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福兮祸所依
刑部大牢。
戚秦氏满打满算已经在这里面呆了五天了。
虽然刑部尚书特意叮嘱要照护好她，但也不过是饭菜上不再那么寒酸，并给了戚秦氏一套被褥，仅此而已。
环境还是那个环境。
周围时常还能跑出两只老鼠与她同床共枕。
晚上还能为她高歌一曲。
牢中更为常见的虱子那更是已经遍布她的身上。
或许要是知道上京告御状会是这个下场，她怎么都得再想想。
如今她也不知道还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自己又该何时能见到那傻妹妹呢？
甚至还能不能见到呢？
她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她不明白自己还留在这里的意思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给天下想告御状之人看的？
朝廷里的事她这个只读了几天书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想通。
“真是可惜啊，再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女的。我这一天守着这个牢狱，连个荤腥也见不着，惹得我心儿痒痒，好想尝尝女人的滋味。”
“瞧把你能的。这女的可是魏尚书亲点的人，你敢动？你敢动的话，用不上明天你也得进去。”
“就说说嘛，你咋还当真了。身体上过不了瘾，还不让嘴上过过瘾吗？”
“说说嘴上也得留留德，这女的也是个可怜人。”
“是可怜人，只是可惜……”
两个狱卒一高一矮并肩的靠近关押着戚秦氏的牢房。
每天他们都会过来一趟送上吃食，由于魏尚书的话，戚秦氏的吃食自然跟其他的牢犯不同，当然也不可能太好。
只是狱卒吃什么，她便能跟着吃上一口。
仅仅是这样，那也是牢中不可多得的特权。
戚秦氏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便知道又是一天的开始。
整个牢房并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便是每隔几步便在高点摆放的油灯。
所以戚秦氏根本无法知道现在外面的时辰。
刚开始他还会记录，但是没了太阳的定时，总会把一天的时间弄乱。
于是每天的送饭时间变成了她估计时间的标准。
“两位官差，大人们说没说我这还得在牢中待上几天啊？”
每天戚秦氏都会问上一遍。
但是得到的答复都是，“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只能等上面的大人们下通知，你才能够出去。”
戚秦氏也知道这种事情问狱卒是有些难为人家，只是她不问狱卒又能问谁呢？
问天？问地？还是问枕边的老鼠？
“你别想太多，只要是上面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你出去。
要是有什么需求的，只管跟我们二人说，只要是能做到的，我们都可以帮忙。”
两位狱卒见她可怜，也是开口为她解宽心。
只是这话听起来太过苍白，没什么力量，解了也是白解。
戚秦氏目光涣散的点点头，便接过吃食直挺挺的坐下了。
两位狱卒见状也不再言语，看着她把食物慢慢的吃下去后，也是转身离开。
漫无时间的等待又开始折磨着她……
小老鼠也开始了跟她争抢着食物，一切都像是往常一般看不到命运的尽头。
许久之后。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听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好像是直接奔着戚秦氏的牢房来的。
还没等戚秦氏想清楚是谁，那个脚步的主人变出现在木栏之外。
看相貌是个青年，身上也穿着跟之前那两位狱卒一样的衣服。
戚秦氏惊疑了一声。
按照往日官差一天只会来上一趟，之后便不会有任何人的到来。
未等戚秦氏开口询问这名狱卒的来意，那名狱卒倒是先开了口。
“戚秦氏，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你说的事情也得到了验证，大人们让我来放你出去，你可以回家了。”
这番话平平淡淡，但是传到戚秦氏的耳朵便如同惊雷炸响。
她在想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回家心切出了幻想，还是自己在睡梦中梦见了自己最期待的事情。
“戚秦氏？戚秦氏！”
见戚秦氏表情恍惚，那名狱卒有事叫了两声。
“啊？我真的可以出去了？可以回家了吗？”
回应她的是被打开的牢笼。
铁链被卸了下来，那名狱卒就这样站在门外看着她，手上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戚秦氏这才如梦初醒。
她的脑子里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只能一心想着要出去，要自由。
几天的牢狱之灾已经把她快折磨疯了。
她不顾一切的冲了出了，但是冲到了半道又折返了回来。
倒不是想念这个牢房，而是她根本已经记不清楚进来时牢房的路，现在的她连牢房的门朝那边开都不清楚。
只能寄托于这位狱卒带她出去。
狱卒表情冷漠，但是毫不影响其在戚秦氏心中的形象，他现在就像是传说中的天神一般，带着自己冲出牢笼。
戚秦氏紧跟在狱卒的身后。
当狱卒把地牢的门推开之时，一道耀眼的光芒刺的她难以睁开双眼。
“戚秦氏，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出了这个门往右走便是大街之上，再往后的路就得你自己走了。”
现在的戚秦氏也来不及思考当初魏源答应她，用车送她回家的承诺为什么没有兑现。
她只想着妹妹在等着自己。
家乡在等着自己。
经此一难。
这京城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只是当她双脚都迈出了地牢，她隐隐约约的察觉到那个狱卒刚才还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她在某人的身上看过。
但是她此时也没有时间再想。
只听得身后的狱卒高喊一声，“来人啊！戚秦氏越狱了！快来人啊！”
戚秦氏惊慌的回头看，狱卒那脸上的笑容就好像是对她最好的嘲笑。
她听见狱卒用只有二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轻声的说道：“快跑啊！我都说了之后的路便只能你自己去走。”
“若是天意让你活你便是能活，若是天意让你死你也难逃。
戚秦氏怪就怪你说出了那位声音尖尖的人……”
听到狱卒的喊叫，留值的其他狱卒全部反应了过来。
戚秦氏那可是尚书大人严令要看守好的人，要是人就这样跑出去的话。
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戚秦氏也来不及想那名狱卒话中的意思，她现在能像到只是一个选择。
是留下来等待被捕，还是跑出去搏上一搏。
跑出去说不定还真能让她寻到了自由。
“你要是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身后的那名狱卒又是推了戚秦氏一把。
戚秦氏咬咬牙下定决心，闷头向外面跑去。
戚秦氏满打满算已经在这里面呆了五天了。
虽然刑部尚书特意叮嘱要照护好她，但也不过是饭菜上不再那么寒酸，并给了戚秦氏一套被褥，仅此而已。
环境还是那个环境。
周围时常还能跑出两只老鼠与她同床共枕。
晚上还能为她高歌一曲。
牢中更为常见的虱子那更是已经遍布她的身上。
或许要是知道上京告御状会是这个下场，她怎么都得再想想。
如今她也不知道还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自己又该何时能见到那傻妹妹呢？
甚至还能不能见到呢？
她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她不明白自己还留在这里的意思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给天下想告御状之人看的？
朝廷里的事她这个只读了几天书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想通。
“真是可惜啊，再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女的。我这一天守着这个牢狱，连个荤腥也见不着，惹得我心儿痒痒，好想尝尝女人的滋味。”
“瞧把你能的。这女的可是魏尚书亲点的人，你敢动？你敢动的话，用不上明天你也得进去。”
“就说说嘛，你咋还当真了。身体上过不了瘾，还不让嘴上过过瘾吗？”
“说说嘴上也得留留德，这女的也是个可怜人。”
“是可怜人，只是可惜……”
两个狱卒一高一矮并肩的靠近关押着戚秦氏的牢房。
每天他们都会过来一趟送上吃食，由于魏尚书的话，戚秦氏的吃食自然跟其他的牢犯不同，当然也不可能太好。
只是狱卒吃什么，她便能跟着吃上一口。
仅仅是这样，那也是牢中不可多得的特权。
戚秦氏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便知道又是一天的开始。
整个牢房并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便是每隔几步便在高点摆放的油灯。
所以戚秦氏根本无法知道现在外面的时辰。
刚开始他还会记录，但是没了太阳的定时，总会把一天的时间弄乱。
于是每天的送饭时间变成了她估计时间的标准。
“两位官差，大人们说没说我这还得在牢中待上几天啊？”
每天戚秦氏都会问上一遍。
但是得到的答复都是，“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只能等上面的大人们下通知，你才能够出去。”
戚秦氏也知道这种事情问狱卒是有些难为人家，只是她不问狱卒又能问谁呢？
问天？问地？还是问枕边的老鼠？
“你别想太多，只要是上面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你出去。
要是有什么需求的，只管跟我们二人说，只要是能做到的，我们都可以帮忙。”
两位狱卒见她可怜，也是开口为她解宽心。
只是这话听起来太过苍白，没什么力量，解了也是白解。
戚秦氏目光涣散的点点头，便接过吃食直挺挺的坐下了。
两位狱卒见状也不再言语，看着她把食物慢慢的吃下去后，也是转身离开。
漫无时间的等待又开始折磨着她……
小老鼠也开始了跟她争抢着食物，一切都像是往常一般看不到命运的尽头。
许久之后。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听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好像是直接奔着戚秦氏的牢房来的。
还没等戚秦氏想清楚是谁，那个脚步的主人变出现在木栏之外。
看相貌是个青年，身上也穿着跟之前那两位狱卒一样的衣服。
戚秦氏惊疑了一声。
按照往日官差一天只会来上一趟，之后便不会有任何人的到来。
未等戚秦氏开口询问这名狱卒的来意，那名狱卒倒是先开了口。
“戚秦氏，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你说的事情也得到了验证，大人们让我来放你出去，你可以回家了。”
这番话平平淡淡，但是传到戚秦氏的耳朵便如同惊雷炸响。
她在想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回家心切出了幻想，还是自己在睡梦中梦见了自己最期待的事情。
“戚秦氏？戚秦氏！”
见戚秦氏表情恍惚，那名狱卒有事叫了两声。
“啊？我真的可以出去了？可以回家了吗？”
回应她的是被打开的牢笼。
铁链被卸了下来，那名狱卒就这样站在门外看着她，手上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戚秦氏这才如梦初醒。
她的脑子里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只能一心想着要出去，要自由。
几天的牢狱之灾已经把她快折磨疯了。
她不顾一切的冲了出了，但是冲到了半道又折返了回来。
倒不是想念这个牢房，而是她根本已经记不清楚进来时牢房的路，现在的她连牢房的门朝那边开都不清楚。
只能寄托于这位狱卒带她出去。
狱卒表情冷漠，但是毫不影响其在戚秦氏心中的形象，他现在就像是传说中的天神一般，带着自己冲出牢笼。
戚秦氏紧跟在狱卒的身后。
当狱卒把地牢的门推开之时，一道耀眼的光芒刺的她难以睁开双眼。
“戚秦氏，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出了这个门往右走便是大街之上，再往后的路就得你自己走了。”
现在的戚秦氏也来不及思考当初魏源答应她，用车送她回家的承诺为什么没有兑现。
她只想着妹妹在等着自己。
家乡在等着自己。
经此一难。
这京城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只是当她双脚都迈出了地牢，她隐隐约约的察觉到那个狱卒刚才还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她在某人的身上看过。
但是她此时也没有时间再想。
只听得身后的狱卒高喊一声，“来人啊！戚秦氏越狱了！快来人啊！”
戚秦氏惊慌的回头看，狱卒那脸上的笑容就好像是对她最好的嘲笑。
她听见狱卒用只有二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轻声的说道：“快跑啊！我都说了之后的路便只能你自己去走。”
“若是天意让你活你便是能活，若是天意让你死你也难逃。
戚秦氏怪就怪你说出了那位声音尖尖的人……”
听到狱卒的喊叫，留值的其他狱卒全部反应了过来。
戚秦氏那可是尚书大人严令要看守好的人，要是人就这样跑出去的话。
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戚秦氏也来不及想那名狱卒话中的意思，她现在能像到只是一个选择。
是留下来等待被捕，还是跑出去搏上一搏。
跑出去说不定还真能让她寻到了自由。
“你要是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身后的那名狱卒又是推了戚秦氏一把。
戚秦氏咬咬牙下定决心，闷头向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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