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总结与理顺
渺晗单手托腮说道：
“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那个护士也是编外人员。”
晨筱心中开始回想起他见过的编外人员。
渺晗、云天加上护士小姐姐。
沉思一会儿后，晨筱排除其它选项，十分确定的给出自己的答案。
“你们都很年轻！”
“不错，”渺晗赞赏的夸奖到，“你没有说我们几个看起来都不缺钱，就已经在智商上碾压云天了。”
云天这么菜的吗……晨曦有些好笑，觉得渺晗只是在调侃同事。
一旦成为了【特行局】的员工，作为【变识者】，哪怕只是编外人员，每个月的薪水至少都有三百耀银。
这样的收入，在升阳市是绝对的高薪。
渺晗根本没必要问这么明显的问题，而且金钱的多寡，也跟【变识者】的年龄无关。
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隐约带着一丝愉悦，微小到让晨筱以为是错觉。
“年轻，就是【变识者】们的共通点。”
“几乎所有【变识者】觉醒时，年龄都不会超过二十岁，更准确的说，他们大多会在高中阶段觉醒。”
“因此除非情况特殊，否则并不会因为年龄问题，无法读高中。”
晨筱没想到成为【变识者】还有这么奇怪的条件，下意识的问道：
“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不知道，”渺晗非常干脆的回答到，“用来解释这种现象的说法有很多，但没哪个能让所有人认同。”
“目前最为主流的说法认为，高中生时期正好是人类精神最活跃的年龄段，最有可能因为某些精神刺激觉醒，成一位名【变识者】。”
“【变识者】的觉醒和能力类型，都与精神状态息息相关。”
见晨筱还想继续深究下去，渺晗轻吐一口气，看向外面的街道说道：
“这些内容我会在之后的调教课程中为你详细的讲解，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暂时到这里吧。”
晨筱点点头。
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女孩儿，耐心的回答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已经超出预期。
他真诚的表达自己的谢意。
“谢谢。”
渺晗如瓷娃娃般光滑白皙的脸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那双深沉如渊的双眼，目光从街道上收回，转向了晨筱的脸上，静静注视数秒钟。
直到晨筱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把气氛给搞尴尬了，娇小的女孩儿才眨了眨眼，轻声说道：
“这是我的职责，不需要谢我。”
“只要你能顺利的度过半觉醒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是你的【变识者】教师，负责对你进行培训。”
“直到你能独当一面，成为可以让我们信赖的同事。”
……
晨筱谢过老板，跟渺晗一起离开【怡静咖啡厅】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距离落下还要不少时间。
他本想去看望一下母亲，又怕自己现在被邪教分子盯上，去医院可能会牵累母亲，只好跟渺晗乘坐蒸汽机出租车回到了【白鸽私人事务所】。
蒸汽机出租车的颠簸程度与舒适度都差了许多，速度中规中矩，噪音稍微有些大。
但是价格的亲民，弥补了所有缺点。
两公里车费只要五十圆铜。
现在午休时间结束，晨筱终于在【白鸽私人事务所】内看到了足够多的员工。
除了云天、护士姐姐和那个普普通通的神秘男子，他还发现了好几个普通的文职人员，以及几个年纪轻轻，很有可能是【变识者】的人。
“你先回房间休息，晚上雅姐会来送餐。”
雅姐应该就是那个身材很棒的护士姐姐……晨筱心中浮现出盘起头发的高挑身影，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
闲来无事的晨筱待在“病房”中，实在找不到事情做，只好努力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将其总结和理顺。
我因为莫名的理由被邪教分子盯上，暗中或许还隐藏着未知的邪教分子，在将他们连根拔起前，我的情况并不安全……
母亲那边的医疗费，柯坪说已经派人解决了，不过还是得找机会亲自去看看，这样我才放心的下……
我现在处于半觉醒状态，随时会精神恶化，这是柯坪和渺晗等【变识者】的共同认知……
但我从小时候有记忆以来，就从来没有出现失去理智或过于情绪化的情况……
喝下“圣水”后能保持理智，也印证了我的体质非常特殊……
所以不用太担心，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感觉自己有变化，一切正常……
倒是忽然能听懂恩威特语，是件值得注意的事……
渺晗称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没有哪个【变识者】会在觉醒后突然掌握一门外语……
当然，柯坪说半觉醒状态并不常见，通常是极力避免的，也许只是她见过的“半觉醒者”不够多……
老板有借给我一些现金……
想到这里，晨筱心中一动。
确认房门紧闭后，他拉上窗帘，小心的从怀里把长方型的牛皮纸包掏了出来。
动作轻柔的打开后，二十张面额为“10”的耀银出现在晨筱眼中。
码的齐齐整整，银光闪烁。
塔星王国第一任女王迦娜·塔星·艾丽耶的头像高贵优雅，端庄大气，让晨筱忍不住想要赞美女王，赞美金钱。
如果问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晨筱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艾丽耶女王陛下！
而且一定是印在耀银上的艾丽耶女王陛下！
晨筱翻来覆去看了很久，一边摩擦耀银表面细密的纹路，一边面带感激的喃喃自语道：
“女王还是那么美，老板还是那么细。”
耀银最大的面额为“100”，老板显然是考虑到一个高中生不可能随便掏出大面额耀银，才会故意借给他二十张“10”面额的耀银。
这里一共有二百耀银，比普通工人一个月的薪水还要多出三分之一。
足以让晨筱在短时间内不用再为钱担心。
换做是民间的高利贷，晨筱就算只借一个月，也要付出至少百分之三十的利息。
但在老板这里，晨筱很清楚自己不用多还一个圆铜的利息，哪怕是在一年后还这笔钱。
默默将老板的恩情记下，晨筱将所有耀银分成三份，一份放在上衣内兜中，一份放在有些焦糊的皮鞋中，一份放在裤子的内衬里。
后者只需挑开一道缝线就好，他很有经验。
做完这一切后，晨筱在那面镜子前照了照，确认自己看起来不像身怀“巨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的头发和眉毛是新长出来的，非常毛躁，需要好好打理一下，不然出门总是要戴帽子。
晨筱摸着下巴思忖起来。
石盘街那里的理发店技术很好，但一次要一耀银三十五圆铜……太贵了，暂时消费不起。
要不去后水街？
也不行，那里小偷和混混太多，万一被摸走了钱，我或许真的会失去理智精神恶化。
考虑再三，晨筱决定还是等回家后自己随便弄一弄，不要求多好看，只要别太显眼就行。
现在的自己是穷人，不需要太体面。
……
二楼左侧第一间办公室内，面部线条棱角分明的柯坪，正坐在一张黑色办公桌后，背靠窗户，悠闲的享受烟草带来的舒缓。
伦维特不仅生产咖啡豆，优质的烟草也是格外重要的出口商品。
“如果没有烟草来放空大脑，我想我会选择去酒馆里鬼混，每天喝的醉醺醺的，最后在买醉中堕落。”
柯坪平静的自嘲了一句，刚刚打开窗户通风的渺晗则在口鼻前轻轻摆手说道：
“吸烟有害健康，尤其是二手烟。”
“我已经点了烟，然后你才进来的，”柯坪无奈叹了口气，“总不能让我再把烟熄了。”
渺晗抱起双臂，在窗边稍微探出身去，做了个深呼吸。
柯坪像是抱怨不听话的女儿一般地说：
“你从不敲门的行为需要改一改，即便这是我们工作的地方，不需要隐私，但这可不是淑女的行径。”
“我又不是淑女。”渺晗语气平淡。
柯坪转身看向她，犹豫一下微微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眼中多了些阴郁。
“我没事，”渺晗没有往下说，很顺畅的转移了话题，“我有重要的事报告，关于晨筱。”
见渺晗不想多谈，柯坪没有强求，接下了她的话：
“嗯，你说吧。”
渺晗略作沉吟，将语言组织好后，毫无纰漏的叙述了和晨筱一起去【怡静咖啡厅】后的见闻。
包括那对恩威特人秘密谈及的事，以及晨筱忽然能够听懂恩威特语。
听完渺晗的讲述，柯坪猛吸一口烟，让烟草刺鼻又上头的味道在肺部扩散，好半天后才缓缓说道：
“晨筱的确是个极为特殊的例子，不仅仅是有天赋那么简单。”
“他身上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我们现在的重心不用放在他身上，只要他的精神状态不恶化，变成【侵蚀者】，就还是我们的同事。”
“重点在于那两个恩威特人。”
渺晗依靠在窗边，举目眺望天边远处的黑钢山，并不算壮观的山脉已经失去了大半原来的黑色，灰暗中夹杂着土黄。
她沉声说道：
“我认为，他们两个很有可能是恩威特的间谍，隶属于官方组织。”
“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那个护士也是编外人员。”
晨筱心中开始回想起他见过的编外人员。
渺晗、云天加上护士小姐姐。
沉思一会儿后，晨筱排除其它选项，十分确定的给出自己的答案。
“你们都很年轻！”
“不错，”渺晗赞赏的夸奖到，“你没有说我们几个看起来都不缺钱，就已经在智商上碾压云天了。”
云天这么菜的吗……晨曦有些好笑，觉得渺晗只是在调侃同事。
一旦成为了【特行局】的员工，作为【变识者】，哪怕只是编外人员，每个月的薪水至少都有三百耀银。
这样的收入，在升阳市是绝对的高薪。
渺晗根本没必要问这么明显的问题，而且金钱的多寡，也跟【变识者】的年龄无关。
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隐约带着一丝愉悦，微小到让晨筱以为是错觉。
“年轻，就是【变识者】们的共通点。”
“几乎所有【变识者】觉醒时，年龄都不会超过二十岁，更准确的说，他们大多会在高中阶段觉醒。”
“因此除非情况特殊，否则并不会因为年龄问题，无法读高中。”
晨筱没想到成为【变识者】还有这么奇怪的条件，下意识的问道：
“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不知道，”渺晗非常干脆的回答到，“用来解释这种现象的说法有很多，但没哪个能让所有人认同。”
“目前最为主流的说法认为，高中生时期正好是人类精神最活跃的年龄段，最有可能因为某些精神刺激觉醒，成一位名【变识者】。”
“【变识者】的觉醒和能力类型，都与精神状态息息相关。”
见晨筱还想继续深究下去，渺晗轻吐一口气，看向外面的街道说道：
“这些内容我会在之后的调教课程中为你详细的讲解，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暂时到这里吧。”
晨筱点点头。
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女孩儿，耐心的回答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已经超出预期。
他真诚的表达自己的谢意。
“谢谢。”
渺晗如瓷娃娃般光滑白皙的脸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那双深沉如渊的双眼，目光从街道上收回，转向了晨筱的脸上，静静注视数秒钟。
直到晨筱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把气氛给搞尴尬了，娇小的女孩儿才眨了眨眼，轻声说道：
“这是我的职责，不需要谢我。”
“只要你能顺利的度过半觉醒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是你的【变识者】教师，负责对你进行培训。”
“直到你能独当一面，成为可以让我们信赖的同事。”
……
晨筱谢过老板，跟渺晗一起离开【怡静咖啡厅】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距离落下还要不少时间。
他本想去看望一下母亲，又怕自己现在被邪教分子盯上，去医院可能会牵累母亲，只好跟渺晗乘坐蒸汽机出租车回到了【白鸽私人事务所】。
蒸汽机出租车的颠簸程度与舒适度都差了许多，速度中规中矩，噪音稍微有些大。
但是价格的亲民，弥补了所有缺点。
两公里车费只要五十圆铜。
现在午休时间结束，晨筱终于在【白鸽私人事务所】内看到了足够多的员工。
除了云天、护士姐姐和那个普普通通的神秘男子，他还发现了好几个普通的文职人员，以及几个年纪轻轻，很有可能是【变识者】的人。
“你先回房间休息，晚上雅姐会来送餐。”
雅姐应该就是那个身材很棒的护士姐姐……晨筱心中浮现出盘起头发的高挑身影，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
闲来无事的晨筱待在“病房”中，实在找不到事情做，只好努力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将其总结和理顺。
我因为莫名的理由被邪教分子盯上，暗中或许还隐藏着未知的邪教分子，在将他们连根拔起前，我的情况并不安全……
母亲那边的医疗费，柯坪说已经派人解决了，不过还是得找机会亲自去看看，这样我才放心的下……
我现在处于半觉醒状态，随时会精神恶化，这是柯坪和渺晗等【变识者】的共同认知……
但我从小时候有记忆以来，就从来没有出现失去理智或过于情绪化的情况……
喝下“圣水”后能保持理智，也印证了我的体质非常特殊……
所以不用太担心，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感觉自己有变化，一切正常……
倒是忽然能听懂恩威特语，是件值得注意的事……
渺晗称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没有哪个【变识者】会在觉醒后突然掌握一门外语……
当然，柯坪说半觉醒状态并不常见，通常是极力避免的，也许只是她见过的“半觉醒者”不够多……
老板有借给我一些现金……
想到这里，晨筱心中一动。
确认房门紧闭后，他拉上窗帘，小心的从怀里把长方型的牛皮纸包掏了出来。
动作轻柔的打开后，二十张面额为“10”的耀银出现在晨筱眼中。
码的齐齐整整，银光闪烁。
塔星王国第一任女王迦娜·塔星·艾丽耶的头像高贵优雅，端庄大气，让晨筱忍不住想要赞美女王，赞美金钱。
如果问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晨筱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艾丽耶女王陛下！
而且一定是印在耀银上的艾丽耶女王陛下！
晨筱翻来覆去看了很久，一边摩擦耀银表面细密的纹路，一边面带感激的喃喃自语道：
“女王还是那么美，老板还是那么细。”
耀银最大的面额为“100”，老板显然是考虑到一个高中生不可能随便掏出大面额耀银，才会故意借给他二十张“10”面额的耀银。
这里一共有二百耀银，比普通工人一个月的薪水还要多出三分之一。
足以让晨筱在短时间内不用再为钱担心。
换做是民间的高利贷，晨筱就算只借一个月，也要付出至少百分之三十的利息。
但在老板这里，晨筱很清楚自己不用多还一个圆铜的利息，哪怕是在一年后还这笔钱。
默默将老板的恩情记下，晨筱将所有耀银分成三份，一份放在上衣内兜中，一份放在有些焦糊的皮鞋中，一份放在裤子的内衬里。
后者只需挑开一道缝线就好，他很有经验。
做完这一切后，晨筱在那面镜子前照了照，确认自己看起来不像身怀“巨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的头发和眉毛是新长出来的，非常毛躁，需要好好打理一下，不然出门总是要戴帽子。
晨筱摸着下巴思忖起来。
石盘街那里的理发店技术很好，但一次要一耀银三十五圆铜……太贵了，暂时消费不起。
要不去后水街？
也不行，那里小偷和混混太多，万一被摸走了钱，我或许真的会失去理智精神恶化。
考虑再三，晨筱决定还是等回家后自己随便弄一弄，不要求多好看，只要别太显眼就行。
现在的自己是穷人，不需要太体面。
……
二楼左侧第一间办公室内，面部线条棱角分明的柯坪，正坐在一张黑色办公桌后，背靠窗户，悠闲的享受烟草带来的舒缓。
伦维特不仅生产咖啡豆，优质的烟草也是格外重要的出口商品。
“如果没有烟草来放空大脑，我想我会选择去酒馆里鬼混，每天喝的醉醺醺的，最后在买醉中堕落。”
柯坪平静的自嘲了一句，刚刚打开窗户通风的渺晗则在口鼻前轻轻摆手说道：
“吸烟有害健康，尤其是二手烟。”
“我已经点了烟，然后你才进来的，”柯坪无奈叹了口气，“总不能让我再把烟熄了。”
渺晗抱起双臂，在窗边稍微探出身去，做了个深呼吸。
柯坪像是抱怨不听话的女儿一般地说：
“你从不敲门的行为需要改一改，即便这是我们工作的地方，不需要隐私，但这可不是淑女的行径。”
“我又不是淑女。”渺晗语气平淡。
柯坪转身看向她，犹豫一下微微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眼中多了些阴郁。
“我没事，”渺晗没有往下说，很顺畅的转移了话题，“我有重要的事报告，关于晨筱。”
见渺晗不想多谈，柯坪没有强求，接下了她的话：
“嗯，你说吧。”
渺晗略作沉吟，将语言组织好后，毫无纰漏的叙述了和晨筱一起去【怡静咖啡厅】后的见闻。
包括那对恩威特人秘密谈及的事，以及晨筱忽然能够听懂恩威特语。
听完渺晗的讲述，柯坪猛吸一口烟，让烟草刺鼻又上头的味道在肺部扩散，好半天后才缓缓说道：
“晨筱的确是个极为特殊的例子，不仅仅是有天赋那么简单。”
“他身上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我们现在的重心不用放在他身上，只要他的精神状态不恶化，变成【侵蚀者】，就还是我们的同事。”
“重点在于那两个恩威特人。”
渺晗依靠在窗边，举目眺望天边远处的黑钢山，并不算壮观的山脉已经失去了大半原来的黑色，灰暗中夹杂着土黄。
她沉声说道：
“我认为，他们两个很有可能是恩威特的间谍，隶属于官方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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