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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出逃

    “原来诸九王如此挑剔是因为看上我们的美人了呀!”

    狄戎使者阴阳怪气地说道。

    向来刻薄的诸九王竟然罕见的没有回怼,只是哈哈一笑就继续喝起了酒。

    “难得九王叔有这般兴致。”

    珠帘声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上方传来,秦陌捡面纱的动作忽然僵在了的半空。

    这声音……

    诸九王的手不住地在秦陌的腰间摩挲,依旧态度傲慢:“我贪财好色你应该高兴才是!”

    乌渠权轻笑:“我要是不高兴呢?”

    诸九王又端起了一杯酒:“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不高兴!”他说着猛地将酒杯掼在地上。

    随着酒杯碎裂,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了几十个黑衣人。

    乌渠权嘴角轻蔑一撇,身形忽如鬼魅般朝诸九王迫近。诸九王像是不敢置信般盯着乌渠权,就在乌渠权的手指距离他的脖子一尺之距时,诸九王这才大梦初醒般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朝对方抛了过去。

    乌渠权向来阴沉狠辣,就在众人都以为那乐伎就要香消玉殒之时,只见他手到半空却硬生生转了方向。

    惊鸿一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怎么是你?”他皱眉望着秦陌。

    秦陌却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只定定地看着他。

    ……

    吵吵嚷嚷的当铺里,那人一身玄色长袍,冠玉般的脸上有着淡如烟尘的笑意。

    “你怎么称呼?到时候我怎么找你?”

    “在下姓周名权。”

    ……

    周权。

    ……

    乌渠权。

    ……

    周围已是一片刀光剑影。

    乌渠权本可以出其不意擒贼擒王,没想到一击不中,对方已遁之千里,再想故技重施已不太可能。

    他的人渐落下风。

    早有人劝过他,对于诸九王这种乱臣贼子,大可以多布些人手,是他太过自负,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凭一己之力制服对方,好叫其输得心服口服。

    眼见诸九王的人已将这闻心殿重重包围,乌渠权不顾怔愣的秦陌,拉着她杀出一条路冲了出来。

    又来到了之前见过的那棵巨大的凤凰花树下,乌渠权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番,见追兵还未追过来,这才揽着秦陌跃身上了树。

    漫天火红色的花影,映得天边的月色仿佛也变成了火红色。

    这般妖娆诡异,仿佛一个火红色的梦境。

    秦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落入了一个黑色的通道。他们一路滑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一个猛子扎进了一堆柔软似云堆却寒冷刺骨的东西里。

    秦陌艰难地从那云堆了探出头来,发现置身之处竟是重重积雪。她慢慢站起来,极目四望,目之所及都是白茫茫一片。

    有沙沙声在背后响起,秦陌转过头,乌渠权正在不远处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这是哪里?”秦陌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轩辕山。”

    “轩辕山?”秦陌吃惊,茫然四顾。

    这就是她一直想爬,却始终没有勇气上来的轩辕山?

    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大概在轩辕山半山腰偏下一点的位置。

    从进入月那开始到他们的国都冬城,秦陌他们这一路似乎都是在往上行驶。所以他们从闻心殿逃出来径直入了轩辕山半山腰理论上也是说得通的。

    只是从冬宫里挖条秘道直入这茫茫雪山,不知道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而且以密道入口的隐秘程度,恐怕这世上也没几个人知道。

    秦陌正怔怔地看着脚下的雪山,没想到蓦地里一只手忽然游蛇一般飞闪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他力道很大,秦陌被掐得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连哼都哼不出一声。

    “你混进冬宫所谓何事?”

    乌渠权面容沉寂,声音冷漠。

    秦陌面色逐渐变得苍白,眼看就要晕厥,乌渠权终于松开了手。

    秦陌趴在雪中剧烈地咳嗽着。

    “怎么,范成风没有告诉你?”秦陌抬起头看向乌渠权,嘴角的笑意满是凉薄讽刺。

    他的目光忽的闪烁了一下。他抿紧双唇,目光阴沉地盯着秦陌,一言不发。

    “他没有告诉你我来冬宫是为了什么?他不是你的人吗?你堂堂一国之君,在我一个小小庶女身上费什么心思?”

    “这些跟你混进冬宫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当时我身中剧毒,是你救了我。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当时给我的解药。”秦陌心想反正你待我也并不真诚,索性开始胡扯,至于范成风为何没有告诉他以及日后会不会告诉他,那就是日后操心的事情了。

    “有了它,欢沁的这种能麻痹人肌肉的毒药就能派上大用场了。”秦陌继续胡扯。

    “大用场?什么用场?杀人?”乌渠权拧眉,“那有毒药就够了,还要解药做什么?”

    秦陌笑:“只能杀人岂不是要受制于它?我要得是既能杀人也能救人,至于杀不杀,救不救,那就是我的事了。”“哦?那你要拿它怎么救人?”乌渠权来了兴致。

    秦陌适才喉咙处被掐的不适逐渐消失,但脖颈处仍旧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她自己并无察觉。

    她慢慢地靠近乌渠权。

    “怎么救?就譬如你这里坏了,”秦陌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乌渠权的左胸处,“我可以先用欢沁让它麻痹,然后用锋利的刀将坏掉的地方一寸寸剜出来。”

    乌渠权盯着她脖子上的猩红,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下。

    “一个将军府的小姐,一天到晚除了挖泥巴就是开膛破肚,你们大炎的贵族女子从小受得就是这种教育?”

    秦陌哈哈一笑,继续跟他半真半假地东拉西扯着:“实不相瞒,我在将军府并不受待见。我原来是个大夫,为了生存,经常偷偷给人看一些见不得光的病,专学歪门邪道,最擅长的就是开肠剖肚。”

    “曾经是个大夫?”乌渠权冷笑,“你才多大,难不成一个几岁的娃娃就能行医了?”

    他话虽如此,到底没有再深究。

    秦陌有一种错觉,似乎他真得也只是问问而已,对于她漏洞百出的说辞竟然就由着她说了下去。

    秦陌之前在温暖如春夜的冬宫里穿得单薄,此时身处茫茫雪山之中,早已冻得嘴唇青紫,她双手交叉不停地摩挲着双臂,企图缓解一下这种锥心刺骨的严寒。

    “我们……要去哪里?”

    她说话都开始哆嗦起来。要是有件羽绒服该有多好啊!她心中妄想。

    乌渠权瞥她一眼,脱下身上的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乌渠权的外套也很轻薄,裹到秦陌身上的时候还带了点余温,她有了片刻的温暖,只是冷风一吹,这单薄的温暖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