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玄幻奇幻 » 光赫战纪 » 第十六章 三光至神

第十六章 三光至神

    陆燨近乎被拯救一般高举着双手,那炽热无比的罡气从手中宛如火山爆发迸发而出。

    炫目的金色,如烟火般灿烂,足足延伸到体外一丈,金色的罡气才意犹未尽散去。

    陆燨一步登天!

    酆泉秘法脱胎于道教,故陆爔之罡气从双鱼二气来。

    陆爔这两年来无法将双鱼二气转化为杀伤力极强的罡气,双鱼二气便如同太极一般浑转而生,竟如同那涛涛大浪般越滚越多,越滚越快。

    反而弯道超车。

    寇乙比陆燨早三年激发罡气,如今也不过罡气离体八尺,距离一丈还有两尺。

    这便是陆爔因祸得福,那养生育体的道教真气两年内可是将陆爔身体塑造得相当健壮,不说仙风道骨,但是能称得上灵气秀逸。

    再加上金色空间的催化,陆爔才后来居上,罡气离体一丈。

    即使以陆燨被磨砺了八年的清静心性,也镇不住这股滔天的喜悦。

    太上忘情,不是无情,当触及情感时,反而是至情。

    不过陆爔没有放纵自己太久,因为金色空间里的时间非常宝贵,他还有两年如一日的刀法,想要突破。

    仿佛知道他的想法,金色屏障里那洪荒万物中的那把刀形印刻,突然亮起。

    陆燨手中具现出了一把修长之刀。

    这在陆燨上一世叫作汉刀,也叫作环首刀。

    刀身修长且笔直,似剑却不是双开刃,一侧厚脊,一侧薄如青丝,锋利无比!

    这是当之无愧的冷兵器之王!

    论刺,三棱形的尖刺堪比放血神器,论砍,厚重的刀脊加强了刀刃的冲击力,厚重的刀身也远比剑来的更加实在。

    这是杀人之器,而不是剑那种礼仪之器!

    手不停歇,一刀一刀的斩出,刀法一式又一式用出。

    三光至神刀法,酆泉中号称“太上宣慈,屠割幽狱,残魂复性,罪业消除”的斩业之刀。

    杀生,即救生。

    “神刀一下,万鬼自溃。”

    陆燨从未有这般快意,吟唱着刀诀,陆燨快若惊鸟,身似游龙,长刀神出鬼没,畅意至极。

    陆爔突然由极动转为极静,吸气收腹。

    “啊!!!”

    这一声全力的咆哮,终于吼出了八年的辛酸苦辣,吼出了潜藏在心中已久的不安与迷茫。

    陆燨在这无人的空间里,热泪长流,宛如新生!

    昏暗石室内。

    微弱的烛火忽然被吹动,陆爔呆滞了一瞬的眼睛霎时间有神起来。

    寇乙怔住,周身百骸仿佛有股电流流过,微微战栗。

    风越来越大,吹动了寇乙散开的长发,他却恍若未闻。

    这股风来自眼前的陆爔,这是罡气流转,从而带动的气流。

    在他的感知中,陆爔的体内多了一股气,那是罡气!?

    那般的炽热,虽然和酆泉的杀戮罡气并不一样,但是寇乙就是肯定,这就是罡气!

    “苍天,是你开眼了吗?”寇乙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

    阮龙的死,在酆泉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直以来,酆泉严厉近乎苛刻的惩罚措施下,孩童们虽然有所逾矩,但从来都是浅尝辄止。

    这次寇乙的主动杀人事件,是酆泉训练营里面十年来最为恶劣的事件之一。

    酆泉秘法容易走极端,步入邪路,故酆泉的教义相当严格,无恶行者,身无罪孽者,手无血腥者,不可滥杀。

    杀之则触犯底线,而触犯底线,是不可原谅的。

    陆爔正端站在训练营所有教头面前,据理力争。

    “他阮龙试图通过威逼胁迫之手段,将我逼入死路,虽未达成,但这便是极恶行为,寇乙杀他无错!”

    这是陆爔在发现事情不可挽回后,想到的脱责之法。

    如果将阮龙定性成训练营的普通罡气孩童,寇乙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必须将阮龙定义成恶徒性质,寇乙才能保全性命,虽然也有惩处,但无论如何,也比丢命好。

    庄寒正书写着寇乙的罪状,听见陆燨的辩解,头都不抬,寒冷如同冰块。

    其他教头中,也只有和陆燨关系较好的汪四达几个给陆燨打甲等评分的人,在听陆燨的辩解。

    “照你这么说,我酆泉里面培养出一个大恶人,还真是我黄宽的失职。”

    与韦仑职务类似,都是培养新兵的黄宽歪着脑袋,用小指掏着耳朵,“阮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他什么脾性我还能不知道?”

    将掏出来的耳屎往陆燨这边一吹,黄宽猛地站起身来咆哮道:“你就是这坨耳屎!屎都不如的东西,阮龙找你麻烦,你个孬种就叫兄弟帮忙杀人,你良心不痛吗!?”

    砰!

    “黄宽,你给我将言辞放干净点,寇乙已经认罪,你还想将罪行扯到陆燨身上扯不成!”

    韦仑拍桌而起,那狂暴的气势,宛如野兽,择人而噬。

    “韦仑,你给我闭嘴,陆燨是你心头肉,阮龙难道不是我的心头肉吗?他寇乙罪证确凿,陆燨还敢帮他狡辩,甚至污蔑,当我黄宽是泥人不成!”

    黄宽一点不让,正面硬刚韦仑,也是厉声叫骂道。

    “我没有污蔑。”陆燨淡淡说道。

    此时韦仑和黄宽互指着鼻子相互骂了起来,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言语间冲突愈发尖锐。

    庄寒撂下手中长笔,冷眼瞧着这一乱象。

    “陆燨,局势已定,你还不退下,你已经惹得两个教头关系恶化,你还有什么脸待在这?”

    “我没有污蔑。”陆燨对教头的呵斥不闻不问,只是重复道。

    “那你可有证据?”

    庄寒终于说话,她不大的声音却盖过了争吵中的两人,“口说无凭,你拿出证据,我们才会酌情考虑,若你拿不出,那便退下吧,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阮龙的同伴,王季成、农辅...他们几个都在场,他们是如何逼迫我的,你们一问便知。”

    陆燨点出了那日在场的所有人名字,低头想了想,“我建议分开问,这样才会有人说实话。”

    台上教头们两两互望,默不作声。

    “把他们叫来,一个一个进这里。”

    庄寒转过头看向黄宽与韦仑,“坐下去,你们两个还嫌不够丢脸吗?”

    韦仑哼了一声坐下,留下黄宽面色难看死死盯着台下陆燨,恨不得将他剐了。

    黄宽如何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这种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可小。

    往大的说就是陆燨现在秉持的观点,往小便是正常的口头威胁,何足挂齿。

    不一会儿。

    王季成率先走了进来。

    面对众多教头压迫性目光,王季成咽了咽口水,方才将准备好的话托盘而出。

    “...禀告各位教头,以上便是事情经过。

    我们只是随口骂了他陆燨几句,他当时便要死要活,放出狠话说要请他友报仇,要我大哥阮龙死!”

    王季成跪倒在地,挤出几滴眼泪,“望各位教头追查命案真凶,不放过任何一个凶手,还我龙哥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