
噗——
一旁靠于门框的人早已被我逗得笑出了声。
华佗瞧着我，捋了捋白须：
“那么，待曹公出征后，姑娘便来罢。”
我赶紧点头，心花怒放。
其实我是想趁机找华佗打听一下郭嘉身体的情况，如果能学点简单的药理常识，今后帮上郭嘉就更好了，不过不知道老先生愿不愿意教我，而且我愚笨，也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华佗走后，我便与郭嘉回了府，伺候完他沐浴，我刚要迈步回屋，怎料他却在背后唤住了我：
“澄鹓姑娘可有记住我今日之言？”
我转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脸茫然。
“身处乱世，有些事情，莫要随意打听。”
他看向我，淡淡道。
不过这也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看样子貂蝉如今还无名无分，若那孩子真是某人的私生子，恐怕传出去也有损某人名誉，郭嘉这话，是在保护我不假。
“好，我会谨记。”
我乖乖答应。
“还算听话。”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准备关上房门。
这时，我突然想到那个大桃子，有个主意想要一试：
“话说，军师祭酒喜欢吃桃子吗？”
“呵呵，问这个作甚？”
在他清亮的眸中，我清楚捕捉到了自己那窈窕的影子：
“莫非……澄鹓姑娘是心悦郭某到不能自已，想打探这些来取悦我？”
不得不说，这鬼才确实猜对了一半……
“是仰慕，仰慕啦！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诶！”
慌忙试图掩饰，可羞红的脸早已出卖了我：
“就是问问，不可以嘛……”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等你采完忘月忧再问，记住，采新鲜的。”
随后，他露出一抹不知何意的笑，消失在我的目光里。
一日后，曹操率兵亲自北上，郭嘉等人也得了闲，而我，自然要去履行帮神医采药的承诺。
这日。煦日和风，雀鸟欢鸣。
晨时我便穿戴整齐，特意把衣袖裤脚缠的干练，随后便与郭嘉早早前往神医住处。
留郭嘉在屋内惬意服药，我则兴高采烈的背起竹篓与神医上了山。
这山就在华佗那小屋之后，是座对医者来说长满草药的宝山。
我寸步不离的跟着，毕竟像我这种大路痴，稍不注意就极有可能迷路。怕神医不喜聒噪，我一路都不敢讲话，仅仅在偶尔路过坑洼时提醒一句小心。
气氛沉默寡言。
忽的，他猝不及防的转弯，我也连忙调头跟上，只见他在不远处停下俯身，指着眼前一株叶片为月牙的植物说：
“此为忘月忧，它叶片利如刀锋，采时可要当心。”
接着他递给我一副类似手套的粗布织品，道：
“这是老朽亲自缝制的护手，你戴上可避免割伤。”
好奇的试了试，果然是一副并指手套的模样。
“神医真厉害！无论医术还是智慧，皆令人敬佩不已！”
我笑着，不禁赞叹连连。
“姑娘谬赞。”
我采下那棵忘月忧，抬眸时竟发现他似有些脸红。
突然忆起郭嘉先前说过，华佗一被夸就会脸红，脸红就会发烧……
心中不由莞尔。
为了神医的身体，我还是不夸了。
顿时又觉得眼前这个老者更加可爱了几分。
“神医，请问军师祭酒身患何疾？能否根治？”
觉得他并非不可亲近之人，于是试探性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本就天生羸弱，还嗜酒成性，身子在早年烙下了病根。”
“那这忘月忧有何功效呢？”
不敢贸然试验，还是先问问这忘月忧的功效比较好。
“活血祛浊，养精补气，外用皆宜。”
“那……还想问问神医，忘月忧的药性怎样，烈还是温和？”
“自然温和，郭奉孝那身子受不了烈药。”
他说罢，捋着胡须笑吟吟看向我：
“姑娘问这么多，可是在担心郭奉孝？”
我没说话，低头沉默。
是的，我担心他，想帮他扭转结局，可若药引真是我的血……那么医好他需要用多少？又需要用多久？我是会死掉，还是需要为了他一直留在这里，我必须做出抉择。
“不仅担心，而且……奴婢想帮他根治。”
缓缓，我开口坦言。
老者听闻，摇头叹了口气：
“他身子病弱，如不能戒酒，怕是无法根治。”
如此，倒真和我料想的一样。
风吹动脸上面纱，却未吹开我眉间愁绪。
“想让他戒酒，应该很难吧……”
“岂止难，简直难于登天。”
看得出，神医也非常无奈：
“戒酒必不可能，杀他倒是可行，莫不信，他亲口说的。”
“这样吗……”
我陷入沉思。
“那用草药泡酒会不会对身体好一些？”
可惜这个提议马上就被否定了。
“此法老朽也曾一试，不仅口感不好，还被郭奉孝吵吵骗他喝药，而且效果也微乎甚微，毕竟这药酒，说到底也离不开酒。”
看起来似乎到了死胡同，让郭嘉戒酒仿佛变成了一道无解的难题。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放弃。
“神医，这四时节令，都有什么鲜果可以采集和贮存？”
像这种傻傻的常识性问题，我一问出口，就收到了来自华佗的怪异目光。
“鲜果么，桃，李，杏，桔子，梨，苹果，酸梅，石榴，葡萄均可采买，也可于窖中贮存。”
“那请问，像昨日的鎏朱仙桃，是不是很稀有的品种，是不是特别好吃？”
我继续刨根问底。
没办法，我是穿越者嘛，当然不太了解。
“鎏朱仙桃本就是罕见的桃中仙品，口感更是极佳，成熟时段也要待到五月，此时得以吃到，自然是稀有中的稀有。”
老者说完看看我，神色认真：
“姑娘何故问此？若想一尝仙桃，老朽篮中那颗还未动，回去可以……”
“不是不是！”
我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澄鹓虽然是个小馋猫，可也万万不会觊觎别人的美味呀！
“谢谢神医，奴婢是想到个法子。”
我一本正经的说。
没错，问这些问题是因为，我想试试新方法——以茶代酒。
虽然看起来行不通，但是从理论上讲，想让人戒掉一种东西，就必须先让他爱上另一种东西，如果我能让郭嘉痴迷上茶，痴迷到比喜欢酒还要喜欢茶，那么在任何时候，他都会选择以茶为伴，最少，也能大大减少他喝酒的频率。
而这些水果，就是我做果茶的原料。
“奴婢想，能不能用水果做出一种很好喝的果茶，让这种茶征服军师祭酒，从而慢慢将酒代替掉。”
“嗯？果茶？这个茶种倒是新奇，老朽屋后就种了棵仙桃树，每逢五月硕果累累，姑娘若愿意，可在结果后放手一试。”
三月春阑珊，此刻，在这山花遍野中，面前这个白发白须的和蔼老人，正用那沧桑的声音，支持了我制作果茶的奇妙想法。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位老者，并非只是神医那么简单，若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他一定能成为一个勇于尝试的伟大发明家！
我们在山里花了一上午时间，终于采了满满一娄忘月忧，虽然这药草找寻不易，好在我们眼尖心细，总算满载而归。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等回到小屋时，郭嘉已经离开，为了答谢我的帮忙，老人执意要留我喝茶吃点心。
两把木质小凳，两盏幽幽清茶，一盘清香的桃花酥，空气中有药味，但并不难闻，我们就这样坐于桌前，准备享受美好的点心时光。
在这里，仿佛外界的一切烽火狼烟，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你真的只是郭奉孝的婢女？”
当华佗看见我面纱下的真容时，语气中透露着不可置信。
“是啊，至少我们目前很清白。”
我只给予了他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并不想逢人便透露我王府乐伎的身份。
“这风流鬼倒是毅力渐长。不过既然你这般在意他，老朽可要提醒你——”
华佗好意道：
“若是对他动了情，以后可有你难过的。”
他这提醒确实中肯，毕竟他多么风流想必神医也是知道的，因此我没有辩驳，只是虚心的“嗯”了声。
突然想到正事，便顺理成章的话锋一转：
“请教神医，军师祭酒昨日气色甚佳，神医为何反而有些着急，是怕忘月忧沾上异物不好吗？还是另有原因？”
毕竟事关郭嘉身体，我必须一再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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