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杀人夜，当杀人
夜色下的小镇街道，在星光的照耀下，呈现着一种静谧祥和之景，远方的浪潮拍打礁石的声音，以一种温和的节奏，笼罩着整个小镇。
而此刻，一道黑影的介入，打破了这片宁静，尽管依旧无声，但其身上的那一丝煞气，却平添了某种难以形容的违和感。
李小白缓步走在街道上，脸色始终保持平静，不疾不徐，此时的他套上了一见披风，硕大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颊，看上去颇为神秘，又有些诡异。
感受着一丝温润的微风，他轻笑一声，呢喃道：“开始了。”
今夜，注定血流成河。
某一刻，李小白走到一座房子门口，正要敲门，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我原以为，你是打算直接去海涯城寻陆运的，便暗中跟来保护你，却不曾想，你竟然先来找这些凡人麻烦。”绿小蛮语气看似平静，李小白却听出了一丝冰冷。
“你还是来了。”李小白淡笑一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轻声道：“且不说他们进我家门，洗劫财富这些事情，皆是小事，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人死后，践踏尸身，乱其衣物。死人，也有尊严，他们如此行事，我有何理由不杀他们。”
“我知道你复仇心切，但你可知杀凡人，乃是修士之大忌，你会被废去修为，赶出天宫的！”绿小蛮也是看着他，美眸中多了一丝怒气。
“修士之大忌？那我爹呢？我娘呢？我李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的性命呢？”李小白声音也是越发冷淡，眼中煞气越发浓郁：“如果弱者合该被保护，那他们呢？保护他们的人呢？”
“此事我会告诉娘亲，天宫会处理的，你跟我回去，好吗？”绿小蛮尽量的缓和声音，道：“你也不想让我娘亲为难吧？”
“是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了？”许是争吵之声太大，被房内的人察觉，一道粗糙的男声传了出来。
嘎吱。
“不好！”听到开门声的绿小蛮脸色一变，立马喊道：“别开门！”
可是为时已晚，就在门打开的瞬间，三道细微的白光一闪而过，飞进房门。
噗噗噗。
连惨叫声都没来的发出，房内便已没了动静，此时，微启的房门，被一道风推开了，门口处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而房内床上则躺着一个女人与一个婴孩，皆已断了气息，三人眉心处，都有着一道筷子粗细的小口，不停的向外淌着鲜血。
“你疯了不成？”见到这一幕，绿小蛮心中泛起一丝凉意，愣了愣，随即怒道：“祸不及妻儿，错的是他，为何连他的家人都不放过？”
“我做事不喜欢留下后患。”杀完人，李小白似是轻松不少，轻笑一声，幽幽说道：“当初我便是因为心存善念，没有杀人毁尸，才让那三位师兄告发到太上长老那里，让师傅迫不得已，与他们做了某种交易，如今想来，我还是不够心狠手辣。”
“疯了，你真的是疯了。”绿小蛮脸上满是惊疑不定。
“如果你还要阻止我，那便杀了我吧。”李小白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这座小镇，乃是我自小生长之地，那些个伪善之人，却是没有半点资格，活在这里。”
“你这是在往修罗之路靠近，你知道吗？”尽管李小白一直保持平静，但如今绿小蛮却看到了他平静面具下的狰狞与血腥。
“若世人皆当我是修罗，那我就是修罗。”闻言，李小白只是轻笑一声，随意的问道：“所以你还要阻止我吗？”
绿小蛮双手抖了抖，想要尽力压制心中的忌惮与怒火，但她眼中逐渐出现的血丝出卖了她的不安，过了半晌，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平淡而冰冷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阻拦你做任何事，但你也别指望我会替你隐瞒。至于那陆运，我会出手阻拦，因为我前来，就是为了保护你，其他事情，便等此行结束再论。”
说完，她眼神暗淡地看了一眼李小白，转身离去了，背影显得略有些心灰意冷。
李小白伸手掀起起那遮住半张脸的兜帽，露出了如同落叶般枯槁的灰色长发散在身后，随风而动。
“谢谢。”他低声呢喃了一句，便朝着另一座房子去了。
小镇不大，前后不过二十里，李小白来回穿梭于那一座座房子之间，从敲门，到杀人，前后不过几息。
时间才过两个时辰，而夜却已过半，此刻的小镇，明明是夏日，却刮起了冷风，风中的浓郁血腥盖过远处大泽原有的气味，原本的祥和不再，接踵而来的，是浓浓的怨气与鬼气。
李小白出现在小镇出口，望着那宁静的小镇，由漆黑转变为猩红的眼眸掺杂着狰狞与快意，轻笑道：“好一座风水葬地。”
“结束了？”不远处，空间打开了一道漆黑裂缝，绿小蛮娇小的身躯从裂缝中走了出来，看着越发难以控制杀意的李小白，冰冷的问道：“满意了？”
“陆运未死，谈何满意？”听到声音，李小白嘴角微掀，转过身，看着绿小蛮。
“你的眼睛…”绿小蛮看到他的眼眸，心中想到了一丝可能，随即脸色有些凝重的开口问道：“你是如何查到真凶的？”
“察觉到了么。”李小白喃喃一声，而后对绿小蛮说道：“那便没什么可隐瞒了，我观看了他们的灵魂中残留的记忆，同时吸收了他们的灵魂碎片。”
“果然。”心中像是有一块大石从天而降，令得绿小蛮的呼吸有些困难，“今夜便先到这里吧，我们先回去解决你的煞气，陆运明日我帮你杀。”
“不需要。”李小白语气冷漠的对她说道：“我说过，若要阻我，便杀了我。”
“你到底想怎样啊？”第一次被李小白如此对待，绿小蛮美眸中闪过泪光，甚至连声音都略带哭腔。
“对不起，但我必须留着它，对付那该死的东西啊。”心中叹了口气，李小白冷笑道：“若不愿助我，便请回吧。”
“不，我必须跟着你。”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绿小蛮故作坚强地说道：“娘亲让我保护你，却让你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所以，我必须将你安全带回天宫。”
李小白看了一眼眼圈通红的绿小蛮，猩红的双眸难以察觉的波动了一下，随即压下情绪道：“你想跟着，那就跟着吧，到时候不要捣乱就行，”
“嗯。”闻言，绿小蛮用力的点头道。
“此间事情已了，去海涯城吧。”又看了一眼已经变成坟场的小镇，李小白转身说道。
“好。”说罢，她便挥手划破空间，而后率先走了进去，身后的李小白也跟着跨入裂缝。
望着他消瘦的背影，绿小蛮苦笑一声，心中叹息道。
“若是娘亲在，或许事情就不会如此了。”
她却不知，她所说的娘亲，如今正在无尽的虚空之上，看着她们的一切，而其嘴角，却掀起一道微妙的弧度。
“终于，要来了么。”
而此刻，一道黑影的介入，打破了这片宁静，尽管依旧无声，但其身上的那一丝煞气，却平添了某种难以形容的违和感。
李小白缓步走在街道上，脸色始终保持平静，不疾不徐，此时的他套上了一见披风，硕大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颊，看上去颇为神秘，又有些诡异。
感受着一丝温润的微风，他轻笑一声，呢喃道：“开始了。”
今夜，注定血流成河。
某一刻，李小白走到一座房子门口，正要敲门，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我原以为，你是打算直接去海涯城寻陆运的，便暗中跟来保护你，却不曾想，你竟然先来找这些凡人麻烦。”绿小蛮语气看似平静，李小白却听出了一丝冰冷。
“你还是来了。”李小白淡笑一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轻声道：“且不说他们进我家门，洗劫财富这些事情，皆是小事，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人死后，践踏尸身，乱其衣物。死人，也有尊严，他们如此行事，我有何理由不杀他们。”
“我知道你复仇心切，但你可知杀凡人，乃是修士之大忌，你会被废去修为，赶出天宫的！”绿小蛮也是看着他，美眸中多了一丝怒气。
“修士之大忌？那我爹呢？我娘呢？我李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的性命呢？”李小白声音也是越发冷淡，眼中煞气越发浓郁：“如果弱者合该被保护，那他们呢？保护他们的人呢？”
“此事我会告诉娘亲，天宫会处理的，你跟我回去，好吗？”绿小蛮尽量的缓和声音，道：“你也不想让我娘亲为难吧？”
“是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了？”许是争吵之声太大，被房内的人察觉，一道粗糙的男声传了出来。
嘎吱。
“不好！”听到开门声的绿小蛮脸色一变，立马喊道：“别开门！”
可是为时已晚，就在门打开的瞬间，三道细微的白光一闪而过，飞进房门。
噗噗噗。
连惨叫声都没来的发出，房内便已没了动静，此时，微启的房门，被一道风推开了，门口处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而房内床上则躺着一个女人与一个婴孩，皆已断了气息，三人眉心处，都有着一道筷子粗细的小口，不停的向外淌着鲜血。
“你疯了不成？”见到这一幕，绿小蛮心中泛起一丝凉意，愣了愣，随即怒道：“祸不及妻儿，错的是他，为何连他的家人都不放过？”
“我做事不喜欢留下后患。”杀完人，李小白似是轻松不少，轻笑一声，幽幽说道：“当初我便是因为心存善念，没有杀人毁尸，才让那三位师兄告发到太上长老那里，让师傅迫不得已，与他们做了某种交易，如今想来，我还是不够心狠手辣。”
“疯了，你真的是疯了。”绿小蛮脸上满是惊疑不定。
“如果你还要阻止我，那便杀了我吧。”李小白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这座小镇，乃是我自小生长之地，那些个伪善之人，却是没有半点资格，活在这里。”
“你这是在往修罗之路靠近，你知道吗？”尽管李小白一直保持平静，但如今绿小蛮却看到了他平静面具下的狰狞与血腥。
“若世人皆当我是修罗，那我就是修罗。”闻言，李小白只是轻笑一声，随意的问道：“所以你还要阻止我吗？”
绿小蛮双手抖了抖，想要尽力压制心中的忌惮与怒火，但她眼中逐渐出现的血丝出卖了她的不安，过了半晌，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平淡而冰冷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阻拦你做任何事，但你也别指望我会替你隐瞒。至于那陆运，我会出手阻拦，因为我前来，就是为了保护你，其他事情，便等此行结束再论。”
说完，她眼神暗淡地看了一眼李小白，转身离去了，背影显得略有些心灰意冷。
李小白伸手掀起起那遮住半张脸的兜帽，露出了如同落叶般枯槁的灰色长发散在身后，随风而动。
“谢谢。”他低声呢喃了一句，便朝着另一座房子去了。
小镇不大，前后不过二十里，李小白来回穿梭于那一座座房子之间，从敲门，到杀人，前后不过几息。
时间才过两个时辰，而夜却已过半，此刻的小镇，明明是夏日，却刮起了冷风，风中的浓郁血腥盖过远处大泽原有的气味，原本的祥和不再，接踵而来的，是浓浓的怨气与鬼气。
李小白出现在小镇出口，望着那宁静的小镇，由漆黑转变为猩红的眼眸掺杂着狰狞与快意，轻笑道：“好一座风水葬地。”
“结束了？”不远处，空间打开了一道漆黑裂缝，绿小蛮娇小的身躯从裂缝中走了出来，看着越发难以控制杀意的李小白，冰冷的问道：“满意了？”
“陆运未死，谈何满意？”听到声音，李小白嘴角微掀，转过身，看着绿小蛮。
“你的眼睛…”绿小蛮看到他的眼眸，心中想到了一丝可能，随即脸色有些凝重的开口问道：“你是如何查到真凶的？”
“察觉到了么。”李小白喃喃一声，而后对绿小蛮说道：“那便没什么可隐瞒了，我观看了他们的灵魂中残留的记忆，同时吸收了他们的灵魂碎片。”
“果然。”心中像是有一块大石从天而降，令得绿小蛮的呼吸有些困难，“今夜便先到这里吧，我们先回去解决你的煞气，陆运明日我帮你杀。”
“不需要。”李小白语气冷漠的对她说道：“我说过，若要阻我，便杀了我。”
“你到底想怎样啊？”第一次被李小白如此对待，绿小蛮美眸中闪过泪光，甚至连声音都略带哭腔。
“对不起，但我必须留着它，对付那该死的东西啊。”心中叹了口气，李小白冷笑道：“若不愿助我，便请回吧。”
“不，我必须跟着你。”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绿小蛮故作坚强地说道：“娘亲让我保护你，却让你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所以，我必须将你安全带回天宫。”
李小白看了一眼眼圈通红的绿小蛮，猩红的双眸难以察觉的波动了一下，随即压下情绪道：“你想跟着，那就跟着吧，到时候不要捣乱就行，”
“嗯。”闻言，绿小蛮用力的点头道。
“此间事情已了，去海涯城吧。”又看了一眼已经变成坟场的小镇，李小白转身说道。
“好。”说罢，她便挥手划破空间，而后率先走了进去，身后的李小白也跟着跨入裂缝。
望着他消瘦的背影，绿小蛮苦笑一声，心中叹息道。
“若是娘亲在，或许事情就不会如此了。”
她却不知，她所说的娘亲，如今正在无尽的虚空之上，看着她们的一切，而其嘴角，却掀起一道微妙的弧度。
“终于，要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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