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浮生不自在

    刹那间，在场醒着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他们兄弟五个所在的位置，光影灼灼，目光也是带着莫名的光泽。行人总会担心脚下的坑洼，看过死亡的路人也会担心灰色的血液会不会溅到自己的瞳孔中。

    老大第一次抬头，此前他一直看着面前的火焰，这个小小的火堆烧的很旺，很亮，灰色的灰烬顺着逼人的热浪一叠一叠的向上涌起。翻起乌云的苦涩感，老大小的时候常常在枯萎的秋天烧起一个大大的火堆。

    很难说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一个人望一个人是期待，两个人看一个人便是询问，三人瞧一人就是高高在上了，老大是一个人，一个好似在春风中摇曳的枯萎的花蕊，一点香气都不见。一点点的浊气，一点的人群，混合着，在火堆的余烬中发酵了老大的整个惨烈的青年，一群无聊的混混在雨后的下午找到一个糟老头子，他们想找点乐子。

    一群人在熊熊烈火中挥舞着带着桂花香气的铲子，铁铲叩击大地的余音仿佛是古老者的哭诉。那天在夕阳下老大迈着微微发抖的双脚走向村落，黄昏中孤鸦的啼鸣格外苍凉。孤身一人，形影不离。

    此刻老大刚刚抬头看向老三，，看了一会，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弧度，嘲讽？怜悯？困惑？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随后看向老二，很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嗓音莫名的好听：“别着急，花是开的很慢的，我们至少还有三个月的光阴要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