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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西楼月影

    西楼的阁楼里,烛影摇红,微光中贾不假的身影拉得很长,显得孤单而深沉。他手中的白玉酒杯,在月光下透着凉意,冰冷的触感与内心的孤寂相呼应。杯中的琼浆悠悠荡漾,却不知何时能解他心头的烦闷。

    楼下的庭院静悄悄的,偶尔几声夜莺啼鸣,像是在为这月下孤影伴奏。贾不假凝视着那圆月,思绪宛如浮云,游走在过往与未来之间。秋风扫过的枯井,深邃而寂寞。月影中的波纹,虽然波澜不惊,却又隐含着无尽的涟漪。

    就在这寂静之中,那道突兀的身影犹如一只惊弓之鸟,打破了夜的沉默。贾不假的心中泛起了涟漪,他知道这府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藏匿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一个夜晚都可能上演着一出出不为人知的戏码。这个身影,也许是又一个深藏不露的棋子,正悄无声息地移动着,牵引起水面下的暗流。

    贾不假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闭上了眼睛,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在这个独自面对月色与冷风的夜晚。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的迷茫已经消散,变得深邃而坚定。贾不假起身,身影在烛光中缓缓伸展。

    夜色如墨,一片幽深的宁静笼罩着贾府,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府内灯火稀少,夜班的守卫们在困顿中努力保持着一丝清醒,不时地擦拭着眼角的睡意。然而,深夜中总有着不为人知的阴影和秘密,而今夜,一个隐藏的阴影正悄无声息地侵入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府邸。

    一道轻盈的身影,像是幽灵一般,无声地从高墙之上滑落,身手敏捷得仿佛未曾触碰地面。她一袭黑衣,面罩黑纱,唯有那双眼睛,冷冽如冰,透着死亡的气息。

    她的每一步都计算得精准而谨慎,就像猎豹在夜色中悄然接近猎物。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为她铺设了一条银白的路径。她的动作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越过重重庭院,终于潜入了目标所在——贾权的寝室。

    徐芊停下脚步,从袖中轻轻取出一支银制的长笛,它不仅是她致命的武器,更是能够召唤她的灵宠——那些忠于她的狼群。她轻吹一声,笛音在寂静的夜空中飘荡,遥远的狼群已感应到了她的呼唤,开始蠢蠢欲动。

    然而,就在笛声初起的那一刻,一股不和谐的声响打破了这死寂的安宁,徐芊的身形一顿,她的眼睛猛地锐利起来,直视前方。贾不假,这个在府中如影鬼祟的男子,突然如鬼魅般出现。他身材变得挺拔,眼神坚定,一袭深色长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沉。

    两人的目光在月光下交汇,充满了紧张与火花。贾不假手中的剑,已经悄无声息地出鞘,寒光闪烁,而徐芊的笛子也随时准备再次奏响。紧绷的气氛中,远处狼群的嚎叫声越发接近,贾府的安宁似乎即将被打破。

    突然间,徐芊的指尖飞速滑动,笛声悠扬而起,狼群如接到号召的军队,呼啸着向府内涌来。贾不假的剑光如流星划过夜空,他以一己之力对抗着迫近的狼群,每一招每一式都准确无误,将逼近的狼一一击退。

    斗转星移,贾不假在激战中步步紧逼,终于逼得徐芊无路可退。他剑尖轻挑,如同揭开一层神秘的面纱,露出了徐芊那张异常美丽而冷艳的面孔。那是一种绝世的容颜,即使在这生死相拼的刹那,也能让人为之一愣。

    那短暂的停顿,对于徐芊来说,是逃生的机会。她凝聚全身之力,转身向外疾窜,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贾不假眼见对方逃脱,却也不得不守在贾权的寝室外,确保他的安全。

    夜渐淡,徐芊的身影已经远去,留下的只有那一刹那的倩影,深深烙印在贾不假的脑海。她的美貌,她的身份,她的目的,都成为了贾不假心中新的疑团,等待着解答的一天。而这个夜晚的故事,将被镌刻在贾府的历史中,成为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

    夜色渐淡,乍见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狼群的嚎叫声已远去,宁静又一次回归了贾府。贾不假依然守在贾权寝室的门外,手中的剑依旧未收。

    就在这时,贾权从梦中惊醒,他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当他推开寝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贾不假手持长剑,衣衫不整的模样。

    “不假,你这是何意?竟然持剑至我寝室,莫非有大逆不道之心!”贾权此时还不知道夜里发生的刺杀一幕,只见眼前这一幕,顿时心生疑惑与愤怒。

    贾不假未曾多言,他知道这时候的解释恐怕更像是狡辩,而且他还未抓住真正的刺客,无法提供确凿的证据。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父亲误会了,今夜府中有野猫潜入,我看见这野猫跑进您的寝殿,我正是守护您的安危。”贾不假的语气平静,但在贾权看来,这样的平静反而更像是一种掩饰。

    “野猫?我怎么没听到半点动静?反而你半夜持剑闯我寝室,其心思难以琢磨!”贾权愈发觉得事情不妥,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贾不假的怀疑。

    “我必须立即调查此事,你给我留在这里,不许离开!”贾权怒气冲冲地命令下人去召集家中的守卫,准备仔细搜查。

    贾不假也不想再作辩白,自小他这个铁面的父亲便是如此,一旦决定了,便难以更改,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家中的守卫来调查清楚。他收起长剑,静静地站在寝室门外,任由晨风吹拂。

    贾不假想起少时也是这样,他顽皮犯了错,便在父亲的庭院中罚站,太阳火辣辣的烧着他皮肤,如娘带牵着儿子贾不为往他前经过,不曾看他一眼,他看见如娘领着贾不为去找贾权,贾权抱起贾不为逗他玩,如娘在旁边给父亲擦着汗,那画面可真热闹,只是他一刻也没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