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师道与复文（下）
课堂气氛终在丰教习的目光中瞬间冷了下去，时空集犹豫一二，开口回答宝窗白的问题。
“仙道之力可借，人道之力自然可借。”
“你说人道之力只有有功人道，或者身居人道高位之人才可借力，这没错。”
“但是符箓未生之时的仙道之力，不也只有得道金仙才可动用么？”
“可是到了如今，我等不也能轻易借取？”
“当然，我们能借到的仙道力量实在有限，不及上界仙神万一。”
“那么我们或许可以推测，所谓云篆写符，实际上是以云篆作为基础，用来区分有能者和无能者的。”
“有能者能借力，且越有能借的越多，因为他们能够在将来反哺仙道，而无能者则只能投入轮回。”
“若说云篆是一种区分，让有能者借力，那上古仓颉的造字，同样可以作为这种区分。”
说着，时空集看向了丰奕霖，问道，“老师您以为如何呢？”
丰奕霖闻言，来回踱步，手中戒尺背在背后摇摇晃晃。
“好想法，但是门槛太高了。”
“仓颉造字，若不是上古人族，想要理解那是千难万难的。”
“毕竟彼时的人族乃是女娲娘娘造化，还带有先天神土，先天神水的资质，女娲娘娘的斡旋造化之力。”
“字出鬼神哭，奠定人族气运主角的基础，因而又被人道之力嘉奖，被天地功德眷顾。”
“于是仓颉造字越发玄妙，这就更难理解了。”
“当年那位隐世的大儒，只参悟了一个<镇>字，就压得祸乱御阳王朝海域的龙王筋骨尽碎，魂魄不存。压得御阳东海三万年风浪不起。”
“但穷其一生，那位大儒也只参悟出了一个<镇>字。”
“而一个字，是书写不出符箓的。”
时空集闻言，也是眉头一皱，他真没想到，传说中的仓颉造字，甚至比云篆还要让人难懂。
不过他倒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
借人道之力，最为著名的其实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大贤良师，张角。
所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其实就是借助人道革鼎之力，改天换地，破灭王朝。
只可惜他成了，但也败了。
王朝气运也是人道之力，所造成的反噬张角扛不住，甚至反过来破坏了他的谋划。
以至于悠悠数千载，张角遗留的太平部道经几乎全部遗失，只留下了三两方剂，以及独属于人道借力的符箓法——
复文。
只是张角是如何以复文借力的，这却是时空集一直不明白的。
“张角那个时候，授箓体系似乎并没有诞生多久，尚未流传开来，所以张角借力不太可能用的是授箓法借力。”
时空集想到。
“难道法子在《太平清领书》里？”
对于人道借力的法子，时空集从来没考虑过授箓。
因为这玩意儿需要绵延数个时代的大教，以及上界仙神共同应允，尤其是要得到三清的应允才能成的。
另外还需要人间王朝代代册封，聚集人道气运，方有足够底子。
此界的历史虽然与地球上的历史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说韩信，有项羽，但是此界没有地球上汉初之后的人物，比如说，张角。
此界的神仙事迹也与地球上的神话有不少重叠之处，比如说仓颉，比如说圣人。但是这些人的故事与传统神话出入较大，反而更贴近洪荒神话。
诸圣不和，大教敌对，王朝不统，根本没有授箓发展的空间。
看着时空集为难的样子，丰奕霖转头又看向众多的生员，问道：
“你们有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主意？”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着不敢说话，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鱼蛟影。
“要不，借助王朝的龙虎气，以官印为凭制符？”宝窗白犹豫许久，还是提出了建议。
“这不还是王朝法么？”一人问道。
“不一样，”宝窗白解释，“王朝官员可借王朝气运，人道之力对敌，但朝廷也可下发官印，令生员们可以作为身份凭证，从人道借力。”
“甚至不必有品阶，只需作为一个身份凭证就好了。”
“可是凭什么呢？王朝借人道之力是要消耗王朝气运的，若生员不断借力，却不反哺王朝，岂不是平白失利？”
“自古人心难测，难免有生员只借不还，就算有因果牵连，恐怕也难办得很。”
一人反驳道。
随着宝窗白和另一位同窗的发言，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发言：
“或许可以设立监察制度，就像是王朝的刺史一般……”
“监察不可靠，不如设立生员的晋升制度，让生员为利反哺王朝……”
……
“仙道之力可借，人道之力自然可借。”
“你说人道之力只有有功人道，或者身居人道高位之人才可借力，这没错。”
“但是符箓未生之时的仙道之力，不也只有得道金仙才可动用么？”
“可是到了如今，我等不也能轻易借取？”
“当然，我们能借到的仙道力量实在有限，不及上界仙神万一。”
“那么我们或许可以推测，所谓云篆写符，实际上是以云篆作为基础，用来区分有能者和无能者的。”
“有能者能借力，且越有能借的越多，因为他们能够在将来反哺仙道，而无能者则只能投入轮回。”
“若说云篆是一种区分，让有能者借力，那上古仓颉的造字，同样可以作为这种区分。”
说着，时空集看向了丰奕霖，问道，“老师您以为如何呢？”
丰奕霖闻言，来回踱步，手中戒尺背在背后摇摇晃晃。
“好想法，但是门槛太高了。”
“仓颉造字，若不是上古人族，想要理解那是千难万难的。”
“毕竟彼时的人族乃是女娲娘娘造化，还带有先天神土，先天神水的资质，女娲娘娘的斡旋造化之力。”
“字出鬼神哭，奠定人族气运主角的基础，因而又被人道之力嘉奖，被天地功德眷顾。”
“于是仓颉造字越发玄妙，这就更难理解了。”
“当年那位隐世的大儒，只参悟了一个<镇>字，就压得祸乱御阳王朝海域的龙王筋骨尽碎，魂魄不存。压得御阳东海三万年风浪不起。”
“但穷其一生，那位大儒也只参悟出了一个<镇>字。”
“而一个字，是书写不出符箓的。”
时空集闻言，也是眉头一皱，他真没想到，传说中的仓颉造字，甚至比云篆还要让人难懂。
不过他倒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
借人道之力，最为著名的其实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大贤良师，张角。
所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其实就是借助人道革鼎之力，改天换地，破灭王朝。
只可惜他成了，但也败了。
王朝气运也是人道之力，所造成的反噬张角扛不住，甚至反过来破坏了他的谋划。
以至于悠悠数千载，张角遗留的太平部道经几乎全部遗失，只留下了三两方剂，以及独属于人道借力的符箓法——
复文。
只是张角是如何以复文借力的，这却是时空集一直不明白的。
“张角那个时候，授箓体系似乎并没有诞生多久，尚未流传开来，所以张角借力不太可能用的是授箓法借力。”
时空集想到。
“难道法子在《太平清领书》里？”
对于人道借力的法子，时空集从来没考虑过授箓。
因为这玩意儿需要绵延数个时代的大教，以及上界仙神共同应允，尤其是要得到三清的应允才能成的。
另外还需要人间王朝代代册封，聚集人道气运，方有足够底子。
此界的历史虽然与地球上的历史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说韩信，有项羽，但是此界没有地球上汉初之后的人物，比如说，张角。
此界的神仙事迹也与地球上的神话有不少重叠之处，比如说仓颉，比如说圣人。但是这些人的故事与传统神话出入较大，反而更贴近洪荒神话。
诸圣不和，大教敌对，王朝不统，根本没有授箓发展的空间。
看着时空集为难的样子，丰奕霖转头又看向众多的生员，问道：
“你们有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主意？”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着不敢说话，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鱼蛟影。
“要不，借助王朝的龙虎气，以官印为凭制符？”宝窗白犹豫许久，还是提出了建议。
“这不还是王朝法么？”一人问道。
“不一样，”宝窗白解释，“王朝官员可借王朝气运，人道之力对敌，但朝廷也可下发官印，令生员们可以作为身份凭证，从人道借力。”
“甚至不必有品阶，只需作为一个身份凭证就好了。”
“可是凭什么呢？王朝借人道之力是要消耗王朝气运的，若生员不断借力，却不反哺王朝，岂不是平白失利？”
“自古人心难测，难免有生员只借不还，就算有因果牵连，恐怕也难办得很。”
一人反驳道。
随着宝窗白和另一位同窗的发言，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发言：
“或许可以设立监察制度，就像是王朝的刺史一般……”
“监察不可靠，不如设立生员的晋升制度，让生员为利反哺王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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