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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抉择

    “你……你你……”

    徐琉影完全惊呆了,没想到居然是个男人,还是雍基厝,一时间言语不得;雍基厝也是吃了一大惊,他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只穿着一件贴身亵衣……她那玲珑有致的婀娜身段,尽收眼底,全然被他看了个精光,隔着红罗轻纱,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见她朱唇微启,刚要说出什么话来,雍基厝先人一步,一迅雷不及之势,同一只大手捂住她的檀口,并从后面反锁她的双手,以防她那乱喊乱叫,惊动他人。若是那样,于己于她皆无半点好处。而后雍基厝又顺手扯过一条绸缎,将她敷在床边,并用一块布堵住她的嘴巴。她左右挣扎了几下后,却也无法脱身,最后知道自己以被困住,便不在动弹了。

    徐琉影拼命挣扎无果,只好瞪大哪眼睛盯住他。雍基厝心虚,倒是不敢去看她的双眼,背对着坐在她的对面,想要与她好好交流一番。状这般春色了,放作他人早已是不会错过的,然雍基厝虽有好色之心,却不会趁人之危。

    “我跟你说哈,我呢,并不是故意进来的,只是看你需要帮助才进来的,”雍基厝一本正经地说道,“只要你不将此事说出去,你要我帮什么忙都是可以的。”

    “唔――唔――”

    徐琉影本就对他并无多少好感,此时他竟以捆绑囚徒的方式对待自己,登时就怒气冲冲,又开始挣扎。但看他刚有站起身来的动作,便挣扎地坐起身来排斥他。

    雍基厝自知理亏,便又坐将回去,好声好气地说道:“我虽非正人君子,却也不是无耻下流之人。你不说出此事,握便不会说出去。毕竟你还是我的世侄女!怎么也有些关系,你不乱喊乱叫,我便会放开你!言而有信!”

    也不知他是真是假,是实是虚,总之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先听他的。况且,这身上的束缚实在是太紧了。但她又不能完全相信他,所以她只是伸出手脚,冲他晃了两下,要他来解开手脚。

    雍基厝感觉后背风动,转身便开始帮她解开手脚上的束缚。雍基厝弯腰低头,手全然不敢乱动,眼全然不敢乱看,只专心解开绳结。徐琉影见他对自己并无他念,便松开一口气。当他再问会不会乱叫时,她微微点首。雍基厝野没有过多的想法,刚拿掉她嘴上的那块布时,由于靠着比较近,又没有什么防备,被她一口咬在结实的胳膊上。雍基厝强忍疼痛,担心因为叫喊声惊动四周之人,蹙目皱眉,全然没有一个正常的模样。

    当一股腥涩的红色液体流入口腔时,她登时吓得松开了口,一掌推开雍基厝,捂嘴跑到痰盂边,双手紧紧按住横木狂吐不止。

    雍基厝万万没想到她会咬自己一口,本是如此的相信她。雍基厝停在原处,运炁绝穴,闭关血脉,减缓血液溢出,才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碎念道:“我相信你才替你解开绳结,你咬我却是何故?”

    看着他胳膊上的那齐整的牙印,她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确实挺相信她的,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杂念。她是于陵山庄大小姐,天资奇高,行事自然是比较傲慢,但有些事做的太过火了,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当下一脸歉意、却还有不服气地说道:“是你先闯入我房间的。你这算是自讨苦吃!”

    “血都流溢出来了,这是小事?”雍基厝几乎是要吼出来了。自从游历江湖以来,未尝受到半点伤害,哪怕一个小小的划伤也从未有过,只因他的血蕴含着某种奇特力量,所以十分爱惜自己的身体。血流逝过多,似乎功力还会大减,如何敢让自己受伤?

    “不就是一点血嘛?!至于这样吗?”徐琉影挺着了腰杆,满不情愿地伸出胳膊,说,“大不了……大不了,你咬回来便罢!”

    “罢了罢了,不和你个晚辈计较!”雍基厝从一侧取来纱布,自行包扎,瞅了瞅她,又看了看四周,说道,“此时庄主繁忙,下人们都有琐事……我的意思是说,我愿意帮你!”

    “世叔的意思,就是不打算出去了咯!话说,世叔闯入侄女闺房,怕是既令人生疑,又有违礼法吧!”徐琉影坐在梳妆台的对面,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真个如花似玉,娇俏动人。

    “只是想改变我在你心底里的印象。”

    徐琉影听后,眉头突然一皱,似怒非怒地哂笑道:“不想我们于陵山庄心画世家竟然会把一个好色之徒当作世交。如若再不出去地话,休言侄女心狠了!”

    “好色之徒?!不愧是于陵山庄的大小姐,扁叱他人之时不忘抬高自己。”雍基厝笑了笑,说,“刚才的好机会我咋就错过了呢!”

    “不与你闲扯了,时间短暂,你快去那边的楠木柜子里,帮我取几件新裙子来。”

    “叫我一声‘世叔’就去!”见她主动要求帮忙,雍基厝故意摆起谱来。

    虽是不是很愿意,但她还是叫了一声“世叔”。雍基厝朝着她指的地方走去,很快就取来了几件新裙子。

    “手感不错,是个好面料。这做工也不错一针一线都恰到好处,看来做这条裙子的人是为温柔贤惠的姑娘。”雍基厝将取来的裙子放在后面的长桌上摊开,很快就被一条草绿色的长裙吸引住了,不由伸手抚摸上面的凤凰于飞纹理,“这等绣花,与那京都七秀难分伯仲。”转身看着她,又嘀咕道“若是能够有幸见到这刺绣的主人,就好了。”

    徐琉影听他说话,不由发笑,只是掩面未露,几分春色脸颊之上。

    “你笑啥?你可认得这位绣工?”雍基厝看着这等刺绣手艺,不由想起自己父亲,想要给他缝制一件。

    “我笑世叔胡言乱语,”徐琉影取了一件长裙,走到屏风后面,掩面而笑,“若是世叔知道那人是谁,怕是一定会反悔的”

    “怎么能因人而异?她的技艺确实高超!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她一定是位秀外慧中的姑娘。”雍基厝瞥了一眼徐琉影,指着手中长裙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侄女就在此谢过世叔夸奖了!”徐琉影穿上一件纯白的花边长裙,走出屏风,在雍基厝面前转了一圈,问道,“这一件如何?能提现我的温文尔雅么?”

    雍基厝从她的话中听出了那绣工是谁,暗暗反悔:“那绣工就是她?鬼才信呢!”当下看了看徐琉影,不高兴地回答道:“还不如不穿!”

    “无耻之徒!”徐琉影听后一脸不高兴地跑到屏风后,又换过一件其他颜色的。

    雍基厝将长桌上摆了齐整的裙子一一搭在屏风上,又重新看个仔细。这一次,他目光落在一件蓝白相间的短裙上。这条裙子纯白色的底子,亮蓝色的线条色块,极其分明,又似有海天双色之景。蓝色缎带,说宽不宽,说窄不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切都是那样得恰到好处。

    “就这件吧!”雍基厝鬼斧神差般地扯了扯,说道,目光却留在裙子上,直到消失。

    “眼光倒也不错!那一件是用银光海蚕丝编制而成,在阳光下可以折射炫丽的色彩,蓝色丝线也是太阳底下曝晒七七四十九天直到发生色变的银光海蚕丝。”徐琉影站在屏风的另一侧,笑言道。

    就你那身材穿得下?雍基厝用手丈量过那裙子的尺寸,又有注意她的身材,只觉她已然穿不下了,显然裙子是早些年制作的。

    “好归好,可惜现在的你怕是穿不那美感来了。”雍基厝有意无意地说着。又想,如果稍加修剪倒是可以衬托出她曼妙姿容。

    徐琉影偏是不听,要与他反着来,气他一气,褪下身上的,换上这件他不看好的裙子。屏风一侧,雍基厝嘻嘻笑着,等着看她的丑态。

    须臾,屏风后,袅袅挪挪地出来,脸上无端地挂着一丝笑意,见他背对着自己来回徘徊,又垂头向下扯了扯裙子,直到小腹处没有褶皱才心满意足地问道:“你看。如何?”

    雍基厝听到声音,连忙转身……

    他许久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盯着她看看,看她的脸庞,看她的眼眸,似先祖追魂月下两相望,一时怦然心动。但雍基厝是何人,立马恢复过来,镇定心神,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却又忍不住去看她。

    徐琉影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亭亭玉立,见他也不搭话,只看着自己,暗笑道:看他那痴傻样子,定是被我这绝世容颜迷住了。嗯,就要这件了,接下来就是一些修饰物件了。

    这样想着,欢快地跑向梳妆台。

    “等一下!”已而雍基厝回神,似发现不足之处,连忙叫住她。

    “有问题?”

    徐琉影将要坐下,被他这样一叫,便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他,一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