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反常态
靳德建亲自招待曲良，热情过了火，差点让曲良把正事忘了，好在梅奕及时提醒他，曲良才说出来意。
“靳院长，我就不卖关子了，我想要《双救主》的全部版权，你开个价吧，只要合适，我绝不压价。”
土豪，真是壕无人性，靳德建多么想像曲良这般，无所顾忌的豪横一把，但他没这个条件。
不差钱的人果然不一样，别人趁钱，最多趁个百万、千万，曲良倒好，随随便便趁个几亿。
如果可以，靳德建不会假清高，相反他会十分欢迎曲良拿钱砸人，砸的越多越好，反正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谁也说不出闲话。
可惜的是，《双救主》的版权江淮省黄做不了主，最终是否许可他人使用，得看左家和左家后人的意思，版权许可的全部收益也统统归左家后人，江淮省黄只是个连手续费都没有的中间人。
这个条件是黄梅戏老艺人，即《双救主》版权所有人左四和老先生在世的时候，与江淮省黄谈妥的。靳德建当上省黄院长后，得知其中内情时并未太过在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艺人口述的鼓词本子能有多大价值，现如今，见曲良对它势在必得，靳德建心中疑惑更甚。
“《双救主》这个本子是黄梅戏前辈老艺人给我们这些后辈留下的宝贵财富，我身为肩负黄梅戏发展责任的一份子，必须抱着负责任的态度对待它，我想知道，你要《双救主》干什么？”
“改编黄梅戏！”
“就这个？”
“不然呢？”
曲良说的自信而坚定，仿佛他的以《双救主》改编的黄梅戏已经大获成功一般。
“好，后生可畏！”靳德建赞赏了曲良，“年轻人如此有活力有朝气有信心，江淮省黄不给予支持，哪里说得过去？我做主，江淮省黄分文不取。”
靳德建表现的如此慷慨，着实让梅奕吃了一惊，在她印象中，江淮省黄的现任院长可是十分“市侩”“小气”的，拼命地到处走穴捞金维持省黄运转，连续十几年不给院内演员涨工资，处心积虑地克扣一、二、三团的经费······
梅仁没少跟梅奕抱怨，说省黄院长是个“周扒皮”。
“无功不受禄，白得版权，曲良心不能安啊！”
曲良的回答，差点让梅奕跌了一跤，槐姻七子除了大师兄姜长皓，剩余六人算是一起长大的，相处的时间很长，彼此都十分了解，曲良从来不是吃亏的人，说他斤斤计较、步步为营都不算过分。
与粤东台谈判时，梅奕冲锋在前，几次想作出让步，曲良却锱铢必较，死活不松口，最终，粤东台竟然答应了曲良十分过分的条件。
曲良左右的赵晗和梅奕一般想法，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身旁这个陌生的曲良。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的所有人都变成无欲无求的“圣人”了呢？
“哎，省黄家大业小，处境艰难啊！不过，支持年轻人，还是必须要做的······”
“靳院长，麻烦你列个名单，十个人以内，去参加粤东台《外来媳妇本地郎》的拍摄，一应待遇和粤东本土演员持平。”
靳德建还没卖完惨，曲良就抛出了他准备的胡萝卜。
十个？还待遇持平？靳德建求爷爷告奶奶，都没能把人塞进去，曲良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就能塞十个人，还是同等待遇，靳德建确信，曲良和粤东台的合作，曲良占据绝对的主导。
不等靳德建反应过来，曲良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靳院长，我这里有一份策划，与其给别人锦上添花，不如咱们另起炉灶，单干如何？”
曲良取出那份昨天下午完本，他今天起早打印的，图文并茂的一沓纸，略微欠身递向靳德建，靳德建接过扫视起来，只见封面上写着大大的标题。
《江淮本土方言喜剧“我爱饭米粒”策划案》，旁有斜粗体小字标注，“内含1~50小集分镜剧本”。
“这样做算不算抄袭？”
“《外》剧的版权在我手，谁敢说我抄袭！”
省黄院长办公室中，只剩下靳德建翻开一张又一张白纸的清脆微响，办公楼下，黄梅孟优二团团长梅仁和一个人拦路之人已经争执了很长时间。
“丁一言，你给我让开，在江淮省黄，还没人敢拦我！”
“美人团长，你知道我是万万舍不得拂意于你的，你就在楼下等等，我请你喝茶、喝咖啡、喝什么都由你，只要你在曲良出来前不上楼。”
丁一言很受伤，原本美人团长就一直瞧不上他，加之如今拦了她，梅仁肯定更加讨厌自己，但丁一言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阻止梅仁破坏曲良和靳德建达成关系，是他姑父石柏林老先生亲自发的话。
“那好，我问你，这是靳德建的意思，还是石老先生的意思？”
“我不能说！”
丁一言嘴硬到底，梅仁美目变得狠戾，曲良的梨客身份异常特殊，黄梅孟优一二三团必须完全掌控他，否则一旦他在世俗中成长起来，孟优忌惮世俗便再也不好对他下手，曲良可能彻底脱离黄梅孟优的掌控。
借梨客找寻伶童下落，更是无从谈起。
只要让曲良知道能给他《双救主》版权的不是省黄，而是左家，那么他就不会和江淮省黄发生过多牵扯和关系，孟优想对他采取行动便轻而易举，易如反掌。
梅仁必须赶在合意达成前，赶到院长办，阻止一切的发生。
“让开，你拦不住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大的威风，好厉害的梅团长，既然美人团长打算不客气，那就算上我一个吧！”
梅仁在和丁一言僵持的时候，曲良和靳德建很快达成合作意向，待梅奕补充完合同细节，赵晗充当见证人，确认大事底定后，章莉安心下了楼。
“梅仁，我和丁一言都是世俗的普通人，一不违法，二没犯罪，更加不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匪徒，你孟优二团有何名目对我们动手？梅团长，你曾经也是一名黄梅戏演员，为了黄梅戏，放过曲良，不要毁了他！”
章莉言辞突然变得恳切，梅仁却神色清冷，不买她的帐。
“不可能！章莉，黄梅戏是你的使命，孟优是我的使命，作为黄梅孟优，断不能就此放过曲良，他身系着伶优最大的秘密！”
“你说的或许没错，但已经晚了，他们应该已经谈完了，正要早签合作意向书呢！”
“晚了？是吗？”梅仁嘴角微微翘起，抬起头来，“蓝院长，该你去递合作意向书了。”
黄梅孟优一团团长兼江淮省黄副院长，蓝筠一直等在院长办那层的打印室，合作意向书由院长办传到打印室由打印机吐出后，蓝筠径直取过送往院长办。
半路打开窗户，向章莉和丁一言打招呼。
“她不是离开了吗？”
章莉指着蓝筠，质问梅仁，梅仁浅笑，丁一言脸上顿时堆满了痴傻。
“蓝筠难道不是省黄的人吗？离开了，就不许人家回来了？”
“你······”
章莉懒得和梅仁纠缠，她赶紧打电话通知靳德建。靳德建告诉她已经晚了，曲良知道实情了。章莉转身上楼，她下定狠心，一定要让曲良签下合作意向书。
“靳院长，我就不卖关子了，我想要《双救主》的全部版权，你开个价吧，只要合适，我绝不压价。”
土豪，真是壕无人性，靳德建多么想像曲良这般，无所顾忌的豪横一把，但他没这个条件。
不差钱的人果然不一样，别人趁钱，最多趁个百万、千万，曲良倒好，随随便便趁个几亿。
如果可以，靳德建不会假清高，相反他会十分欢迎曲良拿钱砸人，砸的越多越好，反正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谁也说不出闲话。
可惜的是，《双救主》的版权江淮省黄做不了主，最终是否许可他人使用，得看左家和左家后人的意思，版权许可的全部收益也统统归左家后人，江淮省黄只是个连手续费都没有的中间人。
这个条件是黄梅戏老艺人，即《双救主》版权所有人左四和老先生在世的时候，与江淮省黄谈妥的。靳德建当上省黄院长后，得知其中内情时并未太过在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艺人口述的鼓词本子能有多大价值，现如今，见曲良对它势在必得，靳德建心中疑惑更甚。
“《双救主》这个本子是黄梅戏前辈老艺人给我们这些后辈留下的宝贵财富，我身为肩负黄梅戏发展责任的一份子，必须抱着负责任的态度对待它，我想知道，你要《双救主》干什么？”
“改编黄梅戏！”
“就这个？”
“不然呢？”
曲良说的自信而坚定，仿佛他的以《双救主》改编的黄梅戏已经大获成功一般。
“好，后生可畏！”靳德建赞赏了曲良，“年轻人如此有活力有朝气有信心，江淮省黄不给予支持，哪里说得过去？我做主，江淮省黄分文不取。”
靳德建表现的如此慷慨，着实让梅奕吃了一惊，在她印象中，江淮省黄的现任院长可是十分“市侩”“小气”的，拼命地到处走穴捞金维持省黄运转，连续十几年不给院内演员涨工资，处心积虑地克扣一、二、三团的经费······
梅仁没少跟梅奕抱怨，说省黄院长是个“周扒皮”。
“无功不受禄，白得版权，曲良心不能安啊！”
曲良的回答，差点让梅奕跌了一跤，槐姻七子除了大师兄姜长皓，剩余六人算是一起长大的，相处的时间很长，彼此都十分了解，曲良从来不是吃亏的人，说他斤斤计较、步步为营都不算过分。
与粤东台谈判时，梅奕冲锋在前，几次想作出让步，曲良却锱铢必较，死活不松口，最终，粤东台竟然答应了曲良十分过分的条件。
曲良左右的赵晗和梅奕一般想法，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身旁这个陌生的曲良。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的所有人都变成无欲无求的“圣人”了呢？
“哎，省黄家大业小，处境艰难啊！不过，支持年轻人，还是必须要做的······”
“靳院长，麻烦你列个名单，十个人以内，去参加粤东台《外来媳妇本地郎》的拍摄，一应待遇和粤东本土演员持平。”
靳德建还没卖完惨，曲良就抛出了他准备的胡萝卜。
十个？还待遇持平？靳德建求爷爷告奶奶，都没能把人塞进去，曲良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就能塞十个人，还是同等待遇，靳德建确信，曲良和粤东台的合作，曲良占据绝对的主导。
不等靳德建反应过来，曲良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靳院长，我这里有一份策划，与其给别人锦上添花，不如咱们另起炉灶，单干如何？”
曲良取出那份昨天下午完本，他今天起早打印的，图文并茂的一沓纸，略微欠身递向靳德建，靳德建接过扫视起来，只见封面上写着大大的标题。
《江淮本土方言喜剧“我爱饭米粒”策划案》，旁有斜粗体小字标注，“内含1~50小集分镜剧本”。
“这样做算不算抄袭？”
“《外》剧的版权在我手，谁敢说我抄袭！”
省黄院长办公室中，只剩下靳德建翻开一张又一张白纸的清脆微响，办公楼下，黄梅孟优二团团长梅仁和一个人拦路之人已经争执了很长时间。
“丁一言，你给我让开，在江淮省黄，还没人敢拦我！”
“美人团长，你知道我是万万舍不得拂意于你的，你就在楼下等等，我请你喝茶、喝咖啡、喝什么都由你，只要你在曲良出来前不上楼。”
丁一言很受伤，原本美人团长就一直瞧不上他，加之如今拦了她，梅仁肯定更加讨厌自己，但丁一言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阻止梅仁破坏曲良和靳德建达成关系，是他姑父石柏林老先生亲自发的话。
“那好，我问你，这是靳德建的意思，还是石老先生的意思？”
“我不能说！”
丁一言嘴硬到底，梅仁美目变得狠戾，曲良的梨客身份异常特殊，黄梅孟优一二三团必须完全掌控他，否则一旦他在世俗中成长起来，孟优忌惮世俗便再也不好对他下手，曲良可能彻底脱离黄梅孟优的掌控。
借梨客找寻伶童下落，更是无从谈起。
只要让曲良知道能给他《双救主》版权的不是省黄，而是左家，那么他就不会和江淮省黄发生过多牵扯和关系，孟优想对他采取行动便轻而易举，易如反掌。
梅仁必须赶在合意达成前，赶到院长办，阻止一切的发生。
“让开，你拦不住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大的威风，好厉害的梅团长，既然美人团长打算不客气，那就算上我一个吧！”
梅仁在和丁一言僵持的时候，曲良和靳德建很快达成合作意向，待梅奕补充完合同细节，赵晗充当见证人，确认大事底定后，章莉安心下了楼。
“梅仁，我和丁一言都是世俗的普通人，一不违法，二没犯罪，更加不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匪徒，你孟优二团有何名目对我们动手？梅团长，你曾经也是一名黄梅戏演员，为了黄梅戏，放过曲良，不要毁了他！”
章莉言辞突然变得恳切，梅仁却神色清冷，不买她的帐。
“不可能！章莉，黄梅戏是你的使命，孟优是我的使命，作为黄梅孟优，断不能就此放过曲良，他身系着伶优最大的秘密！”
“你说的或许没错，但已经晚了，他们应该已经谈完了，正要早签合作意向书呢！”
“晚了？是吗？”梅仁嘴角微微翘起，抬起头来，“蓝院长，该你去递合作意向书了。”
黄梅孟优一团团长兼江淮省黄副院长，蓝筠一直等在院长办那层的打印室，合作意向书由院长办传到打印室由打印机吐出后，蓝筠径直取过送往院长办。
半路打开窗户，向章莉和丁一言打招呼。
“她不是离开了吗？”
章莉指着蓝筠，质问梅仁，梅仁浅笑，丁一言脸上顿时堆满了痴傻。
“蓝筠难道不是省黄的人吗？离开了，就不许人家回来了？”
“你······”
章莉懒得和梅仁纠缠，她赶紧打电话通知靳德建。靳德建告诉她已经晚了，曲良知道实情了。章莉转身上楼，她下定狠心，一定要让曲良签下合作意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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