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约会
国庆假期后，日子如常地延续着。所不同的是，吕蓓去了BJ学习，每天早晚史吕欣由爷爷奶奶接送，辅导作业和签字也都被爷爷承包了。毕竟爷爷做了多年的小学校长，在孩子的培养教育方面，吕蓓和史学嘉还是放心的。
吕蓓不在家，女儿由爷爷奶奶管，史学嘉教学之外也就没了心理压力。不管是在学校公寓还是回家过夜，他晚上都会看看股票账户，也借机跟许茹微信聊聊。
“嗨，休息了吗”周五晚上11点，史学嘉在学校公寓给许茹发微信，他俩最近心照不宣有了固定联系时间。
“还没，你在哪”
“学校。想你呢”这条发出后，史学嘉习惯地立即删除。
“嗯，我也是。今天周末咋不回去照看欣欣呀”
“欣欣在爷爷奶奶那边”
“噢，那好”
“明天下午有别的事吗”
“没啥事。你有安排吗”
“出去爬爬山吧”
“好啊，几点，在哪见”
“明天上午课后给你信息”史学嘉脑子里盘算了一下时间。
两人互道晚安，然后以拥抱表情结束了聊天。
躺在床上，史学嘉辗转反侧。脑子里不断闪现他和许茹一起的情景。
史学嘉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因为明天上午还有两节课，下午如果开车出城，必须要尽快好好睡一觉。
在学生的一阵掌声中，史学嘉结束了上午的第二节课。现在还不到11点，他快速回到办公室，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手机，走到阳台拨打许茹电话。
“喂，是我，下课了。我现在过来接你，是的，你就在家等。”史学嘉把电话装进包里，跟其他老师说了声“有事，先走了”，就离开了办公室。
车刚开进许茹家小区，许茹的电话就来了：“还上来吗？快到午饭点了呢，要不你在楼下等一会，我马上下楼，咱们出去吃饭。”
许茹今天依然是扎着马尾辫，穿了一身粉色的运动装，带了一个粉白蓝三色双肩包。她小跑着下楼，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驶。
“饿了吗？先去找吃的吧。”许茹一坐下就说。
“咱们出城去南山，路上要点时间，要不买点车上吃吧。”史学嘉说着发动了车子。
南山，顾名思义在省城的南边，不堵车的话大约两个半小时可到。那里山势峻拔，山路蜿蜒，沿途郁郁葱葱，半山腰一处平坦的地方修建了南山公园的大门楼，里面是一个大型停车场，周围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几家酒店民宿。沿山脊峡谷有一条爬山步道直达山顶。山上有一处较为隐蔽的寺院，据说是明代建文皇帝为躲避叔叔朱棣追杀修建的避难之所，后人经过反复修葺扩建，现已成为方圆百里人们抽签问卦、礼佛纳贡之地。
车子开进南山公园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钟了。停车场入口处有几个手拿牌子的年轻女孩凑拢过来，一边指点着帮他们找停车位，一边介绍她们的餐饮住宿特色。
史学嘉找到一处停车位把车停稳，转身看着许茹：“先去活动活动？”
许茹说“好”，然后指了指跟过来的女孩：“到这里来，最好是吃在小馆住在大店，别听她们忽悠。”
史学嘉点了点头。二人下车，锁了车门，对跟在旁边的女孩说：“我们去爬山的。”
女孩跟上几步，甜甜地说：“大哥大姐，我们店里有很好的山珍和自家的特酿，回头联系我。”随即递上一张名片。
许茹伸手接过，看了看，又拍拍女孩的肩膀：“不远吧？我们下来去找你。”
女孩轻快地指了指远处说：“不远，几百米就到。姐您转来时提前打个电话就成。”
史学嘉和许茹走出去不远，女孩又追了上来：“大哥大姐，现在从步道上到山顶，下来时间就有点晚了。最好沿环道转一圈，回来刚好吃饭，也不会太累。”女孩指了指被称为“环道”的方位。又介绍说，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上山，到庙里看看，幸运的话还能请到大师给算一卦。
在停车场靠近步道的一侧，有一个类似宣传栏大小的南山概览，标注了整个南山公园的地形地标和路线。史学嘉用手机拍下，然后拉着许茹的手，按照女孩的建议朝环道走去。
环道，就是围绕近处的山坡修建的车行道，大约有两车的宽度。从图上看，有一处岔路是通向山顶的，但是在环道入口处设置了闸机，应该是专供运输车辆通行的。史学嘉拿着手机照片让许茹看，说：“你看，咱们逆时针走一圈环道，估计要一个多小时，还真像小姑娘说的差不多时间呢。”
许茹凑过来看的时候，头发扫到了史学嘉的脖颈，史学嘉本能地想去亲她一下，被她轻轻推开了，她怕别人看见，转身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他们。
二人沿着环道往前走。路面经过黑化铺装，旅游鞋踩上去很有质感。除了偶尔一阵阵山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几乎没有其他声音。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估计来游玩的现在正走步道下山的吧。
二人手拉着手，一路上坡，慢慢就开始微汗气喘了。史学嘉说：“要不是每个星期还打一场羽毛球，只怕现在就走不动喽。”
“感觉还好啊，有点小累，但是心里舒服嘛。”许茹说着，调皮地用指头抠了抠史学嘉的手心。
转过一个弯，前面有个小下坡。突然，右边灌木丛中窜出一个小动物，迅速横穿路面跑进对面的草丛去了，许茹被这突然出现的家伙吓了一跳，本能地扑到史学嘉怀里。史学嘉一下子搂紧了她，说：“好像是只黄鼠狼，没啥。”说着，顺势吻向许茹的额头。
许茹慢慢仰起脸，主动迎了上去......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两人都赶忙去掏出自己的手机，史学嘉说：“我的，是我爸打来的。”然后接了起来。
“喂，爸，噢，对不起，我和朋友来了南山，正说一会打个电话回去的。是的，有点远，今天回不去了。”
稍后，话筒里传来史吕欣的童音，说今天作业不多，刚陪爷爷下了跳棋，奶奶问你啥时回来吃饭。史学嘉说今天不回去，要她听爷爷奶奶的话。
挂了电话，史学嘉对许茹说：“先前忘了打个电话回去。”
许茹说：“晚上也跟蓓蓓通个电话吧。”潜意识里，她可不想刚一开始就惹出麻烦。
晚餐就定在那个女孩说的南山酒家。史学嘉去后面依山而建的南山大酒店定房。许茹被女孩引进一个可供4人用的雅座，给她滔滔不绝地介绍叫做竹林三宝的特色菜品---竹燕窝汤，美容养颜圣品，很稀少；焗煮竹虫，味道可口，有滋补功效；南山竹米饭，是用竹子的花果加工制作的，很难得吃到，值得来一份。
对这些被称为南山珍品的菜肴，许茹很陌生，但看女孩介绍的非常详细，价格也还合适，就点了竹燕窝和竹米饭，另外点了两个下酒菜，要了一斤南山特酿。蛀虫太瘆人，她估计史学嘉也不大敢吃。
二人先喝了盏竹燕窝，吃了几口竹米饭，算是对午餐的补偿。
端起酒杯的时候，史学嘉和许茹都有一种期待。这酒吧固然可以壮胆，可要是不小心喝过了头，今晚就浪费了。
“不知道这特酿的酒劲咋样，咱俩能喝多少喝多少吧。”史学嘉说。
许茹嘻嘻一笑，说：“听你这么说，我想起老外学中文的段子，这能喝多少喝多少，究竟是劝人多喝点呢还是少喝点呢？”
说起段子，史学嘉来了兴致，他喝了一口酒：
说一个姑娘教她的老外男友学中文，教他动物用“只”，老外便活学活用“一只猴子，一只狮子，一只马……”姑娘说：“马要用‘匹’。”老外茫然。姑娘告诉他:“薄的东西要用‘片’。”老外便活学活用：“一片面包，一片布。”姑娘说：“严格说来，布要用‘匹’。”老外崩溃：“上帝啊，马不是用‘匹’吗！”。
许茹听完，说：“这个不好笑，罚你酒。”
史学嘉喝了一大口，说：“那你说一个。”
许茹清了下嗓子：说一RB家庭在中国过年，妻子略懂中文，出门买对联，认出一个“六”字，想着自己家里刚刚六个人，就买下了，到了过年时，人们从她家门口路过，纷纷驻足指点，门口正中贴着一张醒目的对联“六畜兴旺”！
“哈哈哈哈......”史学嘉听了止不住大笑起来。
“怎么样，好笑吧？罚酒！”许茹一本正经地指着史学嘉面前的杯子。
这不好笑也罚，好笑也罚，史学嘉摇摇头，心想，跟女人真是没理可讲。但是他还是痛快地喝了一口，似乎那不是酒是蜜糖。
放下杯子，史学嘉换了个花样：“一块三分熟的牛排和一块五分熟的牛排在大街上遇到了，为什么他们没打招呼呢？”
“什么？”许茹学着RB女人的腔调：“不许换频道，破坏规则，罚酒！”
史学嘉无语，乖乖端起杯子，但他又不甘心，说：“这样吧，我不对，你也没答出来，咱俩都罚。”
许茹笑着应了他。
二人就这么嬉闹着喝下了一瓶特酿。许茹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就说：“撤吧。”
南山深秋的夜晚，凉意渐浓。出了餐馆，向下望去，停车场一览无余，一排排夜灯下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远处，路灯的白光和山野的黛黑形成强烈反差，夜幕下的进山公路划出了一个大大的S型。
他们取了车上的包，踏着通往南山大酒店的台阶拾级而上，在那里有一间干净温馨的客房等着他们。
南山大酒店，应该是这里最好的住处了。整个酒店的建筑群被金黄色的轮廓灯和乳白色的洗墙灯包裹着，远看有点小布达拉宫的意思。
史学嘉忽然想起仓央嘉措来。上大学的时候，他曾经痴迷于仓央嘉措的诗集和那段历史，不知多少次为仓央嘉措与玛吉阿米的爱情故事流下眼泪。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首《不负如来不负卿》，他始终没有忘记，借着酒劲，踏着台阶，他又吟诵起来。
许茹不知史学嘉的内心波澜：“叨咕什么呢？”
“想起仓央嘉措的一首情诗。”
“啊，仓央~嘉措？”许茹似有所闻。
“抽空给我讲讲？”许茹有些好奇。
他们上完台阶，通过甬道进入酒店。
史学嘉掏出房卡。电梯需要刷卡才能到达所住楼层。
进门，插卡，顿时房间亮起柔和的灯光。
许茹反锁房门，两人情不自禁地拥吻起来。
本来就是酒未醉人人自醉，何况还有着特酿的催化，彼此期待中的他们急迫地移向床边......
吕蓓不在家，女儿由爷爷奶奶管，史学嘉教学之外也就没了心理压力。不管是在学校公寓还是回家过夜，他晚上都会看看股票账户，也借机跟许茹微信聊聊。
“嗨，休息了吗”周五晚上11点，史学嘉在学校公寓给许茹发微信，他俩最近心照不宣有了固定联系时间。
“还没，你在哪”
“学校。想你呢”这条发出后，史学嘉习惯地立即删除。
“嗯，我也是。今天周末咋不回去照看欣欣呀”
“欣欣在爷爷奶奶那边”
“噢，那好”
“明天下午有别的事吗”
“没啥事。你有安排吗”
“出去爬爬山吧”
“好啊，几点，在哪见”
“明天上午课后给你信息”史学嘉脑子里盘算了一下时间。
两人互道晚安，然后以拥抱表情结束了聊天。
躺在床上，史学嘉辗转反侧。脑子里不断闪现他和许茹一起的情景。
史学嘉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因为明天上午还有两节课，下午如果开车出城，必须要尽快好好睡一觉。
在学生的一阵掌声中，史学嘉结束了上午的第二节课。现在还不到11点，他快速回到办公室，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手机，走到阳台拨打许茹电话。
“喂，是我，下课了。我现在过来接你，是的，你就在家等。”史学嘉把电话装进包里，跟其他老师说了声“有事，先走了”，就离开了办公室。
车刚开进许茹家小区，许茹的电话就来了：“还上来吗？快到午饭点了呢，要不你在楼下等一会，我马上下楼，咱们出去吃饭。”
许茹今天依然是扎着马尾辫，穿了一身粉色的运动装，带了一个粉白蓝三色双肩包。她小跑着下楼，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驶。
“饿了吗？先去找吃的吧。”许茹一坐下就说。
“咱们出城去南山，路上要点时间，要不买点车上吃吧。”史学嘉说着发动了车子。
南山，顾名思义在省城的南边，不堵车的话大约两个半小时可到。那里山势峻拔，山路蜿蜒，沿途郁郁葱葱，半山腰一处平坦的地方修建了南山公园的大门楼，里面是一个大型停车场，周围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几家酒店民宿。沿山脊峡谷有一条爬山步道直达山顶。山上有一处较为隐蔽的寺院，据说是明代建文皇帝为躲避叔叔朱棣追杀修建的避难之所，后人经过反复修葺扩建，现已成为方圆百里人们抽签问卦、礼佛纳贡之地。
车子开进南山公园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钟了。停车场入口处有几个手拿牌子的年轻女孩凑拢过来，一边指点着帮他们找停车位，一边介绍她们的餐饮住宿特色。
史学嘉找到一处停车位把车停稳，转身看着许茹：“先去活动活动？”
许茹说“好”，然后指了指跟过来的女孩：“到这里来，最好是吃在小馆住在大店，别听她们忽悠。”
史学嘉点了点头。二人下车，锁了车门，对跟在旁边的女孩说：“我们去爬山的。”
女孩跟上几步，甜甜地说：“大哥大姐，我们店里有很好的山珍和自家的特酿，回头联系我。”随即递上一张名片。
许茹伸手接过，看了看，又拍拍女孩的肩膀：“不远吧？我们下来去找你。”
女孩轻快地指了指远处说：“不远，几百米就到。姐您转来时提前打个电话就成。”
史学嘉和许茹走出去不远，女孩又追了上来：“大哥大姐，现在从步道上到山顶，下来时间就有点晚了。最好沿环道转一圈，回来刚好吃饭，也不会太累。”女孩指了指被称为“环道”的方位。又介绍说，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上山，到庙里看看，幸运的话还能请到大师给算一卦。
在停车场靠近步道的一侧，有一个类似宣传栏大小的南山概览，标注了整个南山公园的地形地标和路线。史学嘉用手机拍下，然后拉着许茹的手，按照女孩的建议朝环道走去。
环道，就是围绕近处的山坡修建的车行道，大约有两车的宽度。从图上看，有一处岔路是通向山顶的，但是在环道入口处设置了闸机，应该是专供运输车辆通行的。史学嘉拿着手机照片让许茹看，说：“你看，咱们逆时针走一圈环道，估计要一个多小时，还真像小姑娘说的差不多时间呢。”
许茹凑过来看的时候，头发扫到了史学嘉的脖颈，史学嘉本能地想去亲她一下，被她轻轻推开了，她怕别人看见，转身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他们。
二人沿着环道往前走。路面经过黑化铺装，旅游鞋踩上去很有质感。除了偶尔一阵阵山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几乎没有其他声音。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估计来游玩的现在正走步道下山的吧。
二人手拉着手，一路上坡，慢慢就开始微汗气喘了。史学嘉说：“要不是每个星期还打一场羽毛球，只怕现在就走不动喽。”
“感觉还好啊，有点小累，但是心里舒服嘛。”许茹说着，调皮地用指头抠了抠史学嘉的手心。
转过一个弯，前面有个小下坡。突然，右边灌木丛中窜出一个小动物，迅速横穿路面跑进对面的草丛去了，许茹被这突然出现的家伙吓了一跳，本能地扑到史学嘉怀里。史学嘉一下子搂紧了她，说：“好像是只黄鼠狼，没啥。”说着，顺势吻向许茹的额头。
许茹慢慢仰起脸，主动迎了上去......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两人都赶忙去掏出自己的手机，史学嘉说：“我的，是我爸打来的。”然后接了起来。
“喂，爸，噢，对不起，我和朋友来了南山，正说一会打个电话回去的。是的，有点远，今天回不去了。”
稍后，话筒里传来史吕欣的童音，说今天作业不多，刚陪爷爷下了跳棋，奶奶问你啥时回来吃饭。史学嘉说今天不回去，要她听爷爷奶奶的话。
挂了电话，史学嘉对许茹说：“先前忘了打个电话回去。”
许茹说：“晚上也跟蓓蓓通个电话吧。”潜意识里，她可不想刚一开始就惹出麻烦。
晚餐就定在那个女孩说的南山酒家。史学嘉去后面依山而建的南山大酒店定房。许茹被女孩引进一个可供4人用的雅座，给她滔滔不绝地介绍叫做竹林三宝的特色菜品---竹燕窝汤，美容养颜圣品，很稀少；焗煮竹虫，味道可口，有滋补功效；南山竹米饭，是用竹子的花果加工制作的，很难得吃到，值得来一份。
对这些被称为南山珍品的菜肴，许茹很陌生，但看女孩介绍的非常详细，价格也还合适，就点了竹燕窝和竹米饭，另外点了两个下酒菜，要了一斤南山特酿。蛀虫太瘆人，她估计史学嘉也不大敢吃。
二人先喝了盏竹燕窝，吃了几口竹米饭，算是对午餐的补偿。
端起酒杯的时候，史学嘉和许茹都有一种期待。这酒吧固然可以壮胆，可要是不小心喝过了头，今晚就浪费了。
“不知道这特酿的酒劲咋样，咱俩能喝多少喝多少吧。”史学嘉说。
许茹嘻嘻一笑，说：“听你这么说，我想起老外学中文的段子，这能喝多少喝多少，究竟是劝人多喝点呢还是少喝点呢？”
说起段子，史学嘉来了兴致，他喝了一口酒：
说一个姑娘教她的老外男友学中文，教他动物用“只”，老外便活学活用“一只猴子，一只狮子，一只马……”姑娘说：“马要用‘匹’。”老外茫然。姑娘告诉他:“薄的东西要用‘片’。”老外便活学活用：“一片面包，一片布。”姑娘说：“严格说来，布要用‘匹’。”老外崩溃：“上帝啊，马不是用‘匹’吗！”。
许茹听完，说：“这个不好笑，罚你酒。”
史学嘉喝了一大口，说：“那你说一个。”
许茹清了下嗓子：说一RB家庭在中国过年，妻子略懂中文，出门买对联，认出一个“六”字，想着自己家里刚刚六个人，就买下了，到了过年时，人们从她家门口路过，纷纷驻足指点，门口正中贴着一张醒目的对联“六畜兴旺”！
“哈哈哈哈......”史学嘉听了止不住大笑起来。
“怎么样，好笑吧？罚酒！”许茹一本正经地指着史学嘉面前的杯子。
这不好笑也罚，好笑也罚，史学嘉摇摇头，心想，跟女人真是没理可讲。但是他还是痛快地喝了一口，似乎那不是酒是蜜糖。
放下杯子，史学嘉换了个花样：“一块三分熟的牛排和一块五分熟的牛排在大街上遇到了，为什么他们没打招呼呢？”
“什么？”许茹学着RB女人的腔调：“不许换频道，破坏规则，罚酒！”
史学嘉无语，乖乖端起杯子，但他又不甘心，说：“这样吧，我不对，你也没答出来，咱俩都罚。”
许茹笑着应了他。
二人就这么嬉闹着喝下了一瓶特酿。许茹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就说：“撤吧。”
南山深秋的夜晚，凉意渐浓。出了餐馆，向下望去，停车场一览无余，一排排夜灯下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远处，路灯的白光和山野的黛黑形成强烈反差，夜幕下的进山公路划出了一个大大的S型。
他们取了车上的包，踏着通往南山大酒店的台阶拾级而上，在那里有一间干净温馨的客房等着他们。
南山大酒店，应该是这里最好的住处了。整个酒店的建筑群被金黄色的轮廓灯和乳白色的洗墙灯包裹着，远看有点小布达拉宫的意思。
史学嘉忽然想起仓央嘉措来。上大学的时候，他曾经痴迷于仓央嘉措的诗集和那段历史，不知多少次为仓央嘉措与玛吉阿米的爱情故事流下眼泪。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首《不负如来不负卿》，他始终没有忘记，借着酒劲，踏着台阶，他又吟诵起来。
许茹不知史学嘉的内心波澜：“叨咕什么呢？”
“想起仓央嘉措的一首情诗。”
“啊，仓央~嘉措？”许茹似有所闻。
“抽空给我讲讲？”许茹有些好奇。
他们上完台阶，通过甬道进入酒店。
史学嘉掏出房卡。电梯需要刷卡才能到达所住楼层。
进门，插卡，顿时房间亮起柔和的灯光。
许茹反锁房门，两人情不自禁地拥吻起来。
本来就是酒未醉人人自醉，何况还有着特酿的催化，彼此期待中的他们急迫地移向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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