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诀别
已经进入寒冬腊月了，眼瞅着就快到新年了，可是京师里的却没有往年的年味儿，空旷的大街上一个行人也看不到，只是偶尔路过一队蒙面的巡城禁军。
而这次突如起来的瘟疫，在郑国公一系列强有力的措施下已经得了控制。此时督军府内郑国公站在一张画得非常详细的京师地图前，把最后一个红色星星从地图上取下来，周围所有的人都为之鼓掌。
“我这就去禀报陛下，这次瘟疫已经过去了。”郑国公欣慰地说道。
角落里站着的张灵也觉得非常欣慰，他亲眼所见这个信息化并不发达的时代，郑国公是如何利用多年树立的军中威望，让全城的禁军听其号令，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的境界。
孙岐山走到张灵身边说道：“你得让郑国公小心一些。”
“怎么了？”
“明日一旦上朝，可能会有很多弹劾郑国公的奏疏冒出来。”
“这帮蛀虫，闹瘟疫时他们躲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现在结束了又出来说三道四，真是欠打。”
“人言可畏，还是小心为妙。”孙岐山悄声说道。
张灵回府之后跟大家说了此事，郑国公哈哈大笑道：“这帮人也就会这些鬼点子了。”
周茂春在一旁听了，说道：“岳父大人，您不要大意了，他们恐怕另有图谋。”
郑蓉蓉也帮腔道：“是啊父亲，虽然我们身正影直，但还是要防着那些奸诈小人。”
郑国公大手一挥说道：“不要呱噪了，累了两三个月，我去洗洗睡了。”
晚宴散去，张灵回到自己的屋内，芸儿正在给他铺着厚厚的被子，张灵看着桌上摆了好几天的匕首有些出神，芸儿走过来给他宽衣解扣，她说道：“少爷，这把坏了的匕首还留着干什么？”
“这两把匕首本是一对，这把虽然坏了，如果扔了岂不是拆散了它们。”
芸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好像懂了些什么。
*************
次日一早，庆祝瘟疫结束的百姓们燃放起了鞭炮，当火红火红的鞭炮在城中四处炸响的时候，张灵吸了一口满含硫磺、硝石味道的空气，他感叹到随便放鞭炮古人还挺幸福。
郑国公在大殿上向皇帝陛下回复瘟疫已毕的时候，那些文官果然跳出来一通指责，只是他们说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皇帝的脸色。此时天正帝面色冷峻端坐在宽大的龙椅之中，没有得到百官称颂，却听了一堆对郑国公不满的严词，这不是指桑骂槐嘛。
说来说去，文官们严厉抨击郑国公的本质原因还是因为他是武官，重文轻武是大信立朝的根本，开国之初的多位武官勋贵都被文官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扳倒了，目前也就只剩这功劳最大、爵位最高的郑国公了。文官们一直在寻找扳倒郑国公的机会，却屡屡失手。到了天正帝继位，郑国公已经是赋闲在家了，文官们才稍微停歇一下，可是这次瘟疫爆发，郑国公再次领军，又让文官们在家中感受到了瑟瑟发抖，只是不知是因为害怕瘟疫还是因为害怕郑国公。
在文官们的叽叽喳喳声中，天正帝终于发话了，对于此次郑国公防治瘟疫有功该赏，但是话风一转，又说郑国公在防治过程中过于专权霸道有伤天和，但是瑕不掩瑜，最后给了个不赏不罚的结论。于是文官们也闭了嘴，郑国公回府上继续做逍遥国公。
新年将至，府中上下都很高兴，张灵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因为唐果儿消失了三个多月他还是没有寻到一丝她的消息。
这一日正午时分，赵燕来找张灵说他认识了个朋友可以帮忙找人，张灵便跟着赵燕来到了外面的一家面摊，一个蹲在板凳上埋头在大碗之中的人吸引了张灵的目光，那人吃面时发出的吸溜之声简直不能再大了。当那人终于放下大碗，最后一根面条也被他吸进了嘴里。
“赵燕，你说请客的，这可是第五碗了。”那人说完打了个饱嗝。
“没问题！面管够，只要你能帮我兄弟找到人。”赵燕向张灵挤了挤眼睛。
吃面那人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时候，他长了一副一字眉，看上去颇为喜感，可是满脸横肉再加上刚冒头的青胡子茬，看上去就有些凶恶了。赵燕悄悄告诉张灵说这人叫邓彪，是附近有名的泼皮，手下有一群破落户家的孩子，既无钱上学又没有家人管束，久而久之聚在一起，整天偷鸡摸狗不务正业。
这不是最近闹瘟疫在家憋了好几天，都快饿死了，赵燕在帮保长查封街巷时聊到了这个邓彪，于是赵燕问他能不能帮忙找人。
“我别的不敢说，在这京城里，还没有我邓彪想找找不到的人。”邓彪拍着胸脯说道。
“那就拜托邓兄了，有消息了就告诉赵燕，我不会亏待你和手下兄弟的。”
张灵知道真正想找人靠他们不一定好使，但不能辜负赵燕一片好心。可是没过几天，邓彪还真就传来了消息，说有一个独居的姑娘，长得很符合张灵描述的样子。因为邓彪手下一个小子起了色心，想占人姑娘便宜，被打得筋断骨折现在还在家躺着呢，张灵心想这小子没死都算他命大了。
张灵按照邓彪的指引带着赵燕找到了地方，他还不完全确定是不是唐果儿，心里还想会不会是上次见的那个姑娘？
张灵让赵燕在门口等着他飞身跳上院墙，发现小院里只有一间正房和一间偏房，他看正房房门未开，悄悄落下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时三只飞梭从身后飞来。
张灵体内元气感受到危险提前聚起，三只飞梭打到张灵身上时被硬弹开，一只打在张灵后脑，另外两只打在他的背心和颈中。张灵转身向后看去，唐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推开门站在那里，赵燕倒在一旁，张灵唤了几声不见他回答。
张灵心中有些担心，可是猛然觉得唐虎扔的那三只飞梭，力道没有以前强大了。此时张灵手无寸铁，只好空手对敌，他问道：“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此时张灵身后的房门开了，唐果儿走了出来，看着唐虎和张灵她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尾随我来的。”张灵说道。
“谢谢你领路！臭小子！去死吧！”唐虎说着一掌向张灵拍来，张灵避无可避也迎着拍出一掌，两掌相对，张灵使出极大的力气使出这一掌，对掌之后唐虎则后退数步，并且低头吐了一口鲜血。
张灵看着自己的手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唐虎不应该这么弱啊？唐果儿说了声父亲便跑过去扶住了他。
“您怎么收伤了？”唐果儿关心地问道。
“哼，要不是遭人暗算，我怎么会被这臭小子打伤。”唐虎说完咳了起来。
张灵站在一边，看着唐果儿却发现她根本不看自己。
“谁暗算您了？”
“霸九！这该死的冥灭会，他们先派了很多高手伏击我，后来又让霸九暗中偷袭，要不是我有伤在身，霸九不死也得脱层皮。”唐虎恨恨地说道。
“因为迁怒于冥灭会，所以你在京师放瘟疫？”张灵问道。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啊？小子！”唐虎说道。
“你可真是心思歹毒啊！因为瘟疫这京师平白无故死了多少人！”
“都别说了！”唐果儿暴怒着喊道。
“你的心思不歹毒？”唐果儿向张灵反问道。
“额，唐果儿，你这话从何说起。”张灵疑惑地说道。
“没什么，我们父女二人都是心思歹毒之辈，没有你光明磊落！”
“你是说师叔说的那阴阳双修吗？那是你误会了，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张灵极力地想要解释清楚。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唐果儿说道。
“果儿，你跟我回南疆吧。”唐虎插话说道。
“父亲，你回去吧，我哪也不去。从此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唐果儿凄然说着，眼眶都有些红了。
“果儿，你跟我回去吧，你母亲还没有死，她一直在昏迷着，我想...我想你回去还能见上她最后一面。”唐虎低声说着。
唐果儿听罢，眼泪止不住得从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滑过，她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们这就回去。”
“唐果儿！你去哪？”张灵问道。
“张灵，你不要再找我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唐果儿扶着唐虎向门外走去。
张灵此刻才明白唐果儿要离开自己是多么难过痛心的一件事，从刺杀相识到现在，相处已经五年的时间。张灵从内心里对唐果儿的感情都很朦胧，真实的年龄让他从一开始对这个小女孩并没有升起什么坏心思，可是相处的时间久了他发现唐果儿成熟的不像一个少女，可能是从小独自面对的事情太多了让她变得非常敏感，和张灵在一起的日子里她才偶尔展现出那个小女孩的姿态。张灵心理上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他其实喜欢上了唐果儿，只是还没找到表白的机会，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张灵心又不甘，走过去想要伸手拉住唐果儿的手腕，可是眨眼间唐果儿的青烟短剑已经翻在手中，剑刃直指张灵的咽喉，她说道：“不要逼我！”
张灵向前走了一步，将自己的咽喉完全抵在剑尖之上，他说道：“你能听我解释完再走吗？”
“不要再啰嗦了，你这臭小子！”唐虎咳嗽了一声说道。
唐果儿知道张灵神功在身，她将青烟的剑尖下移到张灵的右胸口上使劲戳了一下，在她想来张灵不会受伤，她只是想让张灵后退，可是没想到剑竟然扎了进去，鲜血湿透了张灵胸前的衣服，唐果儿瞪大了双眼，可是她还是狠心地说了一句：“你不要再缠着我们了！”
张灵低头看着胸前，再抬起头时看着他们父女二人远去的背影，张灵失落的站在那里，既想追又不敢追，直到眼中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而这次突如起来的瘟疫，在郑国公一系列强有力的措施下已经得了控制。此时督军府内郑国公站在一张画得非常详细的京师地图前，把最后一个红色星星从地图上取下来，周围所有的人都为之鼓掌。
“我这就去禀报陛下，这次瘟疫已经过去了。”郑国公欣慰地说道。
角落里站着的张灵也觉得非常欣慰，他亲眼所见这个信息化并不发达的时代，郑国公是如何利用多年树立的军中威望，让全城的禁军听其号令，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的境界。
孙岐山走到张灵身边说道：“你得让郑国公小心一些。”
“怎么了？”
“明日一旦上朝，可能会有很多弹劾郑国公的奏疏冒出来。”
“这帮蛀虫，闹瘟疫时他们躲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现在结束了又出来说三道四，真是欠打。”
“人言可畏，还是小心为妙。”孙岐山悄声说道。
张灵回府之后跟大家说了此事，郑国公哈哈大笑道：“这帮人也就会这些鬼点子了。”
周茂春在一旁听了，说道：“岳父大人，您不要大意了，他们恐怕另有图谋。”
郑蓉蓉也帮腔道：“是啊父亲，虽然我们身正影直，但还是要防着那些奸诈小人。”
郑国公大手一挥说道：“不要呱噪了，累了两三个月，我去洗洗睡了。”
晚宴散去，张灵回到自己的屋内，芸儿正在给他铺着厚厚的被子，张灵看着桌上摆了好几天的匕首有些出神，芸儿走过来给他宽衣解扣，她说道：“少爷，这把坏了的匕首还留着干什么？”
“这两把匕首本是一对，这把虽然坏了，如果扔了岂不是拆散了它们。”
芸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好像懂了些什么。
*************
次日一早，庆祝瘟疫结束的百姓们燃放起了鞭炮，当火红火红的鞭炮在城中四处炸响的时候，张灵吸了一口满含硫磺、硝石味道的空气，他感叹到随便放鞭炮古人还挺幸福。
郑国公在大殿上向皇帝陛下回复瘟疫已毕的时候，那些文官果然跳出来一通指责，只是他们说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皇帝的脸色。此时天正帝面色冷峻端坐在宽大的龙椅之中，没有得到百官称颂，却听了一堆对郑国公不满的严词，这不是指桑骂槐嘛。
说来说去，文官们严厉抨击郑国公的本质原因还是因为他是武官，重文轻武是大信立朝的根本，开国之初的多位武官勋贵都被文官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扳倒了，目前也就只剩这功劳最大、爵位最高的郑国公了。文官们一直在寻找扳倒郑国公的机会，却屡屡失手。到了天正帝继位，郑国公已经是赋闲在家了，文官们才稍微停歇一下，可是这次瘟疫爆发，郑国公再次领军，又让文官们在家中感受到了瑟瑟发抖，只是不知是因为害怕瘟疫还是因为害怕郑国公。
在文官们的叽叽喳喳声中，天正帝终于发话了，对于此次郑国公防治瘟疫有功该赏，但是话风一转，又说郑国公在防治过程中过于专权霸道有伤天和，但是瑕不掩瑜，最后给了个不赏不罚的结论。于是文官们也闭了嘴，郑国公回府上继续做逍遥国公。
新年将至，府中上下都很高兴，张灵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因为唐果儿消失了三个多月他还是没有寻到一丝她的消息。
这一日正午时分，赵燕来找张灵说他认识了个朋友可以帮忙找人，张灵便跟着赵燕来到了外面的一家面摊，一个蹲在板凳上埋头在大碗之中的人吸引了张灵的目光，那人吃面时发出的吸溜之声简直不能再大了。当那人终于放下大碗，最后一根面条也被他吸进了嘴里。
“赵燕，你说请客的，这可是第五碗了。”那人说完打了个饱嗝。
“没问题！面管够，只要你能帮我兄弟找到人。”赵燕向张灵挤了挤眼睛。
吃面那人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时候，他长了一副一字眉，看上去颇为喜感，可是满脸横肉再加上刚冒头的青胡子茬，看上去就有些凶恶了。赵燕悄悄告诉张灵说这人叫邓彪，是附近有名的泼皮，手下有一群破落户家的孩子，既无钱上学又没有家人管束，久而久之聚在一起，整天偷鸡摸狗不务正业。
这不是最近闹瘟疫在家憋了好几天，都快饿死了，赵燕在帮保长查封街巷时聊到了这个邓彪，于是赵燕问他能不能帮忙找人。
“我别的不敢说，在这京城里，还没有我邓彪想找找不到的人。”邓彪拍着胸脯说道。
“那就拜托邓兄了，有消息了就告诉赵燕，我不会亏待你和手下兄弟的。”
张灵知道真正想找人靠他们不一定好使，但不能辜负赵燕一片好心。可是没过几天，邓彪还真就传来了消息，说有一个独居的姑娘，长得很符合张灵描述的样子。因为邓彪手下一个小子起了色心，想占人姑娘便宜，被打得筋断骨折现在还在家躺着呢，张灵心想这小子没死都算他命大了。
张灵按照邓彪的指引带着赵燕找到了地方，他还不完全确定是不是唐果儿，心里还想会不会是上次见的那个姑娘？
张灵让赵燕在门口等着他飞身跳上院墙，发现小院里只有一间正房和一间偏房，他看正房房门未开，悄悄落下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时三只飞梭从身后飞来。
张灵体内元气感受到危险提前聚起，三只飞梭打到张灵身上时被硬弹开，一只打在张灵后脑，另外两只打在他的背心和颈中。张灵转身向后看去，唐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推开门站在那里，赵燕倒在一旁，张灵唤了几声不见他回答。
张灵心中有些担心，可是猛然觉得唐虎扔的那三只飞梭，力道没有以前强大了。此时张灵手无寸铁，只好空手对敌，他问道：“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此时张灵身后的房门开了，唐果儿走了出来，看着唐虎和张灵她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尾随我来的。”张灵说道。
“谢谢你领路！臭小子！去死吧！”唐虎说着一掌向张灵拍来，张灵避无可避也迎着拍出一掌，两掌相对，张灵使出极大的力气使出这一掌，对掌之后唐虎则后退数步，并且低头吐了一口鲜血。
张灵看着自己的手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唐虎不应该这么弱啊？唐果儿说了声父亲便跑过去扶住了他。
“您怎么收伤了？”唐果儿关心地问道。
“哼，要不是遭人暗算，我怎么会被这臭小子打伤。”唐虎说完咳了起来。
张灵站在一边，看着唐果儿却发现她根本不看自己。
“谁暗算您了？”
“霸九！这该死的冥灭会，他们先派了很多高手伏击我，后来又让霸九暗中偷袭，要不是我有伤在身，霸九不死也得脱层皮。”唐虎恨恨地说道。
“因为迁怒于冥灭会，所以你在京师放瘟疫？”张灵问道。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啊？小子！”唐虎说道。
“你可真是心思歹毒啊！因为瘟疫这京师平白无故死了多少人！”
“都别说了！”唐果儿暴怒着喊道。
“你的心思不歹毒？”唐果儿向张灵反问道。
“额，唐果儿，你这话从何说起。”张灵疑惑地说道。
“没什么，我们父女二人都是心思歹毒之辈，没有你光明磊落！”
“你是说师叔说的那阴阳双修吗？那是你误会了，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张灵极力地想要解释清楚。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唐果儿说道。
“果儿，你跟我回南疆吧。”唐虎插话说道。
“父亲，你回去吧，我哪也不去。从此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唐果儿凄然说着，眼眶都有些红了。
“果儿，你跟我回去吧，你母亲还没有死，她一直在昏迷着，我想...我想你回去还能见上她最后一面。”唐虎低声说着。
唐果儿听罢，眼泪止不住得从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滑过，她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们这就回去。”
“唐果儿！你去哪？”张灵问道。
“张灵，你不要再找我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唐果儿扶着唐虎向门外走去。
张灵此刻才明白唐果儿要离开自己是多么难过痛心的一件事，从刺杀相识到现在，相处已经五年的时间。张灵从内心里对唐果儿的感情都很朦胧，真实的年龄让他从一开始对这个小女孩并没有升起什么坏心思，可是相处的时间久了他发现唐果儿成熟的不像一个少女，可能是从小独自面对的事情太多了让她变得非常敏感，和张灵在一起的日子里她才偶尔展现出那个小女孩的姿态。张灵心理上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他其实喜欢上了唐果儿，只是还没找到表白的机会，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张灵心又不甘，走过去想要伸手拉住唐果儿的手腕，可是眨眼间唐果儿的青烟短剑已经翻在手中，剑刃直指张灵的咽喉，她说道：“不要逼我！”
张灵向前走了一步，将自己的咽喉完全抵在剑尖之上，他说道：“你能听我解释完再走吗？”
“不要再啰嗦了，你这臭小子！”唐虎咳嗽了一声说道。
唐果儿知道张灵神功在身，她将青烟的剑尖下移到张灵的右胸口上使劲戳了一下，在她想来张灵不会受伤，她只是想让张灵后退，可是没想到剑竟然扎了进去，鲜血湿透了张灵胸前的衣服，唐果儿瞪大了双眼，可是她还是狠心地说了一句：“你不要再缠着我们了！”
张灵低头看着胸前，再抬起头时看着他们父女二人远去的背影，张灵失落的站在那里，既想追又不敢追，直到眼中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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