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口渴
等到罗伊再度见到莫比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再度走进房间的他不禁愣了一下，放眼望去整个房间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画。最让他惊奇的地方是地上像是垃圾一样随意堆放着的画，那些画每一张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惊艳，绝不亚于那些他收藏的名家之作。
抱着期待看向房间摆在最中央的作品，却只看见了一张张如同小孩涂鸦般的画，毫无美感可言，似乎只是单纯的将各种颜色的颜料涂在纸上。
坐在房间角落椅子上的莫比斯肘部撑在腿上，出神的望着这九幅画。他浑身都沾满了颜料，送来的食物都放在地上基本上都没有动过。
“看不出来你对绘画的还有这么深的研究。”
莫比斯的嘴唇动了一下，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我终于明白了……”
“看清了什么？”罗伊捡起地上的一张画，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后说道：“这张画的真不错。”
“你在这张画上看见了什么？”莫比斯指着其中九幅画中的一张问道。
“额……”
“只能看见混乱是吧？”莫比斯站了起来，把九幅图摆放到不同的位置，椅子上，床上，窗台上，布置完后他站在房间的另一端对罗伊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现在呢？”
站在他旁边的罗伊跟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由得一怔，原本毫无意义的涂鸦在奇怪的角度下形成了一副完整的画。每一点颜色都成为了完整的画不可缺的一部分，他究竟画了什么？
罗伊不禁生起了一丝好奇心，他开始放宽视角尝试辨别画上的内容，但越是随着他认真的辨识画就越模糊，上面的颜料像是有生命般的动了起来。
最终罗伊看清楚了，上面画的是一双眼睛，而双眼睛也同时在看着他，那绝对不是死物能有的眼神，它是活着的。罗伊猛的后退了一步，强壮的身躯直接撞碎了背后的墙壁。
清醒过来的罗伊尴尬的笑了笑：“我等会给你换个房间。”
“当我们贴着画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块颜料，只觉得它多余，但是当我们站在远处，以整体的角度来看它却是必不可缺的一部分，很奇妙，不是么？”莫比斯回过头，罗伊有些意外的注意到莫比斯的眼睛似乎和远处的画中眼非常的相似，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眼睛变得越来越像，如同目睹深渊一般的感觉使他的意识有些恍惚起来。
“我终于理解了一个事实：我们一直都在被注视着。”
莫比斯张开了双手：“那双眼睛无处不在……在我们创造“意义”的时候祂会见证着发生的一切。你我都只是这舞台上的演员，而祂则在观众席上静静的看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就比如现在，我知道祂现在就看着我，我说的对吗？”莫比斯把脸凑到空中，似乎在与什么人对视着。他灰色眼睛的深处燃起了明亮的火光：“那么我想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莫比斯，很高兴遇见你。”
“咳咳，很好的画，如果没什么事老夫就先走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罗伊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过神来打了个招呼就快步离开了，虽然这有些失礼但这时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在罗伊离开房间后莫比斯将视线转回到了画上，有些困惑的说道：“这样的存在究竟需要我干什么呢？”接着他笑了起来，这种超越他认知的事情让他久违的期待起了未来的日子。
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他洗了个手从地上捡起食物开始吃起来。顺便从罐子里拿出了几粒药吞了下去。
“他真的没问题吗？”这时候罗伊正在打电话，接通后他迫不及待的汇报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似乎不太稳定。”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平静的回答道：“无须质疑，你只需要着重于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
“明白了。”
罗伊摸着下巴眯起了眼睛，内心难以抑制的升起了一丝好奇心，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他这么重视。
————-
强逼迫自己躺了半个月后在先进的治疗技术下莫比斯已经完全痊愈了，大病初愈的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穿上整齐的正装，而是穿上了东道主所准备的休闲衬衫与宽松的沙滩裤，与同样装扮的罗伊出海游玩去了。
当夜幕降临之时二人已经躺在了甲板上，地上摆满了各样的空瓶子与吃剩的鱼骨。罗伊随手将瓶子里最后口幽绿色的发光液体灌进嘴里后醉醺醺的对莫比斯说道：“我们之前所在的地方只是临界点公司的其中一个分部，但是这个这半个月分部的停止供应已经导致了海量的订单堆积。还有最麻烦的是，有些阿特拉斯的订单还没有完成，他们对此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包括跟我们关系不错的【第二世界】，【代理商】，【宇】，【宙】也是如此。虽然其他分部现在帮你处理了，但是最终还是得你去添上这部分的空缺。几天后不管如何这个分部必须要开始动起来了，好好享受最后几天的假期吧！”
【物品名称：飞船燃料v11.7.5】
【产地：液体燃料实验室】
【简介：别喝！！！本产品不适合碳基生物饮用！】
莫比斯低着头慢慢的晃着杯中的饮料，略微的抿了一口。辛辣的感觉直冲鼻腔，让他不禁咳嗽了一下，擦干净嘴角的液体后他问道：“问题是，时间上来得及吗？”
“放心，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罗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到时候你就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说罢罗伊从口袋中掏出了个拇指大小的透明容器并抛给了莫比斯，他接过后看见里边正有团散发着温暖光芒的金色液体。瓶体上只有个简单的标签，上面贴着一个标签：“祈愿”。
“这就是被我们从实体中提取，一种几乎是万能的物质，我们称之为“祈愿”。”他自己也拿出了一小瓶，用一个特殊的针筒状的仪器提取出来了一缕如同发丝般金色的丝线。
在把船上的灯关掉后他把丝线推入了一瓶酒中，只见原本透明的液体逐渐成为了淡金色，在黑夜中照亮了两人的面孔。
罗伊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在容器内的金色液体：“看啊，它多美啊。”
“确实……美。”莫比斯眼睛也紧紧的盯着那个瓶子，
喉咙不由自主的的滚动了一下。这种物质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看见了水源似的，整个身体似乎在渴求着它。
罗伊拿出两个水晶杯，分别给两人都倒了一杯。将其中一杯递给莫比斯：“你知道在外边多少人愿意用生命来获取这杯东西吗？这是能治愈所有心灵疾病的药，高效稳定的能源，更是能复活人的奇迹！”
“复活？”莫比斯有些意外的问道。
“是的，复活！你没有听错，只要有足够的祈愿，什么事情都能做到！”罗伊的脸上露出有些狂热的笑容，他低声说道：“这是独属于我们公司的“奇迹”，来尝尝吧。”
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后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身体闪过了一丝淡淡的金光，他仰起头长出一口气：“呼……这种感觉多少次都不会腻啊……”
莫比斯闭着眼睛的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了身体。过了一会后莫比斯睁开眼对着在旁边看戏的罗伊说道：“我能把这瓶都喝了吗？”
罗伊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伸手示意他自便。
拿起瓶子以后莫比斯扬起脖子，直接将整瓶祈愿都倒进了嘴里。喝完以后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只是眉头略微扬起。
“感觉怎么样？”罗伊笑眯眯的问道。
“稍等。”莫比斯拿出他给的那瓶，正欲饮用的时候罗伊阻止了他，脸上出现了一丝严肃的表情：“莫比斯，这样很危险。”
“为什么？”
罗伊用一种很郑重的语气说道：“我们尚未完全了解祈愿的作用，过度的摄入会导致极其严重的的后果。你要是想要看因为服用过量的例子公司手册里有一大把，相信我，死亡都算好的。”
莫比斯将手上的祈愿容器放回了口袋里，见状罗伊点了点头：“当然基本上来说，短时间摄入一个单位以下的祈愿都是安全的。”他指了一下容器：“一个罐子就是一个单位。”
在说完了这些话后，他打了一个哈欠：“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我要讲的就这么多了。”他接着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船长室并开启了引擎，随着巨大的轰鸣船不断在向岸边靠近。
到岸以后罗伊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比斯咪起了眼睛，再度拿出了那一个单位的祈愿，放在他手上。
他的眼睛再闪过一丝火光，在他的视野中小瓶子的侧面显现出几行介绍。
【物品名称：祈愿】
【产地：临界点公司第13分部】
【简介：来自临界点公司的产品】
莫比斯看完后略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大多数介绍都像这样，顶多给个名字，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这半个月来除了绘画以外他还发现自己多了这个奇怪的能力。
【已获得：神之眼】
【被动效果：看（与普通眼睛无异），全知：视（部分已屏蔽）】
【主动效果：已屏蔽，不视（关闭视觉）】
【简介：我看见了……】
这个是他在照镜子时候发现的，估计能看见这些也都是“全知”这个能力的功劳。除此之外，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同时也失聪了。
【已获得：神之耳】
【被动效果：听（与普通耳朵无异，可主动关闭），全知：闻（部分已屏蔽），不闻（关闭听觉）】
【主动效果：已屏蔽】
【简介：我听见了……】
之前莫比斯也去网上测试了一下，现在的他已经在不需要任何翻译器的情况下完美的理解这些他从未接触过的冷门语言，不管是什么已经失传已久的呼噜语还是通认学习难度极高的风琴语都能行。
美中不足的是，他不会说。看得懂听得懂但不会说，这个情况略有些尴尬，不过有这两者的协助下发音应该不难掌握。
比起这两个，他还获得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上面什么都没写。
【已获得：已屏蔽】
【主动效果：已屏蔽】
【简介：已屏蔽】
不过莫比斯的优点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会去想，所以他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看着罗伊消失的背影，莫比斯扭开了容器的瓶盖。目光平静的注视着里边荡漾着的金色液体，随后便一饮而尽。虽然罗伊已经警告过他了，但是莫比斯决定无视。
闭着眼睛品味了一下，莫比斯依然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那种口渴的感觉又再度加重了一些。
叮铃铃铃
一阵让人烦躁的电话声传来，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莫比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发动了神之耳的的屏蔽效果。令人意外的是，电话的声音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越来越大声，那尖锐的声音如同死亡倒计时般让人心里发慌。
莫比斯用拇指顶住了额头，有些不悦的进入船舱内拿起了座机的听筒：“找我什么事？”
听筒里传来似乎是被电流干扰的噪音，随后传来一阵阵充满绝望的哀嚎声，害怕的啜泣声，不甘咆哮声，还有充满恐惧的尖叫声。这声音他听过，就在那个文明被陨石毁灭前。
他们同时发出了一个声音：“渴……我们……要更多……”
“不行。”
莫比斯挂上了电话转身就走。在他离开船舱前那一刻，大门猛的关上。与此同时，灯光变得昏暗起来，玻璃也被厚厚的迷雾逐渐覆盖。
外面略微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个充满负面情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要……更多……”莫比斯轻蔑的一笑，选择了原地坐下，熟练的闭上眼睛盖住耳朵，当作没听见。
外面的脚步声变得急促起来，踩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回荡声，似乎要随时冲进来似的。但最终话筒里的声音做出了妥协：“喝……我们……沉默……”
“再加上一条，别用这种半死不活的声音跟我说话。”
“……”
电话被挂断了，只剩下忙音。
莫比斯嗤笑一声，将已经变空的罐子塞入嘴中吞了下去，通过敞开的大门离开了船舱。
抱着期待看向房间摆在最中央的作品，却只看见了一张张如同小孩涂鸦般的画，毫无美感可言，似乎只是单纯的将各种颜色的颜料涂在纸上。
坐在房间角落椅子上的莫比斯肘部撑在腿上，出神的望着这九幅画。他浑身都沾满了颜料，送来的食物都放在地上基本上都没有动过。
“看不出来你对绘画的还有这么深的研究。”
莫比斯的嘴唇动了一下，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我终于明白了……”
“看清了什么？”罗伊捡起地上的一张画，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后说道：“这张画的真不错。”
“你在这张画上看见了什么？”莫比斯指着其中九幅画中的一张问道。
“额……”
“只能看见混乱是吧？”莫比斯站了起来，把九幅图摆放到不同的位置，椅子上，床上，窗台上，布置完后他站在房间的另一端对罗伊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现在呢？”
站在他旁边的罗伊跟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由得一怔，原本毫无意义的涂鸦在奇怪的角度下形成了一副完整的画。每一点颜色都成为了完整的画不可缺的一部分，他究竟画了什么？
罗伊不禁生起了一丝好奇心，他开始放宽视角尝试辨别画上的内容，但越是随着他认真的辨识画就越模糊，上面的颜料像是有生命般的动了起来。
最终罗伊看清楚了，上面画的是一双眼睛，而双眼睛也同时在看着他，那绝对不是死物能有的眼神，它是活着的。罗伊猛的后退了一步，强壮的身躯直接撞碎了背后的墙壁。
清醒过来的罗伊尴尬的笑了笑：“我等会给你换个房间。”
“当我们贴着画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块颜料，只觉得它多余，但是当我们站在远处，以整体的角度来看它却是必不可缺的一部分，很奇妙，不是么？”莫比斯回过头，罗伊有些意外的注意到莫比斯的眼睛似乎和远处的画中眼非常的相似，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眼睛变得越来越像，如同目睹深渊一般的感觉使他的意识有些恍惚起来。
“我终于理解了一个事实：我们一直都在被注视着。”
莫比斯张开了双手：“那双眼睛无处不在……在我们创造“意义”的时候祂会见证着发生的一切。你我都只是这舞台上的演员，而祂则在观众席上静静的看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就比如现在，我知道祂现在就看着我，我说的对吗？”莫比斯把脸凑到空中，似乎在与什么人对视着。他灰色眼睛的深处燃起了明亮的火光：“那么我想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莫比斯，很高兴遇见你。”
“咳咳，很好的画，如果没什么事老夫就先走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罗伊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过神来打了个招呼就快步离开了，虽然这有些失礼但这时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在罗伊离开房间后莫比斯将视线转回到了画上，有些困惑的说道：“这样的存在究竟需要我干什么呢？”接着他笑了起来，这种超越他认知的事情让他久违的期待起了未来的日子。
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他洗了个手从地上捡起食物开始吃起来。顺便从罐子里拿出了几粒药吞了下去。
“他真的没问题吗？”这时候罗伊正在打电话，接通后他迫不及待的汇报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似乎不太稳定。”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平静的回答道：“无须质疑，你只需要着重于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
“明白了。”
罗伊摸着下巴眯起了眼睛，内心难以抑制的升起了一丝好奇心，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他这么重视。
————-
强逼迫自己躺了半个月后在先进的治疗技术下莫比斯已经完全痊愈了，大病初愈的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穿上整齐的正装，而是穿上了东道主所准备的休闲衬衫与宽松的沙滩裤，与同样装扮的罗伊出海游玩去了。
当夜幕降临之时二人已经躺在了甲板上，地上摆满了各样的空瓶子与吃剩的鱼骨。罗伊随手将瓶子里最后口幽绿色的发光液体灌进嘴里后醉醺醺的对莫比斯说道：“我们之前所在的地方只是临界点公司的其中一个分部，但是这个这半个月分部的停止供应已经导致了海量的订单堆积。还有最麻烦的是，有些阿特拉斯的订单还没有完成，他们对此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包括跟我们关系不错的【第二世界】，【代理商】，【宇】，【宙】也是如此。虽然其他分部现在帮你处理了，但是最终还是得你去添上这部分的空缺。几天后不管如何这个分部必须要开始动起来了，好好享受最后几天的假期吧！”
【物品名称：飞船燃料v11.7.5】
【产地：液体燃料实验室】
【简介：别喝！！！本产品不适合碳基生物饮用！】
莫比斯低着头慢慢的晃着杯中的饮料，略微的抿了一口。辛辣的感觉直冲鼻腔，让他不禁咳嗽了一下，擦干净嘴角的液体后他问道：“问题是，时间上来得及吗？”
“放心，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罗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到时候你就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说罢罗伊从口袋中掏出了个拇指大小的透明容器并抛给了莫比斯，他接过后看见里边正有团散发着温暖光芒的金色液体。瓶体上只有个简单的标签，上面贴着一个标签：“祈愿”。
“这就是被我们从实体中提取，一种几乎是万能的物质，我们称之为“祈愿”。”他自己也拿出了一小瓶，用一个特殊的针筒状的仪器提取出来了一缕如同发丝般金色的丝线。
在把船上的灯关掉后他把丝线推入了一瓶酒中，只见原本透明的液体逐渐成为了淡金色，在黑夜中照亮了两人的面孔。
罗伊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在容器内的金色液体：“看啊，它多美啊。”
“确实……美。”莫比斯眼睛也紧紧的盯着那个瓶子，
喉咙不由自主的的滚动了一下。这种物质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看见了水源似的，整个身体似乎在渴求着它。
罗伊拿出两个水晶杯，分别给两人都倒了一杯。将其中一杯递给莫比斯：“你知道在外边多少人愿意用生命来获取这杯东西吗？这是能治愈所有心灵疾病的药，高效稳定的能源，更是能复活人的奇迹！”
“复活？”莫比斯有些意外的问道。
“是的，复活！你没有听错，只要有足够的祈愿，什么事情都能做到！”罗伊的脸上露出有些狂热的笑容，他低声说道：“这是独属于我们公司的“奇迹”，来尝尝吧。”
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后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身体闪过了一丝淡淡的金光，他仰起头长出一口气：“呼……这种感觉多少次都不会腻啊……”
莫比斯闭着眼睛的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了身体。过了一会后莫比斯睁开眼对着在旁边看戏的罗伊说道：“我能把这瓶都喝了吗？”
罗伊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伸手示意他自便。
拿起瓶子以后莫比斯扬起脖子，直接将整瓶祈愿都倒进了嘴里。喝完以后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只是眉头略微扬起。
“感觉怎么样？”罗伊笑眯眯的问道。
“稍等。”莫比斯拿出他给的那瓶，正欲饮用的时候罗伊阻止了他，脸上出现了一丝严肃的表情：“莫比斯，这样很危险。”
“为什么？”
罗伊用一种很郑重的语气说道：“我们尚未完全了解祈愿的作用，过度的摄入会导致极其严重的的后果。你要是想要看因为服用过量的例子公司手册里有一大把，相信我，死亡都算好的。”
莫比斯将手上的祈愿容器放回了口袋里，见状罗伊点了点头：“当然基本上来说，短时间摄入一个单位以下的祈愿都是安全的。”他指了一下容器：“一个罐子就是一个单位。”
在说完了这些话后，他打了一个哈欠：“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我要讲的就这么多了。”他接着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船长室并开启了引擎，随着巨大的轰鸣船不断在向岸边靠近。
到岸以后罗伊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比斯咪起了眼睛，再度拿出了那一个单位的祈愿，放在他手上。
他的眼睛再闪过一丝火光，在他的视野中小瓶子的侧面显现出几行介绍。
【物品名称：祈愿】
【产地：临界点公司第13分部】
【简介：来自临界点公司的产品】
莫比斯看完后略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大多数介绍都像这样，顶多给个名字，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这半个月来除了绘画以外他还发现自己多了这个奇怪的能力。
【已获得：神之眼】
【被动效果：看（与普通眼睛无异），全知：视（部分已屏蔽）】
【主动效果：已屏蔽，不视（关闭视觉）】
【简介：我看见了……】
这个是他在照镜子时候发现的，估计能看见这些也都是“全知”这个能力的功劳。除此之外，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同时也失聪了。
【已获得：神之耳】
【被动效果：听（与普通耳朵无异，可主动关闭），全知：闻（部分已屏蔽），不闻（关闭听觉）】
【主动效果：已屏蔽】
【简介：我听见了……】
之前莫比斯也去网上测试了一下，现在的他已经在不需要任何翻译器的情况下完美的理解这些他从未接触过的冷门语言，不管是什么已经失传已久的呼噜语还是通认学习难度极高的风琴语都能行。
美中不足的是，他不会说。看得懂听得懂但不会说，这个情况略有些尴尬，不过有这两者的协助下发音应该不难掌握。
比起这两个，他还获得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上面什么都没写。
【已获得：已屏蔽】
【主动效果：已屏蔽】
【简介：已屏蔽】
不过莫比斯的优点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会去想，所以他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看着罗伊消失的背影，莫比斯扭开了容器的瓶盖。目光平静的注视着里边荡漾着的金色液体，随后便一饮而尽。虽然罗伊已经警告过他了，但是莫比斯决定无视。
闭着眼睛品味了一下，莫比斯依然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那种口渴的感觉又再度加重了一些。
叮铃铃铃
一阵让人烦躁的电话声传来，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莫比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发动了神之耳的的屏蔽效果。令人意外的是，电话的声音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越来越大声，那尖锐的声音如同死亡倒计时般让人心里发慌。
莫比斯用拇指顶住了额头，有些不悦的进入船舱内拿起了座机的听筒：“找我什么事？”
听筒里传来似乎是被电流干扰的噪音，随后传来一阵阵充满绝望的哀嚎声，害怕的啜泣声，不甘咆哮声，还有充满恐惧的尖叫声。这声音他听过，就在那个文明被陨石毁灭前。
他们同时发出了一个声音：“渴……我们……要更多……”
“不行。”
莫比斯挂上了电话转身就走。在他离开船舱前那一刻，大门猛的关上。与此同时，灯光变得昏暗起来，玻璃也被厚厚的迷雾逐渐覆盖。
外面略微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个充满负面情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要……更多……”莫比斯轻蔑的一笑，选择了原地坐下，熟练的闭上眼睛盖住耳朵，当作没听见。
外面的脚步声变得急促起来，踩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回荡声，似乎要随时冲进来似的。但最终话筒里的声音做出了妥协：“喝……我们……沉默……”
“再加上一条，别用这种半死不活的声音跟我说话。”
“……”
电话被挂断了，只剩下忙音。
莫比斯嗤笑一声，将已经变空的罐子塞入嘴中吞了下去，通过敞开的大门离开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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