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震惊众人
“小皓啊，你家是在断桥那边？”
“哎呀，那边我熟啊，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我就分配在那边。”
“你们那儿谁是队长啊？”
“啊，他不当了，现在是他儿子当？”
“小皓，你家里几口人啊？”
“那你妈妈呢？”
“抱歉，伯伯不知道。”
…………
程皓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汪国栋会是那么一副爱八卦的样子，合着这是他们老汪家的基因啊。
面对汪明春的问题，程皓也没什么好隐瞒，一五一十的就交代了。
之所以用交代，就是因为汪明春就像是查户口一样。
“啊，你爸是程跃华啊，我想起来了，以前学校组织打疫苗，然后你爸死活不来打，跟他做思想工作都不行，最后害怕的直接退学了。”
“嗯？”
程皓满脸问号的看着汪明春，他宁愿认为父亲是因为家庭条件艰苦辍学的，也不愿意相信是因为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而退学的。
看着程皓不信，汪明春有些乐了，吹着胡子瞪着眼说道。
“嘿，你小子这副表情，是不信是吧，等见到你爸，我亲口问他你就知道了。”
对此，程皓无话可说，只能默然。
在农村里，十里八乡之间基本上都是沾亲带故，就算不是沾亲带故，都是打过照面，说过话的，所以，汪明春牵着程皓回家，可着实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汪老师，您这是去哪儿呢？”
“怎么？这小孩儿犯了什么错啦？”
“好事儿？还得劳烦您跑一趟的好事儿？”
“皓皓，你今天不是第一天上学吗？现在还不是中午吧。”
“怎么了？没什么事儿吧？”
“家访？汪老师，皓皓可是个听话的孩子，这……”
“哎呀，不是坏事啊，吓我一跳呢。”
“你奶奶？你奶奶他们好像三湾塘那边。”
…………
程皓带着汪明春回到家，家里面果然没有人。
程皓给汪明春端了板凳让他坐，然后准备自己一个人去三湾塘那边去把奶奶叫回来。
结果汪明春不坐不说，同时还表示要一起过去，看看春耕怎么样了。
没办法，程皓只能让他跟上。
三湾塘，名字起的大气，实际上就是一口不超过100平米的水塘，产权是生产队的，被程皓的大伯程跃进承包下来了。
虽然是程跃进承包的，周围农田需要用水的话，还是会从里面抽，但是水塘只有那么大，谁先谁后，谁抽多久，这就是一个问题了。
“老三，我都跟你说了，先把抽水机借给安勇他们家。”
“大哥，不是我不肯，是妈说的……”
“妈说的，妈说的，你就知道是妈说的，你能不能有点主见？”
“可是……，安勇他们的田在沟那边，要用的话，两天都弄不好，我这边的田也要水啊。”
“就这一两天，耽误不了事的！”
“这……”
程跃华有些为难的看着大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程皓奶奶早就注意到两兄弟的谈话，看到三儿子又被大儿子说的哑口无言后，心中叹息了一声，开口道。
“老大，我知道你什么想法，让安勇他们家先抽水，无非就是想选队长的时候他们投你一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姓胡，而你面前的这个人，他姓程，是你的亲兄弟！”
像是被老太太的威严震慑到了，程跃进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等反应过来，看着旁边看着自己的妻子和三弟，脸上瞬间有些火辣辣的，然后恼羞成怒的说道。
“妈，你说的太严重了，你这么说，还不是偏袒老三，怎么，我就不是你的亲儿子了？！”
程皓奶奶一下被程跃进的话气道了，他怎么也想到大儿子是这样想自己的。
他难道忘了当初分家的时候，大头都给他分去了，他娶媳妇儿的时候，家里唯一的老母猪都给卖了，结果，就换回来这么个回报！
“你！”
程皓奶奶也是气急了，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程皓的声音打断了。
“奶奶！”
程皓一大老远就看见一大帮人都聚在一起，仔细一看发现就是奶奶和大伯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在争吵。
大伯程跃进对程皓一家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对程皓却是极好的。
程皓也一样，他对程跃进一家不怎么感冒，但是唯独大伯关系不错。
说来挺矛盾，但是现实就是如此。
“唉，皓皓，你怎么回来了？还没到放学的时间吧。”
奶奶听见程皓喊自己，应了一声之后走过来，一边擦手一边问道。
“还没到放学时间，我这么早回来，是因为……”
程皓说着，特意看了一旁左顾右盼的汪明春一眼。
众人本来就注意到了汪明春，只是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现在看程皓这副表情……
奶奶看着汪明春，想了一下，才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是青苗小学的汪老师吧？你这是？”
“啊，对，我是汪明春，您就是程皓的奶奶是吧。”
对于自己会被认出来，汪明春倒是早有预料的，毕竟在这乡里，小学老师的地位，可以说是极高的了。
“啊，对，汪老师……”
“妈，人家已经是汪校长了……”
奶奶刚想问汪明春的来意，没想到程跃华突然走到她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声，然后对汪明春说道。
“汪校长，您好。”
“啊，你就是程皓的父亲是吧，我可是知道你的。”
汪明春见程跃华给自己问好，也不诧异，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学生嘛。
“哈哈，汪校长还记得我啊。”
听到汪明春还记得自己，程跃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一种被看得透透的感觉。
毕竟，人家可是知道自己的黑历史的啊。
如果他说出以前的事，那不是瞬间社死了。
程跃华这么想着，脖子不禁缩了缩，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也就是程跃华不知道汪明春已经把关于他的事告诉程皓的，不然他现在肯定都不敢抬头了。
奶奶可不管程跃华怎么想，她现在关心的是，汪明春突然过来是做什么，是不是程皓在学校里惹什么麻烦了。
可不怪奶奶这么想，毕竟谁家孩子上学第一天，还没到放学的时间就被校长领着回来了，怎么想都不会是一件好事吧。
“汪校长，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我家程皓闯什么祸了？如果他闯什么祸了，您只管说，我回去教训他……”
奶奶顺手将程皓抓在手里，嘴上语速很快的说着，语气中也是担忧不已。
奶奶的话，显然也是众人的想法，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看着汪明春，希望能够有个答案。
只是有的人是真的担心，而有的人则是，幸灾乐祸……
程皓的手被奶奶紧紧攥着，有些微疼，心中也是明白奶奶的担忧，刚想开口安慰奶奶，就听见汪明春和善的说道。
“不是不是，程奶奶，我今天来找您了，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事情是这样的……”
作为教了三十多年书的老教师了，汪明春当然明白这些家长的想法，于是直接了当的说出了目的。
啊？
什么？
自家孙子是个天才？
刚上学就掌握了六年级的知识？
现在更是要跳级，直接上六年级？
奶奶晕乎乎的听着汪明春口中说出来的一个个消息，看了看汪明春，又看了看程皓，总觉的有些不真实。
她可不知道有什么愚人节，不然肯定以为这是愚人节的玩笑。
其实，不只是奶奶晕乎乎的，在场的众人心里都是晕乎乎的。
天才的事情，其实大家都听说过，但是发生在自己身边，只会让人感觉到不真实。
众人的目光不断的扫在程皓的身上，震惊的同时又充满了好奇。
就这个大家看着长大的孩子，真的是天才？
“哎呀，那边我熟啊，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我就分配在那边。”
“你们那儿谁是队长啊？”
“啊，他不当了，现在是他儿子当？”
“小皓，你家里几口人啊？”
“那你妈妈呢？”
“抱歉，伯伯不知道。”
…………
程皓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汪国栋会是那么一副爱八卦的样子，合着这是他们老汪家的基因啊。
面对汪明春的问题，程皓也没什么好隐瞒，一五一十的就交代了。
之所以用交代，就是因为汪明春就像是查户口一样。
“啊，你爸是程跃华啊，我想起来了，以前学校组织打疫苗，然后你爸死活不来打，跟他做思想工作都不行，最后害怕的直接退学了。”
“嗯？”
程皓满脸问号的看着汪明春，他宁愿认为父亲是因为家庭条件艰苦辍学的，也不愿意相信是因为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而退学的。
看着程皓不信，汪明春有些乐了，吹着胡子瞪着眼说道。
“嘿，你小子这副表情，是不信是吧，等见到你爸，我亲口问他你就知道了。”
对此，程皓无话可说，只能默然。
在农村里，十里八乡之间基本上都是沾亲带故，就算不是沾亲带故，都是打过照面，说过话的，所以，汪明春牵着程皓回家，可着实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汪老师，您这是去哪儿呢？”
“怎么？这小孩儿犯了什么错啦？”
“好事儿？还得劳烦您跑一趟的好事儿？”
“皓皓，你今天不是第一天上学吗？现在还不是中午吧。”
“怎么了？没什么事儿吧？”
“家访？汪老师，皓皓可是个听话的孩子，这……”
“哎呀，不是坏事啊，吓我一跳呢。”
“你奶奶？你奶奶他们好像三湾塘那边。”
…………
程皓带着汪明春回到家，家里面果然没有人。
程皓给汪明春端了板凳让他坐，然后准备自己一个人去三湾塘那边去把奶奶叫回来。
结果汪明春不坐不说，同时还表示要一起过去，看看春耕怎么样了。
没办法，程皓只能让他跟上。
三湾塘，名字起的大气，实际上就是一口不超过100平米的水塘，产权是生产队的，被程皓的大伯程跃进承包下来了。
虽然是程跃进承包的，周围农田需要用水的话，还是会从里面抽，但是水塘只有那么大，谁先谁后，谁抽多久，这就是一个问题了。
“老三，我都跟你说了，先把抽水机借给安勇他们家。”
“大哥，不是我不肯，是妈说的……”
“妈说的，妈说的，你就知道是妈说的，你能不能有点主见？”
“可是……，安勇他们的田在沟那边，要用的话，两天都弄不好，我这边的田也要水啊。”
“就这一两天，耽误不了事的！”
“这……”
程跃华有些为难的看着大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程皓奶奶早就注意到两兄弟的谈话，看到三儿子又被大儿子说的哑口无言后，心中叹息了一声，开口道。
“老大，我知道你什么想法，让安勇他们家先抽水，无非就是想选队长的时候他们投你一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姓胡，而你面前的这个人，他姓程，是你的亲兄弟！”
像是被老太太的威严震慑到了，程跃进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等反应过来，看着旁边看着自己的妻子和三弟，脸上瞬间有些火辣辣的，然后恼羞成怒的说道。
“妈，你说的太严重了，你这么说，还不是偏袒老三，怎么，我就不是你的亲儿子了？！”
程皓奶奶一下被程跃进的话气道了，他怎么也想到大儿子是这样想自己的。
他难道忘了当初分家的时候，大头都给他分去了，他娶媳妇儿的时候，家里唯一的老母猪都给卖了，结果，就换回来这么个回报！
“你！”
程皓奶奶也是气急了，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程皓的声音打断了。
“奶奶！”
程皓一大老远就看见一大帮人都聚在一起，仔细一看发现就是奶奶和大伯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在争吵。
大伯程跃进对程皓一家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对程皓却是极好的。
程皓也一样，他对程跃进一家不怎么感冒，但是唯独大伯关系不错。
说来挺矛盾，但是现实就是如此。
“唉，皓皓，你怎么回来了？还没到放学的时间吧。”
奶奶听见程皓喊自己，应了一声之后走过来，一边擦手一边问道。
“还没到放学时间，我这么早回来，是因为……”
程皓说着，特意看了一旁左顾右盼的汪明春一眼。
众人本来就注意到了汪明春，只是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现在看程皓这副表情……
奶奶看着汪明春，想了一下，才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是青苗小学的汪老师吧？你这是？”
“啊，对，我是汪明春，您就是程皓的奶奶是吧。”
对于自己会被认出来，汪明春倒是早有预料的，毕竟在这乡里，小学老师的地位，可以说是极高的了。
“啊，对，汪老师……”
“妈，人家已经是汪校长了……”
奶奶刚想问汪明春的来意，没想到程跃华突然走到她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声，然后对汪明春说道。
“汪校长，您好。”
“啊，你就是程皓的父亲是吧，我可是知道你的。”
汪明春见程跃华给自己问好，也不诧异，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学生嘛。
“哈哈，汪校长还记得我啊。”
听到汪明春还记得自己，程跃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一种被看得透透的感觉。
毕竟，人家可是知道自己的黑历史的啊。
如果他说出以前的事，那不是瞬间社死了。
程跃华这么想着，脖子不禁缩了缩，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也就是程跃华不知道汪明春已经把关于他的事告诉程皓的，不然他现在肯定都不敢抬头了。
奶奶可不管程跃华怎么想，她现在关心的是，汪明春突然过来是做什么，是不是程皓在学校里惹什么麻烦了。
可不怪奶奶这么想，毕竟谁家孩子上学第一天，还没到放学的时间就被校长领着回来了，怎么想都不会是一件好事吧。
“汪校长，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我家程皓闯什么祸了？如果他闯什么祸了，您只管说，我回去教训他……”
奶奶顺手将程皓抓在手里，嘴上语速很快的说着，语气中也是担忧不已。
奶奶的话，显然也是众人的想法，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看着汪明春，希望能够有个答案。
只是有的人是真的担心，而有的人则是，幸灾乐祸……
程皓的手被奶奶紧紧攥着，有些微疼，心中也是明白奶奶的担忧，刚想开口安慰奶奶，就听见汪明春和善的说道。
“不是不是，程奶奶，我今天来找您了，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事情是这样的……”
作为教了三十多年书的老教师了，汪明春当然明白这些家长的想法，于是直接了当的说出了目的。
啊？
什么？
自家孙子是个天才？
刚上学就掌握了六年级的知识？
现在更是要跳级，直接上六年级？
奶奶晕乎乎的听着汪明春口中说出来的一个个消息，看了看汪明春，又看了看程皓，总觉的有些不真实。
她可不知道有什么愚人节，不然肯定以为这是愚人节的玩笑。
其实，不只是奶奶晕乎乎的，在场的众人心里都是晕乎乎的。
天才的事情，其实大家都听说过，但是发生在自己身边，只会让人感觉到不真实。
众人的目光不断的扫在程皓的身上，震惊的同时又充满了好奇。
就这个大家看着长大的孩子，真的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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