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晚风中的老老少少
约翰看见掌柜的第一眼时，他便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他上午那一巴掌惹起的祸，因为父女俩的眉眼确实太像了。
“神啊，请保佑我吧。”约翰一边向后退去一边祈祷，只可惜今天星期日，神可能今天也不上班，所以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该来的总是逃不了，当约翰被所有人注视且推搡到最前方时，他甚至已经不能站稳。
“左手还是右手？”秦不语垂着眼眸，语气里是十六年里掌柜从未听过的冷淡。
“啊？”约翰愣了愣，显然对于秦不语的这句提问没有反应过来。
“算了。”秦不语摆了摆手，从黛安娜的腰间抽出一把秀气华美的匕首丢在了约翰的面前，匕首在摔在地上发出叮当的脆响，从匕首光滑的截面上倒映出的是约翰那双惊恐的眸子。“哪只手打的巴掌，就自己切掉哪只手。”
“我...”约翰浑身一震，没有了手的他，又如何能继续在大小姐的身边当护卫，这份工作可是他的命啊，他一家人的命啊。
“我什么我，我数三声。”秦不语又从掌柜的身后掏出那把沾染着不知道什么血的菜刀，轻轻放在黛安娜洁白的手背上。“三声后你不切手，我就把你家大小姐的手切了。”
“？”闭着眼睛独自羞愤的黛安娜顿时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眼睛里是更大的疑惑，“你！”
老娘招你惹你了？
但随即翘臀上传来的剧痛便让黛安娜又一次羞愤地闭上了眼睛，这个混蛋，这个混蛋居然又打我屁股，我妈妈都没打过我屁股！
“你什么你，既然你不会管教手下，那么手下犯错你这个主子替他承担不是应该的吗？”秦不语心里暗骂自己一声老不正经，但手还是很诚实的没有挪开，苍天可见，这不是他不愿意放手，而是她的屁股不放开他的手。
“三...”
“二...”
“你他妈的！”看着迟迟没有动作的约翰，卓尔终于是忍不住跳了起来，一巴掌将发愣的约翰甩在了地上，一脚踩在他的左手腕上，拿起地上的匕首就要替约翰切去手掌。“不就是一只手而已吗，你是想要大家都跟着你一起死吗？”
卓尔还是有私心的，起码他砍掉了左手不会让约翰的武艺完全丢失，将来去到外面也不至于饿死。但他也知道，这只手不砍不行，若是大小姐受了任何一丁点儿伤害被伯爵知道了，这里所有的人的家眷，都不可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一直沉默着的约翰终于在被踩住手腕的那一刻爆发了，他双目通红，眼泪鼻涕顺着粗糙的脸庞就滑了下来，他嘶哑疯狂地大吼道：“这他妈砍的又不是你的手臂，你在这里给老子叫什么叫！”
说着，他浑身斗气迸发，一把便将卓尔掀翻了去，随后跨坐在卓尔的身上，双手紧紧掐住卓尔的脖子，绝望的吼道，“我家里七口人，全都在等着老子一个人养呢！我手没了，工作也没了，你让我怎么活！你让我一家子人怎么活！”
卓尔终于也火了，双手伸出，同样紧紧掐住约翰的脖子，再配合着其他过来拉架的护卫，重新将约翰按在了地上，大声骂道，“谁他妈让你管不住你自己的手，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就他妈非要多手，见到女人就要调戏，索尔兹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的骑士道呢？你曾经发誓要为索尔兹家献出生命的诺言呢？我呸，一只手都不愿意失去，你以为你今天能完整的走出这里？能不能像个爷们一样！”
说罢，卓尔的眼中也忍不住留下了泪水，这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走到现在这个局面，谁也不想。
“小秦啊，道个歉就好了，你看这切手是不是就算了啊。”掌柜看着嚎啕痛苦的两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心软，扯了扯秦不语的衣袖。
秦不语对掌柜的话充耳不闻，看着眼前这出闹剧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随着哈欠声的响起，他手中的菜刀似乎有些拿不稳般的轻轻一划，便在黛安娜的手腕背面留下了一道细微的伤口。
这让余光一直在注视着大小姐的卓尔等人心中顿时一惊，再也不去说些多余的屁话了，五个人将疯狂挣扎的约翰按在地上，随后闭上眼睛手起刀落。
约翰左手其根而断，双眼瞪得滚圆，嘴巴张的很大，但却不能发出一丝声响，因为秦不语不想听。
本应当飞溅的鲜血也在空气中静止，顺着秦不语的手指轻点，便如同倒放一般，重新钻入了断开的手腕里面。
卓尔等人看着这神乎其神的一幕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小半响后才收回了眼珠子，可怜巴巴地看向了秦不语，意味很明显，“我家大小姐，您看？
秦不语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很有礼貌的对着瞪大眼睛装死的黛安娜鞠了一躬，“大小姐，他打了我妹妹一巴掌，我断了他一只手，这很合理，对吧？”
“......”黛安娜沉默以对。
“你不说话，那就当你默认了。”秦不语有些失望的收回了即将拍下的右手，“那我们之间两清了，还请大小姐日后莫要来找麻烦。”
黛安娜的眼睛今天都快瞪酸了，但她实在没心情也没力气去和秦不语生气了。
“滚。”
“好咧。”
秦不语笑呵呵地应了一声，连忙跳下马车拉住脑袋一片空白的掌柜，对着众人挥了挥手，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了百余米之外。
当秦不语两人连背影都看不见时，夕阳也终于沉入了山头，夜晚彻底取代了光明。
“老师，他到底是什么鬼。”黛安娜从马车上坐起了身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咬牙切齿。“居然敢把我当椅子坐，还打我屁股，这个混蛋！”
老人摇了摇头，虽然秦不语已经远去，可他却还一直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但是就连我的老师，大魔导师级别的魔法师，都没有给过我这种毫无反抗的压迫感。”
“那他岂不是圣域级别？”黛安娜咬了咬丰润的下唇，圣域级别的战力可以说是帝国目前战力的天花板了，这样的级别若是到了叔叔那边都会被奉为上宾，那自己岂不是没有报仇的机会了。“可我明明没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的魔力和斗气啊。”
“不，他有魔力波动，虽然很细微，但我还是感觉到了。”老人将身上的魔法袍拢了拢，深秋的夜晚有些寒冷，他这块老骨头可顶不住这呼啸的寒风，“他的魔力波动很奇怪，不似正常魔法师沟通空气中的元素，更像是...更像是...”
老人嗫嚅了半响，却没有找到合适的说法，只是重复道，“他很怪，不仅仅魔力波动很奇怪，就连那身体也很奇怪，我明明感觉到打中了他，可他却毫发无伤，这不应该。”
就算是圣域级别，也不能以肉身正面硬吃魔导师的一击，哪怕是体修，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确实很怪。”黛安娜也长叹一口气，“我那一拳打在他的身上甚至自己的手腕都被震的生疼，他却毫发无伤，甚至覆盖在拳头上的魔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可能是‘驱散’，那样我一定能看的出来。”老人如今也有百岁，对敌经验也丰富，以他的眼力，不可能有人在他面前使用了驱散魔法他却看不出来。
“应该也没有用‘石化’。”黛安娜紧跟着说道，“打在他的身上我能明显感觉是肉体，而不是石头一般的感觉。”
一老一少，一师一徒在凌乱的风中对视了一眼，同声说道，“难道真他娘的见鬼了？”
“那个...大小姐。”跪在车前的卓尔终于是忍不住打断了两人，低着头弱弱地问道，“天色已晚，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找个地方扎营呢。”
黛安娜听着手下的问话，撇着脑袋思索了半响，“我们继续走吧。”
“好的，大小姐。”卓尔应了一声，刚要站起身来，却在下一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因为他的大小姐说，“我们不往前走，我们回镇子上去，我要找那个混蛋。”
看着跪在地上迟迟不敢动弹的卓尔，黛安娜没好气的抬腿踢了他一脚，娇声斥道，“护又护不住我，胆子又小的可怜，现在就连那张会说话的嘴都哑巴了？”
“属下该死。”卓尔将头埋低，声音坚定，“还请大小姐三思。”
“三思？”黛安娜冷哼一声，重新走入车内，语气是更加的坚定，“你不愿回去就自己滚蛋，那个混蛋打了我的屁股，伤了我的侍卫，现在和我说两清了？我呸！”
“在下等人无能，不能护得大小姐周全，回到领地后自会向伯爵大人请辞。”
老头瞪着卓尔，真想给他另外半张脸来上一巴掌，你废物就废物，你请辞就请辞，干老夫什么事。
虽然我废物，但我不请辞。
不对，不是我废物，是对面太强，非我之错，与我何干？
黛安娜没有理会卓尔，她靠坐在窗边，雪白的小手拖着下巴，呆呆地望向小镇方向，半响后才对着卓尔说道，“约翰打了他妹妹一巴掌，他废了约翰的一只手，这是一码事，就算他两清了。”
顿了顿，她接着问道，“那他废了我的护卫，我让他来当我的护卫，这很合理吧？”
“神啊，请保佑我吧。”约翰一边向后退去一边祈祷，只可惜今天星期日，神可能今天也不上班，所以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该来的总是逃不了，当约翰被所有人注视且推搡到最前方时，他甚至已经不能站稳。
“左手还是右手？”秦不语垂着眼眸，语气里是十六年里掌柜从未听过的冷淡。
“啊？”约翰愣了愣，显然对于秦不语的这句提问没有反应过来。
“算了。”秦不语摆了摆手，从黛安娜的腰间抽出一把秀气华美的匕首丢在了约翰的面前，匕首在摔在地上发出叮当的脆响，从匕首光滑的截面上倒映出的是约翰那双惊恐的眸子。“哪只手打的巴掌，就自己切掉哪只手。”
“我...”约翰浑身一震，没有了手的他，又如何能继续在大小姐的身边当护卫，这份工作可是他的命啊，他一家人的命啊。
“我什么我，我数三声。”秦不语又从掌柜的身后掏出那把沾染着不知道什么血的菜刀，轻轻放在黛安娜洁白的手背上。“三声后你不切手，我就把你家大小姐的手切了。”
“？”闭着眼睛独自羞愤的黛安娜顿时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眼睛里是更大的疑惑，“你！”
老娘招你惹你了？
但随即翘臀上传来的剧痛便让黛安娜又一次羞愤地闭上了眼睛，这个混蛋，这个混蛋居然又打我屁股，我妈妈都没打过我屁股！
“你什么你，既然你不会管教手下，那么手下犯错你这个主子替他承担不是应该的吗？”秦不语心里暗骂自己一声老不正经，但手还是很诚实的没有挪开，苍天可见，这不是他不愿意放手，而是她的屁股不放开他的手。
“三...”
“二...”
“你他妈的！”看着迟迟没有动作的约翰，卓尔终于是忍不住跳了起来，一巴掌将发愣的约翰甩在了地上，一脚踩在他的左手腕上，拿起地上的匕首就要替约翰切去手掌。“不就是一只手而已吗，你是想要大家都跟着你一起死吗？”
卓尔还是有私心的，起码他砍掉了左手不会让约翰的武艺完全丢失，将来去到外面也不至于饿死。但他也知道，这只手不砍不行，若是大小姐受了任何一丁点儿伤害被伯爵知道了，这里所有的人的家眷，都不可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一直沉默着的约翰终于在被踩住手腕的那一刻爆发了，他双目通红，眼泪鼻涕顺着粗糙的脸庞就滑了下来，他嘶哑疯狂地大吼道：“这他妈砍的又不是你的手臂，你在这里给老子叫什么叫！”
说着，他浑身斗气迸发，一把便将卓尔掀翻了去，随后跨坐在卓尔的身上，双手紧紧掐住卓尔的脖子，绝望的吼道，“我家里七口人，全都在等着老子一个人养呢！我手没了，工作也没了，你让我怎么活！你让我一家子人怎么活！”
卓尔终于也火了，双手伸出，同样紧紧掐住约翰的脖子，再配合着其他过来拉架的护卫，重新将约翰按在了地上，大声骂道，“谁他妈让你管不住你自己的手，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就他妈非要多手，见到女人就要调戏，索尔兹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的骑士道呢？你曾经发誓要为索尔兹家献出生命的诺言呢？我呸，一只手都不愿意失去，你以为你今天能完整的走出这里？能不能像个爷们一样！”
说罢，卓尔的眼中也忍不住留下了泪水，这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走到现在这个局面，谁也不想。
“小秦啊，道个歉就好了，你看这切手是不是就算了啊。”掌柜看着嚎啕痛苦的两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心软，扯了扯秦不语的衣袖。
秦不语对掌柜的话充耳不闻，看着眼前这出闹剧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随着哈欠声的响起，他手中的菜刀似乎有些拿不稳般的轻轻一划，便在黛安娜的手腕背面留下了一道细微的伤口。
这让余光一直在注视着大小姐的卓尔等人心中顿时一惊，再也不去说些多余的屁话了，五个人将疯狂挣扎的约翰按在地上，随后闭上眼睛手起刀落。
约翰左手其根而断，双眼瞪得滚圆，嘴巴张的很大，但却不能发出一丝声响，因为秦不语不想听。
本应当飞溅的鲜血也在空气中静止，顺着秦不语的手指轻点，便如同倒放一般，重新钻入了断开的手腕里面。
卓尔等人看着这神乎其神的一幕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小半响后才收回了眼珠子，可怜巴巴地看向了秦不语，意味很明显，“我家大小姐，您看？
秦不语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很有礼貌的对着瞪大眼睛装死的黛安娜鞠了一躬，“大小姐，他打了我妹妹一巴掌，我断了他一只手，这很合理，对吧？”
“......”黛安娜沉默以对。
“你不说话，那就当你默认了。”秦不语有些失望的收回了即将拍下的右手，“那我们之间两清了，还请大小姐日后莫要来找麻烦。”
黛安娜的眼睛今天都快瞪酸了，但她实在没心情也没力气去和秦不语生气了。
“滚。”
“好咧。”
秦不语笑呵呵地应了一声，连忙跳下马车拉住脑袋一片空白的掌柜，对着众人挥了挥手，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了百余米之外。
当秦不语两人连背影都看不见时，夕阳也终于沉入了山头，夜晚彻底取代了光明。
“老师，他到底是什么鬼。”黛安娜从马车上坐起了身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咬牙切齿。“居然敢把我当椅子坐，还打我屁股，这个混蛋！”
老人摇了摇头，虽然秦不语已经远去，可他却还一直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但是就连我的老师，大魔导师级别的魔法师，都没有给过我这种毫无反抗的压迫感。”
“那他岂不是圣域级别？”黛安娜咬了咬丰润的下唇，圣域级别的战力可以说是帝国目前战力的天花板了，这样的级别若是到了叔叔那边都会被奉为上宾，那自己岂不是没有报仇的机会了。“可我明明没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的魔力和斗气啊。”
“不，他有魔力波动，虽然很细微，但我还是感觉到了。”老人将身上的魔法袍拢了拢，深秋的夜晚有些寒冷，他这块老骨头可顶不住这呼啸的寒风，“他的魔力波动很奇怪，不似正常魔法师沟通空气中的元素，更像是...更像是...”
老人嗫嚅了半响，却没有找到合适的说法，只是重复道，“他很怪，不仅仅魔力波动很奇怪，就连那身体也很奇怪，我明明感觉到打中了他，可他却毫发无伤，这不应该。”
就算是圣域级别，也不能以肉身正面硬吃魔导师的一击，哪怕是体修，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确实很怪。”黛安娜也长叹一口气，“我那一拳打在他的身上甚至自己的手腕都被震的生疼，他却毫发无伤，甚至覆盖在拳头上的魔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可能是‘驱散’，那样我一定能看的出来。”老人如今也有百岁，对敌经验也丰富，以他的眼力，不可能有人在他面前使用了驱散魔法他却看不出来。
“应该也没有用‘石化’。”黛安娜紧跟着说道，“打在他的身上我能明显感觉是肉体，而不是石头一般的感觉。”
一老一少，一师一徒在凌乱的风中对视了一眼，同声说道，“难道真他娘的见鬼了？”
“那个...大小姐。”跪在车前的卓尔终于是忍不住打断了两人，低着头弱弱地问道，“天色已晚，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找个地方扎营呢。”
黛安娜听着手下的问话，撇着脑袋思索了半响，“我们继续走吧。”
“好的，大小姐。”卓尔应了一声，刚要站起身来，却在下一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因为他的大小姐说，“我们不往前走，我们回镇子上去，我要找那个混蛋。”
看着跪在地上迟迟不敢动弹的卓尔，黛安娜没好气的抬腿踢了他一脚，娇声斥道，“护又护不住我，胆子又小的可怜，现在就连那张会说话的嘴都哑巴了？”
“属下该死。”卓尔将头埋低，声音坚定，“还请大小姐三思。”
“三思？”黛安娜冷哼一声，重新走入车内，语气是更加的坚定，“你不愿回去就自己滚蛋，那个混蛋打了我的屁股，伤了我的侍卫，现在和我说两清了？我呸！”
“在下等人无能，不能护得大小姐周全，回到领地后自会向伯爵大人请辞。”
老头瞪着卓尔，真想给他另外半张脸来上一巴掌，你废物就废物，你请辞就请辞，干老夫什么事。
虽然我废物，但我不请辞。
不对，不是我废物，是对面太强，非我之错，与我何干？
黛安娜没有理会卓尔，她靠坐在窗边，雪白的小手拖着下巴，呆呆地望向小镇方向，半响后才对着卓尔说道，“约翰打了他妹妹一巴掌，他废了约翰的一只手，这是一码事，就算他两清了。”
顿了顿，她接着问道，“那他废了我的护卫，我让他来当我的护卫，这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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