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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北海臣服

    天道历3649年

    金汗人以三万士兵两万奴隶军组成的五万军队在真武城(格罗德诺)击败并征服了北海沿岸的说北海语言(波罗的海语族)的普鲁士人、萨莫吉希亚人、库洛尼亚人、塞米加利亚人,瑟罗尼亚人、拉特加莱人,以及说乌拉尔-芬人语言的爱沙尼亚人、利沃尼亚人,金汗的北部和西部也就安静了。

    整个北海沿岸的两大语族的部落都在这次战争中被击败,而且是狠狠的击败,彻底丧失了独立性,从前凶残的瓦兰人曾征服过他们中的某些部落,但众多散居在森林、沼泽、平原上的部落从没有被统一征服过,也从没有见过如此大规模的令人毛骨悚然和魂飞魄散的战争场面。

    沼泽里堆满了腐臭的尸体,黑红的血液把所有的沼泽都侵染了一遍,苍蝇密密麻麻的笼罩在上,发出烦人的嗡嗡声,木桩上插着一个个眼睛睁大的头颅,血液早已把木桩变成了黑里透红的。浓烟还没有完全散去,夏日的绿草地露出残破的黑色土地,昔日娇艳的花,此刻却低垂着头,显得灰心丧气,乌鸦和秃鹫在浓烟里四处寻找着可口的美餐。

    不远处的土地上,一座用了近万人头搭建的金字塔形状的京观已经完工了,还有两座正在金汗士兵的监管下由战俘奴隶堆铸着,还有大量的尸体无用,被抛尸荒野或者焚烧干净,金汗人残酷的手段,这是给所有不臣者的警告,金汗用此作为震慑蛮夷,让其知晓造反、反抗金汗的统治结局是恐怖的。

    大量的部落头人被金汗人砍了头,要么已经跪在可汗的脚下亲吻他的军靴了,彻底臣服了金汗人。

    作为还没步入封建制的北海人,根本打不过成建制的金汗人的强大军队,但战争不是为了战争这个目的而产生的,金汗的目的是击败北海各部落,并让其不反抗的纳入金汗的统治,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

    但是金汗人的征服手段却把这些北海人被吓个够呛,北海人还以为恶魔般的金汗人要把他们全杀光。

    屠杀是最容易的,张延伟带来北海的军队就有五万多人,一人杀三男,十五多北海男丁就没有了。

    不过这个时代,人口实在是一笔财富,而北海之民被击败后已经皈依天道教了,勉强也算是金汗的一分子了。

    虽说对这些落后的部落民进行了犁庭扫穴,但剩下如此多的人,金汗人也杀不完,而且张延伟也肯定不会浪费如此多的劳动力。

    所以张延伟决定对这些被征服的北海人进行整编,在金汗的强力整编后,拥有六万户近三十万的人口,这些北海部落民早已被金汗的恐怖手段吓破了胆,丝毫不敢有反抗之心,以十户、百户、千户为单位进行暂时管理。

    而这些人口肯定不是闲着的,汗国可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养他们,那怎么办呢?工匠及其家人被金汗人直接管理,而其余人则在他们中的十户长、百户长的带领下,一部分进行开山采石和伐木工作,一部分就地取材用黏土和木炭、石炭烧制砖块和冶炼金银铁矿石。

    砖块、石材、木头等材料交给另一部分从事建造的工作,在工匠和监工的指挥下,开始建造真武城的城墙、塔楼和箭垛,铺设道路,修挖护城河,以及城内的、房屋、街道、防御塔和最重要的真武大教堂。

    那仅有这些肯定是不够的,作为支撑这座新城市在未来存活下去的农田必不可少,没有粮食一切免谈,而金汗就是要建立起秩序。

    人口必须定居,才有生产的存在,所以一部分百户长带着奴隶们无论用什么方法,是用手刨、木制的农具挖,还是用铁质锄头、牲畜拖动的犁具等,必须要把划为耕地的土地上的树木、石头和杂草清理干净,平整和开垦出来。

    这些战俘奴隶就用于从事这块金汗的新土地上的繁重的建设工作,当然这过程中肯定会死很多人,但是对于征服者的金汗人来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供给这些奴隶的粮食以及其他生存生产的物资、工具大多是这些被征服者自己的,只是现在成了为金汗卖命工作,然后才能得到生存物资。

    新设立的真武郡现目前仅有真武城为中心的一城,张延伟计划将这里设为直属的郡县,安置三万户近十五万人口左右。

    这里所说的直属,不是说直接由可汗任命的官员来管理这里,张延伟没有那么多的官员,而且作为新征服地区,必须要有强力的军事力量存在于这里。

    恰好这个即将出现的真武城作为向东西南北传播天道教并阻止异教传播的据点。

    也是通过金汗密布的河流与北海连接着斯堪迪纳、芬兰湾、诺德郡、以及西南部的北庭、匈牙利草原和东部的可汗中央领进行通商贸易的西部大城。

    所以张延伟召集了本次北征战争所有的贵族、军官和升阶为军官的士兵,举行军官会议。

    夜色初临,正在忙碌建造的真武城外,众多木栅栏和夯土堆的掩体后,是一片宽阔的场地,场地上此时已经灯火通明,放着两张大长桌,桌上金樽美酒,玉盘珍馐,错落杂陈。

    而宴会的座次,也是有严格规定的,分主位和客位,而客位又要根据地位和亲疏决定什么人坐什么位子。伟大的可汗身旁是他忠诚的吴真大宗祝(首席大主教)、近卫军统领郭逸、宋寿宣、杨冬,布兰云千户长、伊利亚千户长、哈斯卡千户长等中阶军官,其余的是众多如的下级军官。

    看着这身拥数万精锐大军的大汗意气风发,在东欧这大平原地面上,所有人、所有的部落部族都知道,张延伟这个金汗大汗的声望是如日中天的了,而且这个这些声望是实实在在靠一大堆军事上的胜利堆出来的,新的大汗这打仗的本事,在座的军将、首领们是没有人不服的。

    这巨大的声望将为他赢得军队的支持,而他同时对刚刚建立的天道教大肆赏赐土地和奴隶,这让他获得了稳固统治国家的强大优势,让那些心怀不轨者也掂量掂量,如今这年富力强的新可汗是多么的强大。

    同时本次会议、宴会即将进行新的册封典礼,即将有更多贵族出现。可以说张延伟除了获得来自祖辈的声望、汗国的继承法加持下获得的合法统治权,而现在所有人都不得不赞叹他的伟大,忠诚的臣服于他。

    北海的臣服,诺德郡、蓝田郡的建立意味着北部和西部的战事大获全胜。除了损失惨重的波利安、徳列夫利安、沃里尼亚千户和佩切涅格这几个千户外,诸将们都如释重负,表现出喜气洋洋的气息。

    待众人到齐,张延伟道:“北部战事现在看来总算是大捷告终,今晚朕也开个庆功宴。”

    众人轰然叫好,连几个损失惨重的千户长也勉强挤出些笑容,他们所率领的千户军虽然在北海人部落地攻击下,作为金汗军队里装备极其差步兵崩溃了,但是因为坚持作战没有后退,还杀死了上万敌军,坚守住阵线,让全军大胜,所以张延伟也没有追究。

    还从部落战俘中挑选出青壮补充了全军的差员,提升了大量下级军官担任阵亡军官和主官副手的领导职位。

    参与战争的贵族子弟有曹家的次子曹延顺,索家的次子索知林,李家的次子李明泽,杨家的次子杨冬、郭家的郭逸、宋家的宋寿宣、马家的马文炯、汜家的汜时坤、阴家的文昌、伊家的伊本治、赵家的赵近勋和裴家的裴众泽。

    同是河西人后裔的慕容仁佑、野利家的野利鲁(党项羌裔)、米家的次子米尧登(吐蕃裔)、龙家的次子龙屈支、基家的次子基赤威(嗢末裔)。

    以上都是张延伟祖父张承奉时代效忠张家建立白衣金山国的河西军将、官吏的后裔。他们因与张家的关系成了汗国的贵族,但领地、庄园的继承权只能由嫡长子继承,那些拥有他们血缘的非嫡长子的子嗣们必须离开家,要么成为近卫军士兵、教士(师士合一)。他们就是近卫军成员,或者一直是没有得到封赏的河西人。

    卡家的卡布哈(可萨裔)、尤家的尤柯根(钦察裔)、艾家的艾克雷(可萨裔)、奥家的奥贝尔(阿兰裔)、达家的达鲁克(鞑靼裔)、乌家的乌邦克(库曼裔)等草原系的汗国贵族。

    还有张延伟祖父张承奉可汗时代举部投诚的来自前波利安人的部落首领后裔,男爵图格的长子图罗维、男爵车贾的长子车宁、男爵聂叶夫的长子聂韦里。

    来自前徳列夫利安部的男爵瓦西里的长子瓦诚,男爵萨洛德的长子萨忠

    希腊裔男爵巴兰特的长子巴崇、阿布哈兹裔男爵安察的长子安列万。

    乌拉尔裔(西伯利亚)男爵马尔伊的长子马其夫。

    这些都是除纯金汗人之外,忠诚且汉化程度最深的金汗汗国贵族体系中,直属于可汗领地的下级贵族和官员。

    因为有金汗大汗的贵族头衔册封和人身、财产的保护,以及军功荣誉的回报,他们十分愿意且乐意的为汗王效忠,且世代效忠。

    这些异族贵族都是张延伟的家臣,他们来源于早期投降内附时,因军功和自有的首领头衔获得了张承奉可汗、张启晟可汗的封赏成为了武士、男爵等下级贵族头衔以及相应的土地、奴隶,或者收税官、征兵官等官职。

    而那些从战俘中出身的奴隶军队、可汗从各个部落征募的部落民士兵中,经历多次战争活下来的精锐,许多都即将成为正规军队的士兵,甚至有的已经成为了武士。

    这些军官和提升为军官的士兵,大多来源于早期张承奉可汗时代,臣服金汗人并从军的顿河、长江(伏尔加河)的可萨人、阿兰人、突厥人、南海郡的希腊人、汉河流域说斯拉夫语的波利安人、徳列夫利安人、沃里尼亚人、以及说乌拉尔-芬人语的马扎尔人等。

    还有一部分是张启晟可汗以及现任金汗大汗张延伟提升为军官的。

    他们大多已能听懂大量的汉语,并熟练的掌握了汉语的军事词汇,这些来源部落部族的青壮,要么是从作为炮灰的奴隶士兵因忠诚和战功提升为军官的,要么是早早就投降内附的部落贵族成员。

    张延伟可汗看着这些金汗官员说着兴高采烈的话,下面的人也是大声附和,大家一次次的举杯为可汗的的伟大喝彩,不远处的篝火旁,美姬们跳着优美的舞蹈,说书人把可汗与将士们对敌作战的英勇讲的天花乱坠,好一副多姿的场面。

    这时张延伟起身,他一手拿着酒杯,收起了笑容,肃然说道:在昊天上帝的指引下,我们金汗人以强大的实力,向整个大平原宣扬了金汗的天道的伟大,告诉了世人,我金汗不可欺。这一杯酒就为伟大的昊天上帝致敬。

    第二,半年来无论是在诺德与留里克人的战争、征服北海诸部落,吾金汗诸军都以勇武之姿,战胜敌人获得胜利。

    但是将士的伤亡也颇为巨大。至少有两万(大多是奴隶士兵)的好男儿马革裹尸,这一杯酒,就敬这些壮烈之士的在天之灵,他们将在天庭获得极乐(张延伟派出天道教的教士为所有战死的士兵进行了超度,注明功勋、并安排人为其下葬)

    第三,这两万多的英勇之士,尸骸眼下都没有好好收敛,还有两三千残了肢体的将士也没有办法继续在军中效命,他们还有妻儿父母要养。

    所以昊天上帝启示朕,决定赐予这些前往天庭的善战之士,轮回时纵享极乐,并赐予他们的家人获得自有和荣誉,并赏赐他们的家人土地,让阵亡伤残的将士家庭、有功的士兵让他们得到荣誉、土地、奴隶和财富,传播昊天上帝伟大的真理以及金汗的威名。”

    张延伟又要把征服的土地分给下面的将士,这个性质立马谁都知道,眼下的金汗汗国是拥有众多辽阔无比的肥沃土地和牧场,只要立下军功,无论是死亡还是伤残,都能获得来自可汗的土地、奴隶赏赐,获得安身立命的产业,而奴隶士兵通过战斗的军功或者参与战斗活下来就能获得自由成为正规军的赏赐,再次参军建立军功后就有机会获得武士头衔的赐封。

    当然这样一来,军将武士在经济上就是肯定就要依附于可汗了,军将武士为可汗服役打仗,可汗给他们分配土地并且提供保护。

    这就是金汗自从定居以来,一直实行的制度,真正意义上的封建土地所有制,可汗就是这个制度中的至高封君,军将武士就是封臣,相比之下,后世建立于买卖基础上的封建土地所有制,顶多就是个变相再变相的畸形,是既没有封,也没有建的封建制。

    而定居前的汉部,所有人处于各个百户、千户中,因军功获得军职地位的提升和牛羊马匹财富的赏赐,如十户升百户,百户成千户。

    张延伟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缓缓扫过,将每个人的容色都收入眼底,所有人都浮出了兴奋的神色。

    意思就是说,大量的有功士兵(人头、耳朵、团队参与的战役情况)、军官、武士、近卫军士兵,几乎都能获得赏赐。无论是官职提升还是土地、奴隶赏赐,他们都不挑,打了那么久的仗,不就是为了现在的战利品分配和军功嘉奖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