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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勾引

    “其实说来惭愧……”

    沉吟了好一会儿,神医开口:

    “老朽行医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现象,只是一时间有些迫切的想要究其原因罢了。”

    “这样啊……”

    我松了口气,这么说此法可行,应该没有副作用。

    不过今天怕是赶不上郭嘉汤沐了,只得明日一试。

    和华佗又聊了会儿,我见时候不早,打算离开。

    “这天色看着要下雨,澄鹓姑娘若现在走,就将这伞带上罢。”

    华佗说着从屋内拿出一把伞,边递给我边说:

    “说来这伞的原主是个戏姓郎君,他天生病弱,当年老朽去给他医治后巧遇大雨,他给了老朽这把伞,可惜啊,听说他年纪轻轻就……唉!”

    戏姓郎君……

    接着华佗又说:

    “你是郭奉孝的婢女,那郎君正巧也是郭奉孝的挚友,今日忆起这伞,你不如把它带回去,给郭奉孝总比放老朽这落灰要好,不必归还。”

    我接过伞道谢,这是一把普通的油纸伞,没有任何图案和花纹,无甚特别之处,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它来自戏志才。

    志才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它能误打误撞到我手里吧。

    世事难料,因缘际会,就是如此之巧。

    辞别神医,半路果然下起瓢泼大雨,只可惜,那伞或许因落灰太久,上面竟被蛀了几个大洞,没办法,有总比没有强,我只好勉强撑它回了府。

    途径郭嘉居室,只见他慵懒靠在窗前,目光看着檐外,好像在赏雨。有只精巧的青瓷壶置于他身侧,尽管那是沏茶用的,但我却知里面是酒,因为酒香很浓。

    不出意外,我们就这样闯入了彼此的视线。

    潇潇暮雨,春意已浓。

    倾盆雨泻,打落一地桃花。

    我看他那悠然洒脱的样子,极衬得这美景意境,忽有感而发,吟了首宋词出来: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到底是个文士,他听罢目光从暮雨落花转看向我,悠悠道:

    “虽不成体,意境倒是不错。”

    这个时代,当然不知宋词的文体。

    我笑笑:

    “是啊,这可是一位后人写出的名句。”

    见他一直盯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我不由有些好奇:

    “在想何事?”

    他刚要欲言,突然一阵风急,雨吹过屋檐洒在我的头上,将如墨般长发再次打湿,缓缓顺青丝滴落。

    他竟伸出手,轻轻抹去我额角面颊的三两水珠,一时间,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带着片刻暖意,于心底悄然涌起。

    “我在想,你既撑着伞,身子怎还湿透了?”

    郭嘉勾起唇角,那双眼眸清亮如微光下的琉璃,映着面前人如沐水娇花般楚楚生怜的脸。

    我同样无奈,将收起的油纸伞撑开给他看个仔细,伞面破了几个大洞,风穿过洞口,肆无忌惮的吹在我们身上,打湿衣衫一片。

    伞放置时间太久,料想神医并不知道。

    “此本是志才之伞,后赠予神医,在神医那落灰过久,故而这次令我顺路带给你。”

    “呵,缘分果真妙哉,咳咳……”

    或许是吹风的缘故,他又开始咳嗽:

    “可有衣更?”

    “唔……有是有,只是……”

    我冲他眨眨眼,可怜巴巴:

    “我想沐浴……”

    “那便去沐浴罢,如此看我何故?澄鹓姑娘莫非想让郭某亲自伺候?”

    他戏谑着,退入房内坐下,开始倾樽倒酒。

    我追上去,把头探入窗子,语气里透着不好意思:

    “我屋内木桶年岁大,桶壁有些腐朽,昨晚用时裂开一道……今早走得急,没告诉你……”

    “罢了,明日给你置办。”

    他饮下一盏酒,挥了挥袖:

    “你若愿意,暂且先用我的,不过只得于我房内。”

    “当然愿意!感激不尽!”

    我开心致谢,一溜烟跑回屋取来各色花瓣,这些都是我夜里睡不着时在府上拾得的落花,用来泡澡极佳,随后便开始准备热水。

    待多少年后,回首再忆此刻,我还会羞于自己的玩火和不矜持,就算对方是我心悦之人,这样也还是太过冒险,如此衣不蔽体的与他共处一室,只隔一面透光的屏风,毫无安全可言,倘若他真要辱我,那我便清白难保,追悔莫及。

    郭嘉的浴桶很大,整个人躺入都绰绰有余,我惬意的泡在水中,浑身上下极度舒适。

    屏风内水声潺潺,屏风外雨声霖霖,时不时还能传来清晰的倒酒声。

    内心由衷感激,我不由再次道谢:

    “本以为军师祭酒会介意呢,毕竟我今天采药沾了土。你能愿意借我真是太好啦,谢谢你!”

    “呵,澄鹓姑娘费心为郭某采药,郭某岂有不借之理?”

    “那个……所以你到底喜欢什么鲜果,是桃子吗?”

    不得不说,我真是费尽心机想要挽救他的身体。

    “你不妨猜猜。”

    这是多么欠揍的回复。

    所以,捉弄我很好玩咯!

    他出尔反尔的行为,令我有些生气。

    “你莫不是忘了,昨晚你自己说等我采药后便回答我的!”

    “哦?我可没说。”

    此话一出,我都要被气笑了,压着火气好言提醒: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怎么能反悔呢?你明明让我今日回来再问的!”

    “哟,记得倒清。我是这样说没错,那也只是许你再问,并未说会告诉你答案。”

    听到他这解释,我也无言以对,被一口气噎的说不出话: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总觉得自己每天就像被他戏耍调笑的小傻子,不由在那兀自开始嘟嘴生气起来。

    还没气一会儿,突然出现了让人手足无措的情况——我听到了脚步声。

    郭奉孝,只见他那一袭蓝衣离屏风愈来愈近,径直避开屏风走向了我。

    他要干什么啊!

    容不得我发问,转眼,他的身影就已出现在了我面前。

    霎时呆住。

    身子慌忙蜷缩躲入水中,仅露出鼻子以上。

    “你……你干嘛!”

    嘴巴在水里吐出泡泡,声音也变得模模糊糊。

    郭嘉却不以为意,他打着哈欠,指向浴桶后方的床榻说:

    “我要睡觉了。”

    “这……这不合适吧!男女授受不亲,我还在沐浴诶!你起码让我换上衣服再睡啊!”

    我把头从水中探出,又惊又气的瞪着他。

    “男女授受不亲?澄鹓姑娘既已在郭某房内不着寸缕,如此放浪,何来不亲?”

    他与浴桶擦身而过,直接往床榻走去。

    我无法辩驳,竟一时语塞。

    眼睛紧盯他坐到榻上,刹那间与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我们就这样彼此相顾,默默对视。

    由于水压,上半身一直浸在水下闷极了,没办法,我只好偶尔背过身,稍微浮出水面透透气。

    气氛鸦雀无声,唯能听见我时不时换气的喘息。

    这一举一动都被他尽收眼底。

    郭嘉就在不远处默默关注着,神情仿佛若有所思。

    所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看着好像……有点纠结?

    “如今你也看了我沐浴,咱俩算是扯平了,那么你现在可以回避一下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至水温渐凉,我实在忍不住,冲他羞恼喊道。

    终于,他动了动。

    不过,不是回避,而是竟直接起身走到我身边,随后缓缓蹲下,两手放在桶沿与我对视着。

    一桶之隔,桶内,便是我诱人的躯体。

    花瓣浮水荡漾,吐息间,尽是我肌肤发丝的幽香。

    就这样又看了一会儿,他总算说话了。

    说出的话,令我震惊:

    “奉孝有幸,想求教澄鹓姑娘本事。”

    “本事?”

    我不明所以。

    “如果郭某没记错,澄鹓姑娘对我可是有爱慕之心的。”

    他说着,嘴角轻轻勾起。

    “眼下良辰春宵,郭某想求美人之恩……料想澄鹓姑娘不会吝惜罢。”

    言罢,他还将手探进水中,撩拨起三五花瓣。

    哦,原来在想这种事啊!

    刚才被戏弄的火气还没消,现在他又整这出,我心里不悦,打算小小报复一下。

    于是直接花容一变,娇娇浅笑,不施粉黛的脸上竟添了些许艳色:

    “军师祭酒想求,奴家岂敢吝啬,只是你说过,这世间无空手套白狼之事……那,奴家想求的,军师祭酒能给吗?”

    我悠悠道,玉面笑意渐浓,妩媚至极。

    “何物?”

    郭嘉眼神微动,晃过一抹欲色。

    我凑近,轻轻擦过他的侧颜,朱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畔:

    “郎君的心。”

    我身上,有淡而又淡的桃花香浮动,如玉般细腻的手臂伸出,带起水花环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攀上他的胸口,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划动着他的衣襟。

    发丝拂过,娇息温热吐露于耳畔,鼻腔内尽是渐涌的花香。

    如此暧昧之下,他的耳根,早已变得浅红。

    缓缓,眼前之人开了口:

    “可惜,我心已许主公的天下,如何再许澄鹓姑娘。”

    他唇角依旧带笑,只是那双清亮的眼眸,泛起了微醺的色泽。

    “呵呵,无法?那……”

    手指忽一用力。

    “郎君就不怕奴家是那披着美人皮的妖,强行将你已许之心挖去?”

    香肩锁骨浮出,贴于郭嘉胸口,暖玉温香在怀,他心跳得很快,但并未言语。

    妖,确实是妖。

    明明平日里古灵精怪,偏偏时而却媚若艳妖。

    话音刚落,他猛地握紧我的手腕:

    “如此,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