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To be or not to be
“你说什么？”张龙瞪大眼，侧过脸，挡住嘴，用口型问。
苗悟直勾勾凝视屏幕里的许医生，看也不看张龙：“你照着说就是，我在诈许医生。”
当然也不是，现在两个次元，三个场所，加起来几十号人，真正对垒的仅仅是苗悟和许医生，既然许医生能一口叫出苗悟，说明他很聪明，他敢掐死院长，说明他很狠毒。
面对狠毒又聪明的对手，绝不能落入对方的节奏，不但如此，还要兵出奇招，出奇制胜。
因此，苗悟直接大胆的回应了，他倒要看看，许医生还能有什么手段。
他忽然升起兴致，想和许医生比试一番，甚至连合法身份似乎都不再重要。
张龙重复：“没错，爷爷就是苗悟。”
会议室和手术现场现实骤然安静
局长瞪向所长，所长摆摆手，急忙凑向麦克风：“老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老张还没回答，安静的手术室边，一阵空旷的笑声响起，
“嘿嘿嘿……”
许医生笑道：“《新世界》的同事，太好了，你们抓到了杀人凶手苗悟，大功一件，可喜可贺。”
旧世界的刘队长听罢，打量了一圈屏幕，皱着眉，忍不住问：“是这样的吗，各位同事，既然抓到了，我为什么看不见人？”
“这？”
所长和局长一齐语塞，所长说：“老张，你是什么意思，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跟刘队长和许医生解释一下？”
许医生立刻插嘴：“这位张龙同事，你没必要再演戏了，既然苗悟在旁边，就一齐出来说话吧。”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张龙。
原本事件的重点，是张龙要许医生别走，有线索要确认，可许医生两次抢白，重点已经变成苗悟在哪里。
大家伙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
可是，如果许医生的手段仅仅是“比嗓门”，那也没有耗下去的必要。
苗悟问：“就是这些吗？”
他想问的是，许医生手段就这些吗。
张龙重复。
所长疑惑：“什么这些那些的，你打什么哑谜？”
许医生不想让苗悟说话，继续插嘴道，
“苗悟，你有胆子杀人，没胆子承认吗？既然是新刑组成员，何必躲躲藏藏，像个懦夫。”
躲躲藏藏才是新刑组的传统艺能，看来许医生并不了解。
苗悟并不在乎许医生的讽刺，笑了笑，说道，
“许医生，我叫张龙，刚才说自己是苗悟，只不过想看看你的反应。”
“你的本事就是像狗一样汪汪狂吠吗？如果没其他的招数，我也懒得奉陪，直接拿出你杀人的证据了。”
张龙重复
“轰——”
现场响起阵阵窃窃私语。
“不是吧……”
“怎么可能……”
“难道他真的……”
“肃静！”所长拍了拍办公桌，问道：“真的吗，张龙，你有证据证明……谁是凶手？”
他没有指名道姓许医生，已经非常客气了。
苗悟还没说话，许医生再次插嘴，这一次，他神态隆重许多，
“我是凶杀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我不在乎被怀疑为凶手，被当成嫌疑人，但是，各位，我也是TA公司直属第一医院的主任医师，职位并不比你们所长低，”
“任何敢明目张胆冤枉我的人，等查明真相，我一定他吃不了兜着走，不管你是局长还是所长。”
现场顿时一片安静。
竟然赤裸裸地用职位威胁，已经害怕了吗？
旧世界的刘队长终于打破寂静，安慰道：“你不必担心，许医生，在我这里，没有人能冤枉你。”
所长明理暗里被指责，但却丝毫不生气，反而像和他没关系似的，大大咧咧的说道，
“许医生，张龙是我的手下，他什么人我最了解，这些年办案，从没受到过投诉，你心放到肚子里去好了。”
“当然放心。”许医生笑着说：“你们愿意屈尊安慰我，想来也是相信我，那么，在这位张龙同事拿出所谓的证据前，能先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当然，你尽管提，只要有助于查案，怎么都好说。”
所长也笑呵呵的，但其实同样在暗示，如果对查案没帮助就别提了。
由于当事双方都在笑着说话，一时间，现场的气氛竟然有些平和。
但就是这平和的状态，苗悟后背忽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糟糕，他好像漏掉了关键的地方。
许医生不断抢白、插嘴，拿职位压人，似乎都是为了这一刻，
他到底想干什么？
许医生终于开口了，
“其实说是要求，也算办案流程。就像我刚才一直强调的，我认为，张龙同事身旁就是苗悟。”
“我要求，除了大胡同安全所外的任意第三方安全所，派出安全员，去到张龙同事身边，协助案件调查。”
一句话，许医生要巡警搜查张龙住处。
原来如此，苗悟终于恍然大悟。
问题的盲点出现了，
在苗悟眼里，《新世界》和旧世界是两个次元，许医生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可在许医生眼里，苗悟是偷渡者，是新刑组叛逃人员，天然和安全局对立，因此，他离安全局越近，越危险。
这是最矛盾的地方，苗悟认为，他掌控了张龙，因此他和张龙呆在一起，是安全的。
许医生却一眼看出，张龙是谁无所谓，只要他是安全局的人，那苗悟就绝对安全不了。
这是思维角度间的比拼。
这一次，明显苗悟没有考虑周全。
局长他们会同意吗？
“这……”所长看向局长
“当然没问题，欢迎欢迎。”局长却立刻说道：“举证的人要证明独立性，很合理”
不被信任虽然令所长他们不满意，但相对的，有其他队员在场，更能保证案件公平性，对局长没有实际害处。
“我这就派临近的巡逻队员，赶到张龙所在地。”
“可是……”
张龙想拒绝，但又不知道如何拒绝，只能扭头去看苗悟。
苗悟坐在沙发上，一时间陷入沉默。
坐在这里继续举证，一定会被巡逻队员抓到，
而要逃走，以张龙的口舌能力，就算告诉他证据，他也抓不住许医生，
抓不到许医生，苗悟还得背黑锅，无法得到合法身份，无法调查林越星。
被抓，成为囚犯，还是逃走，成为通缉犯……
结局似乎一样，都离林越星越来越远了。
可恶，苗悟暗暗攥紧拳头，
许医生知道苗悟在场，便立刻想到了玉石俱焚的把戏，要死大家一起死！
可他竟然还以为许医生气急败坏，拿职位压人，
现在想来，从许医生问出“你是苗悟”后，每一句话都在为“玉石俱焚”做铺垫。
苗悟还想打“对攻”，对方已经绕后抄家了，
真是太小看人、太大意了……
苗悟看着着许医生的笑脸，内心却不知为何，再次燃起了一丝挑战的兴致。
苗悟直勾勾凝视屏幕里的许医生，看也不看张龙：“你照着说就是，我在诈许医生。”
当然也不是，现在两个次元，三个场所，加起来几十号人，真正对垒的仅仅是苗悟和许医生，既然许医生能一口叫出苗悟，说明他很聪明，他敢掐死院长，说明他很狠毒。
面对狠毒又聪明的对手，绝不能落入对方的节奏，不但如此，还要兵出奇招，出奇制胜。
因此，苗悟直接大胆的回应了，他倒要看看，许医生还能有什么手段。
他忽然升起兴致，想和许医生比试一番，甚至连合法身份似乎都不再重要。
张龙重复：“没错，爷爷就是苗悟。”
会议室和手术现场现实骤然安静
局长瞪向所长，所长摆摆手，急忙凑向麦克风：“老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老张还没回答，安静的手术室边，一阵空旷的笑声响起，
“嘿嘿嘿……”
许医生笑道：“《新世界》的同事，太好了，你们抓到了杀人凶手苗悟，大功一件，可喜可贺。”
旧世界的刘队长听罢，打量了一圈屏幕，皱着眉，忍不住问：“是这样的吗，各位同事，既然抓到了，我为什么看不见人？”
“这？”
所长和局长一齐语塞，所长说：“老张，你是什么意思，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跟刘队长和许医生解释一下？”
许医生立刻插嘴：“这位张龙同事，你没必要再演戏了，既然苗悟在旁边，就一齐出来说话吧。”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张龙。
原本事件的重点，是张龙要许医生别走，有线索要确认，可许医生两次抢白，重点已经变成苗悟在哪里。
大家伙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
可是，如果许医生的手段仅仅是“比嗓门”，那也没有耗下去的必要。
苗悟问：“就是这些吗？”
他想问的是，许医生手段就这些吗。
张龙重复。
所长疑惑：“什么这些那些的，你打什么哑谜？”
许医生不想让苗悟说话，继续插嘴道，
“苗悟，你有胆子杀人，没胆子承认吗？既然是新刑组成员，何必躲躲藏藏，像个懦夫。”
躲躲藏藏才是新刑组的传统艺能，看来许医生并不了解。
苗悟并不在乎许医生的讽刺，笑了笑，说道，
“许医生，我叫张龙，刚才说自己是苗悟，只不过想看看你的反应。”
“你的本事就是像狗一样汪汪狂吠吗？如果没其他的招数，我也懒得奉陪，直接拿出你杀人的证据了。”
张龙重复
“轰——”
现场响起阵阵窃窃私语。
“不是吧……”
“怎么可能……”
“难道他真的……”
“肃静！”所长拍了拍办公桌，问道：“真的吗，张龙，你有证据证明……谁是凶手？”
他没有指名道姓许医生，已经非常客气了。
苗悟还没说话，许医生再次插嘴，这一次，他神态隆重许多，
“我是凶杀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我不在乎被怀疑为凶手，被当成嫌疑人，但是，各位，我也是TA公司直属第一医院的主任医师，职位并不比你们所长低，”
“任何敢明目张胆冤枉我的人，等查明真相，我一定他吃不了兜着走，不管你是局长还是所长。”
现场顿时一片安静。
竟然赤裸裸地用职位威胁，已经害怕了吗？
旧世界的刘队长终于打破寂静，安慰道：“你不必担心，许医生，在我这里，没有人能冤枉你。”
所长明理暗里被指责，但却丝毫不生气，反而像和他没关系似的，大大咧咧的说道，
“许医生，张龙是我的手下，他什么人我最了解，这些年办案，从没受到过投诉，你心放到肚子里去好了。”
“当然放心。”许医生笑着说：“你们愿意屈尊安慰我，想来也是相信我，那么，在这位张龙同事拿出所谓的证据前，能先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当然，你尽管提，只要有助于查案，怎么都好说。”
所长也笑呵呵的，但其实同样在暗示，如果对查案没帮助就别提了。
由于当事双方都在笑着说话，一时间，现场的气氛竟然有些平和。
但就是这平和的状态，苗悟后背忽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糟糕，他好像漏掉了关键的地方。
许医生不断抢白、插嘴，拿职位压人，似乎都是为了这一刻，
他到底想干什么？
许医生终于开口了，
“其实说是要求，也算办案流程。就像我刚才一直强调的，我认为，张龙同事身旁就是苗悟。”
“我要求，除了大胡同安全所外的任意第三方安全所，派出安全员，去到张龙同事身边，协助案件调查。”
一句话，许医生要巡警搜查张龙住处。
原来如此，苗悟终于恍然大悟。
问题的盲点出现了，
在苗悟眼里，《新世界》和旧世界是两个次元，许医生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可在许医生眼里，苗悟是偷渡者，是新刑组叛逃人员，天然和安全局对立，因此，他离安全局越近，越危险。
这是最矛盾的地方，苗悟认为，他掌控了张龙，因此他和张龙呆在一起，是安全的。
许医生却一眼看出，张龙是谁无所谓，只要他是安全局的人，那苗悟就绝对安全不了。
这是思维角度间的比拼。
这一次，明显苗悟没有考虑周全。
局长他们会同意吗？
“这……”所长看向局长
“当然没问题，欢迎欢迎。”局长却立刻说道：“举证的人要证明独立性，很合理”
不被信任虽然令所长他们不满意，但相对的，有其他队员在场，更能保证案件公平性，对局长没有实际害处。
“我这就派临近的巡逻队员，赶到张龙所在地。”
“可是……”
张龙想拒绝，但又不知道如何拒绝，只能扭头去看苗悟。
苗悟坐在沙发上，一时间陷入沉默。
坐在这里继续举证，一定会被巡逻队员抓到，
而要逃走，以张龙的口舌能力，就算告诉他证据，他也抓不住许医生，
抓不到许医生，苗悟还得背黑锅，无法得到合法身份，无法调查林越星。
被抓，成为囚犯，还是逃走，成为通缉犯……
结局似乎一样，都离林越星越来越远了。
可恶，苗悟暗暗攥紧拳头，
许医生知道苗悟在场，便立刻想到了玉石俱焚的把戏，要死大家一起死！
可他竟然还以为许医生气急败坏，拿职位压人，
现在想来，从许医生问出“你是苗悟”后，每一句话都在为“玉石俱焚”做铺垫。
苗悟还想打“对攻”，对方已经绕后抄家了，
真是太小看人、太大意了……
苗悟看着着许医生的笑脸，内心却不知为何，再次燃起了一丝挑战的兴致。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