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才”的价值
虽然还是感觉有些不真实，但是却并不妨碍奶奶把汪明春当做贵客来招待。
正好快中午了，带着汪明春一起回家之后，奶奶就开始生火造饭。
大伯母也异常热情的过来帮忙一起张罗，同时耳朵还不忘了随时记挂着外面。
“汪校长，来，抽烟。”
还是程皓的大伯程跃进更懂人情世故，从家里面带来了平时都舍不得抽的好烟。
“哎，客气了，客气了。”
汪明春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却也没有拒绝程跃进的散烟。
这要想工作能够开展的顺利，怎么说也要打进群众内部，他也是老烟枪了。
程跃进给汪明春递了烟，想了想，虽然有些肉疼，但是还是给程跃华也递了一根一样的。
程跃华看着有些惊诧的自家大哥，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
三根烟枪这么抽着，然后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汪校长，你说皓皓可以直接入学六年级，这年龄是不是太小了？”
汪明春看了看程跃进，又看了看程跃华，心中也明白了谁是能够话事儿的人，想了想说道。
“确实，我听程皓奶奶说了才知道，程皓今年才五岁，一下子就读六年级确实小了些。”
听到这里，程皓也来了一些精神，难道事情还有什么波折？
谁料到汪明春话音一转，肯定的说道。
“但是，程皓同学现在的思想成熟度，和掌握的知识量，让他继续去读幼儿园，去和幼儿园的小朋友打交道，既是对他才华的埋没，又显得格格不入。”
说到这里，汪明春再也没有刚才的悠闲自在，眼睛紧紧的盯着程跃进和程跃华，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鹤立鸡群的人，强行让鹤弯下腰，去融入鸡群，无疑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程跃进和程跃华都暮然一惊，他们虽然都没读过多少书，但是这一听起来就耐人寻味的话，还是触动到了他们。
“更何况，这也是程皓希望的啊，你说是不是啊，程皓同学？”
汪明春重新把目光落在程皓身上，本来在一边吃瓜吃的好好的，一下感觉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心中暗骂一声的同时，脸上装作可爱的说了句。
“啊，是，汪伯伯说的对。”
汪明春看着程皓的表情，也是有些忍俊不禁，这个小鬼实在有些人小鬼大。
随后三人很有默契的不再继续聊程皓的话题，转头聊起了家常。
（程跃华：？？？默契，什么默契，不是他们在聊吗，关我什么事？）
…………
农家造饭都很简单，从地里折点菜，从家里翻点腊肉，再弄点以前晒好的干菜，巧妙组合之后就做成了四菜一汤。
虽然不是很丰盛，但是只要再佐上主人家的好客和往年泡好的桑椹酒，气氛怎么也得是个热火朝天。
默默扒着饭，程皓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一个上午的腊肉火腿。
因为今天他是主角之一，所以家里长辈给他夹菜夹得格外的勤，以至于他一口气干了三大碗饭，有超越程跃华，成为干饭王的节奏。
然而他这么能吃，到了外人的眼中，则变成了。
“怪不得这孩子这么聪明，这么能吃，能不聪明吗？”
啊，这。
程皓能说什么？只能随着他们想了，反正又影响不了自己的食欲。
“好，那以后皓皓这孩子就麻烦您照顾了。”
“哎，说那些干嘛，我们学校出了一个皓皓这样的学生，才是我们的福气。”
“别这样说，汪校长，能有你这样尽心尽责的老师，是我们整个村上的福气。”
“哎，过奖了过奖了……”
酒桌上，灌下去那么几杯黄汤之后，再闷的人，都会变得开朗起来，程跃华就是这样。
程皓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程跃华，从他真正开始记事之后，程跃华是不喝酒的。
据说是某次喝的大醉之后，睡了三天三夜，差点醒不过来，然后就一下子戒掉，滴酒不沾那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程跃华还是挺有决断力的。
家里男人讲话，女人都是插不上嘴的，于是奶奶和大伯母就围着程皓说话。
“还真没看出来，皓皓这家伙平时不声不响的，竟然这么聪明。”
“你什么意思，以前的皓皓不聪明吗？我家皓皓一直都是最聪明的！”
接受了程皓是个天才的事实之后，奶奶已经开始自动脑补他曾经的行为，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他透着一股子灵气。
于是听到本就有些不顺眼的大儿媳这么说，顿时有些不满意了。
见自己的话被程皓奶奶驳回，大伯母脸上僵了一下，然后很快用那种讨好的语气说道。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前的皓皓就像是那啥，藏在泥土里的金子？”
“那叫被沙子掩盖的金子。”
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程跃进突然插了句嘴。
“啊，对对对，就是被啥子掩盖的金子，现在被挖出来了嘛。”
虽然心中不爽，但是大伯母表面还是附和着，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
“那确实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汪明春端起酒杯喝了口，同样接了一句。
“那当然，我这宝贝孙子啊，打小就不一样，想当年他刚出生的时候……”
奶奶眉飞色舞的讲述着程皓小时候的事情，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最后甚至于还流出了眼泪。
程皓恍然的听着这带着些许神秘色彩的描述，确定那真的是自己之后，微微有些汗颜。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古代的皇帝，大人物，都有一个天生神圣的设定了。
轻轻的握着奶奶的手，程皓也没有打断她。
如果这能够让她开心，就让她说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这顿饭吃的挺久，一直到下午两点，汪明春才在程跃华的搀扶中离去。
程皓看着欢喜的收拾着残局的奶奶，心头不满却要陪着笑脸的大伯母，和有些醉意之后一直回忆往昔的大伯，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什么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的？
自己是天才的消息？汪校长的到来？
不，真正导致这些的，是自己的价值，身为一个“天才”的价值。
奶奶会为他骄傲，大伯母会因为他可能有个光明的前途而陪笑，大伯看重的则是他的名声。
只要他天才的名声打出去，下次选队长，他肯定……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能说这是人间常态吧。
程皓叹息一声，然后脸上重新挂上笑脸。
怕什么，只要自己能够持续的创造价值，这样，其实好像也不错。
毕竟，众星拱月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正好快中午了，带着汪明春一起回家之后，奶奶就开始生火造饭。
大伯母也异常热情的过来帮忙一起张罗，同时耳朵还不忘了随时记挂着外面。
“汪校长，来，抽烟。”
还是程皓的大伯程跃进更懂人情世故，从家里面带来了平时都舍不得抽的好烟。
“哎，客气了，客气了。”
汪明春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却也没有拒绝程跃进的散烟。
这要想工作能够开展的顺利，怎么说也要打进群众内部，他也是老烟枪了。
程跃进给汪明春递了烟，想了想，虽然有些肉疼，但是还是给程跃华也递了一根一样的。
程跃华看着有些惊诧的自家大哥，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
三根烟枪这么抽着，然后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汪校长，你说皓皓可以直接入学六年级，这年龄是不是太小了？”
汪明春看了看程跃进，又看了看程跃华，心中也明白了谁是能够话事儿的人，想了想说道。
“确实，我听程皓奶奶说了才知道，程皓今年才五岁，一下子就读六年级确实小了些。”
听到这里，程皓也来了一些精神，难道事情还有什么波折？
谁料到汪明春话音一转，肯定的说道。
“但是，程皓同学现在的思想成熟度，和掌握的知识量，让他继续去读幼儿园，去和幼儿园的小朋友打交道，既是对他才华的埋没，又显得格格不入。”
说到这里，汪明春再也没有刚才的悠闲自在，眼睛紧紧的盯着程跃进和程跃华，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鹤立鸡群的人，强行让鹤弯下腰，去融入鸡群，无疑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程跃进和程跃华都暮然一惊，他们虽然都没读过多少书，但是这一听起来就耐人寻味的话，还是触动到了他们。
“更何况，这也是程皓希望的啊，你说是不是啊，程皓同学？”
汪明春重新把目光落在程皓身上，本来在一边吃瓜吃的好好的，一下感觉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心中暗骂一声的同时，脸上装作可爱的说了句。
“啊，是，汪伯伯说的对。”
汪明春看着程皓的表情，也是有些忍俊不禁，这个小鬼实在有些人小鬼大。
随后三人很有默契的不再继续聊程皓的话题，转头聊起了家常。
（程跃华：？？？默契，什么默契，不是他们在聊吗，关我什么事？）
…………
农家造饭都很简单，从地里折点菜，从家里翻点腊肉，再弄点以前晒好的干菜，巧妙组合之后就做成了四菜一汤。
虽然不是很丰盛，但是只要再佐上主人家的好客和往年泡好的桑椹酒，气氛怎么也得是个热火朝天。
默默扒着饭，程皓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一个上午的腊肉火腿。
因为今天他是主角之一，所以家里长辈给他夹菜夹得格外的勤，以至于他一口气干了三大碗饭，有超越程跃华，成为干饭王的节奏。
然而他这么能吃，到了外人的眼中，则变成了。
“怪不得这孩子这么聪明，这么能吃，能不聪明吗？”
啊，这。
程皓能说什么？只能随着他们想了，反正又影响不了自己的食欲。
“好，那以后皓皓这孩子就麻烦您照顾了。”
“哎，说那些干嘛，我们学校出了一个皓皓这样的学生，才是我们的福气。”
“别这样说，汪校长，能有你这样尽心尽责的老师，是我们整个村上的福气。”
“哎，过奖了过奖了……”
酒桌上，灌下去那么几杯黄汤之后，再闷的人，都会变得开朗起来，程跃华就是这样。
程皓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程跃华，从他真正开始记事之后，程跃华是不喝酒的。
据说是某次喝的大醉之后，睡了三天三夜，差点醒不过来，然后就一下子戒掉，滴酒不沾那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程跃华还是挺有决断力的。
家里男人讲话，女人都是插不上嘴的，于是奶奶和大伯母就围着程皓说话。
“还真没看出来，皓皓这家伙平时不声不响的，竟然这么聪明。”
“你什么意思，以前的皓皓不聪明吗？我家皓皓一直都是最聪明的！”
接受了程皓是个天才的事实之后，奶奶已经开始自动脑补他曾经的行为，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他透着一股子灵气。
于是听到本就有些不顺眼的大儿媳这么说，顿时有些不满意了。
见自己的话被程皓奶奶驳回，大伯母脸上僵了一下，然后很快用那种讨好的语气说道。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前的皓皓就像是那啥，藏在泥土里的金子？”
“那叫被沙子掩盖的金子。”
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程跃进突然插了句嘴。
“啊，对对对，就是被啥子掩盖的金子，现在被挖出来了嘛。”
虽然心中不爽，但是大伯母表面还是附和着，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
“那确实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汪明春端起酒杯喝了口，同样接了一句。
“那当然，我这宝贝孙子啊，打小就不一样，想当年他刚出生的时候……”
奶奶眉飞色舞的讲述着程皓小时候的事情，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最后甚至于还流出了眼泪。
程皓恍然的听着这带着些许神秘色彩的描述，确定那真的是自己之后，微微有些汗颜。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古代的皇帝，大人物，都有一个天生神圣的设定了。
轻轻的握着奶奶的手，程皓也没有打断她。
如果这能够让她开心，就让她说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这顿饭吃的挺久，一直到下午两点，汪明春才在程跃华的搀扶中离去。
程皓看着欢喜的收拾着残局的奶奶，心头不满却要陪着笑脸的大伯母，和有些醉意之后一直回忆往昔的大伯，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什么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的？
自己是天才的消息？汪校长的到来？
不，真正导致这些的，是自己的价值，身为一个“天才”的价值。
奶奶会为他骄傲，大伯母会因为他可能有个光明的前途而陪笑，大伯看重的则是他的名声。
只要他天才的名声打出去，下次选队长，他肯定……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能说这是人间常态吧。
程皓叹息一声，然后脸上重新挂上笑脸。
怕什么，只要自己能够持续的创造价值，这样，其实好像也不错。
毕竟，众星拱月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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