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野区里的清清白白
“小秦...”直到掌柜坐在自家酒馆里时，他还是对今天傍晚的事情有种不真实感。“你，你这是...”
“沈叔，你就当我还是之前那个我，成不？”秦不语像在自家般熟练的从柜上拿下一瓶酒，咕嘟咕嘟给掌柜满上，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
“这...唉...好吧。”掌柜接过酒，看了看眼神认真的秦不语，叹了口气后一口将这碗酒闷了，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为自己女儿出气，这就够了。
只是知道了这事，以后该怎么相处，还和往常一样？那恐怕是有些难为他沈虎了。
就在两人沉默喝酒的时候，大丫也包着满脸红红的苏溪从后院走来，小丫头大概刚洗过澡，一头乌黑的长发带着些许水汽，看着可爱极了。
“老师！”苏溪看见秦不语的一瞬间眼睛便亮了起来，挣扎着从大丫身上滑到了地上，迈着一双小肉腿就跑向了秦不语，一头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喔，你慢点。”大丫跟在苏溪的背后亦步亦趋的护着丫头，生怕摔着，直到看见大丫扑到秦不语怀里时才停下了脚步。
秦不语抱着小丫头，然后看着大丫头，因为是在家里，加上刚洗完澡的缘故，还未干透的黑丝粘在她红润的鹅蛋脸上，再顺着微显宽松的衣袍露出的那抹雪白色肌肤，当真是出水芙蓉一般令人不自觉心生爱怜。
这样一想，好像调戏她也不完全是那个约翰的错了，得怪大丫生的太美。
大丫看着秦不语直直盯着她看，忍不住跺了跺小脚，又是开心又是害羞的红着脸低下了头，“看啥子嘛...”
秦不语只是嘿嘿的笑着，伸手拨弄着苏溪的头发，继续打量着像个受气包包般的大丫。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秦不语回话，大丫咬了咬唇，还是脸皮有些薄的坐到了亲爹旁边，小声问道，“你和我爹出去，没遇到啥事吧。”
这是一句废话，人都好好的回来了，能有什么事呢？
秦不语挠了挠头，面色不改的回到，“没事的呢，那群城里人都挺讲礼貌的，我们过去和他们一说，那大小姐就叫那登徒子和我们道歉了。”
顿了顿，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些崭新的口红，粉底，眼影等化妆品放在了桌上，“你看，这是那个大小姐给你的赔礼咧。”
这自然不可能是黛安娜给的赔礼，但读书人的事情，这也不能叫偷，是吧。不信你问问那口红，看它自己承不承认。
“那大小姐还真讲道理哩。”大丫歪着脑袋看着桌上的化妆品，眼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些欣喜，只是犹豫了半响后还是收起了心里的那份喜爱，对着秦不语说道，“秦大哥，你还是帮我退回去吧，我不能收。”
“哎呀，人都走远了，我上哪里去退嘛，你要不喜欢我可就收走了拿去卖钱了。”秦不语摆了摆手，这要是再回去，那女人可得生吃了自己。“再说了，你不是要涂口红给我看的嘛，怎么，反悔了？”
大丫摇了摇头，但也不说话，脸上那纠结的小模样真让人想捏上一下。
于是秦不语真就抬手捏了一下，笑着作势要收起这些“赔礼”，说道，“那我就拿走了哈，到时候莫要哭鼻子。”
大丫犹豫了半响，在看着秦不语拿起口红时，终究忍不住小声嘟囔道，“你还欠我家钱咧，要卖也是先卖给我嘛。”
“嗯？”秦不语捏着大丫的右手微微用力，惹着少女不悦的嘟起了小嘴，他笑道，“哟吼，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居然还和我算这些欠款，真是太伤我心了。”
掌柜的捂着头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后便径直走向后院，可能是年纪大了，看不得自家的白菜当面和猪打情骂俏。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嘛...”看着走入后院的爹爹，再看看趴在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小苏溪，大丫的胆子也忍不住大了起来，红着小脸半是认真的说道，“而且爹爹说...你欠的都是我的彩礼钱咧。”
看着秦不语突然的沉默，大丫眼里刚刚亮起了那点勇气与微光顿时便被风吹散了去，但还是挤出一抹笑容，“秦大哥，我开玩笑的咧，你莫要放在心上。”
秦不语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轻点桌面的手指失去了往日的节奏，也无声的述说着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只是一人心乱如麻，一人心如刀绞。
终于，还是大丫率先忍不住打破了这份尴尬，她抬起头来绽放出一抹动人的笑颜，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忽然而至的敲门声打断。
“大丫，听小王说，我家小丫头在你这里，我们来接她回家了。”门外传来了男人腼腆的喊声。
秦不语停下了敲打桌面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抱起了熟睡中的小苏溪，走到了门口。大丫此刻也忘记了刚刚想要说的话，很配合的在秦不语到门口时打开了门，站在了他的身后。
“苏先生，苏溪睡着了，您可小声点。”秦不语笑呵呵的将小苏溪放在了爸爸的怀里，看着她睡觉时不自觉嘟起的小嘴，秦不语忍不住伸出头去在她红润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这孩子可太招人稀罕了。
“谢谢先生照顾了，苏溪她最近在学院一切可还好吗？”苏溪爸爸也笑着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手臂动了动，换成了让她睡得更舒服的位置。
“苏溪很聪明，也很乖，现在都已经拿了三个小红花了，我很喜欢。”秦不语默默推回了苏爸爸伸到自己口袋里的手。
“一点心意，还望老师收下。”苏爸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但还是坚持着要塞给秦不语。
秦不语详装生气的说道，“苏先生可是看不起在下？”
苏妈妈这时也用胳膊肘撞了撞丈夫的腰间，“秦老师可是个读书人，哪有你这样的，他想赚钱还缺你这点？”
苏爸爸这才收回了手，有些歉意的对着秦不语点了点头，“是我唐突了。”
看着两人还想要客套寒暄几句，苏妈妈又撞了撞丈夫的后腰，“太晚了，别打扰秦老师两口子休息了。”
这一句话出来秦不语与大丫皆是脸色一红，只是想到刚刚秦不语的态度，又忍不住小脸一竣，哼哼道，“谁和这个没良心的是两口子，苏夫人可莫要污人清白。”
苏先生只是轻笑了一声，而苏夫人则是暧昧的看了一眼两人，“迟早都是的。”
说罢，苏家三口便和两人告别，给苏溪盖了个毯子后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秦不语这时也想要开口告别，但大丫却撇过了头去坐回了桌子上，圆润的下巴搭在桌沿上，不去看他，一副公子请便的模样。
走好像也不合适，但不走也不太合适。
秦不语想了想，不走最多被人碎嘴几句，走了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还是乖巧的坐回了原位。
大丫眼底闪过一抹悄不可闻的欣喜，在心底默默给秦不语加回了刚刚失去的一分。
两人依旧是沉默以对，只是比起刚刚的尴尬到抠脚趾，现在倒是和谐了许多。
秦不语抬手想要给自己倒酒，却被大丫伸手按住，她脆生生的说道，“晚上喝酒多了对身体不好。”
秦不语讪讪的将酒碗放下，又拿起筷子想要夹花生，却又被大丫跟着按住，“花生吃多了胀气。”
酒也不能喝，花生米也不能吃，还没在一起呢就管东管西的，想到这里秦不语“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震声说道，“大丫说得对，那我不吃了。”
大丫原本吓了一跳，随后一愣，鹅鹅鹅的笑了起来，顺势做到了秦不语的身边，微偏着头看着他，柔声说道，“秦大哥若是饿了的话，我去给你做些菜吃？”
秦不语低头看去，室内摇曳生姿的烛光打在大丫流风回雪的脸上，风鬟雾鬓，眸如秋水，修长的体态起伏有致，领口处露出的一小块晶莹雪腻肌肤，更平添了几分妩媚。
这让秦不语有些口干舌燥，抿了抿嘴唇后终是忍不住伸出手去，紧了紧大丫的衣物，低声说道，“天气冷，小心着凉。”
大丫放在桌子下的小拳头是握紧了又松，松开了又攥的紧紧的，真是颗榆木脑袋，当斩！
顿了顿，秦不语接着说道，“多喝热水。”
大丫深吸一口气，气的胸部都要比平时大上了一个卡普，只是忽的瞥到秦不语向上扬起眼角，便也顺着抓住了他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笑意。
此时此刻大丫也算是明白了，这个混蛋臭秦大哥摆明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自己都那么勇敢了，简直是将十六年来的勇气化为柴火一股脑的丢进了炉里，可却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点儿灼热呢？
难道秦大哥看不上我？
可是，可是人家长的也不差啊，他自己都说过我好看的，十年前他明明都说过要娶我当大老婆的。
莫不是秦大哥已经有心上人了？
那不可能啊，自打懂事起，秦大哥身边就没有过女性，要说比自己亲的，欠自己钱的，像自己一般天天见面的，除了王婶也没别人了。
一时间，少女情怀千回百转，心里又气又急，想要压在心里，却不自觉的挂在了嘟起的嘴上，语带哭腔的问道，“秦大哥，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
秦不语一愣脱口而出，“啥子哟，啥子我外面就有人了，我外头哪里有人啊！像你这样的瞎子哪能在野区天天遇见！”
秦不语说完再一愣，不对啊，她这话说的咋像捉奸的小媳妇呢？我两可是真清清白白！
大丫听到秦不语不假思索的话语眼睛便又亮了起来，小嘴一下弯成了月牙儿一般，带着左脸上的小梨涡也跟着活泼了起来。
她刚想开口继续说话，却只闻外头传来一声如黄鹂般清脆的女声，“秦公子，我们能聊聊吗？”
霎时，大丫刚刚扬起来的嘴角便垮了下去，她撅起嘴巴哭唧唧道，“你看，瞎子来了！”
“沈叔，你就当我还是之前那个我，成不？”秦不语像在自家般熟练的从柜上拿下一瓶酒，咕嘟咕嘟给掌柜满上，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
“这...唉...好吧。”掌柜接过酒，看了看眼神认真的秦不语，叹了口气后一口将这碗酒闷了，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为自己女儿出气，这就够了。
只是知道了这事，以后该怎么相处，还和往常一样？那恐怕是有些难为他沈虎了。
就在两人沉默喝酒的时候，大丫也包着满脸红红的苏溪从后院走来，小丫头大概刚洗过澡，一头乌黑的长发带着些许水汽，看着可爱极了。
“老师！”苏溪看见秦不语的一瞬间眼睛便亮了起来，挣扎着从大丫身上滑到了地上，迈着一双小肉腿就跑向了秦不语，一头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喔，你慢点。”大丫跟在苏溪的背后亦步亦趋的护着丫头，生怕摔着，直到看见大丫扑到秦不语怀里时才停下了脚步。
秦不语抱着小丫头，然后看着大丫头，因为是在家里，加上刚洗完澡的缘故，还未干透的黑丝粘在她红润的鹅蛋脸上，再顺着微显宽松的衣袍露出的那抹雪白色肌肤，当真是出水芙蓉一般令人不自觉心生爱怜。
这样一想，好像调戏她也不完全是那个约翰的错了，得怪大丫生的太美。
大丫看着秦不语直直盯着她看，忍不住跺了跺小脚，又是开心又是害羞的红着脸低下了头，“看啥子嘛...”
秦不语只是嘿嘿的笑着，伸手拨弄着苏溪的头发，继续打量着像个受气包包般的大丫。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秦不语回话，大丫咬了咬唇，还是脸皮有些薄的坐到了亲爹旁边，小声问道，“你和我爹出去，没遇到啥事吧。”
这是一句废话，人都好好的回来了，能有什么事呢？
秦不语挠了挠头，面色不改的回到，“没事的呢，那群城里人都挺讲礼貌的，我们过去和他们一说，那大小姐就叫那登徒子和我们道歉了。”
顿了顿，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些崭新的口红，粉底，眼影等化妆品放在了桌上，“你看，这是那个大小姐给你的赔礼咧。”
这自然不可能是黛安娜给的赔礼，但读书人的事情，这也不能叫偷，是吧。不信你问问那口红，看它自己承不承认。
“那大小姐还真讲道理哩。”大丫歪着脑袋看着桌上的化妆品，眼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些欣喜，只是犹豫了半响后还是收起了心里的那份喜爱，对着秦不语说道，“秦大哥，你还是帮我退回去吧，我不能收。”
“哎呀，人都走远了，我上哪里去退嘛，你要不喜欢我可就收走了拿去卖钱了。”秦不语摆了摆手，这要是再回去，那女人可得生吃了自己。“再说了，你不是要涂口红给我看的嘛，怎么，反悔了？”
大丫摇了摇头，但也不说话，脸上那纠结的小模样真让人想捏上一下。
于是秦不语真就抬手捏了一下，笑着作势要收起这些“赔礼”，说道，“那我就拿走了哈，到时候莫要哭鼻子。”
大丫犹豫了半响，在看着秦不语拿起口红时，终究忍不住小声嘟囔道，“你还欠我家钱咧，要卖也是先卖给我嘛。”
“嗯？”秦不语捏着大丫的右手微微用力，惹着少女不悦的嘟起了小嘴，他笑道，“哟吼，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居然还和我算这些欠款，真是太伤我心了。”
掌柜的捂着头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后便径直走向后院，可能是年纪大了，看不得自家的白菜当面和猪打情骂俏。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嘛...”看着走入后院的爹爹，再看看趴在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小苏溪，大丫的胆子也忍不住大了起来，红着小脸半是认真的说道，“而且爹爹说...你欠的都是我的彩礼钱咧。”
看着秦不语突然的沉默，大丫眼里刚刚亮起了那点勇气与微光顿时便被风吹散了去，但还是挤出一抹笑容，“秦大哥，我开玩笑的咧，你莫要放在心上。”
秦不语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轻点桌面的手指失去了往日的节奏，也无声的述说着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只是一人心乱如麻，一人心如刀绞。
终于，还是大丫率先忍不住打破了这份尴尬，她抬起头来绽放出一抹动人的笑颜，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忽然而至的敲门声打断。
“大丫，听小王说，我家小丫头在你这里，我们来接她回家了。”门外传来了男人腼腆的喊声。
秦不语停下了敲打桌面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抱起了熟睡中的小苏溪，走到了门口。大丫此刻也忘记了刚刚想要说的话，很配合的在秦不语到门口时打开了门，站在了他的身后。
“苏先生，苏溪睡着了，您可小声点。”秦不语笑呵呵的将小苏溪放在了爸爸的怀里，看着她睡觉时不自觉嘟起的小嘴，秦不语忍不住伸出头去在她红润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这孩子可太招人稀罕了。
“谢谢先生照顾了，苏溪她最近在学院一切可还好吗？”苏溪爸爸也笑着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手臂动了动，换成了让她睡得更舒服的位置。
“苏溪很聪明，也很乖，现在都已经拿了三个小红花了，我很喜欢。”秦不语默默推回了苏爸爸伸到自己口袋里的手。
“一点心意，还望老师收下。”苏爸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但还是坚持着要塞给秦不语。
秦不语详装生气的说道，“苏先生可是看不起在下？”
苏妈妈这时也用胳膊肘撞了撞丈夫的腰间，“秦老师可是个读书人，哪有你这样的，他想赚钱还缺你这点？”
苏爸爸这才收回了手，有些歉意的对着秦不语点了点头，“是我唐突了。”
看着两人还想要客套寒暄几句，苏妈妈又撞了撞丈夫的后腰，“太晚了，别打扰秦老师两口子休息了。”
这一句话出来秦不语与大丫皆是脸色一红，只是想到刚刚秦不语的态度，又忍不住小脸一竣，哼哼道，“谁和这个没良心的是两口子，苏夫人可莫要污人清白。”
苏先生只是轻笑了一声，而苏夫人则是暧昧的看了一眼两人，“迟早都是的。”
说罢，苏家三口便和两人告别，给苏溪盖了个毯子后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秦不语这时也想要开口告别，但大丫却撇过了头去坐回了桌子上，圆润的下巴搭在桌沿上，不去看他，一副公子请便的模样。
走好像也不合适，但不走也不太合适。
秦不语想了想，不走最多被人碎嘴几句，走了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还是乖巧的坐回了原位。
大丫眼底闪过一抹悄不可闻的欣喜，在心底默默给秦不语加回了刚刚失去的一分。
两人依旧是沉默以对，只是比起刚刚的尴尬到抠脚趾，现在倒是和谐了许多。
秦不语抬手想要给自己倒酒，却被大丫伸手按住，她脆生生的说道，“晚上喝酒多了对身体不好。”
秦不语讪讪的将酒碗放下，又拿起筷子想要夹花生，却又被大丫跟着按住，“花生吃多了胀气。”
酒也不能喝，花生米也不能吃，还没在一起呢就管东管西的，想到这里秦不语“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震声说道，“大丫说得对，那我不吃了。”
大丫原本吓了一跳，随后一愣，鹅鹅鹅的笑了起来，顺势做到了秦不语的身边，微偏着头看着他，柔声说道，“秦大哥若是饿了的话，我去给你做些菜吃？”
秦不语低头看去，室内摇曳生姿的烛光打在大丫流风回雪的脸上，风鬟雾鬓，眸如秋水，修长的体态起伏有致，领口处露出的一小块晶莹雪腻肌肤，更平添了几分妩媚。
这让秦不语有些口干舌燥，抿了抿嘴唇后终是忍不住伸出手去，紧了紧大丫的衣物，低声说道，“天气冷，小心着凉。”
大丫放在桌子下的小拳头是握紧了又松，松开了又攥的紧紧的，真是颗榆木脑袋，当斩！
顿了顿，秦不语接着说道，“多喝热水。”
大丫深吸一口气，气的胸部都要比平时大上了一个卡普，只是忽的瞥到秦不语向上扬起眼角，便也顺着抓住了他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笑意。
此时此刻大丫也算是明白了，这个混蛋臭秦大哥摆明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自己都那么勇敢了，简直是将十六年来的勇气化为柴火一股脑的丢进了炉里，可却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点儿灼热呢？
难道秦大哥看不上我？
可是，可是人家长的也不差啊，他自己都说过我好看的，十年前他明明都说过要娶我当大老婆的。
莫不是秦大哥已经有心上人了？
那不可能啊，自打懂事起，秦大哥身边就没有过女性，要说比自己亲的，欠自己钱的，像自己一般天天见面的，除了王婶也没别人了。
一时间，少女情怀千回百转，心里又气又急，想要压在心里，却不自觉的挂在了嘟起的嘴上，语带哭腔的问道，“秦大哥，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
秦不语一愣脱口而出，“啥子哟，啥子我外面就有人了，我外头哪里有人啊！像你这样的瞎子哪能在野区天天遇见！”
秦不语说完再一愣，不对啊，她这话说的咋像捉奸的小媳妇呢？我两可是真清清白白！
大丫听到秦不语不假思索的话语眼睛便又亮了起来，小嘴一下弯成了月牙儿一般，带着左脸上的小梨涡也跟着活泼了起来。
她刚想开口继续说话，却只闻外头传来一声如黄鹂般清脆的女声，“秦公子，我们能聊聊吗？”
霎时，大丫刚刚扬起来的嘴角便垮了下去，她撅起嘴巴哭唧唧道，“你看，瞎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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