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勾栏听曲
“还真是勾栏听曲啊！”
王汲站在京城顶流文化娱乐场所——教坊司的门口，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感慨。
见梁辰迈步就要往里进，王汲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教坊司的花销可不便宜，咱们真的进去吗？”
梁辰一脸困惑：“咱们的活动经费用完了吗？”
王汲心中一疼，无奈地说到：“那倒是没有。”
“那不就结了。你王大公子怎么这么小气，说了以后等我发达了，会还你这点私房钱的。”梁辰迈着浪荡的步伐走进了教坊司。
王汲心里哭笑不得，你个小司务何时能发达得了？
也只能摇着头跟了上去。
立于教坊司大门内的一排侍者皆为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穿着统一的玄色长袍，朴素而整洁。
站姿仪态也都十分的端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小秀才。
见到进来的梁辰和王汲，一名侍者连忙上前，躬身拜到：
“欢迎二位公子光临教坊司。”
梁辰心想，隶属于礼部的教坊司，果然是“彬彬有礼”，泰然地说到：“我们王润莲王大公子是第一次来，你要好好给我们介绍介绍。”
王汲在一旁怒目圆睁，来教坊司花我的私房钱，还瞎报我的名号，你死不死啊。
梁辰侧头看到生气的王汲：
“这，我搞错了，王公子您不是第一次来？”
王汲更是怒火攻心，胸中一闷，也不知是回答“是”还是“不是”。
侍者连忙将两人往里间迎：“第几次来都没有关系，教坊司随时欢迎二位公子。”
年轻的侍者一边慢慢领路，一边耐心地介绍着：“如果二位有熟识的乐师或者是舞师，小人自当全力为二位安排。”
“如果暂时没有相熟的艺伎也不要紧，教坊司还有四个大厅：惊蛰厅，小满厅，芒种厅和夏至厅。”
四个厅的名字，不光来自充满生机的春夏节气名字之中，其中每个词的选择，也颇有内涵。
“每个厅都有艺伎轮番上台表演，二位可以选取一处，先欣赏一下我教坊司姑娘们的才艺。”
不过一会儿，三人来到一处宽阔的长廊。长廊地面铺着有近一寸厚的锦文地毯，人走在上面松松软软，不但脚很舒服，也不会发出多少声响。
梁辰见长廊两侧各有两扇装潢精致的大门，应该就是那四个大厅了。
“那间厅门口怎么那么多人？”梁辰指向一个站满了人排队入场的大门。
侍者答到：“那间是惊蛰厅，今日正好轮到了我教坊司最受追捧的乐师之一，引章姑娘的节目。”
“那你快去看看，我们还能不能进。”梁辰立马说到。
不过片刻，侍者带着笑意快步走回：“二位公子运气真好，正好还剩一个小桌。”
侍者带着梁王二人进入惊蛰厅。
大厅的内雕梁画栋。
装潢精细，但也不会显得过于繁重。
穹顶很高，不但悬挂了大灯以备晚间之用，还开了不少天窗。
明亮的阳光进入大厅后，又安排有大片的白墙进行反射，巧妙的建筑设计让柔和的自然光充满了整个大厅。
梁辰和王汲都啧啧称赞。
梁辰他们的小桌是在大厅的边角上，但是视野并不差。可见教坊司确实是大楚的顶级娱乐场所，细节做得很到位。
二人刚刚落座，两杯香茗便由一个小厮送到，还附送了一本精美的册子。
小厮没有多说一句话，乖巧地退到了一边不远处，做好了随叫随到的准备。
王汲翻开册子一看，原来是菜单和酒单。
再一看价格，又是一阵肝疼。
不远处的舞台之上，五位艺伎正在共同表演一出舞蹈。两边的伴奏乐队人数众多，各种乐器一应俱全，很多梁辰都叫不上名字。
台上的艺伎长袖华服，如蝴蝶翻飞般翩翩起舞——可梁辰看得是有些乏味的。
梁辰的审美十分的粗浅，觉得群舞是春晚乃至各种传统晚会上最为鸡肋的节目之一。（BP，AKB类的除外）
所以他只能靠欣赏艺伎们年轻俏丽的面庞和舞姿中若隐若现的诱人身段，来打发时间。
几只舞跳罢，舞师们行礼后退下台去，上来一个小厮。
小厮脆声说到：“下一个节目，是引章姑娘的琵琶独奏。”
台下的客人们一时都安静了下来，屏息等待。
梁辰刚准备拍手叫好，却没见到他脑海中应该有的口哨，起哄和叫好声，也只好作罢。
他一阵感叹，这满是读书人的文化娱乐场所，氛围就是不一样！
只见，一袭赤底云纹长裙的年轻女子缓步上台。身后跟着两个捧着超长裙摆的小童。
她不急不慢地走到舞台中央，在之前就备好的六方椅中坐下，身后宽大的椅子更显得她的身姿纤细动人。
两个小童将拖于地上的裙摆展开成好看的扇形后，便立刻跑开。
她怀抱琵琶，带了一层薄薄的面纱，只露出了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和长长的勾人的睫毛。
当然还有一双黛眉，漂亮的眉线妩媚中竟然还带着一些英气。
她明眸缓动，慢慢扫过台下的听众。
被她眼神扶过的达官贵人，书生才子，莫不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当然坐在边角上的梁辰目前还没有这个幸运。
她微微躬身行礼后，便闭上了双目。
突然明目一睁，清亮的琵琶声随指尖而出············
一曲过后，掌声雷动。
梁辰听见旁边桌子的客人，都开始通过各桌的专职小厮进行打赏。
梁辰一招手，等在一旁的小厮立马上前：“二位公子，赏钱还是赏诗。”
梁辰看看一脸紧张的王汲，哈哈一乐，对小厮说到：“给王公子笔墨伺候。”
笔墨宣纸随即就到。
王汲望着面前的白纸，又看看梁辰。
“看我干什么，我念你写。”梁辰说到。
很快啊，王汲听写完成后，说到：“就两句？这两句虽好，但是不成诗啊。”
梁辰笑而不语，对小厮耳语到：“如果引章姑娘喜欢梁某的诗，那完整版在下希望能与姑娘单独交流。”
小厮很懂行的并不多问，拿着两句诗向台上跑去。
“你的诗句，你自己怎么不写。”王汲问到。
“我是怕我的字，会惊艳到了美丽的引章姑娘。”
引章姑娘听着小厮们报给她的各种打赏，不断向台下的粉丝们点头致意。偶尔有小厮递上来两首歪诗，她也只是草草一看。
这时一名小厮上来恭敬地对她说了什么，逗得她噗嗤一乐，又轻叹了一口气后，展开了那张宣纸。
“今日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她轻声念到。
她长而翘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又把这两句轻念了几遍。
她唤来了小厮，问了几句，眼神便望向了梁辰的方向。
梁辰只见小厮火速地跑回，躬身一拜：
“梁公子，引章姑娘请您移步雅间一叙。”
王汲站在京城顶流文化娱乐场所——教坊司的门口，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感慨。
见梁辰迈步就要往里进，王汲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教坊司的花销可不便宜，咱们真的进去吗？”
梁辰一脸困惑：“咱们的活动经费用完了吗？”
王汲心中一疼，无奈地说到：“那倒是没有。”
“那不就结了。你王大公子怎么这么小气，说了以后等我发达了，会还你这点私房钱的。”梁辰迈着浪荡的步伐走进了教坊司。
王汲心里哭笑不得，你个小司务何时能发达得了？
也只能摇着头跟了上去。
立于教坊司大门内的一排侍者皆为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穿着统一的玄色长袍，朴素而整洁。
站姿仪态也都十分的端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小秀才。
见到进来的梁辰和王汲，一名侍者连忙上前，躬身拜到：
“欢迎二位公子光临教坊司。”
梁辰心想，隶属于礼部的教坊司，果然是“彬彬有礼”，泰然地说到：“我们王润莲王大公子是第一次来，你要好好给我们介绍介绍。”
王汲在一旁怒目圆睁，来教坊司花我的私房钱，还瞎报我的名号，你死不死啊。
梁辰侧头看到生气的王汲：
“这，我搞错了，王公子您不是第一次来？”
王汲更是怒火攻心，胸中一闷，也不知是回答“是”还是“不是”。
侍者连忙将两人往里间迎：“第几次来都没有关系，教坊司随时欢迎二位公子。”
年轻的侍者一边慢慢领路，一边耐心地介绍着：“如果二位有熟识的乐师或者是舞师，小人自当全力为二位安排。”
“如果暂时没有相熟的艺伎也不要紧，教坊司还有四个大厅：惊蛰厅，小满厅，芒种厅和夏至厅。”
四个厅的名字，不光来自充满生机的春夏节气名字之中，其中每个词的选择，也颇有内涵。
“每个厅都有艺伎轮番上台表演，二位可以选取一处，先欣赏一下我教坊司姑娘们的才艺。”
不过一会儿，三人来到一处宽阔的长廊。长廊地面铺着有近一寸厚的锦文地毯，人走在上面松松软软，不但脚很舒服，也不会发出多少声响。
梁辰见长廊两侧各有两扇装潢精致的大门，应该就是那四个大厅了。
“那间厅门口怎么那么多人？”梁辰指向一个站满了人排队入场的大门。
侍者答到：“那间是惊蛰厅，今日正好轮到了我教坊司最受追捧的乐师之一，引章姑娘的节目。”
“那你快去看看，我们还能不能进。”梁辰立马说到。
不过片刻，侍者带着笑意快步走回：“二位公子运气真好，正好还剩一个小桌。”
侍者带着梁王二人进入惊蛰厅。
大厅的内雕梁画栋。
装潢精细，但也不会显得过于繁重。
穹顶很高，不但悬挂了大灯以备晚间之用，还开了不少天窗。
明亮的阳光进入大厅后，又安排有大片的白墙进行反射，巧妙的建筑设计让柔和的自然光充满了整个大厅。
梁辰和王汲都啧啧称赞。
梁辰他们的小桌是在大厅的边角上，但是视野并不差。可见教坊司确实是大楚的顶级娱乐场所，细节做得很到位。
二人刚刚落座，两杯香茗便由一个小厮送到，还附送了一本精美的册子。
小厮没有多说一句话，乖巧地退到了一边不远处，做好了随叫随到的准备。
王汲翻开册子一看，原来是菜单和酒单。
再一看价格，又是一阵肝疼。
不远处的舞台之上，五位艺伎正在共同表演一出舞蹈。两边的伴奏乐队人数众多，各种乐器一应俱全，很多梁辰都叫不上名字。
台上的艺伎长袖华服，如蝴蝶翻飞般翩翩起舞——可梁辰看得是有些乏味的。
梁辰的审美十分的粗浅，觉得群舞是春晚乃至各种传统晚会上最为鸡肋的节目之一。（BP，AKB类的除外）
所以他只能靠欣赏艺伎们年轻俏丽的面庞和舞姿中若隐若现的诱人身段，来打发时间。
几只舞跳罢，舞师们行礼后退下台去，上来一个小厮。
小厮脆声说到：“下一个节目，是引章姑娘的琵琶独奏。”
台下的客人们一时都安静了下来，屏息等待。
梁辰刚准备拍手叫好，却没见到他脑海中应该有的口哨，起哄和叫好声，也只好作罢。
他一阵感叹，这满是读书人的文化娱乐场所，氛围就是不一样！
只见，一袭赤底云纹长裙的年轻女子缓步上台。身后跟着两个捧着超长裙摆的小童。
她不急不慢地走到舞台中央，在之前就备好的六方椅中坐下，身后宽大的椅子更显得她的身姿纤细动人。
两个小童将拖于地上的裙摆展开成好看的扇形后，便立刻跑开。
她怀抱琵琶，带了一层薄薄的面纱，只露出了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和长长的勾人的睫毛。
当然还有一双黛眉，漂亮的眉线妩媚中竟然还带着一些英气。
她明眸缓动，慢慢扫过台下的听众。
被她眼神扶过的达官贵人，书生才子，莫不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当然坐在边角上的梁辰目前还没有这个幸运。
她微微躬身行礼后，便闭上了双目。
突然明目一睁，清亮的琵琶声随指尖而出············
一曲过后，掌声雷动。
梁辰听见旁边桌子的客人，都开始通过各桌的专职小厮进行打赏。
梁辰一招手，等在一旁的小厮立马上前：“二位公子，赏钱还是赏诗。”
梁辰看看一脸紧张的王汲，哈哈一乐，对小厮说到：“给王公子笔墨伺候。”
笔墨宣纸随即就到。
王汲望着面前的白纸，又看看梁辰。
“看我干什么，我念你写。”梁辰说到。
很快啊，王汲听写完成后，说到：“就两句？这两句虽好，但是不成诗啊。”
梁辰笑而不语，对小厮耳语到：“如果引章姑娘喜欢梁某的诗，那完整版在下希望能与姑娘单独交流。”
小厮很懂行的并不多问，拿着两句诗向台上跑去。
“你的诗句，你自己怎么不写。”王汲问到。
“我是怕我的字，会惊艳到了美丽的引章姑娘。”
引章姑娘听着小厮们报给她的各种打赏，不断向台下的粉丝们点头致意。偶尔有小厮递上来两首歪诗，她也只是草草一看。
这时一名小厮上来恭敬地对她说了什么，逗得她噗嗤一乐，又轻叹了一口气后，展开了那张宣纸。
“今日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她轻声念到。
她长而翘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又把这两句轻念了几遍。
她唤来了小厮，问了几句，眼神便望向了梁辰的方向。
梁辰只见小厮火速地跑回，躬身一拜：
“梁公子，引章姑娘请您移步雅间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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