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为了黄梅戏的未来
第二天，曲良起了个大早，收拾齐整后，临出门前，给老妈打去电话，问了果果情况，得知小人儿一切都好，便安心出门，开车前往江淮省黄。
锁上大门，远远看见熟悉的白色太阳帽，他咧开嘴，笑着走到车边。
“梅二魔······”
“皮痒了，曲小四，找练是不是？我行二，你行四，我是师姐，你是师弟，虽然我靠你赚钱吃饭，但你一日不入主槐姻文传，你就不是我老板！该怎么称呼，没点数吗？”
梅奕原本靠在曲良车上，帽檐压得低低的，见曲良走近，还以诨号称呼她，一把推开帽檐直视曲良，笑意盈盈。
“梅师姐，早上好。”
曲良语气和用词的转变让梅奕十分受用，不过，她显然不能就此放过曲良。一旦曲良开始和省黄接触，将会非常危险，胡兰芬不放心曲良一个人和江淮省黄交涉，便通知梅奕让她跟着。
“乖！这才对嘛！摇钱树，今天你带上我，保证不会吃亏。”
梅奕当然也有自己的考量，抛去梨客的身份，曲良在戏曲一道上，拥有十足的天份。梅奕不愿使这一天份被浪费，她有责任有义务敦促曲良和江淮省黄保持距离，因为一旦和五大剧院有所牵扯，再想平平静静、普普通通地唱戏，可就不那样容易了！
小师妹赵晗可就在省黄，万一江淮省黄使出美人计，曲良真不一定能招架住。大家在槐姻剧院一起坐科时，曲良特别照顾赵晗，胡老师罚赵晗不许吃饭，曲良便偷偷扣下自己那份，半夜热好送货上门，梅奕的铺位最靠近门口，曲良每次做贼似地敲门都得她起身开门。
梅奕和俞绛婷以及五师妹王翡可没这待遇，曲小四的贴心只给小师妹一人。
“待人接物，谈判交易，梅师姐比我在行，你肯帮我，我求之不得啊！走，上车。”
曲良恭恭敬敬地请梅奕坐上副驾，随后自觉充当司机，载着梅奕向江淮省黄所在处驶去。找啊找，拐啊拐，曲良终于在一条逼仄不堪的小街上找见了那块招牌，大门两侧，右边是烟酒小商店，左边是房屋中介。
车驶进院中，整个省黄大院空落落的，大把的停车位任曲良拣选。
曲良停车的当口，省黄排练厅里，赵晗正在做基本功练习，章莉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搭着毛巾，在旁指导。
“小晗，歇歇吧。”
“章老师，我不累，师哥答应让省黄排《春香闹学》，我不想糟蹋了他心血。”
一时间，章莉盯着大汗淋漓的赵晗，不知说什么好，她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曲良吗？
曲良多了一重梨客的身份，很多事就已经身不由己，选定一个梨客度过余生，是件非常有挑战的艰难之事，平心而论，章莉对赵晗非常满意，她已经认定从胡兰芬手中挖过来的赵晗是璞玉而非顽石，只需稍微雕琢，便能大放光彩，巧夺天工。
故而，章莉十分担心赵晗痴许曲良，毁了自己。
“把你累坏了，你那师哥定找省黄的麻烦，还是喝口水，休息休息，曲良应该快到了。”
赵晗闻言，也不再勉强自己，有了师哥那把扇子换来的30万，她肩上所负的压力骤然减轻，有时候，赵晗也敢于让自己小小懈怠一会。
她走完大圆场便停下，努力平复气息的同时，接过章莉递来的毛巾和水。
“小晗，你知道的，我和你胡老师的关系，看在她面上，我也不会害你。你······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曲良？你不用回避，我想听实话！”
正在喝水的赵晗突然停下，对于章莉贸然的怪异发问，她摸不着头脑，想了想便坦然回答道。
“师哥对我好，我当然喜欢他呀！其实，师哥不止对我好，他对槐姻剧院的每个人都很好，我想，胡老师、梅师姐，余师姐应该都很喜欢他······章老师，师哥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贴心细心暖心的大哥哥，他照顾我，也只是把我当妹妹。”
“真的？”
赵晗说的坦荡，不似诈伪，章莉却没有轻易相信。
“真是这样的！师哥了解我，我也了解他，要说他想让谁当果果的妈妈，我倒觉的余师姐和梅师姐都有可能。”
“这就好啊！”
为了让黄梅戏有未来，章莉必须保护赵晗，排除曲良可能的妨害。
章莉欣慰的点点头，这时，梅仁叩响了排练厅的门，径直闯了进来。
“章团长，没打扰你们吧？”
“什么风把我们二团的美人团长给吹来了？”
梅仁的性子一向清冷，她很少主动和别人搭话，章莉确信，梅仁此来定有深意。
“哪有什么风啊？只是听说曲良今天来省黄谈什么版权的事，过来凑个热闹罢了！”梅仁径直越过章莉，走向赵晗，盯着她看了又看，“不错，是个好苗子！不过，章团长，你青年团可要盯好了，不要被我们抢走喽！”
“多谢提醒，不会的！”
赵晗亲近梨客，章莉都不允许，又岂能让她被发展成孟优抑或旃伶。
梅、章二人话中的机锋，赵晗无从得知，她此前只听过梅仁的名字和她‘美人团长’的美誉，她只是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梅团长，你好。”
“你好，我叫梅仁，曾经和你一样是江淮省黄的黄梅戏戏曲演员，我还有个侄女，你也认识的，她叫梅奕。如果梅奕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她！”
“二师姐？”
赵晗异常吃惊，她从没想过，二师姐梅奕会有如此厉害的家世，不等她回过神来，曲良的电话如约而至。
“章老师，师哥到了，我去迎他。”
赵晗离开后，排练厅只剩下章莉和梅仁两个人。
“章团长，如果我记得没错，《双救主》的版权其实不在省黄手中，江淮省黄只是替左家代持而已，江淮省黄哪里来的资格同曲良谈改编版权？”
“不错，你记性很好，可惜的是，曲良并不知道这点，所以，只要他打算改编《双救主》，就得和省黄谈，答应我们开出的条件。”
“他是梨客！你和靳德建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梨客不梨客？我只知道曲良是能写出《春香闹学》的普通人，他与我们的合作也只是普通的世俗的商业活动，与孟优没有任何关系，梅团长想管只怕没有权限吧！”
对于曲良，江淮省黄不可能就此放手，与其让孟优毁了曲良，不如促使曲良和院里发生深度的、商业上、业务上的世俗关系，届时，五大剧院中的孟优都将无从置喙。
同样的，为了黄梅戏的未来，章莉也必须保护曲良，排除孟优和旃伶对他的妨害。
章莉甩下梅仁，朝院长办公室而去，当她赶到时，靳德建正热情地请曲良喝茶呢。
锁上大门，远远看见熟悉的白色太阳帽，他咧开嘴，笑着走到车边。
“梅二魔······”
“皮痒了，曲小四，找练是不是？我行二，你行四，我是师姐，你是师弟，虽然我靠你赚钱吃饭，但你一日不入主槐姻文传，你就不是我老板！该怎么称呼，没点数吗？”
梅奕原本靠在曲良车上，帽檐压得低低的，见曲良走近，还以诨号称呼她，一把推开帽檐直视曲良，笑意盈盈。
“梅师姐，早上好。”
曲良语气和用词的转变让梅奕十分受用，不过，她显然不能就此放过曲良。一旦曲良开始和省黄接触，将会非常危险，胡兰芬不放心曲良一个人和江淮省黄交涉，便通知梅奕让她跟着。
“乖！这才对嘛！摇钱树，今天你带上我，保证不会吃亏。”
梅奕当然也有自己的考量，抛去梨客的身份，曲良在戏曲一道上，拥有十足的天份。梅奕不愿使这一天份被浪费，她有责任有义务敦促曲良和江淮省黄保持距离，因为一旦和五大剧院有所牵扯，再想平平静静、普普通通地唱戏，可就不那样容易了！
小师妹赵晗可就在省黄，万一江淮省黄使出美人计，曲良真不一定能招架住。大家在槐姻剧院一起坐科时，曲良特别照顾赵晗，胡老师罚赵晗不许吃饭，曲良便偷偷扣下自己那份，半夜热好送货上门，梅奕的铺位最靠近门口，曲良每次做贼似地敲门都得她起身开门。
梅奕和俞绛婷以及五师妹王翡可没这待遇，曲小四的贴心只给小师妹一人。
“待人接物，谈判交易，梅师姐比我在行，你肯帮我，我求之不得啊！走，上车。”
曲良恭恭敬敬地请梅奕坐上副驾，随后自觉充当司机，载着梅奕向江淮省黄所在处驶去。找啊找，拐啊拐，曲良终于在一条逼仄不堪的小街上找见了那块招牌，大门两侧，右边是烟酒小商店，左边是房屋中介。
车驶进院中，整个省黄大院空落落的，大把的停车位任曲良拣选。
曲良停车的当口，省黄排练厅里，赵晗正在做基本功练习，章莉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搭着毛巾，在旁指导。
“小晗，歇歇吧。”
“章老师，我不累，师哥答应让省黄排《春香闹学》，我不想糟蹋了他心血。”
一时间，章莉盯着大汗淋漓的赵晗，不知说什么好，她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曲良吗？
曲良多了一重梨客的身份，很多事就已经身不由己，选定一个梨客度过余生，是件非常有挑战的艰难之事，平心而论，章莉对赵晗非常满意，她已经认定从胡兰芬手中挖过来的赵晗是璞玉而非顽石，只需稍微雕琢，便能大放光彩，巧夺天工。
故而，章莉十分担心赵晗痴许曲良，毁了自己。
“把你累坏了，你那师哥定找省黄的麻烦，还是喝口水，休息休息，曲良应该快到了。”
赵晗闻言，也不再勉强自己，有了师哥那把扇子换来的30万，她肩上所负的压力骤然减轻，有时候，赵晗也敢于让自己小小懈怠一会。
她走完大圆场便停下，努力平复气息的同时，接过章莉递来的毛巾和水。
“小晗，你知道的，我和你胡老师的关系，看在她面上，我也不会害你。你······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曲良？你不用回避，我想听实话！”
正在喝水的赵晗突然停下，对于章莉贸然的怪异发问，她摸不着头脑，想了想便坦然回答道。
“师哥对我好，我当然喜欢他呀！其实，师哥不止对我好，他对槐姻剧院的每个人都很好，我想，胡老师、梅师姐，余师姐应该都很喜欢他······章老师，师哥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贴心细心暖心的大哥哥，他照顾我，也只是把我当妹妹。”
“真的？”
赵晗说的坦荡，不似诈伪，章莉却没有轻易相信。
“真是这样的！师哥了解我，我也了解他，要说他想让谁当果果的妈妈，我倒觉的余师姐和梅师姐都有可能。”
“这就好啊！”
为了让黄梅戏有未来，章莉必须保护赵晗，排除曲良可能的妨害。
章莉欣慰的点点头，这时，梅仁叩响了排练厅的门，径直闯了进来。
“章团长，没打扰你们吧？”
“什么风把我们二团的美人团长给吹来了？”
梅仁的性子一向清冷，她很少主动和别人搭话，章莉确信，梅仁此来定有深意。
“哪有什么风啊？只是听说曲良今天来省黄谈什么版权的事，过来凑个热闹罢了！”梅仁径直越过章莉，走向赵晗，盯着她看了又看，“不错，是个好苗子！不过，章团长，你青年团可要盯好了，不要被我们抢走喽！”
“多谢提醒，不会的！”
赵晗亲近梨客，章莉都不允许，又岂能让她被发展成孟优抑或旃伶。
梅、章二人话中的机锋，赵晗无从得知，她此前只听过梅仁的名字和她‘美人团长’的美誉，她只是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梅团长，你好。”
“你好，我叫梅仁，曾经和你一样是江淮省黄的黄梅戏戏曲演员，我还有个侄女，你也认识的，她叫梅奕。如果梅奕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她！”
“二师姐？”
赵晗异常吃惊，她从没想过，二师姐梅奕会有如此厉害的家世，不等她回过神来，曲良的电话如约而至。
“章老师，师哥到了，我去迎他。”
赵晗离开后，排练厅只剩下章莉和梅仁两个人。
“章团长，如果我记得没错，《双救主》的版权其实不在省黄手中，江淮省黄只是替左家代持而已，江淮省黄哪里来的资格同曲良谈改编版权？”
“不错，你记性很好，可惜的是，曲良并不知道这点，所以，只要他打算改编《双救主》，就得和省黄谈，答应我们开出的条件。”
“他是梨客！你和靳德建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梨客不梨客？我只知道曲良是能写出《春香闹学》的普通人，他与我们的合作也只是普通的世俗的商业活动，与孟优没有任何关系，梅团长想管只怕没有权限吧！”
对于曲良，江淮省黄不可能就此放手，与其让孟优毁了曲良，不如促使曲良和院里发生深度的、商业上、业务上的世俗关系，届时，五大剧院中的孟优都将无从置喙。
同样的，为了黄梅戏的未来，章莉也必须保护曲良，排除孟优和旃伶对他的妨害。
章莉甩下梅仁，朝院长办公室而去，当她赶到时，靳德建正热情地请曲良喝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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