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精锐初显威

    但是顾渊看到自己手下们先前的模样，再结合他们刚才的表现。心中的尴尬更是增了几分，对面边军之中甚至有人也在努力憋笑，尽管由于军纪森严没有人敢笑出声来，但是脸上那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他们现在的模样，顾渊顿感恼火，既然不是精锐，还硬要装精锐。简直就是沐猴而冠，把自己的脸都丢尽了，想到这儿。他越来越火，越来越生气。忽然转身对着后面的手下吩咐道，“既然都军容不整，也不会整队，那就散开去做斥候，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给我滚！”

    心知自己给总旗大人丢脸了的属下们毫不犹豫地四散而开，充当斥候，以免被迁怒。

    又拱了几把火，只见张道光一把搂住顾渊的脖子，亲切地说道。“顾老弟，不要这么生气嘛，你手下的绣衣卫也是很能干的嘛，你看他们斥候工作干得多么熟练，一个个灵活的跟猴子一样。”尤其是说到“猴子”的时候，还特地重读了一下。这一句话如同刀子般扎在了顾渊的心上，让顾渊额头都是青筋暴起。拳头握的嘎嘎脆响，他已经忍不住要打过去了。就算张道光是六品高手，但是顾渊相信，在自己“板筋虬骨”加持的身体之下，就算张道光不死也得吐出两颗牙来。

    但是，最终他还是冷静了下来，深吸两口气，平心静气，不和张道光计较。顾渊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没有把握打过张道光，怕被张道光摁在地上狂揍，以免丢了自己在手下面前的形象。一定是顾渊自己心胸大度，嗯，一定是这样的。想到这儿，他心情好了很多，甩开张道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说道。“张校尉，咱俩还没这么熟，你之前说边军是最精锐的，我倒要看看，去朔方城的路很远，路上按你说的话，难免会有狼族偷袭，那你手下这些所谓的精锐又会怎样应对呢？”

    听到这儿，张道光笑了，“行。兄弟们都听见吧？顾总旗想看看咱们的本事，也让他见识见识，咱们边军不是吃素的。”手下的边军听到之后，纷纷以拳重击胸甲，大喊“喏”。这整齐划一的一声大喊，竟是将顾渊都不禁惊到了。而且更令人注目的是，顾渊发现了他们浑身都披着铁甲。甚至有些人还武装到了牙齿，恐怕就算是之前所用的破甲弩，也不一定能穿透这数层重甲吧。想到这一批人一个个都扛着数十斤铁甲在到处走，顾渊心里都有些发麻，这真的只是普通精锐吗，还是王牌？

    张道光突然发现自己身旁的顾渊不再说话，略有疑惑，看了过去。接着顺着顾渊的眼神看到了自己的手下，他恍然大悟，顾渊是在盯着边军的装备看。于是他自认为好心地解释道，“顾总旗不知道吧，我们边军装备一向是这么精良，基本上每个人都能披着几十斤重的重甲到处跑，体能好的很，不比某些同僚。”尤其是听得同僚两字，更是让顾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又燃了起来，拳头又默默的握，张道光看了一眼顾渊那紧紧绷起了拳头，想了想，顾渊毕竟是文侯爷的弟子，拳法必定不凡，便闭上了挑衅的嘴。

    但是这时，顾渊却突然注视到了张道光之前说出了的细节。你们边军人人皆有铁甲，不是说北疆缺乏铁甲吗？装备不够精良吗？为何还会如此？而且你这支边军真的只是普通部队，真的不是侯爷手下的玄甲军？”顾渊连珠炮似的发问。张道光立刻回答了起来。“那当然，我们边军人人着甲，谁不知道？狼族那些小崽子箭术实在是太准，不披铁甲光披皮甲，恐怕早就成了草原上的亡魂，披铁甲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披多了就习惯了。”

    接着，张道光又解下腰间的水囊，打开瓶塞，满满的饮了一口，顾渊闻出来，那味道是酒。

    喝了口酒后，张道光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酒嗝，接着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边军人人着甲，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更何况在边境，我们的马没有狼族的马好，骑射也略有不足，有时长途奔袭，甚至抵不过狼族，那么就要靠两条腿来跟四条腿比赛跑。久而久之，就都练出来了，就算背着这几十斤，我们也能跑上个几里路，更别提若是脱下了铠甲，就算狼族那些小崽子骑着四条腿的马也追不上咱边军，这才是我大夏边军的实力。”

    听到这儿，顾渊又是震惊，“这大厦北疆，久坐边关，都是如此？而我在京城之中绣衣卫衙门里查过的档案显示，北疆边军，很是缺乏铁器物资呀。”听到这，张道光哈哈大笑，你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档案了，看来你们绣衣卫不会更新资料啊。自从陛下三十年前北伐狼族之后，狼族受了重创。而大夏设九座边关驻守边军，防范狼族南下牧马。在那之后，大夏就格外的重视北疆边军的装备问题。举全国之力，向边军提供铁甲，现在，北疆的边军是四疆边军之中，铁甲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