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对峙
“他妈的！”夜宇曦居然直接拿头去撞手枪的枪口。
他看到夏千羽一脸惊恐的表情，就知道女孩大概是被吓到了，不断地给她使眼色，让她视线不要这么明显，躲在沙发后面不要露头，可夏千羽只是眼神呆滞地望着他，无动于衷。
夜宇曦心里很着急，他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男的女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想要干什么。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相信这人手里的枪绝对不是玩具，第六感告诉自己，危险仿佛致命的毒蛇，已经悄然攀上了他的身体。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请保持安静，不要说话。”在卫生间里，他身后的这家伙如此说道，声音听起来像是用了机械变声器。
人力是几乎没有可能对抗热武器的，所以夜宇曦摆出放弃抵抗的姿态，选择了配合。他也只能选择配合，不配合的下场可能就是死亡。
唯一可以令他稍微安心的是，枪口顶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在这份冰冷坚硬的触感消失之前，夏千羽的安全应该不会受到太大威胁，要出事也是自己先出事。
可就在刚才的那个瞬间，后脑勺的冰冷感忽然消失了！
夜宇曦用眼角的余光撇见了一只漆黑色的猛兽，枪膛是转轮的弹巢，形似犀牛的大口径枪管从自己的肩头处探出了尖角！
他来不及做出任何思考，只知道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那个女孩正傻愣愣地看向自己，看向极度危险的、或许正对着她的脑袋的枪口，身体本能地动了起来。
炽热的火光从枪口处猛然炸裂，喷吐出足足半尺的火焰，仿佛一簇绽放的金色烟花，点点的火星四下飞溅，接触到夜宇曦的皮肤便骤然熄灭，只留下了一份余热的刺激。
但在他的脑袋触碰枪管的瞬间，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剧烈的震动感和滚雷般的轰鸣声传入到夜宇曦的耳中，使他暂时性的几乎完全失去听觉。
开枪了吗？子弹打到了她吗？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跌跌撞撞地前倾。
恍惚间他听到了几声尖叫，大概是同班的女生们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恐惧，抬起头来看，有的人正抱头蹲下，低声啜泣，有的人握不住手中的餐盘和红酒杯，摔了一地的玻璃和陶瓷碎屑，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大理石地面缓缓蔓延，流淌在他的脚边，像一条血染的小溪。
夏千羽正瘫软在柔软的沙发里，侧对着夜宇曦，眼神涣散，看不出有明显的皮外伤。
她应该只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子弹在她身后的墙壁上钻出了一块弹孔，裂纹如同蜘蛛网般从弹孔的中心向四周扩散。
呼......你没受伤就好，其他人也没受伤就好。男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哦？有点胆量啊。”似乎又听见了谁的笑声。
夜宇曦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心底悄然升起了一片怒火。
不适的耳鸣感与眩晕感正在逐渐褪去，毕竟是在武术社团待过训练过，他的恢复能力极强，对于这种瞬间性的冲击，休息片刻便可找回状态。
虽然胸口的愤怒令他感到烦躁，但武器在对方的手里，事已至此，他只能先尝试沟通。
夜宇曦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你不是说过，不会伤害我们的吗？为什么，开枪？”
他忽然愣住了，眼神惊讶得仿佛见鬼了一般。
面前的家伙头戴一顶摩托盔帽，高高隆起的胸部证明她是一个女人，挡光的面罩下看不清她的表情，穿了一身连体的黑色紧身衣，漆黑得仿佛深海的水面，在灯光的反射下呈现出一片闪闪金光。
最离谱的莫过于，她的脚底居然踩了一对五英寸的高跟鞋，颜色还是最艳丽的玫瑰红。
这算是什么打扮？隐匿于黑暗的半吊子特工？COSPLAY无头的宴会女主人？夜宇曦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
“你似乎很厉害，也很有勇气。”女人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语气里含着调侃的笑意，“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你赢了，我便信守承诺，不伤害你们。”
夜宇曦皱紧眉头：“什么游戏？”
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虽然一身的奇装异服，但面前的女人绝对不是小丑一类的搞笑角色。他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只左轮手枪，泛红的枪口处还冒着一丝丝的硝烟。
因为有着一位军迷好兄弟，自己也是军方机密计划的参与者之一，夜宇曦对枪械的种类多少有点了解，知道这是一把被称为“巨蟒”的左轮，威力恐怖到足以一枪轰碎犀牛的头颅，使用这玩意的女人自然不可能是善茬。
“很简单，我们打一架，谁先撑不住了就喊投降。”女人将巨蟒左轮在手指间转了一圈，抓住枪身就往身旁的物品柜台上一砸，“我自然不会用枪，简单粗暴点，直接肉搏。如何？”
“徒手格斗吗？”夜宇曦不动声色地下了个套。
“无规则格斗。”女人耸耸肩，“毕竟真打起来，我可不敢保证收得住手。所以大家还是放开一点比较好，自由一些。”
夜宇曦沉默了片刻，盯着女人的摩托头盔看，他知道女人此刻也正盯着自己：“你能保证你的承诺吗？”
“当然。”女人笑笑，“不过，你应该很清楚的，你其实没有其它的选择。”
“你说得对。”男孩点点头。
“在哪里打？”他反手指了指身后的空间，那里零散地摆放着小沙发和桌椅，“这里？需要稍微收拾一下场地吗？毕竟是在总统套房，各式各样的东西都很多，尤其是障碍物。”
“不需要，反正等下都会变乱的。”女人说，“直接动手吧，我们的时间其实并不多。让你的同学们都在角落里乖乖地待着。”
她忽然拔高了音量：“只要赢了我，就放你们走！还有，请保持安静。”
她将锁绑盔帽的束带重新系紧，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头盔的位置与角度，双手握拳架于胸前，一前一后，显然是一套常见且实用的标准格斗姿势，曲腿跨脚，站稳马步，即使穿了一对五英寸的高跟鞋，架势也看起来异常的稳定，仿佛一尊屹立不倒的人型木桩。
散打搏击术？亦或者是拳击对抗的起手势。看起来是一位格斗的好手啊！
夜宇曦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所有人都让开！躲去角落的沙发后面或者餐车旁边，千万别靠近我们！苏老师、徐平！把大家尽量都带得远一点！注意小心地上的玻璃碎片。”
他屏息凝神，目视前方，能够清晰地感受得到，从他身后传来的一道道、含着无数不同的复杂情绪的目光。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但是并不打算回头。
苏老师和徐平都是真正值得信任的人，夜宇曦相信，在听到了刚才这番对话与自己的吼叫声之后，他们的脑子能及时转过来，然后清楚地明白，此时此刻最应该去做的事情是什么。
夏千羽和其他的同学们，就你们拜托了。夜宇曦在心底说。
而我现在则需要做到的，是紧绷神经、全力以赴，取得这场对抗游戏的胜利。
夜宇曦捏紧了拳头，抬起双手分别架至脑袋的两侧，做出保护头部的战斗姿势，这是一种自由搏击的起手势，他在武术社团时学会的，左脚向前一步，稳稳地踩踏在地。
他看到夏千羽一脸惊恐的表情，就知道女孩大概是被吓到了，不断地给她使眼色，让她视线不要这么明显，躲在沙发后面不要露头，可夏千羽只是眼神呆滞地望着他，无动于衷。
夜宇曦心里很着急，他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男的女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想要干什么。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相信这人手里的枪绝对不是玩具，第六感告诉自己，危险仿佛致命的毒蛇，已经悄然攀上了他的身体。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请保持安静，不要说话。”在卫生间里，他身后的这家伙如此说道，声音听起来像是用了机械变声器。
人力是几乎没有可能对抗热武器的，所以夜宇曦摆出放弃抵抗的姿态，选择了配合。他也只能选择配合，不配合的下场可能就是死亡。
唯一可以令他稍微安心的是，枪口顶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在这份冰冷坚硬的触感消失之前，夏千羽的安全应该不会受到太大威胁，要出事也是自己先出事。
可就在刚才的那个瞬间，后脑勺的冰冷感忽然消失了！
夜宇曦用眼角的余光撇见了一只漆黑色的猛兽，枪膛是转轮的弹巢，形似犀牛的大口径枪管从自己的肩头处探出了尖角！
他来不及做出任何思考，只知道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那个女孩正傻愣愣地看向自己，看向极度危险的、或许正对着她的脑袋的枪口，身体本能地动了起来。
炽热的火光从枪口处猛然炸裂，喷吐出足足半尺的火焰，仿佛一簇绽放的金色烟花，点点的火星四下飞溅，接触到夜宇曦的皮肤便骤然熄灭，只留下了一份余热的刺激。
但在他的脑袋触碰枪管的瞬间，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剧烈的震动感和滚雷般的轰鸣声传入到夜宇曦的耳中，使他暂时性的几乎完全失去听觉。
开枪了吗？子弹打到了她吗？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跌跌撞撞地前倾。
恍惚间他听到了几声尖叫，大概是同班的女生们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恐惧，抬起头来看，有的人正抱头蹲下，低声啜泣，有的人握不住手中的餐盘和红酒杯，摔了一地的玻璃和陶瓷碎屑，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大理石地面缓缓蔓延，流淌在他的脚边，像一条血染的小溪。
夏千羽正瘫软在柔软的沙发里，侧对着夜宇曦，眼神涣散，看不出有明显的皮外伤。
她应该只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子弹在她身后的墙壁上钻出了一块弹孔，裂纹如同蜘蛛网般从弹孔的中心向四周扩散。
呼......你没受伤就好，其他人也没受伤就好。男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哦？有点胆量啊。”似乎又听见了谁的笑声。
夜宇曦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心底悄然升起了一片怒火。
不适的耳鸣感与眩晕感正在逐渐褪去，毕竟是在武术社团待过训练过，他的恢复能力极强，对于这种瞬间性的冲击，休息片刻便可找回状态。
虽然胸口的愤怒令他感到烦躁，但武器在对方的手里，事已至此，他只能先尝试沟通。
夜宇曦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你不是说过，不会伤害我们的吗？为什么，开枪？”
他忽然愣住了，眼神惊讶得仿佛见鬼了一般。
面前的家伙头戴一顶摩托盔帽，高高隆起的胸部证明她是一个女人，挡光的面罩下看不清她的表情，穿了一身连体的黑色紧身衣，漆黑得仿佛深海的水面，在灯光的反射下呈现出一片闪闪金光。
最离谱的莫过于，她的脚底居然踩了一对五英寸的高跟鞋，颜色还是最艳丽的玫瑰红。
这算是什么打扮？隐匿于黑暗的半吊子特工？COSPLAY无头的宴会女主人？夜宇曦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
“你似乎很厉害，也很有勇气。”女人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语气里含着调侃的笑意，“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你赢了，我便信守承诺，不伤害你们。”
夜宇曦皱紧眉头：“什么游戏？”
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虽然一身的奇装异服，但面前的女人绝对不是小丑一类的搞笑角色。他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只左轮手枪，泛红的枪口处还冒着一丝丝的硝烟。
因为有着一位军迷好兄弟，自己也是军方机密计划的参与者之一，夜宇曦对枪械的种类多少有点了解，知道这是一把被称为“巨蟒”的左轮，威力恐怖到足以一枪轰碎犀牛的头颅，使用这玩意的女人自然不可能是善茬。
“很简单，我们打一架，谁先撑不住了就喊投降。”女人将巨蟒左轮在手指间转了一圈，抓住枪身就往身旁的物品柜台上一砸，“我自然不会用枪，简单粗暴点，直接肉搏。如何？”
“徒手格斗吗？”夜宇曦不动声色地下了个套。
“无规则格斗。”女人耸耸肩，“毕竟真打起来，我可不敢保证收得住手。所以大家还是放开一点比较好，自由一些。”
夜宇曦沉默了片刻，盯着女人的摩托头盔看，他知道女人此刻也正盯着自己：“你能保证你的承诺吗？”
“当然。”女人笑笑，“不过，你应该很清楚的，你其实没有其它的选择。”
“你说得对。”男孩点点头。
“在哪里打？”他反手指了指身后的空间，那里零散地摆放着小沙发和桌椅，“这里？需要稍微收拾一下场地吗？毕竟是在总统套房，各式各样的东西都很多，尤其是障碍物。”
“不需要，反正等下都会变乱的。”女人说，“直接动手吧，我们的时间其实并不多。让你的同学们都在角落里乖乖地待着。”
她忽然拔高了音量：“只要赢了我，就放你们走！还有，请保持安静。”
她将锁绑盔帽的束带重新系紧，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头盔的位置与角度，双手握拳架于胸前，一前一后，显然是一套常见且实用的标准格斗姿势，曲腿跨脚，站稳马步，即使穿了一对五英寸的高跟鞋，架势也看起来异常的稳定，仿佛一尊屹立不倒的人型木桩。
散打搏击术？亦或者是拳击对抗的起手势。看起来是一位格斗的好手啊！
夜宇曦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所有人都让开！躲去角落的沙发后面或者餐车旁边，千万别靠近我们！苏老师、徐平！把大家尽量都带得远一点！注意小心地上的玻璃碎片。”
他屏息凝神，目视前方，能够清晰地感受得到，从他身后传来的一道道、含着无数不同的复杂情绪的目光。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但是并不打算回头。
苏老师和徐平都是真正值得信任的人，夜宇曦相信，在听到了刚才这番对话与自己的吼叫声之后，他们的脑子能及时转过来，然后清楚地明白，此时此刻最应该去做的事情是什么。
夏千羽和其他的同学们，就你们拜托了。夜宇曦在心底说。
而我现在则需要做到的，是紧绷神经、全力以赴，取得这场对抗游戏的胜利。
夜宇曦捏紧了拳头，抬起双手分别架至脑袋的两侧，做出保护头部的战斗姿势，这是一种自由搏击的起手势，他在武术社团时学会的，左脚向前一步，稳稳地踩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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