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初离象牙塔

    虽然楚魁和范兵的眼神中已经满满地透着不相信的感觉，但是最终他们还是默默地收下了顾渊强制性的来的武器，并且已经开始熟练这些武器的使用。看着他们这般识相，顾渊也是不禁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众人各自回房，很快，时间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顾渊刚起，才在清晨的院中打了一套霸拳，刚刚收功，便有手下来报，边军之人已到门口，请顾渊出去相见，听得边军两字，顾渊也是不敢迟疑，立刻前去。

    刚到院门口，就见仍是上次那个喊他的小卒对他拱了拱手说道“张校尉通让我来通知你一声，我们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就等绣衣卫这边了。而且，朔方城之前受过袭击，现在朔方城内的绣衣卫和边军都极度缺乏，越快越好，请您不要拖延。”听得此言，顾渊也是严肃起来，想了想，自己等人似乎也已准备完成。而且在犁原城拖了这么长时间，也该赴任了，于是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可以，我绣衣卫已准备完毕，马上带人出发，就在城门口会合。”见他这么说，那小卒也不再言语，点了点头，干净利落的转身就走，眼看着就是回帐中复命了。

    那小卒刚转身，顾渊也是毫不犹豫，立刻回头回到衙门之中，对着绣衣卫千户恭敬地拱了拱手，说道，“千户大人，我等在犁原城里待了不少时日，现在朔方城告急，边军的人催我们早日前去，我想，既然我们已准备好，不如就今日前去吧，早日去那朔方城，也可以减少朔方城的危险。”

    千户大人见他这般诚恳，也不阻拦，点了点头，“你有这般为国担忧之心很好，快快去吧。犁原城的一切，后续我来处理，若是你们在朔方城遇到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在这犁原城，我绣衣卫，还有几分力量。”

    听着千户大人发自内心的话语，顾渊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感动。接着，他沉默着，两人就这般一路沉默着，走出了绣衣卫衙门。最终，在大门口，他们分别了，接着，顾渊转头，看着自己手下的人，虽说因为一路上的损伤已不到五十人之数，但是看着经过战火洗礼而显现出丝丝精锐之色的手下们，顾渊心中也是比较满意，他不禁涌出一股豪情，大手一挥，说道。“跟我走。”一时间，这支只有数十人的队伍，竟像一支小型军队开拔一般，走出了浩浩荡荡的气势。

    但过不了多久，刚到城门口，遥远的，他们却看到了边军的队伍。张校尉骑着一匹乌云踏雪走在前面，马高傲地抬着它的头颅。和它上面的张道光一样，如将军般巡视着自己的部队，很显然，那只边军是一支劲旅。虽然仅有五百人，但这支精锐的队伍已经用沉默表示了他们的精锐。队列整齐，一言不发，所有人直视前方，这是一支精锐必备的素质。

    这时再回头看看自己背后的绣衣卫们，松松垮垮，三三两两，有人还在嗑瓜子，有人拿着刀挂在脖子上晃来晃去，显然，如同一支真正的军队和一帮地痞流氓一般，两方差距瞬间出来。

    此刻，看着精锐的边军和自己身后这帮乌合之众，顾渊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这是被打脸的感觉，他刚刚才觉得自己的手下是一股精锐，就已被边军打脸了。毫无疑问，这是手下在刺激自己。想到这儿，他的心里不禁冒出了丝丝“杀气”，身后那一批莫名其妙的手下，突然感到脖子上产生股股凉意，他们心生疑惑，但马上又联想到了些什么，一时间所有绣衣卫都收敛了起来。嗑瓜子的把瓜子收起来，挂着刀的把刀收回了，阵型中晃来晃去的也立刻静静地回到了队伍。

    一时间，绣衣卫的队伍也变得井然有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