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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非礼也

    丰腴了些!对!嗯!对!

    “丰腴了些!”雍基厝盯着她细腰,一本正经地说道,略显不悦。

    她一听就不高兴了。她可是公认地三大绝色美女,与那北方名姬云谣合称“南北双璧”,而母亲也是震惊一时的美人儿。今日被雍基厝这样评判,显然是要气炸了,但她强压怒火,收敛脾气,慢条斯理地问道:“我哪里腰粗了?你倒是给我说个明白。要是说不明白,你就别想出了我这紫竹轩。”

    只见她快步跑到梳妆台那边,扣住木椅两侧雕花扶手的左侧前的凤凰头,左旋一圈右旋两圈,向前一推。

    “你在干嘛?”

    雍基厝甚是疑惑,忽听到头顶“嗒嗒嗒”三声音响,便见一四四方方的黑色东西将要落下,他当机立断,立马做出反应,却不想脚下地板颤动,四周突生出精钢铁管,与上面的铁柱合二为一――竟是个玄铁的牢笼。

    “果不出我预料。”雍基厝掏出怀里的一根极细的铁线,只是如发丝一般粗细,两头各缠着一个铁手柄,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向前走了一步,又笑道:“南海寒铁锤炼九九八十一日始得,大拇指般粗细,若首尾呼应即使天地玄黄来了,我看也未必出的来。”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叫你说我坏话,”徐琉影背对着雍基厝,笑道,“现在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吧!”

    雍基厝运功聚炁,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割断钢铁,走了出来,无声无息地来到她身后,一不留神便把她拥入怀抱,她要挣扎便先手一步反扣在背后,凑过脸去,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可惜,我不是天地玄黄。”

    这下子徐琉影怒了,抿着嘴巴卯足了劲,依旧无用。他的力气太大,非常人可以比拟。

    “你究竟想要干嘛?”她气愤地问道,眼睛尽是泪花。生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人,敢如此轻薄自己,如今这人竟是自己的世叔――本来想着,当自己成为引主之后,便要让表哥上门提亲,将自己清白之身献与他,谁料……谁料,中途竟遇此事!当下热泪盈眶,泫然欲泣。

    雍基厝却似没有注意,薄凉之人一般,全然不问她的感受,腾出一手来,隔着裙子轻抚她的细腰。

    徐琉影只觉自己被人羞辱了一番,当下不由记恨于他。而后只觉小腹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股暖流涌入进来,而后又觉得一丝麻痒,全身竟燥热难耐,有宽衣解带之意在昏沉的脑海里回荡。自己抚摸之时并未有这等感觉,为何他抚摸时会是这样的?雍基厝如入魔一般,抚摸那平坦的小腹,隔着长裙感受她的滋味,这等情况生平从未有过……徐琉影昏昏沉沉地“接受”他的温柔,艰难地扭过头去看他,那张脸认真起来还是蛮好看的。忽而自言自语刀:“琉影啊琉影,你当真是要疯了!疯了,疯……了!”

    雄浑的内力从他经由他的臂膀,由掌心涌入她的气海穴等腹部几处重要穴位。雍基厝这是在用自己的内力给她“瘦腰”,方法如此奇特,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可以瘦腰,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大脑一片模糊。大概是过来半柱香的时间,雍基厝才收回内力,停了下来。

    徐琉影面泛红光,粉面含春,吐气如兰,分外撩人。她全身酥软,仿佛一下子耗费了全部体力,忽觉双腿绵弱无力,一下子瘫倒在他的怀里。雍基厝看着怀中这个香汗泠泠美人儿,一股邪火涌上心头,口干舌躁的,不由得舔了舔唇齿――不行,不能趁人之危!不能……最后理智战胜了欲望,似乎回归了正常,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举动,仿佛以前就对她做过那样的事情,也不大清楚了。现在他清醒了,自然不会去干那等事情,连自己都觉得刚才那事实在是不堪入目,十分丢脸。

    消耗了过多的内力,雍基厝抱起她来也十分的费劲,跌跌撞撞地,折腾了好久才将她抱到梳妆台上坐好。为她挑选好一两件装饰物和鞋子后,又开始整理她那飞瀑一般洒下的青丝长发,一股股清香在他指间流连。这香气不是寻常女子的水粉味,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特点,越是靠近就越好闻,越闻就越发头脑清晰。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精神百倍……

    而后等徐琉影醒来之时,雍基厝已经不见了。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不寻常的绮梦,梦醒后就什么也不剩下。但那被触发的机关就在那儿,断了四五根,整理好的一切,种种迹象又都证明他来过,只是先行一步离开了。她不明白他究竟是要对自己干什么,他脑海里又在想什么,只觉得这样忽冷忽热,来去无踪,神秘兮兮地一定有所企图。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也出门去了。

    究竟是为什么呢?看见她(他),仿佛是百年前的指引,又或者只是自己情犊初开,怦然心动。雍基厝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没有犹豫不决,一旦自己的意志徘徊不定,那可能就被邪念侵袭了心智,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走在幽幽小径上的他勉强一笑,而后又严肃起来,背着手走向厅堂。

    来到厅堂,她就站在她父亲的身后。她面前是一批人,年纪大小不一。她今天很好看,不,她一直都很好看,可是他注意到了常人看不到的细节――那就是她的眼神她的眼神有几分迷离,全然不是在看前面,似乎在想事情。

    难道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雍基厝站在一旁的走廊里,远远地望着她,就那样地望着她,有几分忧郁。

    庄主开始发言了,一脸的严肃,他厉声说道:“今日意义非凡,不可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每个人都不能有所懈怠,都要打起精神来……”庄主长篇大论云云,不过是一些世俗的套话,他没有记住多少,反正他也就只是来做客的。况且,她似乎也不在状态。

    说完,庄主四下看了看,瞧见了他,心怡地笑了笑,然后便叫他过去,站到他旁边。

    “琉影啊,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你那世叔,他姓万,名世修。”庄主指着雍基厝,对徐琉影说道,“还不赶快拜见世叔!”

    看着眼前的这个刚刚和自己亲密接触的男人,真是不知是喜是悲,总之有点想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莫名的想要了解这个人。

    “世叔!”徐琉影欠身拜了一下,仪态自是大方得体,俨然大家闺秀。

    四目相对,雍基厝自是知道逾越了本分,扭头看向庄主,也不去看她了,拉住庄主夸赞道:“我世侄女琉影这等容颜,打扮又极有特色,像极了雨夜里的雨滴,颇有灵动之气呢!”

    “世叔谬赞了。”徐琉影说起话来,与平日不同,极致轻柔,这让雍基厝有几分不自信了,其实她也有几分不自在。越是这般文邹邹,越是不自然。这样的对话,总是觉得怪异非常。想着想着,不禁想起那件事情来,一下子,她的脸又红了。这一次,她戴了面纱,没人注意到她俏脸上粉红的云彩。除了雍基厝。

    庄主原本以为她会讨厌这位世叔,见到这等其乐融融的景象自是欢喜异常,想到一件大会安排事宜来,拉住雍基厝的手,对他说道:“老弟啊,今日如此盛事,小女即将成为下一任引主,不知你能不能帮握送她到会坛去啊,这样也能沾沾贵客的喜气。”

    “兄长如此要求,小弟自是无法拒绝!不过小事一桩罢了!”

    “本来是她表哥来送的,如今他没有来,而你又是贵客,所以这一次由你做一位引路人,帮我安全送达目的地了。”

    “举手之劳罢了!兄长严重了。”

    “那太好了!”庄主向下面的人挥了挥手,示意要出发了,自己则指着一个大花轿对雍基厝说,“待我走后,你与琉影进入那顶轿子,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后,在起轿前往会坛。”

    二人同轿?!

    雍基厝思虑了片刻才敢答应了庄主的请求,庄主带着七十几号人离开后,这于陵山庄一下子就清静了许多。

    “多谢世叔,原做这引路人。”等到全部离开后,这时堂外天井内还有十几号人,徐琉影并不能放开身心与他说话,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这句话来感激一下。

    雍基厝也有些不知所措,言语上亦不知说啥了,最后只有一些俗套的言语来回复她。徐琉影走向轿子,几个伙计掀开帷幕后,徐琉影请他先进去,雍基厝看看一眼也说“请”,然后同她一块进到里面去了。这轿子很大,八九个人绰绰有余,现在只有两个显然有几分空荡了。

    当是时,两人并肩而坐,坐的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但不知为什么都觉得离对方有很远的距离。她身上那温润的体香一丝丝飘向雍基厝,这只让他觉得尴尬,低着个头,想说些说什么,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眼睛却忍不住偷瞄她。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