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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欺负人的最高境界

    暗香见长公主神色不似玩笑,不由得也有些重视起来,但是还是不明白,怎么求个亲,竟然还能没了命?

    和瑞长公主微微凝眉:立储之事如今摆到了明面上,难道大家已经迫不及待了?是不是皇上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本来已经是一锅粥,但是,小火慢熬,一团和气,也暂时相安无事。如今,以秦国公府为首的几家又加了好几把柴火,这还不算,三皇子又横插一脚,这下好,粥就开了锅,皇上就是想掩耳盗铃,恐怕皇子们、大臣们甚至后宫的几位跃跃欲试的娘娘们也不会同意。

    不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样一来,就彻底把冀忞推到了火里!

    但是,有谁会在乎冀忞的死活?又有谁能从这些人的血盆大口里把冀忞救出来?礼国公府,镇远将军在乎冀忞,如今,又能做什么?

    所以,现在冀家丫头基本没有了活路。

    暗香闻言,有点不忍地道:“公主,如您所言,冀家丫头岂不是太过可怜,她没有错,甚至什么都没有做!”

    长公主叹息:“可怜的人有的是,宫里那些无声无息受了惩罚死去的宫女太监,冷宫里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难道都是做了什么?都是犯了错?很多人,直到死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有的美人、采女仅仅是因为眉眼生的好些,宫里的路都还没熟悉,就被找了由头送进了冷宫,再不能见天日。”

    和瑞长公主一阵黯然,自己已经贵为长公主,可是驸马为大皇兄的家眷说了几句话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还不是得为了“大局”而忍气吞声。如果不是父皇棋高一着,给了自己一道护身的东西,自己如今,又能比冀家丫头强到哪里?

    暗香见公主眼中浮现落寞,知道她想起了驸马,赶快转移话题道:“公主,奴婢愚笨,冀家小姐把事情张扬开来,众人皆知,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皇上裁决,这岂不是给皇上出难题?”

    长公主神色转缓地道:“她哪里有本事给皇上出难题?难题根本就是皇上的,只不过皇上一直不去面对,而且,皇上把难题推到了冀家丫头身上,本来立哪个皇子为储君,是皇上的事情。但现在变成了“谁得到冀家丫头,谁是储君”,就这样,争夺储君变成了争夺冀家丫头,冀家丫头何其无辜!”

    暗香恍然大悟道:“哎呀,公主,您这么一说,奴婢才明白,奴婢还以为冀家丫头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姑娘,掌握着谁是太子的秘密,太后、皇后都决定不了的事情,冀家丫头能决定,得是什么样的福分啊!现在,奴婢才知道,合着冀家丫头吃的是个哑巴亏!”

    和瑞长公主对自己这个皇兄很无语,几个皇子中,论优柔寡断,论推卸责任,论找人垫背,论得过且过,这个六皇兄排第一。父皇说的一点不错,可惜,父皇又没的选择:

    大皇兄为人狠辣,对兄弟也毫不留情,一旦登基,怕是要大开杀戒,皇室要血流成河。

    三皇兄生性多疑且愚笨,任人为亲,忠言逆耳,三皇兄的舅兄又强势,以后难免外戚专权,到时候江山易主也不无可能。

    四皇兄倒也算能言善辩、足智多谋,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视自己的侧妃薛氏为“红颜知己”,对其言听计从。薛氏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虽不敢肖想成为“则天皇帝”,但是一心想成为贵妃,生了儿子后,又想成为太后,四皇兄参与储位之争,完全是为了薛氏!

    四皇兄上了位,和瑞长公主不知道薛氏会不会放过皇兄他们,但是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因为,当初薛氏在皇子府,对四皇嫂不敬,自己的母亲曾经申斥过薛氏,薛氏心胸狭隘,不能对自己的母亲怎样,但是却会对自己下手!

    六皇兄登基后,三皇兄、四皇兄被解除圈禁,恢复了名位。但是,大皇兄的家眷还被关在天牢,十分凄苦。驸马仁厚,为大皇嫂和几个侄子求皇上允许放他们出天牢,去守皇陵,或者在京郊某处拘押。毕竟是凤子龙孙,真的死在了天牢里,皇上你面子上也不好看。

    六皇兄不悦,但是没有表示什么。倒是自己的驸马不久在街上,与人争执,被对方“失手”打死!

    事后,母亲和自己追问皇兄,皇兄闪烁其词,匆匆把凶手问了斩!

    许久之后自己才知道,那个凶手是薛氏指使的!薛氏看出来六皇兄想对大皇兄的子嗣斩草除根,又不敢动手,于是就想任其在天牢里缺吃少穿,慢慢冻饿而死。

    谁知,驸马把这个窗户纸捅破了,有点象武则天的长子李弘,责备武则天忽略了萧淑妃两个女儿的婚姻大事一样。

    大皇嫂和侄子们出了监牢,口口声声感激的是六皇兄。不曾或者也不敢感谢驸马,何况,不久,驸马又遇害,更无从感激。

    母亲和自己当年在储位之争中持中立,大皇嫂恐怕会心有怨怼,不记恨已经不错。堂堂的驸马就这么死了!

    凶手一口咬定是因“口角纠纷”失手杀了驸马,愿意认罪伏诛。刚刚成为皇上的六皇兄不愿意牵连太广,于是草草结案。

    但是,不久,薛氏所生的女儿被封为“县主”。薛氏在如此失势的境地之下,尚能为自己和子女求一份生机,可见其心机缜密,令人心惊!

    如今看来,父皇也是英明,他早早看出薛氏的野心,至于为什么不除去薛氏,以前和瑞长公主不懂,如今,阅历丰富了,也明白了:依着她四皇兄的秉性,没有了薛氏,一定会有别人!何况,处理了薛氏,会使父子离心,保不齐四皇兄也会起兵,到时候跟大皇兄兵合一处,怕是真的要天下大乱!

    和瑞长公主赞道:“你说的不错,这确实是个哑巴亏!”

    暗香少见公主赞她,不由得喜出望外,压抑不住好奇继续问道:“公主,难道礼国公家不知道是哑巴亏?就这么认?”

    和瑞长公主觉得暗香有点开窍了,鼓励地问道:“不认又怎样?”

    暗香在长公主面前是言无不尽的,于是道:“如果是奴婢,奴婢就把冀家小姐许配给一位看好的皇子!到时候,冀家小姐就是皇后娘娘,不好吗?”

    长公主一口水差点没喷出去,唉,这脑子又缩回来了:“暗香啊!一个礼国公已经很是尊贵,你还不满足,还想自己的外孙女当皇后?女婿当国丈?那么,你礼国公呢?摄政?你是嫌礼国公府里的人多,砍不完吗?”

    暗香自己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哎呀,可不是嘛!我咋忘了!还以为是天大的好事呢!要不,怎么礼国公如临大敌一般,这么多年避隐家中,世子明明高中进士留在了翰林院,却病得不能上朝。这么说,冀家小姐其实是个幌子!可是,为什么是礼国公啊?怎么不是其他的国公爷,侯爷,或者是郡王爷?”

    长公主拍拍暗香的肩膀:“这问得不那么离谱!为啥是礼国公,礼国公好欺负呗!礼国公为人宽仁忠厚,心思单纯,对皇上忠心不二。为国为民,浴血奋战,肝脑涂地。一个“礼”字当头,就活活困住了他的手脚。不能有所求,更不能有丝毫的不臣之心,否则就是不守礼,辜负了这个名号!不仅如此,受了委屈,也不能言语,否则就是不识大体,不顾大局。纵然千夫所指,委屈至死,也是你礼国公理所应当!”

    但是,目前看冀家丫头可不象礼国公那样委曲求全,有点象她的外祖母,要绝处逢生!

    三皇子推冀家丫头进入火中,冀家丫头又推了一下,让火烧的更旺,让皇上不得不直面这个难题。

    因为,一旦皇上再拖延,这把火就会烧到皇上自己的身上!

    见暗香有点不解,有点同情,长公主接着道:“你家孩子欺负我,我向你申诉,求你,你置之不理,听之任之,甚至幸灾乐祸地纵容你家孩子,看我的笑话。现在我忍无可忍,进行了反抗,一棍子,打倒了你,也打倒了你这个老子。你又恼羞成怒,我当如何?”

    稍顷,长公主语气沉静,透着一丝的寒气:“总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那个,以为可以把天下人都当做木偶来摆布,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对你的玩弄和欺凌一无所知,甘之如饴。别忘了,棋子是人,也会有被逼急的时候。”