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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户部,左侍郎厅堂。

    高干和监正并排而坐。

    “多谢监正师父的救命之恩。”梁辰躬身一拜。

    “想不到昨日一别,你竟然一晚上经历了这么多关口。坐坐坐,你还有伤,不必多礼。”监正满面春风。

    “既然已收你为徒,为师的名号师承都要告诉与你。”

    “师父我姓尹,名天筹,字星驰,号水逆先生。”

    “噗。”梁辰一口茶没有憋住,“茶太烫,茶太烫。”

    监正白了梁辰一眼,继续说到:“我的师父,你的师祖,乃大楚开国大国师,唯一第九境大灵者,风灵者的巅峰,被誉为风神的,三峰先生。”

    梁辰空耳幻听了一下,什么,双峰先生?

    梁辰憋着笑含着茶水,勉强下咽。

    监正目光中充满了思念,崇拜与敬仰:“仙师二十多年前已经仙逝了,高寿一百九十八岁。”

    卧槽,这哪叫高寿,这是哪里的妖孽吧。

    “师祖真的活了那么久?”梁辰的记忆中,三峰先生活了近两百岁只是个民间轶闻故事,没有人当真。

    “嗯,师父是这么给我说的,他活得太久,能证明他寿命的人早就故去了。”监正发现被梁辰带偏了话题。

    “咳咳,你要谨记钦天监嫡传弟子的箴言——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梁辰品了品这八个字,感觉深入浅出,大道无形,又感觉什么都没讲。

    “徒弟记住了。”

    “为师一生只收过三个嫡传弟子,你是第四个。但现在你只有一个师姐和一个师兄。”

    梁辰见监正和高干同时显出哀伤之情,便知道此时不宜多问。

    监正缓了缓,接着说到:“现钦天监所有学员都称我为师祖,都要称呼你为四师父。”

    这辈分可以啊,梁辰心里暗爽了起来。

    梁辰转念一想,更加兴奋地问到:“师父你收我为嫡传弟子,是不是看到了我这个稀有草灵者的巨大潜力,要把我培养成高境灵者?”

    个人战斗力的变强,是梁辰目前急需的。

    “那倒不是。”监正答道,“收你为徒是看中你的诗才。”

    监正起身,踱步于厅堂之中。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人说,云在青天酒在瓶。”

    高干听完感叹道:“好诗啊好湿。”

    监正红光满面:“昨日我午睡起来,七星楼外白云飘飘,玉瓶之中酒香四溢,又见你补写的两句诗——绝妙,真是绝妙啊,哈哈哈哈哈。”

    你哪里是午睡,分明是喝多了。

    监正又补充到:“就是你的字太丑了点,像鸡爪一样,往后还得勤加练习。”

    梁辰:呵呵呵呵呵。

    “我大楚崇尚修灵习武,有文才诗情的名篇已许久不见了。”老读书人高干也感慨,“只见古人书,不见后人篇,我等惭愧啊。”

    “那我的草灵修炼呢?”

    监正不好意思了起来:“这个,这个,多吃蔬菜多踏青,为师昨日不是给你说过了嘛。”

    梁辰瞬间感觉拜师拜了个寂寞。

    见梁辰不太高兴,监正鼓励到:“用心著书写诗,留下千古名篇是多少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啊。”

    梁辰思来想去,觉得哪里不对:“师父,修灵你教不了我,写诗你也未见得有我写(背)得好,我这声师父叫得挺亏啊,那我后悔了。”

    “哎哎哎,别啊。”监正一下慌乱了。

    梁辰直接将军:“那师父您说说收我为徒的真实目的。”

    监正愣了一会儿,尴尬地讲到:“你师祖说我灵性不够,极难突破到第九境。唯有悟透诗中之灵性,也许可以弥补。”

    “子湖啊,为师是想和你共论诗道,共悟诗情啊。”

    好家伙,你堂堂钦天监监正原来是想白嫖我。

    “我感觉我还是亏得慌,那以后咱俩各论各的,对外我叫你师父,学诗时你得叫声我师父。”

    高干大笑着教训到:“子湖,不得无礼。”

    “是,高大人。”

    离开左侍郎厅堂,梁辰又来到右侍郎厅堂。

    一是当面感谢赵贞赵侍郎的鼎力相救,二是告个伤病假。

    赵贞自然是答应了:“多休养几天,也在家好好想想那剩下五省粮道考核的事宜怎么推进。”

    梁辰嘴上不说,心里暗骂,说是伤病假,还想着让我在家加班。

    之后回到司务厅,简单感谢了一下同僚的助力后,对王汲说到。

    “王润莲,肘,跟我回家。”

    王汲:?????

    王汲送受伤的梁辰回到了城南的梁宅。

    梁辰说:“进去先拜见家里的长辈吧。之后咱们再聊。”

    一进院子,春玲立马就看见了梁辰,唤了起来:“少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

    梁家陆家男女老少都从各个房间里出来,围上来关心这个两家共同的希望与未来。

    王汲连忙向梁父和陆雷霆躬身拜到:“梁主事,陆郎中,晚辈王汲拜见二位。”

    陆雷霆笑道:“子藤啊,咱们一个早已致仕,一个刚被罢官,这王公子还以大礼相待,清流王家真是名不虚传啊。”

    老梁也微笑着说:“王公子,上次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为梁辰传递消息,你就着急回户部去了,老夫这次一并感谢了。”

    王汲立马答到:“梁主事,晚辈做的都是分内之事。”

    梁父指的是前夜梁辰被赵贞关入户部私牢,王汲来梁家传递消息的事情。

    王汲这个官二代平日里的生活平淡无味,感慨认识梁辰后的这几日,诸多曲折变幻,犹如过了几年。

    等王汲,梁父和陆雷霆三人又闲聊了一阵,梁王二人又去向梁辰母亲和姨母所在的厢房。

    此时两姊妹正在谈论子女之事。

    “依依有了梁辰这么好的依靠,我就放心了。”姨母满脸的姨母笑。

    梁母也是满脸笑意:“娶到依依这么漂亮的媳妇,我们家梁辰才真是有福呢。”

    姨母转喜为哀,叹了口气:“哎,我只担心我那苦命的婉婉。”

    梁母只得安慰到:“妹妹别这么伤心,婉婉这么好的姑娘,会有好姻缘的。”

    陆婉婉天性聪慧,十五岁及笄之前,就已经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了。

    加上她容貌天生丽质,性格温婉可人,在京城低级别的书香门第圈子里,那可是无人不知,求婚者是络绎不绝。

    甚至有三品大员的公子想纳其为侧室。

    陆雷霆经过慎重考量,为陆婉婉选择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百户军官。

    世事无常,这段姻缘提亲纳彩,问名请期都非常顺利,但就在大婚前三日,鞑靼北境叩边,年轻的百户长一去不返,血洒长城。

    这可苦了陆婉婉了。这聘礼已下,婚期已定,在大楚的礼仪观中,这陆家女儿基本算是结过婚的姑娘了。

    而当“克夫”这种无聊而迷信的说法一出,曾经受人追捧的陆婉婉,再也无人问津。

    一晃八年过去了,如今的陆婉婉已经是二十四岁的“老姑娘”了。

    同一时候,陆家姐妹也在闺房中聊着情事。

    陆婉婉面带“坏笑”地揶揄妹妹到:“我刚刚发现你看小辰子的眼神都变了。”

    陆依依娇俏的脸颊微微一粉:“哪有,姐姐休要胡说。我倒是觉得你对小辰子的关心明显胜于从前了。”

    陆婉婉情商远高于妹妹:“小辰子是我们陆家的救命恩人,之前父亲还怠慢于他,现在我们自当无时无刻的心存感念。”

    “怕是你心里不只有感激吧。”陆依依坏笑到。

    陆婉婉一皱眉:“休要乱讲,我这辈子只想好好陪在爹娘身边侍奉他们,别无他想。”

    陆依依知道自己无意间刺痛了姐姐的旧伤口:“姐姐············”

    陆婉婉黛眉一展,马上又露出笑容:“不要打岔,跟姐姐说,是不是心里有他了。”

    陆依依脸上泛起红云:“之前只是觉得早有婚约,嫁了也就嫁了。但从大牢里出来这两天············”

    陆依依越说越声音越小,脸色由嫩红渐渐转为绯红。

    “姐姐听不见,这可不像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陆依依。”陆婉婉调戏到。

    陆依依被姐姐一激,就在最亲的姐姐面前放下了矜持:“我好像确实喜欢上他了。”

    “啪”的一声。

    梁辰推门而入:“我听得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