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前路独自行

    其余狼族之人见此，顿时丢下各自的敌人，疯也似的向那赫连洪涛扑来，可是玄甲重骑们怎能如他所愿，剩下的四个玄甲重骑不顾一切，死死地挡在赫连洪涛周围，不让任何狼族之人靠近，即使浑身连人带铁甲都被砸得稀烂，即使身中数十刀，血流不止，也没有一个人后退半步。

    最终，赫连洪涛又中了两根破家弩箭，终于带着悔恨与不甘的眼神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见此，那些狼族之人也顿时失了战意。被绣衣卫们追的到处跑，可是此时，他们怎还会放过这些狼族之人？

    在场的绣衣卫们一拥而上。什么狼族都挡不过他们一击之力，很快，就像割麦子一般，一个又一个的狼族尸体尽数倒在地上，吓的其他人纷纷四散而逃，许久，前去追杀的绣衣卫们才赶了回来。然而此时，顾渊等三人却站在那八个玄甲重骑的尸体旁边，默默的一句话也不说，心情十分沉重。虽说这场仗他们赢了，但是也死了太多的战友和同僚。像那方正校尉。之前还与顾渊相互勉励，说好出去后要一起喝酒，此刻已化为一具尸体倒在地上，不禁令顾渊感慨人世无常。

    另一边呢？文家小姐文忆，也默默地站在那八具尸体旁边，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伤感与哀痛。这些都是曾经用生命保护过她的将士，如今却已长眠于此，让她心中怎能安？见她伤心，顾渊也不打扰他，挥一挥手，带着楚魁和范兵尽快离开。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在众人都打扫好战场之后，终于那文忆已经整理好情绪，向着顾渊行礼道。接下来的路程就多谢顾将军帮我了。顾渊点点头。“在下一定保护小姐安全。”

    可那文家小姐却像是闻所未闻一般，毫不理会顾渊的话，而是在一旁自言自语道。“我在稷下学宫求学多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亲了，一直以来都是方校尉他们保护我。其实我知道，在稷下学宫里大家都不是很认可我，觉得我修为弱，实力差，是个拖油瓶，只有方校尉他们不觉得我实力差，也不歧视我，而是一路尽职尽责地保护，每次有危险都把我放在最中间保护。每次碰到敌人使用暗器，都用命来保护我。我还想着以后怎么报答他们，可这次他们却倒在了这里，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报答他们了。”说着说着，她低声地抽泣起来。见此，即使是两世为人的顾渊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默默安慰她。

    听得这番话，顾渊也不禁同情起这文家小姐之前的遭遇，便抬起手，想要放在他肩上，轻拍几下，安慰安慰她，可是又想到男女大防，最终还是默默的放下了。也许不说话，就静静的陪在她身边，便是最好的安慰吧。想到这儿，顾渊再不出声。

    想到这儿，顾渊也不说话，就像个木桩子一样，静静地站在那文家小姐旁边，许久，许久。

    另一边儿楚魁和范兵处理好了事情，来找顾渊，希望能尽快北上。然而，当他们看到了这夕阳西下的一幕，顾渊与文忆两人肩并肩站在夕阳之中，背影显得无比和谐。他们也不愿意打扰，楚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范兵拦住了。他推着楚魁悄悄的离开。晚一些就晚一些吧，也许过了今日之后，就再不会有这般场景了。范冰心里想道，悄悄的离开了。

    两人就这样站着，岁月静好，许久，许久。终于，那文家小姐意识到了些什么，脸颊微红，望向顾渊道。“顾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启程，早些去，也多些安全。”跟她一说，顾渊也意识到是自己忽略了，连忙应道，“请文小姐放心。我们绣衣卫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好，那出发吧。”文忆只是礼貌的回答了一下，便再不出声，顾渊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两人默默地分开了。

    然而，还未走出院子，扑通一声，顾渊晕倒在地。“顾大人！顾大人！”他意识中最后的两句话便是那文家小姐略带焦急的呼喊声了，可惜听到了这两句话之后。他面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见此那文艺也是连忙大喊“快来人，快来人，顾大人昏过去了。”听得此言，外面的绣衣卫闻风而动，立马赶进来将顾大人扶进院子，由随军医师为他诊断，最后得出结论，顾渊有数根肋骨骨折，浑身上下，骨头断裂者不计其数，经脉寸断，伤势严重，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更别提还强忍着伤势上阵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