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观察与检测
出于安全考虑，在未完全觉醒成为【变识者】之前，柯坪建议晨筱留在这里，免得再被邪教分子盯上。
晨筱没什么意见，唯一的要求就是得将自己的母亲照顾好。
柯坪知道晨筱的担忧，很痛快的表示会帮他先支付一段时间的医疗费。
“我们还需要对你进行几天观察，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如果有事情需要外出，可以去找渺晗或云天，医院那边有我们的人帮忙处理。”
心情不错的柯坪留下一句话，便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开了。
“我知道了。”
尽管心中还有诸多疑问，晨筱也没一口气问出来。
反正以后他就是这里的人，早晚会弄清楚，不用急于一时。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放假，除了咖啡厅的打工要暂时搁置一阵，晨筱彻底没了事情做，只好在这栋建筑物内走走，熟悉一下未来的工作环境。
这是一栋四层高的建筑，每一层横贯南北的走廊上，左右都各有五个房间。
除此之外，还有几层地下建筑，不过晨筱暂时没有权限，无法进入。
于是晨筱就在第一层开始，从左到右的在每个办公室门前都溜了一圈，了解每一个办公室的功能。
第一层走廊最左侧的两个房间是洗手间，晨筱去男洗手间看了看。
里面的装修颇为得体，白色地板砖、陶瓷蹲便器和洗手台都很干净，显然经常有人来打扫。
这让晨筱安心不少。
连洗手间都维护的这么好，可见这里的经费充足，大概率不会克扣自己的薪水。
第三个房间是仓库，存放着拖布、扫帚、水桶等各种杂物。
剩余两个房间房门紧闭，似乎也是仓库，只是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走廊中间是楼梯和大厅，木地板和楼梯看起来有些年份了，陈旧但不脏乱，充满了时代的沉淀感。
右侧五个房间分别是两个接待室和三个员工休息室，不过只有第一个接待室里有人，是个有些婴儿肥的可爱女接待员。
看到身穿高中校服的晨筱，婴儿肥接待员很热情的隔着壁窗挥挥手。
只是那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平日里恐怕没少偷觉。
晨筱礼貌的微笑回应，随后上到二楼。
二楼的十个房间中，左侧全部是员工办公室，右侧靠近楼梯的两间是资料室，中间是财务室，走廊尽头两间是物资室。
现在还是午休时间，办公室中几乎没人，资料室中倒是有一个管理员，是个很有知性美的大姐姐。
晨筱跟其隔着门窗点头致意，算是打了声招呼。
继续走到三楼，也就是晨筱醒来时的房间所在的楼层。
这里的房间要么是病房，要么是娱乐室和休息室，显然是为了【变识者】们所准备的。
至于四楼，这里的房间一半闲置，里面空无一物。
剩余一半大门紧锁，也没有铭牌。
大致摸清这栋建筑物的构造之后，晨筱一边回到自己暂时被“分配”的房间中，一边有些疑惑的低头沉思。
按理来说，这里是属于某个政府特殊部门的办公楼，房间众多，内部员工应该不会太少。
可是除了接待员和管理员，晨筱就再也没看到其他人。
甚至连柯坪、渺晗等【变识者】，他也没有发现。
“他们跑哪去了？”
“这里的午休时间，难道所有人都会跑去外面闲逛？”
“明明之前还跟我见过面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晨筱推开房门，看见瓷娃娃般的渺晗不知何时坐在木桌旁，面前摆着一大堆牛皮纸文件袋。
被他摆放在木桌上的餐具都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渺晗收拾的。
晨筱觉得更可能是那个护士姐姐来整理过。
听到推门的动静，渺晗略微扭头，黑宝石般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负责对你进行新人培训，同时考察你的精神状态。”
如此直白的说法风格，倒是跟柯坪如出一辙，晨筱稍作犹豫后问道：
“我还以为柯坪会继续对我询问‘屠夫’的事。”
“你是受害者，刚刚经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即便看似恢复，也要尽量避免刺激你，”渺晗一边从牛皮纸袋中掏出厚厚的文件，一边说道，“我们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晨筱莫名觉得这话语哪里不对，走过去问道：
“那我的精神状态，该如何考察？”
“我自有办法，”渺晗没有详细说明，“在那之前，你还有什么事要处理？”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要一去不返了一样……晨筱略做沉思，忽然想起咖啡厅的兼职还没请假。
“你们应该调查过，我在咖啡厅做了兼职，这几天不能去，得跟老板请个假。”
渺晗乌黑发亮的眸子眨了眨，状似随意的说：
“你直接不去就好了，咖啡厅的老板会重新找兼职员工。”
“那怎么行？”晨筱有点奇怪，这个瓷娃娃般的女孩儿，应该不是那种做事不靠谱的人，“无论请假还是辞职，都要给人家通知一声，直接不去也太没礼貌了。”
意有所指的话并没有让渺晗在意，她轻轻点头说：
“嗯，很有礼貌，跟我们调查的情况很符合，看来你的精神状态确实不错。”
“哎？”晨筱一愣，这是在检测他的精神状态？
精致的瓷娃娃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平静的解释到：
“如果你的精神状态发生恶化，外表或许看不出来，但言谈举止会转变风格，很容易辨认。”
“我们已经调查过你，通过你的同学、老师、同事和老板，对你的性格、为人处世的方式已经有了大概的认知。”
“连你有没有女朋友都知道。”
晨筱恍然。
“所以你会通过各种问题试探我，看我的回答和反应，以此判断我的精神状态。”
“这并非全部的内容，”渺晗用清冷的声音纠正到，“只是例行公事，真正想要判断你的精神状态，最好的办法就是时间。”
她表情带着些许回忆，语气没有起伏的说：
“只要精神状态恶化，通常会在一两天内出现明显的征兆，甚至直接变成最糟糕的状态。”
“这个双休日，我们会一直派人二十四小时观察你。”
晨筱表情一滞，他刚刚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大圈，从头到尾就只看到两个文职人员，根本没发现有【变识者】的身影。
难不成【变识者】人人都是隐藏、跟踪的专家？
就算是这样，光明正大的在他身边跟着就好，没必要躲起来吧？
而且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吃饭、睡觉和上厕所，都要时刻被人盯着？
想到这里，晨筱身上的鸡皮疙瘩迅速鼓起，不禁打了个冷颤。
渺晗看出了晨筱的疑虑和担忧，眼眸转动，扫了一眼靠窗的墙角，不动声色的说：
“放心，不会对你的隐私进行侵犯，也不会对你步步紧跟，只是在周围留意你的动向和状态。”
“等完全确认你真的非常稳定后，观察就会停止，我会对你进行正式培训。”
晨筱下意识扫视周围一圈，明明房间中只有两个人，他却隐约觉得有第三个人站在某处。
也许就在我背后？
看着猛然扭头的晨筱，渺晗嘴角微微翘起，身体抖动。
但当晨筱又转回头，她脸上强忍的微笑瞬间消失，身体也一下子恢复平静。
晨筱上下打量她一眼，眉头一挑。
“我怀疑你刚才在笑，虽然我没有证据！”
“错觉。”渺晗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不等晨筱继续纠结下去，她不由分说的将话题转变回来，轻声说道：
“说说你要做的事，我可以陪你去。”
“先去咖啡厅。”晨筱看着渺晗佯装无事的面孔，对她的性格有了新的认知。
渺晗闻言微微点头。
晨筱考虑到头发新长出来很毛躁，向渺晗要了一顶鸭舌帽戴上。
两人结伴来到外面，晨筱这时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建筑，发现它主体为蓝灰色，是非常标准的四层办公楼，四四方方的，木框玻璃大门旁有一块黄铜牌，上面刻着【白鸽私人事务所】。
【白鸽私人事务所】坐落在新炉区的西南角，在一条安静的小巷中，门牌号为圆场西街26号。
这已经是新炉区最边缘的位置，再往西跨过一条街，就能到达下河区。
而晨筱的家、学校以及打零工的咖啡厅，都在下河区西侧，距离这里接近两公里。
对于走路，晨筱并不抗拒，他平日里热衷步行，只要时间不超过两小时，他都能接受。
渺晗却十分自然地拦下一辆出租车，二话不说的拉开了右后方的车门，自顾自的坐了进去。
晨筱默然。
这种燃烧煤气的出租车整体为黑色，造型硬朗充满机械的美感，后面横放着一个储存煤气的金属圆筒。
因为不需要提前预热，它比之蒸汽机驱动的汽车启动更快，动力更足，行驶起来噪音和颠簸程度都很小，但同时造价和燃料消耗也更高。
所以车费会让一般人难以承受，属于有钱人才能随意享受的先进科技。
对于基本只出现在富人、商人和中产精英阶级居住区域的内燃机汽车来说，下河区是个入不敷出的地方，晨筱自然不会经常见到。
至于亲身乘坐，这应该是他记忆中的第一次。
看着晨筱犹豫的样子，渺晗目光转动，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对他露出了“你怎么还不上来？”的疑惑神情。
“……”
稍加沉默，晨筱相信车费应该不需要自己出，便小心又生疏的登上了汽车，轻柔的将车门拉上。
晨筱没什么意见，唯一的要求就是得将自己的母亲照顾好。
柯坪知道晨筱的担忧，很痛快的表示会帮他先支付一段时间的医疗费。
“我们还需要对你进行几天观察，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如果有事情需要外出，可以去找渺晗或云天，医院那边有我们的人帮忙处理。”
心情不错的柯坪留下一句话，便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开了。
“我知道了。”
尽管心中还有诸多疑问，晨筱也没一口气问出来。
反正以后他就是这里的人，早晚会弄清楚，不用急于一时。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放假，除了咖啡厅的打工要暂时搁置一阵，晨筱彻底没了事情做，只好在这栋建筑物内走走，熟悉一下未来的工作环境。
这是一栋四层高的建筑，每一层横贯南北的走廊上，左右都各有五个房间。
除此之外，还有几层地下建筑，不过晨筱暂时没有权限，无法进入。
于是晨筱就在第一层开始，从左到右的在每个办公室门前都溜了一圈，了解每一个办公室的功能。
第一层走廊最左侧的两个房间是洗手间，晨筱去男洗手间看了看。
里面的装修颇为得体，白色地板砖、陶瓷蹲便器和洗手台都很干净，显然经常有人来打扫。
这让晨筱安心不少。
连洗手间都维护的这么好，可见这里的经费充足，大概率不会克扣自己的薪水。
第三个房间是仓库，存放着拖布、扫帚、水桶等各种杂物。
剩余两个房间房门紧闭，似乎也是仓库，只是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走廊中间是楼梯和大厅，木地板和楼梯看起来有些年份了，陈旧但不脏乱，充满了时代的沉淀感。
右侧五个房间分别是两个接待室和三个员工休息室，不过只有第一个接待室里有人，是个有些婴儿肥的可爱女接待员。
看到身穿高中校服的晨筱，婴儿肥接待员很热情的隔着壁窗挥挥手。
只是那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平日里恐怕没少偷觉。
晨筱礼貌的微笑回应，随后上到二楼。
二楼的十个房间中，左侧全部是员工办公室，右侧靠近楼梯的两间是资料室，中间是财务室，走廊尽头两间是物资室。
现在还是午休时间，办公室中几乎没人，资料室中倒是有一个管理员，是个很有知性美的大姐姐。
晨筱跟其隔着门窗点头致意，算是打了声招呼。
继续走到三楼，也就是晨筱醒来时的房间所在的楼层。
这里的房间要么是病房，要么是娱乐室和休息室，显然是为了【变识者】们所准备的。
至于四楼，这里的房间一半闲置，里面空无一物。
剩余一半大门紧锁，也没有铭牌。
大致摸清这栋建筑物的构造之后，晨筱一边回到自己暂时被“分配”的房间中，一边有些疑惑的低头沉思。
按理来说，这里是属于某个政府特殊部门的办公楼，房间众多，内部员工应该不会太少。
可是除了接待员和管理员，晨筱就再也没看到其他人。
甚至连柯坪、渺晗等【变识者】，他也没有发现。
“他们跑哪去了？”
“这里的午休时间，难道所有人都会跑去外面闲逛？”
“明明之前还跟我见过面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晨筱推开房门，看见瓷娃娃般的渺晗不知何时坐在木桌旁，面前摆着一大堆牛皮纸文件袋。
被他摆放在木桌上的餐具都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渺晗收拾的。
晨筱觉得更可能是那个护士姐姐来整理过。
听到推门的动静，渺晗略微扭头，黑宝石般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负责对你进行新人培训，同时考察你的精神状态。”
如此直白的说法风格，倒是跟柯坪如出一辙，晨筱稍作犹豫后问道：
“我还以为柯坪会继续对我询问‘屠夫’的事。”
“你是受害者，刚刚经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即便看似恢复，也要尽量避免刺激你，”渺晗一边从牛皮纸袋中掏出厚厚的文件，一边说道，“我们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晨筱莫名觉得这话语哪里不对，走过去问道：
“那我的精神状态，该如何考察？”
“我自有办法，”渺晗没有详细说明，“在那之前，你还有什么事要处理？”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要一去不返了一样……晨筱略做沉思，忽然想起咖啡厅的兼职还没请假。
“你们应该调查过，我在咖啡厅做了兼职，这几天不能去，得跟老板请个假。”
渺晗乌黑发亮的眸子眨了眨，状似随意的说：
“你直接不去就好了，咖啡厅的老板会重新找兼职员工。”
“那怎么行？”晨筱有点奇怪，这个瓷娃娃般的女孩儿，应该不是那种做事不靠谱的人，“无论请假还是辞职，都要给人家通知一声，直接不去也太没礼貌了。”
意有所指的话并没有让渺晗在意，她轻轻点头说：
“嗯，很有礼貌，跟我们调查的情况很符合，看来你的精神状态确实不错。”
“哎？”晨筱一愣，这是在检测他的精神状态？
精致的瓷娃娃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平静的解释到：
“如果你的精神状态发生恶化，外表或许看不出来，但言谈举止会转变风格，很容易辨认。”
“我们已经调查过你，通过你的同学、老师、同事和老板，对你的性格、为人处世的方式已经有了大概的认知。”
“连你有没有女朋友都知道。”
晨筱恍然。
“所以你会通过各种问题试探我，看我的回答和反应，以此判断我的精神状态。”
“这并非全部的内容，”渺晗用清冷的声音纠正到，“只是例行公事，真正想要判断你的精神状态，最好的办法就是时间。”
她表情带着些许回忆，语气没有起伏的说：
“只要精神状态恶化，通常会在一两天内出现明显的征兆，甚至直接变成最糟糕的状态。”
“这个双休日，我们会一直派人二十四小时观察你。”
晨筱表情一滞，他刚刚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大圈，从头到尾就只看到两个文职人员，根本没发现有【变识者】的身影。
难不成【变识者】人人都是隐藏、跟踪的专家？
就算是这样，光明正大的在他身边跟着就好，没必要躲起来吧？
而且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吃饭、睡觉和上厕所，都要时刻被人盯着？
想到这里，晨筱身上的鸡皮疙瘩迅速鼓起，不禁打了个冷颤。
渺晗看出了晨筱的疑虑和担忧，眼眸转动，扫了一眼靠窗的墙角，不动声色的说：
“放心，不会对你的隐私进行侵犯，也不会对你步步紧跟，只是在周围留意你的动向和状态。”
“等完全确认你真的非常稳定后，观察就会停止，我会对你进行正式培训。”
晨筱下意识扫视周围一圈，明明房间中只有两个人，他却隐约觉得有第三个人站在某处。
也许就在我背后？
看着猛然扭头的晨筱，渺晗嘴角微微翘起，身体抖动。
但当晨筱又转回头，她脸上强忍的微笑瞬间消失，身体也一下子恢复平静。
晨筱上下打量她一眼，眉头一挑。
“我怀疑你刚才在笑，虽然我没有证据！”
“错觉。”渺晗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不等晨筱继续纠结下去，她不由分说的将话题转变回来，轻声说道：
“说说你要做的事，我可以陪你去。”
“先去咖啡厅。”晨筱看着渺晗佯装无事的面孔，对她的性格有了新的认知。
渺晗闻言微微点头。
晨筱考虑到头发新长出来很毛躁，向渺晗要了一顶鸭舌帽戴上。
两人结伴来到外面，晨筱这时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建筑，发现它主体为蓝灰色，是非常标准的四层办公楼，四四方方的，木框玻璃大门旁有一块黄铜牌，上面刻着【白鸽私人事务所】。
【白鸽私人事务所】坐落在新炉区的西南角，在一条安静的小巷中，门牌号为圆场西街26号。
这已经是新炉区最边缘的位置，再往西跨过一条街，就能到达下河区。
而晨筱的家、学校以及打零工的咖啡厅，都在下河区西侧，距离这里接近两公里。
对于走路，晨筱并不抗拒，他平日里热衷步行，只要时间不超过两小时，他都能接受。
渺晗却十分自然地拦下一辆出租车，二话不说的拉开了右后方的车门，自顾自的坐了进去。
晨筱默然。
这种燃烧煤气的出租车整体为黑色，造型硬朗充满机械的美感，后面横放着一个储存煤气的金属圆筒。
因为不需要提前预热，它比之蒸汽机驱动的汽车启动更快，动力更足，行驶起来噪音和颠簸程度都很小，但同时造价和燃料消耗也更高。
所以车费会让一般人难以承受，属于有钱人才能随意享受的先进科技。
对于基本只出现在富人、商人和中产精英阶级居住区域的内燃机汽车来说，下河区是个入不敷出的地方，晨筱自然不会经常见到。
至于亲身乘坐，这应该是他记忆中的第一次。
看着晨筱犹豫的样子，渺晗目光转动，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对他露出了“你怎么还不上来？”的疑惑神情。
“……”
稍加沉默，晨筱相信车费应该不需要自己出，便小心又生疏的登上了汽车，轻柔的将车门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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